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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夫郎(穿越重生)——岛里天下

时间:2024-10-26 07:58:29  作者:岛里天下
  如今他虽有些薄资,但只出不进,手头上那点子积蓄如何够开销,往后得紧着些钱用。
  收拾好屋子,他转去了灶屋。
  萧护已然沥了米。
  但他并不擅烧菜,于是切了些萝卜雪菜和腊肉片混煮在锅里,装着米饭的甄子就放在上头蒸。
  到时候熟了,饭菜能一锅出。
  祁北南瞧着萧护劈腿坐在灶下,他一头烧着火,一头揽抱着站在腿脚边的萧元宝吃糖丝线。
  父子俩虽未曾说话,却是一派其乐融融。
  祁北南自在一头坐下,他试探的说闲道:“昨儿夜里光听风寒雨重的,却不知那般厉害,今儿早时我同小宝去城里撞见竹林下头那人家的后墙都塌了。”
  萧护闻言神色一凝:“方家的墙塌了!?”
  “萧叔不知?我听闻是要寻村里人帮着修补。”
  “家里离下头近,合该会上来寻人。”
  祁北南见萧护着急的神色,道:“是不是萧叔去庄子那头了,以为家里没人?”
  萧护道:“我去了庄子便见了庄头没耽搁,回的早。”
  他在家里待了这许久,劈了柴火又还喂了家禽,竟是不知方家遇了事儿,也没见着人上来。
  不过也不怪,而今消息闭塞,若是甚么没人通知,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知。
  萧护心里不安生,扶着萧元宝的后背站了起来:“阿爹去方爷家瞧一眼,小宝饿了先跟哥哥吃饭,不用等阿爹。”
  萧元宝被秦氏丢在家里看家看惯了,大人要出门他不会吵着要跟着赶路,乖乖的点点脑袋。
  祁北南瞧着急匆匆出去了的萧护,也不晓得他这丈人究竟晓不晓得方家冷淡了的缘由。
  他未置言语,且看他去了回来如何。
  祁北南收回目光,转看向灶下小凳子上坐着的萧元宝,正在叠着糖纸。
  “不吃了?”
  萧元宝把糖纸包重新捆好,与祁北南说道:“给朝哥儿留一些。”
  祁北南闻言心头一软,抬手揉了揉萧元宝的头发,小孩儿当真不记仇。
  王朝哥儿欺他,说些假话吓唬他,竟也还惦记着分与他吃食。
  “王朝哥儿和秦娘子许还要有些日子才回来。”
  萧元宝低着脑袋,看不出喜怒: “嗯,我知道。”
  祁北南见他没有吵闹着要人,也便松了些气。
  好似小家伙并不太粘大人。
  过了些时候,饭菜熟了。
  祁北南唤萧元宝把火兜儿找来,预备把灶膛里的炭火铲些进去,省得火炭太辣把菜汤烧干了。
  到时候剩一点火在灶里,他俩先把午食吃了,单独留一些饭菜给萧护放锅里温着。
  然正铲着火,萧护竟就回来了。
  祁北南正诧异说是不是忘带了什么,不想萧护是叫方家给撅了回来。
  萧护下去时里正已经唤着村户散去,方家的后墙已经补上。
  瞧他去,方家的倒还意外,客气的说不晓得他下山来了。
  哪里会不晓得,里正是唤人上山叫得他,今儿他都去了方家。
  萧护神色不见多好,他也是怪,以前方家有甚么事都爱寻他帮忙,别说他是在家头,就是在山里方大都会去寻他。
  也不知甚么时候起,方家的就不如何来家里了,更甚是在路上撞见都客气得像生人一般。
  他再是与人交道的少,却也能瞧出方家的生分。
  当初小宝他娘在世的时候,两家走动得频繁,近得跟亲戚似的,后头他娘过世,连他去山上小宝都是借住在方家。
  他说是给钱,方家却也坚决不肯收。
  两家好,村里人论谁家都晓得,不知怎的就成了今天这境地。
  萧护念着方家昔时的种种好来,他不甘的去取灶上挂着的肉条:“方家请了村里人帮忙,还不曾谢饭,我与他们送些肉过去。”
  祁北南听萧护简单的说了几句与方家的渊源,确信两家往时确是不错。
  他拦住萧护道:“方家复墙尚且怕麻烦萧叔,如此送东西上门去,只怕也不肯收。”
  萧护闻言手上一顿,祁北南说的不无道理,怕是又得白跑一趟。
  他吐了口浊气出来,当真不知该是如何了。
  “萧叔,不如晚些时候我带着小宝去一趟吧,看在小孩儿的面上,方家当不会如此。整好我也去认认邻里。”
  萧护见此,看了祁北南一眼:“也好。”
  “对了,我方才撞见里正,他唤你到家里顽。”
  里正喜欢读书人,村里谁家有读书的孩儿他都爱问上一嘴学业,不过他还是有些意外里正竟那般欢喜祁北南,要邀他去家里。
  “你得了空便去坐坐吧,里正人不崴。”
  “好。”
  祁北南答应了一声。
  三人吃了午食,萧护出门去了赁他们家田地的佃户那边说谈明年赁地的事宜。
  祁北南用热水给萧元宝洗了手脚和脸,与他抹今儿在城里买的冻疮膏。
  药膏启开,一股淡淡的月桂味道。
  萧元宝泡着脚丫子,凑上前嗅了嗅,圆圆的眼睛亮起来:“是香的。”
  祁北南沾了点抹在他风红的脸颊上,轻轻涂开:“嗯,抹了就是香宝宝了,所以得记着时间涂上,冻疮才好得快。”
  “嗯!小宝记得住!”
  末了,祁北南让萧元宝睡了会儿午觉。
  小家伙说是不困,可上午出去了半日身子早乏了,孩儿睡眠本就多,这朝脚丫子泡得热乎乎的,钻进被窝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去。
  祁北南放下床帘儿,回了屋里开了箱笼取出笔墨,写上了会儿字。
  到底是读书人,这些扎根在骨子里的东西舍下不得一星半点去。
  没两日便过年了,到时候买上一叠红纸,写上几幅对联贴上,也给家里添些喜气。
  他想着,要是天气好,还能去城里铺个摊子代写,一副也能挣上几个铜子。
  萧元宝睡了将近一个时辰,睡眼惺忪得爬起来,坐在床上呆愣了好一会儿。
  从床上滑下去,突突便去寻祁北南了。
  祁北南见小家伙睡醒了,收拾了今日买的那匹水蓝苎麻粗布,牵着萧元宝去了方家。
 
 
第12章 
  方家是村子里典型的全靠一亩三分地过活的人家,五口人,十五亩地。
  一年到头来没甚么余收不说,方爹还瘫躺在床上没有劳力,常年吃着药。
  家里头时常是空着米缸过日子,不借钱便已是光景好的时候了。
  方家老大已二十有余的年纪也还未说上亲,攒不来礼钱,也置不起酒席,村里的这个年纪的汉子两个孩子满地跑了,他还是光杆子一条。
  昔年方爹也是这般,家中穷,二十好几了方才说上外头逃难来此处,死了丈夫的方母孙氏。
  两人生下头一个孩子已是不小的年纪,如今眼瞅着老大快赶上了他爹当年成亲的年纪亲事还没半点影儿,一家人也是焦愁不已。
  祁北南牵着萧元宝到方家院儿里时,方母孙婆正在屋檐下扫地。
  村里人过来帮着修补了受风打塌的土墙,余下一地泥巴竹片污糟。
  “孙婆婆。”
  萧元宝原本挺是亲孙婆子,可好些时候没有来过方家了,如今也有了些生分,喊人的时候声音小小的。
  “宝哥儿?”
  孙婆子听到声音,望向院子,瞧见祁北南一张生脸,怔了一下。
  她直起弓着的腰身:“你咋过来啦?”
  “我跟哥哥一起过来的。”
  孙婆子疑惑道:“哥哥?”
  祁北南见状同孙婆子客气行了个礼,与萧元宝一般称呼,唤:“孙婆婆。”
  他解释说自己是萧元宝母亲娘家那边的人,如今家中遭了变故,眼下已是投奔在了萧家。
  孙婆子听闻祁北南是萧元宝亲娘那边的亲旧,一时有些恍惚,可心头却生了两分亲近来。
  萧元宝的娘亲也姓孙,与她虽无亲,却是家门。
  孙氏是个品行贤善的女子,又如她一般也都是从外地嫁过来此处的。
  孙婆与她投缘,两人很快便亲热了起来。
  时常都邀着一块儿上集市,一块儿做针线活儿。
  彼时两家走得格外勤,吃用点什么好的,都要给另一家端上一碗去,当真是不比一房亲戚差。
  孙氏病去时,孙婆也还跟着伤心的病了一场,便是如今已经时过两年了,她与家里人也时常还念叨起孙氏。
  孙婆子如今虽与萧家生了隔阂,可对孙氏却是如一,如今见她的亲旧过来,甚是和气。
  她怜惜道:“当真是可怜的孩子,什麽时候过来的,我竟也还不知晓。”
  祁北南道:“也是才来,还不曾出门走动。今儿出来串串门子,也好认认人。”
  “好,好。”
  孙婆子放下扫帚,邀着两人:“别在外头立着,天儿冷得很,当心着了凉,快到屋里坐。”
  萧元宝见孙婆子又像以前一样喊他去屋里顽,开心的一蹦一跳,十分熟悉路的便跑进去了。
  屋里须臾便响起一阵咳嗽,旋即沙哑的声音传出来:“是宝哥儿来啦。”
  孙婆子与祁北南走在外头,她心中一软:“这孩子,每回过来都要先去看老头子一眼,跟他娘一样贴心人。”
  方爹原先睡着的那屋墙塌了一半,侥幸是垮下的泥石没砸在身上。
  这朝才糊补上,泥墙未干散着寒气,他便被先挪到了堂屋里头。
  老爷子也不过五十来岁的年纪,瞧着却奇老。
  鬓间花白,脸皮蜡黄,两个眼眶子都内陷了,瘦得像把枯枝一般窝在又冷又硬的麻灰被褥里。
  瞧着当是教人心里发酸。
  萧元宝站在床头边,点了点脑袋。
  他看着比之上回见着又瘦了些的方爷爷,抿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爹见着生人来,浑浊的眼睛又清明了一些。
  孙婆子便与他说道了祁北南的来历。
  家里头没甚么吃食招待人的,孙婆子便给两个孩儿倒了些热水喝。
  方家屋里头冷得跟冰窖似的,不比院儿里头暖和几分。
  祁北南也吃了口热汤水暖身子,接着他才道出此行的目的:“今儿过来不单认认邻里,还有事情想劳烦婆婆。”
  “我从外头来,与小宝带了两匹布,想着给他做身御寒的衣裳,可惜我又没那手艺。本想着等秦娘子回来了与他做,可小孩儿长得快,瞧着他以往的衣裳袖口都短了,这天气寒冷,一手上长了好些冻疮。”
  “农户孩子,生冻疮倒是寻常,只是他身子骨儿也不壮实,我怕他遭了风寒。新衣若能早两日做出来,也能早两日更好的防着寒不是。”
  “听闻婆婆缝做衣裳的手艺好,我便厚着脸皮求着过来了。”
  孙婆子听两个孩子过来竟是托她做衣裳的,心中有些意外。
  不过知晓人前来劳她帮忙,她反倒是心头觉着松快。
  “做件衣裳事小,说甚么劳烦不劳烦的话。以前宝哥儿他娘在世的时候,我俩便时常一起做针线活儿,她呀,没少给我这二姐儿三哥儿缝做衣裳,如今她去了,我与宝哥儿做衣裳是应当的。”
  孙婆子说的是实心眼儿的话,凭着往日里跟孙氏的情分,她心里一万个乐意给萧元宝做衣裳,只是……只是怕萧元宝那个后娘秦氏不乐意。
  她吊起眉梢:“你说等秦娘子回来,她这是上哪儿去了?”
  祁北南如是道:“带着朝哥儿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都快小年上了,这关头上如何带着孩子回去了?”
  孙婆子讶异。
  祁北南未与旁人言秦氏的长短,晓得交浅言深,只道:“我也不知,许是娘家那头有甚么要紧的急事儿,这才在年节上赶着回了。”
  孙婆子默了默,没当即应话,许是心中有了些猜测。
  只怕是祁北南投奔来萧家,那秦氏心中不快,这才在年节上撒气回娘家了。
  不怪孙婆子这般想秦氏,她对这妇人可没甚么好印象。
  当时孙氏没了,萧大朗也跟着消沉了好长时间,孙婆子怕萧护想不开,劝慰他为了孩子振作起来。
  一年后为着年幼的萧元宝,萧大朗花费了一大笔礼钱,听闻给了那岳家足足二十贯钱续弦了这姓秦的寡妇人,自带来了个孩子不说,要的礼钱竟比那头婚的黄花大闺女还高出一筹来。
  孙婆子唏嘘,她知萧大朗用钱一概是没个把门儿的,以前孙氏在的时候便没少说他。
  只要这续弦的妇人品行好贤惠,那多给些礼钱也没什麽,偏是这妇人还不是个良善的。
  起初她嫁过来,孙婆也亲善的与她来往,不想人面上笑嘻嘻好不亲切,背地里却是压根儿瞧不起他们方家。
  有一回她包了两枚熟鸡卵说拿给萧元宝吃,在院门外头亲耳朵听见秦氏与王朝哥儿嫌说方家穷得很,拿着那不值钱的东西贴着萧家献殷勤,却从萧大郎手里讨着贵的米肉吃。
  什麽算盘打得精,穷人会吸血云云……
  孙婆子臊得一张脸通红,家里是穷,可她跟老头子与萧家往来从未有过这些念头。
  萧大朗十日有八日都在山里,萧家便是秦氏一个人把着,她再是不好意思踏进萧家的大门去。
  大人间就此淡些也就罢了,小孩儿间欢喜一道顽,她也没阻拦过。
  只是谁晓得秦氏竟也不满孩子间继续耍,硬是诬说他们家二姐儿和三哥儿手脚不干净,偷拿了王朝哥儿的吃食。
  孩子还小就叫人盖上偷的名儿,这叫孩子以后怎么办。
  人穷志不可穷,孙婆子实在受不得名声被毁,便与秦氏争执了一场,至此再没了往来。
  她也不知这些事萧大朗晓得还是不晓得。
  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便是她知晓了秦氏的品性,瞧着人夫妇俩日子过得和睦,她哪里好去到萧护跟前说亲氏的长短。
  说到底人才是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的,夜里睡一个枕头上,她这般外人说的话萧大郎不一定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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