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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扶她行(GL百合)——毕白

时间:2024-10-26 08:03:31  作者:毕白
  付祂也成了远近有名的乞儿,讨喜有礼,深得人喜爱。
  她每次讨完钱,都会去酒楼大吃一顿,将钱花的差不多了再回去。免得那群比她岁数稍大的乞儿将她本就羞涩的钱袋洗劫一空。
  为数不多的几次,钱没花完,那些人抢了钱,都会把她打一顿扬长而去,恰巧有一次,遇见了荆沅。
  仅有一面之缘,却让她再难以忘怀的人。
  毕竟是她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微光。
  “那是付将军吗?”一道清脆如银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付祂抬眸,看见楼上女倌舞着红袖,掩唇而笑。
  她含笑致意,惊得楼上一阵娇呼。
  “付将军在对我笑诶......”
  “胡说,明明是在对我笑!”
  “你们都别争了,付将军看的是我这边......不愧是风流名将啊,只一笑都能让人心折。”
  “......”
  当时年少青衫薄,骑马倚斜桥,满袖红楼招。
  忽地,有人唤她,那声音带着几分娇羞,又带着几分雀跃。
  “将军,向前走啊,前面有人等着你呢!”
  付祂看着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夜市,心里莫名升起了执念,想要把这条道走完。
  她辞别了满楼红袖,径直穿过人群向前走去,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像是急着要见什么人一样。
  终于,花市尽头,她看到了一江寂静的春水,竹筏泛舟,悠然自得。
  皎洁的月光洒落,笼罩了一汪江水,细薄如纱,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这天地柔和之中,有人提了一盏花灯,划破了一江的寂静。
  那人身穿大红喜服,盖了红盖头,叫人看不清面容,提着花灯的手却如月色般柔和,与腰间温润的合心玉交映成色。
  付祂立于原地,怔怔的看着提灯向她走来的人。
  玉佩纠缠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久久回荡于寂寂无声的天地间。
  那人似乎走的很慢,其实不过眨眼之间,便到了付祂身前。
  付祂看着她,艰涩开口:“刘......刘煜?”
  盖头下的人闻言,微微抬眸,小声笑道:“叫我荆沅。”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喝之声,先前那些倚楼的女倌们簇拥在江畔,看着付祂接过了刘煜手中的花灯,一手牵了芊芊柔夷。
  “牵了牵了!”
  “啊啊啊付将军这是要娶妻了吗?”
  “一夫一妻就是最好的!”
  “呜呜呜春梦破碎了......”
  女子们热闹的笑声传入耳中,付祂看着眼前被盖头遮住脸的刘煜,想来她应是笑着的。
  “先前是我娶得你,如今该你娶我了。”盖头下,刘煜含笑的声音传来。
  “从此两清。”
  付祂闻言,心神一动,她撩开盖头,俯身凑到盖头下面,顾不上刘煜微微惊愕的目光,在她唇上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
  “刚刚将军在干什么,你们看见没?”
  “盖头下面能干什么,就算看不到也想得到啊,肯定是那什么了!”
  不远处躲在暗里的付英咂舌,她掏出随身带的本子,开始写写画画了起来。
  池海凑过来想看,却被她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他颇有些不满,哼声道:“什么东西还要藏着掖着,这么见外。”
  付英不理他,只自顾自的写着,边写边抬眸留意江边的动向,看到付祂掀开盖头时,福至心灵,又奋笔疾书了起来。
  百闻不如一见,百思不如一见,今日总算见着了。
  付英想着,下一场话本有着落了。
  “真好啊。”王秋迟在一边感叹,看着付祂牵着刘煜缓缓往回走,道:“子牧也会喜欢吧......”
  池海耳聪目明,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又凑近了王秋迟:“什么?细说!”
  “一边儿去。”王秋迟搡他,嫌弃道:“男男授受不亲懂不懂?”
  池海被两边排挤,无奈之下只得另寻他处,边走边嘀咕道:“被人排挤是我的命......”
  甫一进门,付祂就将刘煜打横抱起,她臂力惊人,轻而易举就将人抱了起来。
  刘煜惊呼一声,环住了她的肩背。
  付祂笑了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刘煜盖头下的脸微有些红,她抱着付祂的手更紧了些,不再吭声。
  付祂抱着她穿过回廊,清风微拂,竹叶沙沙作响,像极了有情人的低喃细语。
  被放到榻上的时候,刘煜忽地出手按住了她。
  付祂抬眼,疑惑的看向她。
  刘煜看着她厚茧遍布的手,心生一阵寒意。
  肯定会很疼吧,她想。
  想着想着,她也就这么说了:“我......我来吧,你弄我害怕。”
  付祂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凑过来吻了吻刘煜,将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腰际,呼吸交错间,她轻笑出声。
  “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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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祂:为爱0一次?
 
 
第35章 心计
  日光纠缠着层层叠叠的床幔,落了一方榻角。
  一只纤细素白的手懒懒的拨开垂下来的纱帐,皓腕凝了斑斑红痕,没入深重的帷幔。
  “唔......”陡然刺进来的日光有些晃眼,付祂微微睁了眼,又闭上了。
  她一只手缠在刘煜半起的腰身上,侧脸深深埋进了凌乱的被褥间。
  “起来了。”刘煜伸手揉了揉她散落一枕的青丝,翁声道。
  她也没完全清醒,仍有些睡眼迷蒙。
  檐下有些絮絮私语之声,听到屋里刘煜的声音,一人的剪影落在门上,那人轻轻敲了敲门,道:“将军,今日王氏设宴,给将军赔罪。”
  刘煜这才想起前几日的下毒之事。
  她被付祂圈住动弹不得,只得压低了声音:“知道了,你先过去吧。”
  付英得了令,转身欲走,却跟池海撞了个正着。
  “今日......今日天色真好。”池海冷不防的对上付英,登即吓了一跳,他眼神游移,吞吐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付英微蹙了眉,问:“你怎会在这里?”
  “我......”池海有些红了脸,他一对上付英就容易吃瘪,猛地迎上她看过来的眸子,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在屋里渐近的木屐趿地的声音救了他一命,“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刘煜伸手微微挡了日光,一脸困惑地看向他们:“等在这做什么呢?”
  她颈侧有些未褪尽的暧昧痕迹,付英识趣地移开眼,低声唤池海。
  “走吧,出去说。”
  池海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他点了点头,小声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付英无奈,她对刘煜道了别,便先行走了。
  池海也欲随她离去,无意间却瞥见了刘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背在身后的手。
  他有些慌乱地将手中之物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对刘煜匆忙一笑,道:“姑娘见笑了。”
  刘煜看着他,她心情很好,连尾音都微微有些上扬:“有意思。”
  池海这下没反应过来:“啊?”
  付祂的声音隐隐从屋里传来,池海没听太清,只听到刘煜回了句。
  “你宝贝副将的小跟班儿。”
  屋里头静了片刻,不多时,付祂也披衣出来了,她未着盔甲,只一件天青宽袍,与窗外竹枝交相辉映。
  “军师?”她微微有些惊诧,刘煜与她并肩而立,便偷偷凑到付祂耳边低语了几句,付祂再转过头来时,目光便有了些许复杂。
  池海有些窘迫,他目光飘忽不定,还追着付英离去的方向。
  “军师可是有要事相商?”付祂开口问道。
  池海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总觉着付祂身边那人身份定然不同寻常,只一往那一站,便似有千钧威严。
  教人难以立足。
  付祂理解得点了点头,道:“王氏设宴正等着呢,军师先过去吧。”
  池海大喜过望,跟这俩人呆在一处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忙行了礼便匆匆走了。
  池海走后,付祂看向刘煜,目色有些责备:“军师性情谨小慎微,你怎好这般施压与他?”
  刘煜有些委屈:“我在替你把关啊,谁知道他是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她偷偷扯了付祂随风飘起的衣间系带,道:“若是目中无人放肆成性的话,难保他日后不会欺辱你那个小副将,若他聪明些,也该知道我不是寻常人,要对我礼让三分了。”
  付祂眉目间揉了细碎的日光,她颇有些无奈又宠溺的样子:“我信你。”
  刘煜这才欺身上前,讨好地替她揉着腰,边揉边问:“疼吗?”
  “......”昨夜的癫狂一下子涌现了上来,付祂难得一见的有些羞赦,她想转身,腰间的酸软却险些让她跌了去。
  “慢点儿。”刘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眼角染了点笑意,似乎有些逞然:“下次换你来。”
  付祂摆了摆手,有没有下次还说不定呢,这事听起来旖旎无限,实则折腾人折腾的要命。
  待二人磨蹭着来到王氏府邸时,王秋迟已然等候多时了。
  见他们姗姗来了,王秋迟盛着笑脸迎了上来:“将军叫人好等。”
  付祂有些歉意,道:“让都督久等了。”
  “无妨。”王秋迟说着,待到付祂进了府,这才发现今日之客比起那日少了许多。
  为首的人面色沉沉,看起来颇为不悦。
  待付祂走至近前,那人才正眼打量着她,语气不屑:“此人便是你王氏奉为上宾之人?一介女流,你们也趋之若鹜,当真可笑。”
  王秋迟笑意不变:“蔡大人此言差矣,女子亦有独当一面之时,付将军威名远扬,与许多男子比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人正是蔡鸿之父,蔡昭。
  蔡昭冷哼一声,他睨了一眼付祂,道:“鼠辈而已。”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煜忽地开了口:“坊间一直流传着一则秘闻。”
  蔡昭瞥了她一眼。
  她眉间尽是讥讽之色:“听闻蔡氏有位公子,夺人发妻,将其凌虐至死,曝尸荒野,怨气积久不散,过路人时常能听到鬼魂的凄厉之声。”
  刘煜抬眼,看着蔡昭渐渐变差的神色,微微一笑:“听说那女鬼,是要来索魂的。”
  蔡昭闻言,怒道:“何等竖子,在此放肆?满口荒诞不经之语,来人,给我拿下这妖言惑众之人!”
  刘煜一脸轻描淡写,她看着渐渐围上来的府兵,语气锵然:“我乃王氏贵客,谁敢造次?”
  那些府兵闻言,果然犹犹豫豫不肯向前,看的蔡昭怒上心头,他指着刘煜,气极:“你......你......”
  “我怎么了?蔡大人可要好好挂心您的风流嫡子,说不准哪一天,就被女鬼魂勾走了。”刘煜看着他,无害的一笑。
  她话音刚落,王氏的人就把蔡鸿带了上来。
  他面色青红交加,狼狈不堪,还穿着囚服,甫一见到蔡昭,他便“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
  “爹,救我,救我啊!”
  蔡昭皱了眉,像是不齿他这副哭丧模样,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你这副样子若是传出去,岂不给人徒添笑柄?”
  蔡鸿抹着泪,他那往昔总是泛着油光的面皮已然干瘪,像是受了什么惨为人知的虐待。
  蔡昭这才注意到了他从脸上一直遍布到囚衣里面密密麻麻的伤口。
  “你对他动刑了?”蔡昭眼中血色浓重,他转过身来,紧紧盯着一旁密而不语的王秋迟。
  王秋迟将折扇一翻,做了个揖,语气诚恳:“贵子生性倔强,多番审问无果,鄙人只好用此下下等之法,义父见谅。”
  他神色不卑不亢,全然无畏。
  蔡昭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仰天大笑。
  “好!好!”
  笑着,他猛地逼近王秋迟,疲态尽显的脸上尽是愤恨:“看来是我蔡氏大不如前了,竟让你这宵小之辈给翻了身。”
  王秋迟垂着眸,声音无波无澜:“义父过奖。”
  “没了蔡氏助力,我看你还能飞多远。”蔡昭冷哼一声,径自坐于上席,也不管蔡鸿一脸血泪,只冷冷道:“我儿犯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对他?”
  王秋迟对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墨书会意,将严二也带了上来。
  一见到严二,蔡鸿双目猛睁,抖如筛糠,他一边惊叫一边逃窜,惹得满堂哗然。
  “别......别咬我,别咬我......”
  严二神色形同枯槁,面色和嘴唇都是纸一般惨白,他双目无神,却在看到蔡鸿的一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觅食已久的饿狼。
  他的脖颈上套了一圈细细的锁链,锁链的另一头在墨书手上,见严二有发疯的迹象,墨书手中紧了紧。
  严二被锁链牵制的动弹不得,他的脖颈已经被勒出了一道模糊的血痕,如困兽犹斗般,血色的眸子恶狠狠地跟着四处奔逃的蔡鸿。
  “他这是疯了吗?”
  “这看起来,倒像是服食了寒食散这种能使人癫狂的药粉。”有人略懂药道,细细查看了一番,如此置评道。
  “昭朝数十年前就已下令民间严禁寒食散,怎会......”
  刘煜兴致勃勃的打量着严二脖颈间的那条细链,唇角浮现了些许玩味的笑意。
  “这是个好东西啊,改日让王思齐给我做一副。”
  付祂心思全在严二那里,没太注意刘煜的话中之意,只问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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