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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恋爱脑(GL百合)——凤崎舞

时间:2024-10-26 08:10:13  作者:凤崎舞
  齐四没理会他, 径直走到其中一个背篓前, 轻轻揭开了面上的防水的油纸,露出下面的黑布。揭开黑布,一个脸色苍白、一身蓝衫的小人儿正蜷缩在背篓中。
  这下子, 整个茶棚里的人都惊呆了。原本对三个商号护卫的惧怕变作了对四个灰衣人的厌恶。
  “原来真是拍花子啊!”
  “偷孩子……真是该死!”
  “之前城中丢了好几个孩子, 肯定也是他们干的!”
  “刚才那位爷好像说他们是金家的仆从?”
  “金家竟然干这等勾当……”
  林婵的护卫们, 大多都曾随她在漠北、沿海走商,个个都是多年历练、出类拔萃的武者。在外行商,面临的情况复杂有危险,有时候言笑晏晏,下一刻却刀斧相向。他们这群做护卫的,警觉性稍微差一点的, 早就在阎王殿里去了。
  这三个护卫不但有着武林拼杀经验, 还有长久以来养成的默契。不需要提前约定, 只需要一个不动声色的暗示, 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图。
  小包子虽然是一个小孩儿, 又因昏迷呼吸微弱, 一般人根本难以察觉到那背篓中会有个活物,更不可能想象得到, 那其中还藏了个孩子。
  但这三位护卫是什么人?一进来草棚就察觉到了异常。只是下雨声太大,让他们无法确定是不是藏着孩子。之后走近了、发现了藏孩子的背篓,却又怕对方狗急跳墙,用孩子威胁,三人当机立断,演了一出好戏。
  紧接着速战速决,救回孩子。
  齐四探了探孩子的呼吸,又摸摸额头,最后把孩子抱出来,摸了摸孩子的腿脚骨骼、检查了孩子的皮肤。最后才对两个同伴道:“看模样是小包子。孩子没事儿,也没受伤,只是被迷晕过去了。”
  另两个护卫中的一人道:“我来收尾,齐四哥护送孩子先回。”
  于是两人二话不说,立刻穿戴蓑衣。
  齐四把孩子抱在胸口,让另一人用布条辅助捆着防止摔落,单手上马,朝锦县奔去。另一人在旁警戒。
  那二人走了,从自己马屁的布袋里拿出一根长长的绳索,将地上的四人捆在一起。
  高瘦灰衣男子忽然道:“这位侠士……”
  “呸!”护卫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老实点儿!”
  “是是是。这位侠士,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还请高抬贵手。你看,这儿就你一人,我愿意出十两黄金买命。”
  护卫似乎被打动了,道:“这儿这么多人看着……”
  “好说,好说。”高瘦男子道,“不过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灭口便是。”
  在场众人全都在一旁看热闹,清清楚楚听见了他的话,顿时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好几人吓得当场退后几步。那两个卖红薯的连忙抓住自己的扁担,好似要立刻冒雨逃走。
  护卫却冷笑一声:“果然不是东西。”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打得瘦高男子眼冒金星。
  但他仍忍着气道:“这位兄弟……”
  护卫道:“谁是你兄弟?不过是金家的走狗,烂泥一般的东西,也配与我称兄道弟?”
  旁边那被刺中手腕的灰衣人听他出言贬低,咬牙切齿道:“呸!你们才是只配给娘儿们□□的货色!给爷爷端洗脚水都……呃……呜……”
  护卫顺手拿起旁边的抹布堵住了他的嘴,眼神凶狠,冷冷道:“放心,不会让你们死得痛快。”
  在这群属下眼中,林婵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备受尊崇。这人竟敢出言无状,这仇就算是结下了。哪怕等拐孩子的事儿查清楚了,这几个人也落不了好下场。
  护卫们扫视一圈儿,道:“诸位可愿帮我把这些匪徒押送回城?”
  众人都还吓得发抖,准备夺路而逃呢,谁敢帮他押送?
  护卫又道:“歹人狡猾,若是无人帮我护送,待会儿说不定走脱一两人……那,可就糟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其中含义,无人不知——这四个歹徒若是跑了,会不会杀掉这草棚中的百姓呢?
  大家伙儿可都听见了,正是他们中的一人,刚才说要“灭口”啊!
  帮!为了活命也必须得帮啊!
  就在这时,棚外响起了车轱辘的声音。
  却是方才出棚的老汉回来了。
  他推着独轮的板车,车上还固定着一个大大的恭桶。桶中散发的酸爽臭气,哪怕在暴雨之夜也明显得很。
  老汉走近草丛中灯笼的照耀之下,众人才看清他竟是一身泥水的落魄样儿。
  店家道:“老田头,你这是怎么了?”
  老汉苦着脸道:“天太黑,摔了一跤,掉山沟里去了,刚爬出来。”环顾一周,见草棚靠外角落的那张桌子已经翻了,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有一根板凳还断为两截。
  商号护卫少了两个。
  四个灰衣人被塞住嘴,捆在一起。
  而其他乡亲都抓着自己的行李、扁担,好似要跑路一般。
  他张大嘴,良久,道:“这,这是怎么了。”
  护卫冲他笑笑:“无事。借你板车一用。”
  说完笑眯眯地看向是个匪徒。
  四个灰衣人看着板车上的恭桶,顿时如丧考。
  ……
  锦城县。
  后半夜,雨渐渐变小了。
  五个人在小小的厢房之中谈话,显得有些许拥挤。
  林婵坐在上座,林昭节站在她右手边,江秋洵坐在她的左边,没骨头一般歪在她身上,习惯性地找到最佳防御姿势——
  江秋洵右手的嫩白指头不轻不重地扶着她的左肩,可以在一瞬间将她拉在自己身后护着。下巴搁在自己的手上,说话时吐气如兰,让自己的气息在心上人身边萦绕。
  江秋洵的左手则把玩着林婵的手指,手肘微微抬起的位置,正好是可以抵挡前方攻击的最佳发力姿势,如此情况之下,哪怕是宗师出手,江秋洵也能挡下来。
  江秋洵坐没坐相,双腿交叠,脚尖微微翘起,距离前方的圆桌只有半尺。只要她心念一动,瞬间便能灌注内力、踢翻桌子,让桌面成为她的武器,就算是暗器“雷震子”“梨花暴雨针”来袭,她也能护得林婵周全。
  而桌子对面的木、巴夫妇二人……
  他们显然不是宗师。
  木高瞻拱手道:“林商主,在下双刀门高目成。”
  巴二娘道:“双刀门季青。”
  林婵道:“原来你们是十年前赫赫有名的醉猴高程、琵琶刀季青。”
  木高瞻道:“双刀门早已没了,这世间也没有高程、季青了,只有木高瞻和巴二娘夫妻。”
  林婵道:“却不知为何在梨花街定居?又为何会有璐王的私章?”
  事有轻重缓急,他俩到底是隐姓埋名、退隐江湖,还是东躲西藏、与敌周旋,林婵并不追问。
  木高瞻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多年前,双刀门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气。上一代的门主季双源也曾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只是在江湖之中难免争斗摩擦,季双源不幸惹到了一位名门正派弟子的身上。武林人士大多逞勇斗狠、看重面皮,双方怕被笑话,都不愿妥协,矛盾逐渐升级,阴差阳错之下闹出了人命——那名门弟子死了。
  双刀门在对方的报复之下,死的死、走的走,山门产业倾覆,门派也从此消亡。据说门主的女儿被抓走抵命,掌门大弟子销声匿迹。
  有人说他去了漠北。却不想他二人在南方隐居。
  木高瞻道:“当年我一个过命的兄弟曾为璐王嫡长女宁郡主办事,他引荐我求到了郡主面前。郡主可怜我夫妻,托了璐王的门客出马,救出了我家婆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直记在心中。十多年前……林商主也知道,璐王被告发,抄家发配。”
  “我和二娘也曾得郡主请托,千里迢迢护送,看有没有机会救人。但没等我们出手,璐王便被害了。”
  江秋洵冷冷道:“璐王暗地里欺压百姓不知多少,更与无恶不作的剑皇楼沆瀣一气,害得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他手下多爪牙为他作恶满身鲜血、臭气熏天,倒是他自己,踩着这些爪牙的肩膀,还真以为自己清风明月、不染尘污——其实骨子里早就烂透了。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只觉大快人心!”
  木高瞻见识过了林婵手下的厉害,听了江秋洵的话,脸色虽不好,却并未表达不满,而是轻叹一声,道:“璐王如何,我等市井小民不知详情,不过郡主请托罢了。但王爷除了王爷之外,璐王世子和几位郡王等,凡高于车轮者都在发配之列。那一夜,他们都和王爷一起惨死在荒野。王爷的幼子、幼女被贬为庶人,在揽青居中抚养。已出嫁的郡主们也多被婆家苛待。”
  江秋洵道:“他大权在握时,他这一脉个个靠他荣华富贵,他身败名裂,子女亲属受他连累——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当年她被张放暗杀,明面上也被通缉。有这个能力的是谁?还不就是璐王家的这群贼子吗?
  江秋洵才不管他的家人有多可怜呢!璐王当时已经下狱,能出手的无非就是璐王手下、亲朋!
  她真佩服自己,竟然没有对璐王家剩下的小崽子们出手报复,当真是心地善良、胸怀宽广。
  ——哼,姑奶奶这胸,真是比太平洋还广!
  江秋洵如此厌恶,丝毫不顾及木高瞻夫妇的面子。
  巴二娘有求于人,哪敢和从前那般和她正锋相对?
  她默不作声,木高瞻也果断低头,道:“那之后过了几年,我们打听到嘉宁郡主的夫君宣平侯对郡主百般羞辱,关在庄园磋磨。我们深受郡主大恩,怎能看着郡主受难?便将郡主和小县主救出。”
 
 
第68章 
  “小县主生来瘦弱, 身量与我那小两岁的儿子差不多,我们便称他们是双生子,放在一起处养着。那印章, 也是璐王之前交给郡主的信物,说是发配之地苦寒,恐缺衣少食,希望她有机会取回金银,寻机救济。”
  林昭节在一旁听了, 气愤地对林婵道:“主上, 当年宣平侯上奏说郡主病逝,如此看来,是侯府苛待皇室郡主, 滥用私刑!既已明媒正娶、拜过天地, 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宣平侯简直不当人子!”
  林婵抬手制止林昭节,对木高瞻道:“所以,小包子不是你们的女儿,而是嘉宁郡主的孩子。”
  巴二娘道:“是。这孩子既是恩人之子,又是我一手养大,我只当我亲身孩子。林商主、林老板, 我听说你在北面生意做得很大, 和达官贵人交好, 但小包子不曾获罪, 还请林商主不要将她的身份透露出去。”
  林昭节道:“你们怕宣平侯来抢人?他还有脸来抢人吗?”
  林昭节年纪小, 却也在商场历练多年, 不过因为林婵的面子大,在林昭节面前无人不是客客气气, 哪怕商场上厮杀不休,见面了还是笑意盈盈,正经的大商人讲究诚信,看重信义。换而言之——林昭节平日里来往之人都看重脸面,这般阴险不要脸的人她只是听说过还没真的遇到过。
  当然了,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人,以林昭节的脾气,根本不会等到对方设计害她,必定先下手为强收拾了对方,更别说让对方有机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巴二娘道:“姑娘不知,宣平侯能毒害发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不过,宣平侯府在南面儿没什么势力,我倒不是怕他……”
  林婵道:“你怕孩子被带去揽青居?”
  巴二娘道:“是。揽青居是皇室子弟有重大过错之人的幽居之地。里面的奴才也是见人下菜,小包子去了哪里能得什么好?我私心想让她在身边,可谁知会出了今日之事?也不知她如今可安好,可被那些杀千刀的伤了没有,可曾吃饱?这孩子少吃一顿都要嚷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我,我又如何给郡主交代?”
  她正捂着脸哭,忽听包厢外有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哭什么?贼匪惦记咱家崽子,你有何错?”
  林昭节打开门,见一个身形瘦弱,一身湿气的男子站在包厢外。
  他手中拿着还在滴水的斗笠,容颜苍老,头发胡须花白,眼神却炯炯有神。
  江秋洵一眼就看出他这相貌是易了容。
  甚至不该说是“他”。
  林昭节道:“你是何人?”
  木高瞻夫妇却紧张地走上前,道:“您怎么来了?”
  老者朝林婵、江秋洵二人拱手道:“林商主安好。可否让老朽进门说话?”
  林婵点头。
  林昭节这才放他进来。
  关上门后,老者定睛看向林婵,像是在辨认什么。
  片刻后,笑了笑,道:“原来林商主是……你。”
  林昭节瞳孔剧震,握拳提气,全身紧绷。
  林婵却很镇定,道:“看来是北面儿的故人?林某从前在枣城经商,十几年来往来多权贵,却不知朋友是哪家的?”
  这话落在知晓她真实身份的林昭节耳中,意思就很明显了。
  落在不明所以之人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味道。
  木高瞻夫妇本就不是心思细腻、心眼儿多的人,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二人是旧识。
  江秋洵直觉很强,听出了话中隐约的警惕和敌意,知道话中有深意,却以为林婵只是在辨别敌友。她想着,阿婵在商场搏杀,朋友是权贵,那敌人呢?必然也是权贵了。也难怪林昭节这么紧张,已经运起内力,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出去生死相搏。
  一群人心思各异,这老者却不慌不忙地摘下了脸上轻薄的□□,撕下了花白胡须。
  眼前的老者眨眼间变作了脸色苍白、如病西子般的女子。
  女子身形瘦弱,面有病色,但五官端正、眉眼清秀,站在房中,哪怕发色花白,也掩不住她身上那一股贵族女子才有的韵味儿。
  她说:“林商主,多年不见,你容颜气度更胜往昔。我却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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