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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恋爱脑(GL百合)——凤崎舞

时间:2024-10-26 08:10:13  作者:凤崎舞
  有的梦,是她一着不慎死于敌手,而林婵就在旁边看着,她不停的挣扎,让林婵快走,但林婵依旧被张放抓住;
  有的梦,是她终于胜了,回到林婵面前,林婵却厌恶的捂着口鼻从她身前走过,她低头一看,自己满身的血,已经发黑发臭……
  十三年来,她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品尝着失去的恐怖。
  恐慌和眼泪没有尽头,只有重复的无助。
  但在每一次太阳再升起的时候,她都会咬着牙爬起来,继续练功,继续和剑皇楼的刺客生死相搏,继续一点点拼凑前世的记忆来创造新的商机,继续不知尽头的匍匐向前,哪怕伤痕累累也不愿停下。
  哪怕拼尽全力,也从未放弃。
  幸好,她赢了。
  她回来了。
  在这个世界,人海茫茫,她这个异世孤魂,即使来了这么多年,亦然如客居异乡。她像是置身于一个庞大的全息游戏,却永远不能下线。这里的一切都虚无缥缈,唯有林婵的身边才能给她真实,一如当年把她从窒息的恐慌中救回。
  别说林婵的手段隐晦,以温柔编织成网,疏而不漏,让她几乎感觉不到束缚,哪怕林婵金屋藏娇想要永远关住她,不准她踏出府门一步,她也甘之如饴。
  有什么比林婵的关注更让她安心?
  有什么比林婵的气息更让她沉湎?
  她拥有着这个世界顶尖的武力值,想走没有人可以留住她,只因为是林婵,她便心甘情愿收起翅膀自投罗网。她已看遍大好山河,早已厌倦江湖纷争,她只想回到让她觉得安稳的林婵的身边。
  她的世界里,唯有她的白月光心上人是最真实的美好。
  江秋洵又想着,林婵的掌控欲这样强,何尝不是因为当年一走了之、杳无音信的作为伤她至深呢?
  她的心被柠檬水淹没,又酸又软,呼吸里都是绵绵的隐痛。
  原来——
  在繁州城外那一次追杀桑邑的随性而为,真的惊吓到了林婵,让她百般忙碌下还要花心思在自己身上。
  江秋洵再一次深切地明白,这十三年的离别给林婵带来的阴影有多大。
  巨大的内疚如海浪般淹没了她。
  她掌心朝上,迎接了本就覆在她手背的那只手,手指滑入指缝,温软的肌肤贴在一起,擦过虎口和指肚的薄茧,带起几分痒意。
  她收起手指,让掌心贴合得更紧密,凑近林婵,柔软的胸口压在林婵的手臂上,唇瓣几乎贴着耳珠,黏黏糊糊、娇娇滴滴地道:“还有埋伏?外面好可怕!要保护好人家啊,姐姐。”
  有钱有势的白月光要把她关起来一个人观赏,她怎么能反抗得了呢?
  做什么这么隐秘和小心翼翼嘛?
  可以大胆一点,直接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或者是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
  那样,她为了逃出去,就只能忍辱负重、放弃尊严,雌伏在阿婵的威严之下,任由阿婵欺凌。
  她手无缚鸡之力,受制于人,每日哭哭啼啼、以泪洗面,哭得阿婵不耐烦了,就把她扔在床上,这样那样,为所欲为……嘤!想想都好激动!
 
 
第92章 
  江秋洵媚眼如丝, 情意绵绵,让林婵有片刻的失神,以至于没来得及用内力压制涌上来的血气, 面色染上了点点绯红,清清淡淡的神色衬出几分难得一见的羞涩。
  林婵伸手抚摸她的鬓发,道:“没事的。顾道长说,昨夜阴阳门的门主邓全曾来家中窥探,被顾道长发觉, 以暗器伤之, 现在可能正躲在某处修养,今天定是来不了。魔教擅于诡道,未长于武功, 除邓全外不足为惧, 不必担心。”
  林婵说得一针见血。
  江秋洵深以为然。
  她对魔教的了解可比林婵强多了, 自然知道魔教之害并不在于以武犯禁,而是在于迷惑百姓的心智,藏匿民间。对于朝廷来说是附骨之疽,对于正泰商号的林商主来说,却并不值得畏惧。不过顾道长竟然能伤到邓全,也不知道是什么厉害的暗器。
  她发自内心道:“好, 我不担心。”
  有危险大不了她亲自上。
  江秋洵虽然看起来像个诡计多端的狐狸精, 但其实她所有的弯弯肠子都用在了坑杀剑皇楼这件事情上, 在江湖上的行事风格更多倾向于, 出剑。
  时间是宝贵的, 和不相干的人废话是浪费生命, 不必多言,出剑就是了。
  这十三年来, 听闻有江湖高手想要对林婵不利时,她便找由头“顺手”把那些匪徒灭了。在旁人的眼中,她只是路过被冒犯就顺便出手,或者和仇人生死相搏太忘我不小心一起杀了,或是和她的生意沾亲带故被她瞧见占自家生意的便宜了……总之,这些年最让江秋洵头疼的事情之一,就是还得给这些匪徒编造莫须有的惹恼她的罪名。
  反正她战绩彪悍,黑吃黑的记录数不胜数,再加上她小心避开和林婵的关系,以至于江湖上谁也不知道她曾保护过林婵。
  如今倒是好了,不用再找理由了,她可以光明正大保护夫人……额,错了,好像还不能光明正大。
  总之,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心上人还在身边,哪怕这时候天空沉甸甸的乌云,也成了带来凉爽的可爱棉花糖。
  眼看着短时间内不能回去,众人就在溪水边露营吃了午饭。林婵像是早有准备,从另一辆马车里拿出来一大堆吃食。等酒足饭饱,忽然听见“轰隆、轰隆”一串儿地震似的巨响。
  林昭节道:“是李总管那边!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林昭节回禀道:“主上,那边魔教的混账们在悬崖上准备了许多巨石,用藤蔓兜着,眼见打不过了,砍断了藤蔓,巨石掉了下去,把路全堵了。李总管在对面喊话说没有工具,今天移走恐怕得等到傍晚了。”
  江秋洵:“……他们为何这么做?是想把我们堵在这里找救兵么?”
  林婵道:“无需担心。昭节,你与李秦说一声,与其在此空等,不如绕路回家。至于巨石,去城中雇人来好好清理,再查验崖边,以免落石伤人。”
  林昭节道:“好,主上放心,李总管办事做事稳妥。”
  从另一边走,就不是这样的平地了,得翻过好几个山头,多走一个时辰的路,且道路狭窄,不方便马车通过。于是马车和马夫留在悬崖附近等李秦打通了道路跟着回去。
  而林婵一行人则骑马改道。
  这样一来,马的数量自然就不够了,于是部分马儿就驮了双人。
  江秋洵自然又躺进了林婵的怀中。
  这一路崎岖,有些地方山路特别陡峭,骑在马上十分危险,需要众人下马步行。在一个山丘步行时,山风吹了起来,带着林中特有的清香味。偶尔有几滴小水珠落在鬓发上。
  要下雨了。
  她们经过了一片竹林。
  枝繁叶茂,青澜似海。
  雨前的风带着清新的气息,吹拂在叶片上,枝条窸窸窣窣地摇晃作响。
  不一会儿,有小雨丝开始滑落。
  像是被这片竹林酝酿的蜜酒,沁人心脾。
  林婵和江秋洵自这片清幽疏淡的竹林中穿过,风雨徐徐而来,二人漫步听雨,别有一番滋味。
  江秋洵打开油纸扇,一片粉色的桃枝花纹,遮住了林婵的头顶。
  “小心着凉了。”
  林婵刚停了汤药,可不能着凉。风寒的药和治眼睛的药性相冲怎么办?
  她左手侧身打着伞,右手牵着林婵的左手,提醒她:“有台阶。”
  又忽然想起之前的雨夜,道:“我记得从繁州来锦县的时候,那天晚上好大的雨,你打着伞来山上接我。”
  那时候,林婵蒙着眼,打着伞,在暴雨倾盆的山间朝她走来。
  “天那么黑,你都看不见,还能自己上山……是怎么做到的?”
  江秋洵说她“看不见还自己上山”,手上却没松,仍是牵着她走。
  林婵道:“我能听见雨水打在叶片和地面的声音。于我而言,白天还是夜晚,反而并不重要。”
  江秋洵满眼崇拜地看着她,道:“阿婵,你真是好厉害。”
  林婵谦虚道:“只是习惯了。”
  江秋洵若是普通人或许就被她糊弄过去了。但她身为宗师级高手,自认听力超出常人,也曾为了抵御刺杀专门练习过听声辨位,武林能出其右者凤毛麟角,可就算是她,也做不到林婵的地步。
  所以,江秋洵说她“好厉害”,不是作为伴侣的吹捧,而是发自内心地钦佩。
  不过林婵向来谦逊,她便也不戳破,只是暗暗自豪欢喜。
  林婵忽然道:“我闻到了竹叶的香气。”
  江秋洵道:“是。我听说竹叶泡茶,有着竹叶的清香。这雨水落在竹林中,整片林子都是竹叶茶,可不得香吗?”
  林婵道:“听你这么说,我想尝尝竹叶茶了。”
  江秋洵道:“没问题,等我研究一下怎么炮制,做好了给你尝。”
  林婵道:“前些年,我得了一词,正应今日之景。那首词我很是喜欢。”
  江秋洵隐约有预感,是自己送她的词。
  她道:“是什么词呢?”
  林婵轻声把《定风波》这首词缓缓念出:“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江秋洵听着她念词,只觉得耳边有天籁缭绕。
  此刻,天地间被细雨笼罩,就像是给她们与外界之间隔上了一层水雾做的结界。
  江秋洵的世界只剩下了林婵,以及她念诗词的声音。
  每一个字的音调都那么好听。
  字与字之间的停顿间,尽显诗词中的洒脱豁达;
  句与句之间的承转,不减词中坚韧之意。
  江秋洵听得都痴了。
  她望着林婵。
  在这空寂清幽的山岭下……
  在这蜿蜒曲折的山道上……
  在这翠绿欲滴的青竹林里……
  在这穿林打叶的夏雨中……
  承载着苏先生千年前的风骨,也回荡着林婵清雅宁静的音色。
  等到林婵念完了词,江秋洵才恍然。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前生今世那么遥远。可其实很短,短到念过几句词的片刻。
  “说起这首词。”林婵再一次开口,把江秋洵从幽远的意境之中拉回来,“我一日欣赏画卷,忽有明悟,断了锐意进取之心,决心南下隐居。没想到竟阴差阳错与你重逢。可见是这首词予我好运。”
  江秋洵笑道:“这应算作是我的好运啦。”
  林婵道:“这首词源于一位隐名雅士所赠之字画。我在枣城时,曾收到这位雅士赠送的许多书画。可惜不知这位雅士的身份,以至我无法酬谢。”
  江秋洵道:“那就说明她不想要酬谢,阿婵不必纠结。”
  ——她就知道阿婵会喜欢!
  林婵道:“还好我有一友人,在画之一道小有名气,见了我手上的画作,说是眼熟,有机会帮我打听打听。”
  江秋洵差点平地摔跤,心跳加快,好歹没忘了自己能以内力压制气血,掩饰了惊慌,道:“阿婵还有厉害的画师朋友?”
  林婵道:“我常去京城,京师藏龙卧虎,能人辈出,不但画师技艺高超,书法高绝者亦数不胜数。”
  江秋洵:“……”总觉得心慌怎么回事?难道她猜到是自己送的书画了?可是不应该啊,她的字林婵见过,狗爬似的,天差地远啊。
  只听林婵又道:“我刚拿到书画的时候,还以为是阿洵寄回来的礼物呢。可惜字迹不同……阿洵以为呢?”
  江秋洵能怎么以为?她冷汗都出来了。
  林婵是不是有读心术?
  夭寿了!总觉得是在暗示什么!
  她要不要坦白?
  要不她还是承认这就是她送的?
  可是她要怎么解释每年都送礼物,却连署名都不留?
  当年那般亲近,一朝分别,却多年来一封信都不留,一次面也不露,渣得如此清新脱俗,她该怎么解释?
  或者再进一步,承认自己就是慕挽月?
  可是她这些年的名声……
  江秋洵心思纠结犹豫,想着要不要袒露心声。
  就在她为难的这一会儿,林婵又问她:“阿洵喜欢这首词的意境吗?”
  此话一次,江秋洵便知道,她已错过了坦白的时机,她的勇气已崩散了。
  江秋洵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同时升起遗憾。心中千回百转,口中只一句道:“自然喜欢。”
  她对诗词歌赋等古文学不怎么了解,但毕竟被折磨多年,许多经典倒背如流,好坏还是能读懂的。这时代没有前世丰富的娱乐活动,歌舞都充满了古典的韵味,她混迹勾栏瓦舍,听多了寻常的唱词,再对比自己前世知道的经典之作,才愈发明白沉淀千年流传下来的精华有多难得。
  她把她心目中最好的词句做成书画,都给了林婵。让它们放在这个真正懂得鉴赏的人身边,被她诵读,被她欣赏,被她珍藏——讨她欢心。
  江秋洵知道自己这种迷恋,多少有些偏执,或许是精神上的疾病。
  不过她不在乎。
  她精神紧绷十三年,未曾有一日心安,若没有这份偏执,或许早就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还谈什么思想上的健康?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自从得了精神病,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只听林婵又道:“原来阿洵也喜欢。我在西门外盘下一个庄子,庄中有小溪湖泊,湖边种了一片紫竹林,现下林中湿凉,不过可等夏暑时去避暑。”
  江秋洵眼前一亮,道:“好呀!”
  南边多竹。她从前在竹林中,都是与人生死相搏。可其实她最想的,是在凉爽的竹林中、小溪边,喝酒钓鱼吃烧烤打麻将,那是何等惬意?还有庙会的关扑,她也早就想见识见识。
  可惜她多年来过得太紧迫,一直没有这个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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