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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恋爱脑(GL百合)——凤崎舞

时间:2024-10-26 08:10:13  作者:凤崎舞
  今时今日, 朝廷剿匪已经多年,稍大一点的劫匪都被剿灭。
  青龙寨也不例外。
  但寨子是被剿灭了,可七兄弟还在流窜作案。青龙寨的七个当家不但是宗族兄弟,还是武林高手,同时勾结官员, 提前得到消息, 以至于多次在朝廷的兵马围剿中从容逃走。
  朝廷威严日重,可他们却仍不愿收手:
  一是他们犯下的事太多太大,以至于连招安的资格都没有;
  二是他们放肆惯了, 过不了隐姓埋名的清贫日子;
  三是他们嚣张成性, 只有他们欺压良善的份儿, 没有东躲西藏、忍气吞声的心。
  这一次,不知道他们劫了单员外多少银两,单员外跟自家祖坟被挖了似的,打点上下,发动人脉,甚至找到刘通判, 请他出兵捉拿七个劫匪。
  出兵是不可能出兵的。没有兵部的行文, 或是危害州府安全的要事, 兵马不能随意挪动。区区几个劫匪, 远不到调动兵马的地步。
  单员外又气又急, 据说丢失的物品中有一件宝贝, 十分重要。众人都想知道,什么宝贝那么值钱。可单员外只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旧书古画, 值钱倒未必,只是祖宗的东西,不可遗失。
  众人将信将疑。
  这段时间,繁州本就风声鹤唳,魔教暗藏,似乎酝酿着别样的风雨。
  在这当口,单员外还来这一出,他仗着家产丰厚,又有位在京中位高权重的兄长,广发英雄帖,许以重金,要捉拿这七人。
  而同时被邀请的还有刘通判和繁州一众富商。
  繁州水通南北、交通发达,又是面向南疆、东越的军事重地,这种江湖人的大肆群聚太过敏感。而有了刘通判背书就不同了,算是一场民间缉盗的义举。
  林昭节很不理解:“这个咱们有何关系?为何叫上咱们?”
  林婵道:“自然是捐银子。”
  林昭节最听不得这种话,也见不得银子拿出去打水漂,道:“他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这是要勒索咱们?”
  在当今朝廷建国初期,第一任皇帝为了筹得军费,曾庇护了许多商人。这些商人眼光毒辣,捐钱、捐物、联姻,行吕不韦奇货可居之旧事。
  这种没有参加义军,暗地里给各路军阀捐款的义商,便得了朝廷“员外郎”的编外官职,算是半个官身,无权无职,但享有类似生员的权利,与普通商人不同。
  单员外这个“员外郎”的官职就是来源于此。
  林昭节在枣城也多次参加过各种募捐,但都是主政一方的长官授意,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七品员外郎打秋风。
  林婵道:“不是他。这件事是刘通判的安排。”
  说完又教训林昭节:“南方不比北方,天高皇帝远,知府大人主政繁州,也不过四品,七品也不算小了。咱们初来繁州,不可任性。”
  林昭节一向听话,当即点头记下。
  到了雁行楼,早有人等着,带她们上了二楼。
  林昭节和一群护卫被拦在走廊外,和别家富商的护卫丫鬟们一起等待。林婵和江秋洵则被引进了厢房。
  房间很大,已经有十几人到场端坐。都是繁州的富商。
  有的是独自一人,但大多数是两人。有些是父子,有些是兄弟姐妹。
  唯有林婵一个人带着未婚妻。
  主人提前安排好了座位,此刻上座的两个位置空着,左下手的第一个位置也空着。
  林婵被带到左手第一个位置坐下。之后主家的仆从搬来一张小椅,放在林婵侧后方,让江秋洵坐下。
  厅中交谈顿时停了下来,众人都看向林婵。
  确切地说,是看向她身后的江秋洵。
  作为天下最能言善辩的一类人,是不可能让场中冷场的,厅中仅仅安静了一瞬,众人便纷纷堆起了笑容。
  “林老板,好久不见?”
  “这就是林老板?我前几日刚回来,便听舍弟一直夸赞林老板年纪轻轻,生意遍布南北,羡慕得不得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林老板有一批关外来的活羊将南下,不知可否找到合适的买家?”
  “这位就是江姑娘了?哈哈,果然是美若天仙,和林老板天生一对,实乃神仙眷侣。”
  这段时间,林婵已经和大部分人见过面、打过交道了,有这段时间敲定的盟友,也有竞争对手,还有的在生意场上暂时没什么交集。
  但在场众人不管是什么立场,毫无疑问大部分都认识林婵。就算没见过,也闻名已久。
  林婵这段时间可谓妇孺皆知。
  普通百姓只知道她是一个偌大商号的女老板,也是一个宣称要明媒正娶一位夫人回家的女子。这些富商就比寻常百姓消息灵通多了。早在这位商号之主置产繁州时,繁州商会的众人就细细打探过她的跟脚。
  越是了解,就越多忌惮。
  她曾是枣城商会的会长;
  她曾与京城许多官员有往来密切、人脉通天;
  她曾多次在旱、涝、蝗灾之时配合朝廷抑制粮价,捐钱捐粮捐药材,新创了海盐炼制新法捐交给朝廷,皇帝还宣称要赐予她一个末位的勋爵,只是被太子拦下,说本朝律法,非军功不得封爵。后被赐予“义商”牌匾,差点封了女官,被林婵谢绝。
  本朝因受封的女子不少,但无一不是因军功。
  前朝末年军阀混战,乱世之中可不管你是男是女,有些女子武艺超凡,被天子招揽,刺杀敌军、护卫主帅,立下许多功劳。
  开国后,上至公主,下至平民,不少以功封爵。镇国公主以战功被赐一等王爵,授昭武将军;天下第一高手林止风被因多次斩杀敌酋被赐一等子爵,受封二等御前侍卫;就连繁州、锦城,当年被开国天子封爵的女子也还有在人世的。
  这偌大厅堂中的这些富商,个个都是资产丰厚的富豪,能把生意做这么大,个个都是脸皮堪比城墙的老狐狸。林婵娶妻之事,不管多么离经叛道,都与他们毫无关系。能和林婵合作捞到好处,才是最要紧的。
  南方的茶叶、瓷器和丝绸,向来是关外、东海、西域等地最受欢迎的产品,但早就被少数有关外背景的商人联合漕运垄断大半,根本找不到稳定的买家。如今若能和熟悉关外商路的林婵合作,在这些生意里参上一脚,岂非天大的好事?
  林婵谦逊有礼,与众人侃侃而谈。
  等了好一会儿,大腹便便的刘通判和单员外来了,开始谈事情。文绉绉地打机锋,江秋洵每个字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就费力了。
  她干脆什么也不听,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惬意地喝着茶,就像是在看演戏。
  这可不就是一出戏?
  刘通判早就和林婵暗中商量好了。
  单员外也心知肚明,自己今天要配合演一出戏,再出亿点点血。
  在场的二十多个富商知道自己来干嘛吗?也早就知道。甚至知道这次捐的款是用来修河堤。
  夏汛马上就要来了,不久前某处山崖垮了半壁,压垮了一段河堤,却意外暴露出河堤的石料出了问题。
  如今官员多有操守,未曾大面积勾连腐化,遇到这样的事,知府不敢隐瞒,即刻上报,请求彻查,并求拨款重修——河堤又不是他修的,是上任知府修的,他和刘通判都是为了扫除魔教空降而来,一点责任都没有,当然不能拖。
  河上还没有出事,比起迫在眉睫的其他朝廷大事,“河堤疑似出问题”实在算不上紧急。朝廷一时还没来得及派来钦差查案,在核实之前也不会拨款过来。
  这么长一条江堤,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地方出了问题,又或者全部都有问题。如果真的问题严重,却隐瞒得密不透风,绝非知府一个人能做到,将牵连众多官员。甚至繁州的富商、乡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当然了,不管是谁的责任,都不能张扬,以免河堤的问题传扬出去,引起百姓恐慌。
  现在最要紧的是紧急补修垮塌的地方。
  州府要动工,需要的石材等物资从哪里来?哪怕征调徭役,期间吃喝拉撒请大夫的钱,又是一大笔。
  繁州上一任知府不但没有留下库存,还欠了一大笔银子,修这一小段河堤的钱,就只能发动募捐。
  繁州知府和刘通判上任不到一年,也曾因别的事情募捐过,但效果都不好,酬得的银两很少。这一次有林婵配合,有单员外托底,别的富商也不好捐少了。正好把别的地方也修一修。
  江秋洵没有听他们说话,只看着众人的表情。一个个你来我往,神情真挚,一会儿拍着大腿责骂天道不公,眼看下旬却让山壁崩塌冲垮河堤,一会儿掩面而泣担忧河水满眼伤及良田百姓,一会儿商业互吹……
  总之,比专业演员演技好多了。
  林婵也是其中一员。
  在江秋洵的眼中,就是此处的女主角。她喝着茶,剥着瓜子,看林婵和一群老狐狸斗智斗勇,得津津有味。
  林婵眉目清冷,与人谈论世俗生意,多了几分烟火气,令她赏心悦目。间或会看她一眼,吩咐侍者给她添茶水,加些小点心。江秋洵像个不会说话的废物一样,笑眯眯地等着林婵忙里偷闲照顾她。
  有心人把这一幕看在眼中。
  这边刚敲定了捐赠的数目,便听得楼下传来一声桌子破碎的巨响。
  紧接着楼下喧哗了起来。
  刘通判和单员外立刻出去查看。
  在座众人也纷纷离座去了二楼的走廊往下看。
  楼下不知何时已经来了许多人。
  他们衣着各样,有人穿着精致的锦袍鹿靴,有人穿着粗布短打,有人穿着裙子布鞋,有人穿着褂子草鞋。
  他们的兵器也各不相同。
  很大一部分持着剑,少部分人带刀,窄刀或是宽刀都有,剩下的兵器各式各样,有长枪,有铁钩,有大锤,还有人背着盒子,看起来装着兵器,只不知道具体是何物。
  这群人来自天南地北,其中有人风尘仆仆,似是刚刚赶到。
  这时候,他们大多数聚集在一楼的东北角,围了一圈儿,中央被敲碎的桌子旁边丢着一根狼牙棒,蓝袍青年揪着一中年男子的衣领按在废墟中,出手狠辣,拳拳到肉。
  那中年男子竟不反抗,而是举手挡住要害,只守不攻。
  不过,他们怎么打生打死都和江秋洵无关。
  这时候的江秋洵已经躲回了二楼的包厢中瑟瑟发抖。
  她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阿杜嘉。
  阿杜嘉坐在轮椅上,穿着南疆服侍,在一群站着的中原人中十分显眼。
  “糟了糟了,她怎么来了?”
  这时,林昭节上得楼来,在林婵耳边道:“大师兄来了。”
  伍子凡也到了。
 
 
第101章 
  单员外为河道之事大出血, 换取了刘通判来一趟雁行楼,把这场“英雄会”变得合法化。
  这场“交易”时间如此紧凑,甚至都安排来了岛上的雁行楼, 这边刚募捐完了,单员外英雄帖邀请的人,也到了许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么多江湖人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发生摩擦。不待单员外和刘通判出面, 门外忽然走来几个人, 为首的男子穿绛红窄袖外袍,高大俊朗,龙行虎步, 气度不凡。
  门口接待的接过他旁边侍从递过来的请帖, 喜滋滋地喊道:“冯劲川、冯大侠到了。”
  听见是他来了, 站在门口方向的人纷纷让路。
  “是冯大侠来了。”
  “冯劲川怎么也来了?他不是一向清高,不为财帛所动吗?”
  “他自己家里就是巨贾之家,当然不稀罕钱财了。”
  “或许是来交朋友?谁不知道他交友广阔,正邪两道都有不少人和他称兄道弟。”
  “单员外发英雄帖对付的是青龙寨的七个当家,当年组织高手联合朝廷兵马剿灭青龙寨的正是冯大侠,除恶务尽, 冯大侠怎会不来?”
  单员外从大厅快步走过去, 一边走一边抱拳, 笑道:“这一位定然是‘雪中炭冯劲川’冯大侠了!冯大侠曾在家乡组织高手抢修河堤, 救下一县百姓, 还曾联合各派少侠剿灭臭名昭著的青龙寨, 单某人钦佩不已!”
  他又拱手转了半圈、环视一周,道:“也是巧了, 单某这一次发英雄帖,要对方的人正是青龙寨余孽。有了冯大侠,以及诸位大侠、侠女的帮忙,定能收拾了这群悍匪!”
  下面那些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整个雁行楼都听得清清楚楚,
  躲在二楼包厢的江秋洵自然也听见了。
  江秋洵在请帖上看见所谓的“英雄帖”邀请江湖好手要对付的人是青龙寨余孽的时候,就知道冯劲川十有八九会来。他向来以“侠”字标榜自己,怎么不来?
  冯劲川要来,她就更得藏好了。
  冯劲川这个人执着得很,当年对她锲而不舍追求了两年之久,她明确拒绝之后,仍不死心地打着“共灭张贼”的名义来她面前晃悠。而她呢,也确实为了联合南武林正派的力量剿灭张放势力,不得不和他联手。
  老冯彬彬有礼,好言好语,行止有分寸,她总不能像个神经病一样把盟友给揍一顿吧?只能保持距离,当个什么都看不懂、一心只搞死剑皇楼的事业型女人。
  结果呢?
  因为冯劲川出身豪强,在江湖上出手大方。许多没有钱卖药材打熬身体的底层武林人,只能给富豪做打手、给权贵做护院赚钱,冯劲川却能动不动在客栈喊出“来一坛好酒、五斤牛肉”这种奢侈之语,三五天就请客吃饭,随手能打收一锭白银。
  他出门则呼朋唤友、从者云集,有涵养有风度,长相白净——在古代,能长白净就算是难得的帅哥了,虽然冯劲川长着一张马脸,仍被南武林诸多武林豪杰夸“风度翩翩”、“飘如游云,矫若惊龙”,捧他为南武林当代最年轻的大侠,称他为“雪中炭冯劲川”。
  因为他的知名度高,以至于他的追求被拒绝后,许多人非议江秋洵。
  可江秋洵却没法一一解释。她本就行踪隐秘、来去如风,只在约定的时候与武林高手、世家豪强掌权者们会晤,哪有功夫理会这数不清的武林人的诋毁?
  骂就骂呗,她江秋洵怕过谁来?
  可有时候,这些诋毁会凑到她眼前来。
  有一次,江秋洵邀请众人聚会,商议灭张要事,有几个跟在冯劲川后面来的狗腿子跳出来,说她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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