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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贼舟(近代现代)——宋旧辞

时间:2024-10-29 07:30:21  作者:宋旧辞
  “占了便宜就跑啊?”牧忱笑,呼吸喷涌在耳朵,在脖颈,奚听舟忍不住在他怀里蛄蛹了一下。
  牧忱把怀里的人转了个身。
  奚听舟轻轻往前凑了下,两人的视线浓稠胶着,吊灯投射在牧忱乌黑的眸子里闪闪发光,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轻轻撅起了嘴巴。
  却迟迟未等到那抹温软覆盖上来。
  一声低促的笑声响起。
  奚听舟诧异地睁开眼睛,看见牧忱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笑。
  对方似乎没有想接吻的打算,可自己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不值钱得像饿了几百年的饕餮般迫不及待,想想就丢脸。
  自己刚才似乎有点儿.......猴急了?
  被人笑话了呢。
  三番四次被抓弄,奚听舟很是懊恼,又有点委屈,最终恼羞成怒,一下子甩开了交握的双手,转身意欲离开。
  牧忱又怎么会让他得逞逃走呢,双臂一伸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奚听舟说是生气,其实更多是憋屈,一下扒开抱住自己的肩膀,边闷闷不乐说着“放开我”边低着头往客卧走去。
  这是欺负狠了,闹别扭了。
  牧忱就是看他喝多了觉得可爱故意逗他,现下心里更乐了,赶忙连追几步,去抓住人手腕。
  奚听舟虽然不是什么魁梧壮汉,但还是有点力气的,加上生起气来挣扎得有点不讲轻重,牧忱差点没抓住人,最后只能仗着身高优势,一下子把他往墙上压去,像给炸毛的猫撸毛似的,轻轻在耳边哄道:“乖,不闹了。”
  轻轻的一句话像是有什么魔力,奚听舟停止了挣扎,气有点儿喘不匀,胸脯上上下下。
  牧忱嘴角还噙着笑,看身下的人不挣扎了,便伸手去掰正对方的脸。
  四目再次相接,奚听舟忍不住嗔骂了句:“坏人!”
  愠怒的神情像初生的小奶狗毫无威慑力,只是平添了几分可爱。牧忱正兀自感慨着,身下的人突然踮起了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以不容分说的动作去亲他,有种势在必得的敏捷。
  动作突然,牧忱猛地没站稳,赶紧用手撑在墙上,这才勉强站好。
  奚听舟刚开始捧着脸,怕对方躲闪,在感应到舌尖的回应后,终于松开了手,改为环着脖子,一会儿,手默默地下移,摸到了那又大又白又软的地方。
  牧忱身上未擦干的水珠全部洇在了奚听舟的衣服上。
  然后继续唇齿相抵,呼吸交缠。
  胸口的手又再下移,移到了腹肌,摸到了浴巾,然后被牧忱猛地抓住了。
  被制止的人满眼渴求,低低地央求:“牧忱,我想做。”
  “不行,你喝醉了。”牧忱松开了他的手,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我没醉,我真的没有醉。”奚听舟着急又委屈。
  牧忱深深地呼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涌动的情绪,认真道:“我不想在你喝多的时候做这些。”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这关系再推进不了,以后就真的没有更好的时机了。奚听舟着急,但是他没什么法子证实自己现在是清醒的,只能挣扎地抓着他的手,重复道:“我真的没喝醉。”
  牧忱摸摸他的头:“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说。”
  奚听舟恳求道:“不要明天再说。不要!”他太压抑了,他需要发泄。他跟着牧忱回了家,在暧昧横生时主动撩拨人,勇气也就只有这么一瞬,没了就没了,到了明天,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情,他就做不出来了。
  牧忱其实意志也不坚定,像在说服他,也像在说服自己:“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做,我不想你明天起来后悔,然后跟我说,我们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会的,不会的。”奚听舟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到最后甚至带了点小脾气,“我是清醒的,你怎么不相信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耍脾气生闷气的样子,好可爱。
  泫然欲泣地求欢的样子,简直可爱死了。
  牧忱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挣扎了那么一下,就做下了决定:“你说的啊,你会负责的啊。”
  “嗯。”奚听舟刚应声,就发出一声惊呼——他被牧忱整个人抱了起来。凌空而起的紧张吓得他一把搂住了牧忱的脖子,然后被抱进了主卧,放在了床上。
  刚才还一副英勇就义的人,躺在了床上后却显得分外紧张。
  喝醉后湿漉漉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痒。眼尾那颗泪痣,随着眨眼而灵动万分。
  牧忱撑在他上方,微微俯身,身下的人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好笑,轻轻地亲了一下眼尾的泪痣。亲了亲脸颊,亲了亲耳朵,再一路往下,亲了亲脖子。
  从亲耳朵开始,奚听舟一直在瑟缩,牧忱突然笑了下:“这里敏感?”
  “我,我不知道。”他确实从来都不知道。
  奚听舟也就只跟这么两个人上过床,秦千浦在床上甚少有前戏,情迷意乱时也许会接吻,但大多时候都是奚听舟在服侍他,更妄论会这么亲昵地亲耳朵。
  犹想起,上一次在春山别墅被秦千浦羞辱,半夜三更,是牧忱踏破黑暗而来,这次还是牧忱,二话不说就出现在自己身边。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而奚听舟何其有幸能遇到这么好的人?说不清到底是感恩还是感动,反正心里酸酸涩涩。
  ——停,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想那个烂人呢?爱人当前,不应该好好珍惜当下么?
  奚听舟决定不掩饰自己,轻声坦白:“喜欢你亲这里。”
  身上的人低沉地笑了笑,俯身埋首胸前,然后一声尾音走调的轻哼飘荡在空气中。
  牧忱似是很满意听到奚听舟享受本能的失控表现,收到了犒奖般,双手流连忘返四处游走。是夜太过安静,肌肤和肌肤摩挲的轻微声响,听得真真切切。
  奚听舟发现他很爱亲自己的身体。
  动作粗野而激烈,骨子里却是真情实感的爱意。
  酥麻从唇落下的方寸皮肤间向四周蔓延,奚听舟只觉得呼吸急促,快要喘不过气来,但他知道这不是难受,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他是喜欢的。
  只是太刺激了。
  牧忱是个浪漫的童话作家,给了奚听舟一个荒唐又美妙的童话之夜。
  在失神和颤栗里,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呢喃他的名字,细碎的,缠绵的,柔情的,他喊他“牧忱”。
  脑海里只有两个词,枯木逢春,山花烂漫。
  这是场灵魂和灵魂的交融。一切的一切,终究剩下动物的、原始的、本能的快乐。
  某个瞬间,奚听舟脑子直接一片茫茫。他晕乎乎地想,我是真的喝断片了吗?
  牧忱很喜欢喝醉了的奚听舟,哪里不行哪里喜欢,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都特别坦诚。他喜欢这样坦诚的奚听舟。
  酣畅淋漓的折腾后,这场愉悦又尽兴的情事画上休止符。
  牧忱抱着奚听舟在床上翻了个身,奚听舟便趴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然后两人同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叹息里是一种爱意尽情释放后的通透的舒服,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彼此都眉眼弯弯眼神含情,唇不知不觉又黏上,接了个长长的温柔的吻。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在主卧的卫浴囫囵冲了次澡,便带着疲惫和满足相对而眠。
  刚在决定做禽兽时,牧忱就下了决心,如果明早起来,奚听舟胆敢假装说忘了,他就立刻、马上就地正法,叫他再重温一遍今晚的一切。
  所以,第二天,当他从朦胧中醒来,跟怀里那个睁着滴溜溜圆眼珠的人一对视,居然有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第46章 “爽”是程度形容词
  幸好奚听舟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看见他醒了,立刻自证清白似的,极力撇清自己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形象,第一句便是:“昨晚的事我都记得。”
  似是尘埃终于落定,牧忱笑了笑,在他额头轻轻落了个吻,哑声说:“早——”
  然后把人塞到了脖颈里,把被子裹了裹,含含糊糊地说:“再睡会儿。”
  昨晚弄完后太晚,奚听舟其实有很多问题想确认,比如“你喜欢我吗?”比如“和我一起快乐吗?”但是酒精侵蚀和体力消耗后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再来进行任何话题讨论,以至于早上刚醒,他无比期待着能延续昨夜的浪漫,让萦绕心口的问题得到答案。
  他已经醒了,已经不瞌睡了,他想谈谈。可是额头留下的这个吻,好像又让人分外有安全感。
  伴着耳边舒缓而有节奏的心跳响,奚听舟迷迷糊糊间又有点昏昏欲睡。网上说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更容易入睡,因为心情会更放松,想着想着,他也重新阖上了眼睛。他决定了没必要追问“喜不喜欢”,喜欢是用身体表达出来的,只用嘴巴说,那也没有意义。
  赖了一个多小时的床,两人才磨磨蹭蹭地起来准备洗漱。奚听舟昨晚的衣服脱下来了没有洗,睡觉时睡袍下是挂着空档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牧忱能不能借套衣服给他穿。
  虽然刚才起床前勇敢正视了昨晚两人睡了的事情,但现在神志清醒后,多少有点尴尬,认真来说,应该是拘谨和害羞。
  然后奚听舟便参观了牧忱的衣帽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衣帽间,一整墙的鞋子,一整墙的帽子,摆放整齐的珠宝,横纵曲折的挂衣区......词穷到只有一个词:好大。
  牧忱先给他递过来了什么,他接过一看,一次性内裤,然后又接过件印花衬衫和抽绳短裤。
  奚听舟刚想试穿,牧忱又在衣架上挑了起来,抽了套运动风的套裤,说:“这个也试试。”
  舟低头一看,衣服居然是全新的,因为吊牌都还没摘。而且......奚听舟扫到了吊牌上的价标,看起来很简约的一件衬衫,居然是某个奢牌的衣服吊牌价1万多块!
  手里抱着几件衣服的奚听舟有点犹豫,就在这换吗?而那边的牧忱似乎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兴致勃勃地继续给他挑衣服。睡都睡过了,没必要太刻意太矫情,于是他背过身,趁着睡袍遮挡赶紧先把内裤穿上,再开始套衣服。
  奚听舟个子和身材应该比牧忱穿小一点,但牧忱挑的这几个夏天款式的衣服都不是那种很修身材的款,有点松垮反倒添了点随性。
  牧忱看着换好衣服的人,提示对方给自己看看侧面和背面,又怂恿他换下一套。他靠在柜子上欣赏了几套衣服,还给人搭配了帽子和配饰,像在给自己的娃娃变装似的,越看越欢喜。
  怕自己挑的对方不喜欢,牧忱说:“要不你自己挑?”
  奚听舟有点不好意思:“我......我团队的人都说我衣品一般......”
  牧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的衣柜已经保证了底线不会低到哪里去。”
  受到了鼓舞,奚听舟便自己选了起来。他正在挑着,对方走出了门去。奚听舟也不甚在意,拿起一件T恤,摸了下,不是新的,剪了吊牌,也没看见logo,估摸着不是什么大牌子,便抬手把它换了上身。
  然后看见牧忱拿着剪刀进来,看见他换了这件,眼睛眯眯笑:“喜欢这件啊?”
  “嗯。”奚听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想穿他太贵的新衣服,支支吾吾地找了借口,说,“这件挺舒服的。”
  牧忱又笑了笑,说:“换条裤子吧。”说着在身后的衣柜翻了翻,找了条工装短裤。
  奚听舟听话地走过来想接,牧忱却没把裤子递过来,抬了抬下巴,嘴巴轻启说了两个字:“脱了。”
  明明是很暧昧的一句话,却有种命令的语气。奚听舟着了蛊似的,鬼使神差就开始把身上穿的裤子脱了。
  牧忱用手撑着工装短裤的松紧口,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意识到他要帮自己穿裤子,奚听舟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
  一只脚伸进了一个裤管。
  人有点站不稳,伸手扶住了牧忱的肩膀,另一只脚也伸了进去。
  一个男人,身前站着另一个男人服侍你穿裤子,让他有一种扭曲的快感。那种对方愿意为你臣服的、心理上的快感。
  工装裤从脚踝往上拉,经过小腿,爬过大腿,两个拇指擦着大腿外侧的肌肤,擦过腰部两侧的肌肉,停住。手慢慢从腰两侧移动到肚挤眼位置,摸索着抽绳,开始打结。
  牧忱的眼睛像是有磁力似的,一直盯着奚听舟的脸。奚听舟被看得整个人都要颤抖起来。
  抽绳绑好,那不安分的手沿着小腹滑动到后腰,然后轻轻用力一拉,两人的距离便瞬间贴近。
  像是空气突然被拉近的距离挤压掉,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牧忱的唇贴在奚听舟的耳边,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我穿过。”
  不是新的,穿过不是很正常吗?奚听舟本意如是。幡然醒悟放在昨晚刚睡过的两人身上,放着对方特意挑的新衣服不要,偏要穿对方穿过的衣服,就怎么看怎么暧昧。
  奚听舟心动之余又有点别扭——牧忱撩人真的好驾轻就熟。
  突然很不满他这游刃有余而自己心余力绌的样子,决定采取主动攻势:“我都睡到了牧忱,穿下他的衣服不过分吧?”
  闻言,牧忱忍俊不禁,低低发笑的气息喷在脖颈上,问:“那睡得舒服吗?”
  确实这次的体验比第一次好很多。上一次时彼此被药物裹挟,两人都比较急躁,那时的牧忱格外凶,折腾了几回,确实吃不消。昨晚毕竟只做了一次,而且牧忱分外温柔,一直照顾着奚听舟的感受,哪里喜欢哪里不喜欢,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特别听奚听舟的,是以体验会更美妙。
  想起那天CP粉说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很会做饭的样子,奚听舟认真地思考了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小声说:“你......挺会做饭的。”
  牧忱被这个描述取悦到了,笑容又漫上了唇角眉梢。
  想起了什么,奚听舟怯怯发问:“那......你呢?”
  “嗯?”
  奚听舟还有点扭捏,轻声问:“就那个......”
  牧忱搂着他的腰,两人距离不过咫尺,他挑挑眉,慢条斯理又掷地有声地回了一个字:“爽。”
  “爽”,是比“舒服”更高一级的程度形容词,用在此处,是一种认可,是一种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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