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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师尊多有病(玄幻灵异)——何处是吾乡

时间:2024-10-29 07:43:58  作者:何处是吾乡
  偏偏当时起了风沙,人影寥落,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只有那位是非阁的来使。
  这其中代表的含义太过让人震惊,所以他才选择配合对方行动。
  “这不可能!”万绍斩钉截铁道。
  他没有向家里人明确说过闻厌二人的真实身份,只简单介绍了个姓氏,所以自己大哥会把人错认也情有可原。但他可再清楚不过,魔域山海楼的楼主怎么会与是非阁扯上关系?
  “什么不可能?”闻厌的声音飘过来了。
  万绍莫名地浑身一抖,扭头看去,就见闻厌脸上挂着再温良不过的笑容走来了。又或者说这一路来对方都没展现出什么攻击性,仿佛真的只是师徒情深,他担忧自己师尊身体,专程陪人来解毒。
  闻厌可没管万绍闪烁变化的的神情,把手上拎着的小黑蛟往对方怀中一塞:“你不是在研究蛟毒吗?这个给你。”
  万绍霎时喜出望外,赶紧手忙脚乱地接过,淡淡的疑惑刚在心里冒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万燮则简单地给自己父母介绍了下师徒俩,随后一行人打道回府。
  蛟毒难解,万母怕自己的小儿子没给人看清楚,便带着两个儿子又去给贺峋检查一番。闻厌没有跟着去,在正厅等人出来,万父遂留下来招待客人。
  闻厌拨了拨茶盏的盖子,扫去上面浮沫,端起抿了一口。
  万父一直在打量着坐在面前的闻厌,越看感觉对方的身形越像几年前从是非阁来的那位。
  那位当时戴着面帘,但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周身气质沉寂,分明应该是非常年轻的,但举手投足间的孤寂让人摸不透具体的年岁。
  “我们做个交易吧。”闻厌道。
  万父一愣,两者的语气在某一瞬间达成了完美的统一。
  接下来,闻厌轻描淡写的话,完全证实了他的猜测:“以前你的那个要求我考虑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但我的条件要换一个。”
  闻厌在对面震惊骇然的眼神中勾起唇角,目光投向贺峋此前离开的方向,露出了个势在必得的幽深笑容。
  ……
  “快要到了,前面就是。”万绍在最前面领路,闻厌和贺峋跟在后面。
  距离兰城中心越来越远,周围逐渐荒无人烟,闻厌感觉要是死在这里尸体可能都要等腐烂了才能被人发现。
  贺峋突然偏过头问人:“想什么呢?”
  闻厌轻轻地啊了一声,回道:“感觉这里人好少。”
  “是啊。”贺峋认同道,“要是想在这里做些什么坏事,别人一时也很难发现。”
  “厌厌觉得呢?”
  话语中的意有所指让闻厌不禁偏头看了自己师尊一眼。
  又是一阵寒风刮过,贺峋掩唇咳了几声,黑沉的眼珠仍落在闻厌身上,探究和考量掩在其中,若隐若现。
  闻厌像是没有听出对方的言下之意,嗯了一声,反而离人更近了些,笑了笑:“那我要跟紧师尊了。”
  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凉爽的水汽,万绍率先钻进了地下暗河的入口。
  溶洞里光线昏暗,顶部时不时有水珠低落,万绍打着火引,艰难地分辨手中的地图:“还要再往里走很远才到暗河。”
  万绍的身影在闷头往前走,闻厌没有跟得很紧,贺峋又是一直照顾着自己徒弟速度走在人身边,于是两人逐渐和万绍拉开了距离。
  闻厌走着走着,和人贴近了些,抬手拉住了贺峋宽大的袖口,软声道:“这里好黑。”
  徒弟的话一下就把贺峋的注意力拉了过去,他闻声把火引又拨亮了些,眼瞳映着温暖的火光:“这样会好些吗?”
  溶洞内被照得明亮透彻,盖住了暗中见不得光的一切,所以也没人发现随着他们走过,暗处接连亮起了幽幽符文,随着他们不断深入,慢慢织成一张严丝合缝的网。
  闻厌扬起脸对贺峋笑笑:“好多了。”
  在地下七弯八拐地绕了一会儿,眼前终于豁然开朗,潺潺水声在耳边响起,暗河终于出现在一行人眼前。
  河面水波粼粼,在暗处也泛着银光,在地底深处轻轻流淌着,宛如一条柔和的银带,在河道的转弯处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池,温热的水蒸气萦绕其上,晕出一片梦幻般的色彩。
  万绍第一次来此处,连连惊叹:“好漂亮!就是此处了!”
  他转向两人,拿出一个造型小巧的琉璃盏,讲解道:“等会儿在水中运转心法就可以解开蛟毒,但压抑多时的修为也会在此时暴涨,需要暂时将其引渡到这个法器中,等气息平稳后再引回体内,否则经脉很可能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压力,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贺峋点头,已经清楚了接下来的流程,走上前一步步没入那一汪池水中,玄色的衣袍霎时在水中逸散开来,铺开一片阴影。
  万绍位于前方,和人口述着心法。
  琉璃盏就浮在半空,随着心法开始运转,经脉中的阻滞一点点散去,浑厚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其中。
  银色的河水与从体内渗出的毒素相溶,漫漫化成暗红的颜色,像是鲜血一般。
  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眼看蛟毒已经清除,可以把法器中盛着的灵力重新引回体内。
  万绍正要开口,突然从旁伸出来一只手把琉璃盏拿到掌中。
  手指纤长,握着暗色的琉璃盏时,明暗对比下更显一种阴森森的冷白。
  手的主人不陌生,正是开始后就一直沉默着的闻厌。
  他握住琉璃盏的那一瞬,密密麻麻的符文从洞壁接连亮起,纵横交错的符咒连成一个浩大完整的法阵,无形的气流涌起,有某种强劲阴冷的力量把此处严丝合缝地禁锢起来,接着整个地下溶洞中忽地光线大亮,映照出了他此刻亮得惊人的双眸。
  闻厌弯起唇角,脸上满是得偿所愿的餍足,漂亮乌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贺峋,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闻,闻公子……”万绍要被从天而降的变故吓傻了,结结巴巴道,“我知道你很着急,但现在还没结束,那里面的灵力要……”
  “结束了。”笑意从唇边漫上眼底,闻厌的笑容越来越大,一双眼睛只看着自己师尊,一字一句,再次重复道,“我说,结束了。”
 
 
第40章 
  一声轻笑响起, 来自仍旧闲适立在水中的贺峋。
  他靠在池边,似乎对自己徒弟这番极其突然的、不同寻常的举动并不意外,在对方有些扭曲的眼神中近乎纵容地笑了笑, 还有闲心提醒万绍道:“我劝你现在就走,再晚点法阵会彻底将这里封锁,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
  万绍还没从突如其来的意外中缓过神来, 犹豫了一霎,就猝不及防撞上了闻厌扫过来的视线,狠狠一激灵, 赶紧跑了,生怕再晚一步就会被卷入这两个疯子中间。
  那承载着贺峋所有修为的法器就被闻厌握在手中,没有任何要还给他的打算,挑衅般掂了掂,翘着嘴角,径直收入囊中。
  闻厌脸上笑容洋溢,一步步向人走去。
  刚靠近, 就被人拽着手腕也一同拉入了池水之中。
  “哗啦——”
  飞溅的池水浇了满身, 暗红的池水挂在脸上,像蜿蜒的血迹。
  毫无征兆的,针扎般的刺痛当即从与池水接触的地方涌上来,密密麻麻地席卷全身。
  闻厌当即难受地哼了一声,抬手抹去一头一脸的水, 当即要撑着池壁上去。
  然而贺峋已经按住他的手扣在了背后, 就像安静蛰伏已久的野兽突然亮出了獠牙, 把闻厌打了个措手不及。
  闻厌有些疼懵了, 哪怕对方此时的修为已经低得忽略不急,一时也没有睁开。
  “舒服吗?”贺峋低头, 鼻尖亲昵地蹭过他的脸颊,“刚进来时,为师就在想,如果是你下了水,肯定早就喊着要上去了。”
  灼热的吐息洒在耳侧,贺峋轻笑着,看着那截因为疼痛而绷直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上青筋浮现,透着用力到极致的脆弱,目光灼灼道:“小没良心的,好歹也算是为你挡的伤,到头来还被你抓着利用。”
  周身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呼吸间满是压抑的危险之意,在被眼前人一口咬上颈侧的时候,闻厌倒抽了口冷气,发懵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
  被反扣在背后的手指一动,已经彻底成形的法阵中符文涌动,盘曲交错成粗壮的锁链,猛地缠绕上眼前人,瞬间就限制住了贺峋的行动。
  令人窒息的桎梏被强行破去,闻厌第一时间就撑起身脱离了这潭诡异的池水,活动了下被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上面淡红的印子。
  “唔。”贺峋在被人拽着衣襟扯到眼前的时候还是眉眼弯弯的,调笑道,“厌厌要报复回来了吗?”
  他垂眸去看霎时缠上自己四肢的锁链,流动的符文漆黑狰狞,活动时自虚空中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看起来非常熟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贺峋笑吟吟地开口了,“这个好像还是我教的吧?”
  被锁链束缚着的手握上正扯着自己衣襟的手,指腹旖旎地抚摸着对方的手腕内侧,贺峋笑道:“厌厌就这样拿我教你的东西来对付我,嗯?”
  他偏头在那用力到泛白的指节上轻飘飘地落下一吻,语气含笑:“这样为师可是会很伤心的啊。”
  熟悉的微凉温度透过柔软的唇瓣落到手上,让闻厌情不自禁地一抖,然而很快激动的战栗也漫上心头,轻而易举地填满了整个心脏,攥着人衣襟的手也跟着轻微地发起抖来。
  兴奋的发抖。
  他半蹲在池边,衣裳全湿,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暗红的水,乌黑的眼眸闪着亢奋得过于不正常的光,缓缓地咧开一个笑容:“活该。”
  贺峋就叹气,和那些头疼自己徒弟太过于叛逆的师尊一样,无奈地笑:“厌厌如此处心积虑,就为了把我困在这里,为师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他扬了扬腕间的锁链,听哗啦声响,然后拢住了对方轻微发颤的手,抬眼,好整以暇道:“想了多久了?”
  贺峋的神情一直是处变不惊的,哪怕在关键时刻被徒弟横插一脚,导致现在几乎修为尽失,也像在陪自己徒弟玩些无伤大雅的小游戏一样,笑眯眯地猜:“从决定来兰城的那一刻起?”
  “不对。”闻厌歪了歪头,笑道,“师尊再猜?”
  “哦?”贺峋意外地挑了挑眉,“那为师的好徒儿是什么时候存了这欺师灭祖的想法的?”
  四周场景正随着两人说话间而逐渐产生变化,潮湿简陋的空间像被抹去的画布一样,一点点显露出真容。
  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斗大的夜明珠,映得整室辉光,起居用具一应俱全,款式精雅别致,床帐轻轻飘荡着,暗河穿流而过,宛如浑然一体的布置。
  一看就不是突然起意能够办到的。
  “我很多年前就来过兰城。”闻厌道。
  当时万家家主,也就是万绍的父亲,曾带他来这里看过。
  此地归属万家,是世人罕知的疗伤圣地,当时对方把这作为其中一个条件,想让他能够帮万家和仙门第一大派广云宗牵线搭桥。
  然而他来到这里后,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那条闪烁流光的暗河。
  而是脑海中莫名浮现出的人影。
  当长久地处于地下时,就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似乎尘世间的所有都已经离自己而去,极冷极静,压抑得可以把人逼疯。
  然而若是能有另一人在身侧,无边的沉寂又无异于亲密的永恒,没有人能打扰,哪怕各怀鬼胎,也只能共处于一个空间中,纠缠着,折磨着,没有人能离开。
  那一瞬间,闻厌心中闪过了种种不能与人道的极端想法。不过他在这里待了很久,最后还是拒绝了。
  因为能引起他联想的人已经不在了。
  可是刹那间闪过的构想已经深深地刻进脑中。
  闻厌嗓音甜甜地唤了一声师尊,像是完成了某样极难的事情后求贺峋夸奖一般,对人道:“这里离魔域那么远,你用不了任何借力,那些讨厌的正道也找不到这里,没人会打扰我们。”
  贺峋赞许地嗯了一声:“厌厌很会选地方。”
  从善如流,温声细语,对自己徒弟毫不吝啬夸奖。
  闻厌很开心,撒娇一般嗔怪道:“师尊,您真是太难对付了,我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您发现了。”
  “说实话,这一路上装得还挺累的。”闻厌笑,“师尊喜欢吗?”
  贺峋便也跟着弯起眼眸,抬眼一寸寸描摹过眼前人的眉眼。
  褪去了柔软温顺的伪装后,闻厌的眼角眉梢间锋芒毕露,乌黑的眼眸带着胜利者的矜傲从上往下地看着他。
  藏不住的野心勃勃。
  他这徒弟从来都是如此,没有主动服软的道理。
  贺峋弯着嘴角想。
  所以最后一点点破去对方的攻势,看人惊惧交加,迫于无奈软着嗓子认错求饶,却哭都哭不出来的模样才更为有趣……
  “虽然按照世俗的定义来说,我这时候应该说你的每个样子我都喜欢……”贺峋说到最后放轻了嗓音,像在蛊惑人凑近。
  闻厌本无所谓从对方那里获得什么答案,如今赢家是他,无论他说什么,他的好师尊都没有置喙的余地。然而眼前人那颜色浅淡的薄唇开合着,让他又控制不住逐渐俯下身去。
  于是就听到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音在耳畔响起。
  黑沉的眼瞳深不见底,贺峋缓缓的,把每个字都愉悦地品味过一遍后般,对人道:“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厌厌,你这样会更让人想把你□□在床上。”
  灼热的气息贴着耳骨响起,让闻厌条件反射地一抖。
  他眼一瞪,羞恼的红晕刚浮上耳尖,耳垂就被人偏头含住了。
  闻厌闷哼一声,与这种感觉伴随而来的是再熟悉不过暗示意味,刹那间过往的经验自心头席卷而过,出自本能的恐惧让他在此刻脑中空白了一霎。
  他扯着人衣襟的情不自禁松了力,贺峋便顺势而上,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探身落下了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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