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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是棵草(玄幻灵异)——一林修竹

时间:2024-10-29 07:58:41  作者:一林修竹
  不仅如此,高阶魅魔如若被杀死,会自动在对方体内种下魅蛊,蚀骨痛身,难以忍耐,几濒爆体,是很棘手的一件事。叶遥不想杀纺嬛,但面对区区几十个低阶魅魔,还是绰绰有余。
  他催动扶风,化出道道凌厉流光,冲破席卷而来的铺天红绫。
  强风骤起,光芒阵阵,叶遥单手与魅魔周旋游刃有余,扶风击中魅魔的眉心后,魅魔会尖叫一声化为浓浓的烟雾,而后又重新聚拢成人形扑过来。
  叶遥心道果然麻烦,还是不要恋战,趁机逃走。
  突然,他身体一顿,一股强烈的麻软席卷全身,他始料未及,立刻竖起扶风强撑着半跪地上。
  全身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干,叶遥大脑陷入空白。
  周围的魅魔已经差不多被他杀光,只剩下纺嬛毫发未损,仍旧笑嘻嘻站在那里。叶遥使劲全身剩余的微薄力气,才勉强张开嘴,问:“这是什么?”
  “软骨烟,我们平时用来对付不肯就范的男人的。”纺嬛道,“你本来乖乖跟我回去,一切还好。但你偏偏动用仙法,让软骨烟找到机会渗入你体内。三日之内,你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的。”
  扶风的枝头陷入泥土中,叶遥支撑不住,干脆推开扶风瘫坐在地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被完全抽干,此刻已经使不出任何招式,几乎是任由别人拿捏。
  他早该知道的,魅魔取胜从来都不会靠正面硬刚,而是使其它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纺嬛走到他面前,弯腰轻抚他的脸颊:“你这副样子,好生柔弱啊。”
  叶遥想躲开她的手,却使不出任何力气。
  他听到纺嬛道:“仙君,跟我回南荒吧,主人有请。”
  南荒……
  叶遥闭眼,绷紧心弦。为今之计,只好先跟着她走一趟,路上再找机会逃脱。
  忽然,有凌厉的剑啸在耳边响起。
  叶遥猛地睁开眼睛,长剑闯入视野。
  剑光如月华,划破黑夜。叶遥转动视线,看向旁边。
  一袭颀长的蓝衣挡在他身前。
 
 
第26章 师尊要和我断了
  周围的浓雾逐渐散开。
  未等叶遥看清楚,身前的那身影便立刻转动剑柄,闪身刺向纺嬛。
  眼前的两个人开始交锋,剑气和剑锋肉眼可见狠辣凌厉,每次出招都异常凶狠。如镜的剑刃反复映照出皎洁的月光,亮得叶遥微微眯起眼睛。
  剑光映到那人脸上时,叶遥微微一惊,瞬间失神于那清澈幽远的眉眼。
  他看清楚了,是杜霰。
  一年不见,杜霰竟然比他预料的还要高。
  水蓝色的衣袂风驰电掣一般节节逼退纺嬛,甚至有一种要把她和她手中的红绫撕裂成碎的狠劲。
  纺嬛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惧怕,仓促道:“小兄弟,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师尊吧。”
  长剑的剑风一顿,瞬间停滞下来。
  纺嬛转身化作一缕红烟,消散在空中。
  长剑收鞘,前方的身影折返回来,走得很快。
  叶遥才吃惊地发现,此时杜霰的手中正拎着两坛酒,那酒摇摇晃晃的,竟未洒出分毫。原来他方才一直就拎着酒坛,是单手和纺嬛对打的。
  他费力抬头,刚好与杜霰对上目光。
  不知怎的,他心口猛地一跳。为了掩饰慌乱,他开口道:“我中了魅魔的异术,全身经脉无力,站不起来。”
  杜霰动作一顿,弯腰扶起他:“我背你。”
  叶遥再没力气说别的,任由杜霰将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背上,抄起他的膝窝背了起来。他没有任何力气,只能把头歪在杜霰肩膀上。
  只听杜霰道:“前面不远有一座天虞山的岗楼,我带你去。”
  一般修仙门派山下几里之外都会有一座岗楼,战乱时用于瞭望,平时则用于本派弟子途中休整补给,若是有人赶到山下时已经天黑,不便上山,便可以在楼中夜宿一晚,翌日再重新启程。
  “这里有专门的结界,魅魔进不来,很安全。”杜霰推开岗楼的门,寻了一张床榻,将叶遥放下来。
  这是一张专门小憩的逍遥榻,背部贴合腰身,头部微微隆起,躺上去温暖又舒服。叶遥尝试运转体内的法力,却无济于事。
  他沧桑地想,这魅魔真是他的克星,以前从未遭到过如此狼狈的境况,如今每次遇见魅魔,却总是连连中招。
  云层敛起月光,屋内燃起蜡烛,杜霰从烛架前转身走回来,停在叶遥的床榻前坐下,捏起法诀,源源不断的纯净的真气通过他的指尖,渡向叶遥体内。
  烛光下,杜霰的五官比一年前更显俊美,脱了稚气,也成熟不少,方才林中月下叶遥惊鸿一瞥,便有一瞬感慨——怪不得窦一延说天虞山的不少女修倾慕他。
  渡气结束,杜霰看着叶遥,神色淡然:“怎么样?”
  叶遥勉强用力,发现已经能抬起一只手了,但还是没办法握成拳头。他放下手,认清现实:“纺嬛说得等三日,估计真的是需要三日才能完全恢复了。无妨,既然这里有结界,我便等上三日再离开。”
  他说完后,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良久,杜霰平静道:“师尊为什么急着走,不在山上多留几日?”
  叶遥眼下没什么力气,连说话都费劲,便也懒得解释了,直接闭口不言。
  杜霰看向旁边桌上的两坛酒,道:“昨日我知道你要来,于是御剑去闽越买了南安城最好的离支仙,又立刻御剑回来,只为了你能喝上喜欢的酒。好不容易在日落之前赶到了,掌门却说你走了。不过……幸好现在还是追上了。”
  叶遥随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那两坛离支仙上。
  原来杜霰不是仍在赌气,也不是在躲着他,而是去遥远的闽越给他买离支仙了。
  叶遥如鲠在喉,道:“你不必如此做,我们已经不是师徒了。”
  房内顿时静得可怕,门外骤起几声呼啸的风,窗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杜霰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遥:“你就那么急着想摆脱我?”
  叶遥愣住,没想到杜霰会问这样的话。
  他只能别过视线。
  “我问你一个问题。”杜霰道。
  “什么?”
  叶遥重新看杜霰,见他眼中满是偏执和倔强,同以前的某些时候一样,如出一辙。
  杜霰一字一句道:“闽越国,南安城,楚家的那片桃林。”
  叶遥心跳一滞,微微睁大眼睛。
  杜霰盯着他道:“那天晚上你喝了酒,你是不是并没有醉?或者,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说到后面,他越来越小声,话尾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
  叶遥僵在榻上。顿了顿,他才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说完他便后悔了,方才他露馅的反应已经被杜霰尽收眼底,再如何装糊涂都没用了。
  “果然。”杜霰低头惨淡地笑了一声,“你果然没醉。”
  叶遥自暴自弃,闭上眼睛。
  杜霰咬牙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从那之后便不许我再亲近你,也再没有喝过离支仙,怪不得你要送我来天虞山。”
  他停顿片刻,再出声时已经带着哽咽。
  “怪不得你要丢下我。”
  叶遥睁开眼睛,见杜霰的眼圈已经红了。
  他心中惊骇。那次过后他确实对离支仙有了一点点心理阴影,很长时间内都不再喝它,而改喝其他酒,没想到杜霰如此心细,这都能察觉到。
  他想了想,只好开口解释:“这不是根本原因。我带你来天虞山,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得到更好的庇护,以后走得更长远。”
  杜霰冷笑道:“是么?我就像一棵草一样,你看我可怜才收留我,如今你不想要了,只是刚好有个好看的草盆,所以你以它为借口,就可以光明正大丢弃我了。”
  叶遥不知道如何反驳。
  轰隆,一声惊雷打破沉寂,接着树叶沙沙作响,声音越来越大,竟开始下起了雨。
  叶遥意识到,从现在开始,他和杜霰的关系再也无法挽回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平和了。
  杜霰道:“这一年里,我日思夜想,才慢慢想明白,也许可能正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偷亲了你,你才会不要我。”
  他的声音夹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又带着哽咽,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叶遥听着十分难受。
  “你知道我幡然醒悟之后有多后悔么?早知如此,那时候我就不应该冲动,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发现,就会继续对我好,永远陪在我身边。”
  “别说了。”叶遥打断他。
  杜霰依言停下来,红着眼圈看他。
  叶遥艰涩道:“既然知道自己想法不端,就应当尽早制止,防微杜渐。既然做不到了,就让它过去吧,别再反复回想了。”
  闪电在窗外亮起,雨越下越大,连续不断的雨珠猛烈拍打窗棂,大风将房内的蜡烛吹得凌乱,人影开始晦暗不稳。
  “想法不端……”杜霰蹙起眉头,笑道,“怎么不端?情爱之事,本不就是人之常情吗?”
  叶遥不由怒道:“我是你师尊!”
  杜霰不以为然:“你方才说我们已经不是师徒了。”
  叶遥顿时哑然,又改口:“但两年前还是,那时你不应该……”他不想再提那时了,转而道,“总之,既然现在我们把话说开了,那以后各自为好吧,明日一早,你便回天虞山去。”
  杜霰不语。
  “对了,传讯符留下来。”叶遥补充。
  杜霰脸色一变。
  他起身道:“你要和我断了?”
  “……”这话真是太怪异了。
  但这样别扭的关系,必定是断得越干净越好,不然还能怎么样。
  叶遥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杜霰自嘲地笑了两声,转身走开。
  叶遥看见他走到窗前,放下支着窗户的叉竿,将风雨隔绝在外面。接着,他又走到烛台前面,缓缓拿起烛剪,一刀一刀地剪掉火苗。
  叶遥以为他要剪掉大部分烛光,只留一盏让叶遥休息。
  房间内渐渐暗下来,烛架前那水蓝色的背影身长玉立,不慌不忙,在光线中变得黯淡。
  直到最后一盏蜡烛被剪断,杜霰的背影戛然消失,房间内陷入黑暗。
  叶遥愣住。
  原本闷下来的雨声变得格外清晰,叶遥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一步一步,最后停在自己榻前。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叶遥立即道:“杜霰,你干什么?”
  榻沿一沉,杜霰坐了下来。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既然你说我们已经不是师徒,那我做什么都不算违背礼法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对么?”
  叶遥大惊。
  他的心脏不由剧烈跳动起来,完全无法冷静。眼下他被所谓的软骨烟压制着,全身疲软,不管杜霰对他做什么,他都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叶遥喉结滚动,眼皮直跳:“你想做什么?”
  榻前的人没有回答。
  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杜霰似乎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叶遥瞪大眼睛,想努力拨开眼前的黑暗看清楚。
  下一刻,一条柔软的发带覆盖在自己双眼之上。
  杜霰把他的眼睛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后天7.22更新,且当天连更两章。
  提前感谢各位观众老爷的捧场,哐哐磕头!这些天看到你们的评论都会让我开心好久!
 
 
第27章 侵犯师尊
  杜霰的手掌托起叶遥后脑,打上发带的结,不紧不松,刚好完全遮住眼睛。他的动作有些不熟练,极其小心缓慢。
  叶遥气极反笑,道:“你已经把蜡烛熄灭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你还要蒙我做什么?”
  杜霰回答:“我不敢对着你的眼睛。”
  他还知道心虚?
  叶遥静静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杜霰的手掌抚上叶遥脸颊,先是轻轻一碰,而后整个覆上去,大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叶遥头皮发麻,用力别脸躲开他的手。
  “魅魔可以摸,我怎么不可以?”杜霰的手穷追不舍,又蹭了上来。
  这次碰到的是嘴唇。
  杜霰的大拇指从叶遥的唇角开始轻轻磨蹭,再游离到唇珠,流连不舍地刮摩。他轻声道:“师尊的嘴巴原来这么软,之前喝酒的时候便又红又亮,十分好看。”
  叶遥皱眉别开,放软语气试图哄他:“行了,先停手,把我解开,有话好好说。”
  只听杜霰轻笑道:“师尊从来都只会说这些话搪塞我,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十分敷衍。”
  叶遥:“……”
  接着,杜霰掀起衣摆翻身上床,床榻吱呀一声。
  叶遥猛地一僵,下意识抓住手下的床褥,突然下巴被杜霰擒住。
  杜霰跪在他身上压着他,声音如同窗外的暴风雨极近极沉,逼压下来:“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但你肯定不愿意。如今不管你愿不愿意,都由不得你了。”
  捏着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叶遥被迫仰头,嘴巴被封住。
  “唔!”
  轰的一声,惊雷乍起,叶遥大脑一片空白。
  身上的人呼吸非常杂乱,滚烫无比,吻也毫无章法,只是用力封住叶遥的嘴唇,又亲又啃,又舔又咬,唇齿碰撞着唇齿,带着几分兴奋的意味,又有些鲁莽的宣泄。
  叶遥使尽力气抬手抵住杜霰的肩膀,想推,但是推不动,只能虚虚伏在杜霰肩上。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树叶哗哗作响,想必已经被雨水倾倒得低垂无力。叶遥被迫仰头承受,渐渐感到窒息的胸口越来越堵。
  迷糊之间,他越想越愤怒,活了一千年,他从没有遭受过这样的事,被人如此冒犯如此羞辱。若是别人,他必定得把那人打残了泄愤。但对方不是别人,而是杜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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