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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是棵草(玄幻灵异)——一林修竹

时间:2024-10-29 07:58:41  作者:一林修竹
  突然,叶遥闻到一股熟悉的花茶的味道。
  他下意识走下石板路,走入园中。
  似乎有热气带着花香袭来,前方的凉亭越来越近,穿过柳树,地上竟然有一排脚印。叶遥顺着脚印走过去,一个颀长的身影被拂动的柳枝晃得模糊。
  叶遥撇开柳枝,那身影骤然清晰,还转过身来,朝他微微一笑。
  “师尊。”
  柳条上的雪碎被风带着落下来。
  叶遥屏住呼吸。
  他回过神,快步走向凉亭,登上台阶时又害怕起来,渐渐放慢脚步,生怕冲散眼前这场梦一样的画面。
  他伸出手,想触摸杜霰的脸,却被杜霰一只手抓住,掌心传来微微偏凉的温度。杜霰含笑看着他,那双眼睛几百年如一日,像盛在白玉盘里的紫葡萄,碎光晶莹流转。
  “你怎么在这儿?”叶遥问。
  杜霰轻声道:“师尊看到我给路鞍开的那个阵法了吗?它能在被打破的最后关头自动收缩,把做阵者传送回天虞山。”
  叶遥愣了愣。
  这样的阵法,窦一延怎么会没想到?于是他皱眉:“没听说过有这种阵。”
  “是我自创的。”杜霰回答。
  “那你也不告诉我,也不去找我。”叶遥皱眉,“你是不是又是故意的?”
  杜霰笑了一声:“不是。这个阵会耗损修为,我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在万象峰闭关修养两个月。”顿了顿,他又问,“是不是很多人都说我死了?”
  叶遥哽住,点头:“嗯。”
  回想起何重天与路鞍及魔族的交手,明明才过去两个月,却恍如隔世。
  杜霰道:“我没那么容易死。”
  叶遥继续点头:“该传信给窦掌门报平安才是。”
  “我知道,才刚出关嘛,晚点再告诉他。”
  叶遥点头,把怀里的玉芜剑递过去:“你的剑。”
  杜霰笑了:“师尊,你怎么老是点头?坐下喝茶吧。”
  叶遥回神,任由杜霰把他拉过来坐下。炭火上的热茶刚好滚开,明黄色的茶汤涌入茶盏,一如既往的香气扑鼻。只是,眼下坐在凉亭里等他回来的变成了杜霰。
  “师尊,我死的时候,你一开始想到什么?”杜霰问他,“是为我报仇,还是其余的什么?”
  他不假思索:“杀了路鞍。”
  “然后呢?等一切都安定了呢?”
  叶遥开始思忖,鼻尖突然涌起一股酸意,说出心底的话:“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
  风声止。
  杜霰道:“好巧,我也是。”
  叶遥一愣,抬头看他。
  “祝女入坟化蝶,焦生庭树挂枝,我小时候总以为最深的喜爱就是愿意为他赴死,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也必定活不下去。”杜霰将茶壶重新放在炭火上,缓缓道,“但是左所海那年,我眼睁睁看你在我面前死掉,我那么爱你,那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死。”
  叶遥心口忽地一抽疼。
  “那是我不够爱你吗?为何别人甘愿殉情,我却从未没有想过结束性命。”杜霰垂下眼睑,思索着,“好像也没那么严重到非死不可,但好像也没有活着的意义,虽然活着还是会继续活着,但往后漫长余生,可能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
  叶遥双眼被茶盏的热气熏湿。
  他眨眨眼睛,想缓解眼眶里的酸涩,可无济于事。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一切呼吸都堵塞在喉咙和鼻子。
  为什么?
  为什么他也一样。
  这两个月来,叶遥仔细想过了。
  他固执地认为杜霰还没死,但也不是从未做过杜霰死了的预设。他真的想过,如若杜霰永远不回来了,他会以杀掉路鞍作为毕生目的,而等目的完成后……他还是会继续活下去。
  只是,以前的他以为,仙生最大的事情不过就是弃了一把剑,但从今往后,再没有比杜霰的死更大的事情了。
  “外面还有些冷,进屋休息吧,我去给你添炭火和暖炉。”
  杜霰起身离开凉亭,沿着弯弯的小道向屋子走去。他的背影瞬间被热意掩盖,成了斑驳的一片淡蓝。
  叶遥低头,成串的泪水不受控制往下掉。
  他静静坐着,等积攒了两个月的眼泪都流光,才擦掉脸上的湿痕,深吸一口气。
  云间新雁的卧房不多,就两间而已,从前都是叶遥一间,杜霰一间。
  叶遥进屋时,正巧看到地上的炭火已经烧红,屋里比外头暖和不少。杜霰看着叶遥,缓声道:“眼睛都熬红了,睡一觉吧,等睡醒后我们一道回碧溪湾。”
  说完,他想退出门外,大约是要回自己房间。
  “等等。”叶遥拉住他的手。
  杜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叶遥顺势把他压在后面的门板上,靠上去,吻住他的嘴唇。
 
 
第68章 师尊,你教教我
  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吻,随即分开。
  杜霰原本平静的目光骤然亮了起来,看着叶遥,微微讶然。
  “我爱你。”叶遥道。
  “什么?”
  叶遥重复:“我喜欢你,爱你,心悦你。”
  他想明白了,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心境,他终于承认。
  卧房渐渐暖起来,“啪”的一声,炭炉上火星爆破,杜霰扬起嘴角:“嗯,我很开心。”
  叶遥的眼泪又控制不住流出来。
  杜霰把他揽起怀里:“所以你哭什么?”
  叶遥心中涌起一股油然而生的愧疚和委屈。愧疚是因为他曾隐瞒一切去诈死,让杜霰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委屈是因为原本不以为意的自己如今也受到同样的惩罚和报复,在一天天中重复心死的煎熬。
  他把额头靠在杜霰肩上,喃喃:“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知道。”杜霰道。
  对,他知道,他经历过。
  杜霰用双手抬起叶遥的下巴,低头吻下来。
  这次的吻却不同于前几次的掠夺,而变得无比轻柔,辗转缠绵,舌尖勾着叶遥的舌尖,扫过他的牙齿,撩出的温热汁水里含着一股淡淡的花茶香,经过反复研磨,茶香里又被碾出丝丝甜味,混合着相互勾引的呼吸,渐渐发热。
  叶遥意犹未尽,像醉了一般倒在杜霰怀里,轻声道:“你别走了。”
  吱呀一声,杜霰顺手关上房门。
  炭炉的火星又一次破响,叶遥拉着杜霰越过炭火,把人推倒在床上。杜霰撑着双手斜斜坐在床上,叶遥跨坐到他的腿上,低头继续吻他。
  首先亲的是眼睛和眉心,然后顺着水墨画描边一样的鼻峰一路亲下来,而后是人中、嘴唇。他慢慢舔舐着杜霰的唇瓣,贪婪地享受杜霰口中仍然残余的茶香,直到他自己嘴里也终于萦绕挥不去的同样的味道时,他才恋恋不舍离开,喘着气亲杜霰的下颌。
  “师尊,坐上来一点。”杜霰道。
  叶遥于是依言,紧紧贴着杜霰的身体,倾身去吻杜霰的脖颈。他先用舌尖轻轻绕着那颗凸起的喉结,然后张嘴咬住,慢慢磨啃。杜霰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滑动下来,擦过叶遥的下唇,与此同时,他揽住叶遥的侧腰轻轻揉捏,哑着嗓子问:
  “师尊,热么?”
  他这么一说,叶遥确实感觉到热。但他没有率先脱自己的衣服,而是先拽掉杜霰的腰带,扯开他的领子,直到上半身完全敞露在自己视线之下。
  杜霰的脖子挂着一把长命锁,是三百年前叶遥亲自挂在刚出生的他身上的。
  长命锁已经很旧了,却仍被悉心养护得很好,系着质朴的绳结,歪斜挂在杜霰胸前微微凹下去的沟壑处。叶遥衔起那把长命锁,又把它拨开。
  上次他被杜霰绑着双手,只能看,完全没有机会摸。他放低身体,一点一点退后,从起伏的胸膛一路往下,落下细密的吻,最后停在最后一处山谷之间。
  杜霰扣着他的脑袋轻轻往自己小腹上按压。
  他喘着气道:“你刚出关,身体不好。”
  “……嗯。”似应非应的。
  “我来吧。”叶遥道。
  这次酿酒,是由叶遥亲自主导的。
  果壳只剥了一半而已,但已经露出最为重要的一部分,叶遥像方才咬杜霰的喉结一样,用温热的涎水包裹、捣软果肉。
  杜霰夹紧叶遥的上半身,手指一直在他头上流离,不是缠他的发丝,就是包住他的后脑,甚至忍不住抬起胯。叶遥闷哼一声,忍着喉咙口的不适继续酿酒,等到整个嘴巴都开始疲软了,一股暖流充斥出来,他忽然被杜霰抓着被迫抬起头。
  “你嘴唇好红。”杜霰擦掉他嘴边的水,“是不是磨的?”
  叶遥咳了两声。
  果肉已经被捣出过一次汁,但还是很饱满,远远还不能完全结束。叶遥正为自己第一次的不娴熟感到歉疚,就听杜霰道:“接下来怎么办,师尊?”
  他微微一愣。
  接下来?
  他生涩地道:“上次……”
  一开口,他就意识到暴露了自己上次喝醉酒被杜霰绑缚的事情还记得的事实,只好赶紧闭嘴。但他清楚地记得,上次杜霰差点就探入他的尾蒂,被他及时制止。
  杜霰让他仍旧坐在自己身上,微微屈起腿,揽过整颗果肉,将最后一点果壳剥掉:“其实我不太会,师尊,你教我如何练剑,教我如何读诗,但没教过我如何双修。”
  叶遥浑身战栗,任由杜霰利落地把他身上的果壳都解下来。
  “所幸现在还不迟,师尊,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做?”杜霰的声音又轻又低,绕在叶遥耳畔。
  叶遥被他哄得灵台炸开一道道烟花,变得昏昏沉沉。
  感觉到杜霰在搓捏尾蒂口的两片果肉,他艰难道:“伸进去……”
  用于酿酒的筷子挤进尾蒂,整颗果肉微微发颤。
  “嗯,然后呢?”
  叶遥压下心中的羞愤:“……撑开。”
  他开始倒抽气,不禁抬起果肉,却被杜霰另一只手摁住。
  “疼么?”杜霰问他。
  叶遥承婻沨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只是闭上眼睛,忍了一会儿,崩溃道:“……你快出来!”
  筷子只好慢慢退出来。
  “可以了?接下来怎么做?师尊,我不会。”杜霰轻轻笑着。
  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怎么可能不会?
  叶遥很想骂杜霰,但想到杜霰才刚出关,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大约没办法耗费太多精力,所以还能怎么办!只能他自己来!
  叶遥勉强挪动位置,合得更近,握住杜霰酿酒的捣棍,往果肉的尾蒂处带。他低头,正好看到杜霰那双含着笑还带着一点狡黠的眼睛。
  真漂亮。
  叶遥想着,沉了下去。
  果肉的尾蒂处被捣入,空气里弥漫开阵阵酸意,叶遥弹起来,又被杜霰摁下去。杜霰的力道很大,双手箍着整颗果肉上下浮动,引得叶遥溢出几声申银。
  叶遥伏在杜霰身上,被带着连续震了几次,被捣出的汁水已经在前面漫湿一片,酥感和痛感双双带来灭顶的战栗。他已经有了半途而废的打算,试图扒开杜霰的手:“不要了……”
  突然,杜霰猛地翻身。
  天旋地转,视野变换,背后成了柔软的被褥,叶遥脑子空白片刻,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双膝已经被高高架起,杜霰伏在自己身上,继续酿酒。
  叶遥细细叫了一声:“……你不是刚出关,身体不好么?”
  杜霰轻笑道:“现在好了。”
  酿酒换成了另一种方式,现在是杜霰主导。
  他凶猛地来回拍捣,叶遥的果肉被反复摆弄,挤出鲜嫩的汁水。叶遥只觉得既难熬,又贪恋着巴不得更加难熬,希望杜霰在他身上索取更多。
  泪水控制不住地沾湿床褥,叶遥轻轻抽泣,别过脸不去看杜霰,恰巧在摇晃的视线里看到散落在旁边的衣裳。那是杜霰的中衣,他想也没想便胡乱抓过来咬住,斜眼去看杜霰。
  “怎么咬我的衣裳?”
  杜霰俯下身吻他。
  长命锁悬在两个人之间,随着动作来回摆动。
  叶遥咬着那片薄薄的布料,随着杜霰的动作哼叫。杜霰抬起上半身,一手摁着叶遥的肩膀,捣得更凶。
  “师尊,无妨,附近没有人。”
  “叫出来。”
  “阿遥……”
  叶遥迷糊地想,真好。
  真好,与他纠缠的人是杜霰,不是别人。
  天地纷扰,春山雪化,人迹罕至,只有他们。
  外面天塌地陷了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说】
  作者(摁下审核手里的锁头):大人,我们这是正经酿酒!
  突然发现,今年没吃到几颗荔枝,夏天就过去了,唉有点可惜。
 
 
第69章 我没有力气
  窗外的日光渐渐暗下去。
  叶遥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可以在何重天天门外与路鞍大战两个时辰,却敌不过杜霰连番的纠缠。他不清楚做了几次,只记得每次都是杜霰低声祈求着他,把他的身子翻过来覆过去,每个姿势维持了许久。
  最后,他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杜霰只埋在他肩头喃喃:“师尊,我好累。”
  叶遥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云间新雁砌了许久的浴池终于派上用场,杜霰在池子里放满热水,抱叶遥去洗浴,又重新铺床、点燃炭火。叶遥穿上新换的衣裳,靠在杜霰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天光大亮,叶遥想翻个身继续睡,勉强动了动,却发现浑身酸痛,像散了架一样使不上劲。杜霰抱着他,二人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叶遥才完全清醒过来,却也不想起床,蹭着杜霰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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