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灼真的要成婚了。
这个世界的两世,长衡都和君灼成婚了,为何这一世成不了?为何君灼要娶其他女子?
从开始到现在剧情的走向都在预知的范围,为什么到了结尾又开始崩坏了!?
长衡伸手拍拍小鬼火:“无妨,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了。因为生母出身卑微,所有人都看不起君灼,不愿跟君灼多说一句话。万人嫌的处境,借兵哪是件容易的事情。利用别人家的女儿,是最卑鄙的方式,却也是借兵最快的手段。”
“这这样的结局我早就料到了,只是听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以接受。”
没有人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要娶他人的消息。
哪怕是身不得已,也接受不了。
“侯爷!”
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让长衡从痛苦的思绪中剥离。
“夏竹?”长衡整理了一下皱皱巴巴的衣服,尽力拢住自己的身体。
“侯爷!奴家可算找到你了。”夏竹神色焦急。
她跟踪君灼找到这里的。若不是君灼,她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谁能想到长衡被关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长衡安抚道:“你且慢慢说。”
夏竹道:“君灼起兵造反,杀了一众皇子和武将,老丞相性子刚烈,当众反对君灼这样残暴的人即位。朝中人都支持君灼,老丞相身后空无一人,为了表明自己不辅佐昏庸残暴的人的决心,丞相当众脱袍,一头撞在殿上柱子上……”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向父亲说了吗,为何父亲还是要反对君灼……
长衡头晕目眩,扶住窗棂才没有摔倒。
长衡声音干哑,艰难吐出一字一句:“兄长呢!?”
夏竹道:“长将军在天牢中。”
“现在朝中是什么情况?”
“支持君灼的人全都留下了,美名其曰告老还乡,实则如同杯酒释兵权……不支持君灼的人全都被杀光了。”
“侯爷,我们要怎么做?”
长衡将自己脚上加粗的铁链亮出来,道:“等我消息吧。”
他想跑也无能为力。
“什么人在哪里!?”守在门口的侍卫发现了夏竹的存在。
长衡示意夏竹赶紧走,对着门口的侍卫说:“是我。”
侍卫看了一眼长衡,然后回到原地继续守着。
长衡想,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他得想办法逃出去。
救兄长,为爹爹报仇……
深夜,长衡还在想如何逃出去的事,其他他都有办法,就是脚腕上的链子,他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成功。
链子上的钥匙在君灼身上,他得想办法拿到。
门突然被推开,冷风吹进来,长衡缩了缩脖子,冷眼看过去:“是谁!?”
君灼穿着喜袍,戴着红团花,摇摇晃晃走了进来:“我的皇后,恭喜我吧。”
君灼关上门,走向长衡。
“……”
“今儿不是你成亲的日子吗?你不去找新娘,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君灼走到长衡面前,将长衡打横抱起,笑道:“当然是与我的皇后成亲啦。”
闻到君灼身上的酒气,长衡蹙眉:“你喝了多少?”
“衡儿,朕的皇后,朕终于可以娶你了。”君灼说。
长衡一巴掌扇到君灼脸上:“醒醒。”
君灼脸上顶着四根指印,牵着长衡的手放到胸口:“衡儿的手疼不疼?我心疼。”
“你发什么疯!?”
君灼将长衡放到床上,放下床帐,牵着长衡的手说:“皇后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你的事儿都办完了,什么时候放我出去?”长衡问。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君灼。
“出去?我为什么要放衡儿出去?”君灼说,“我要关着衡儿一辈子,让衡儿只能躺在我身下,每天张着腿任我艹弄。”
啪一声。
君灼又挨了一巴掌。
君灼拿起旁边锁链套到长衡手腕上,道:“衡儿不要打了,我这里疼。”
“……”
长衡觉得君灼十分不对劲,跟疯了一样。
君灼开始亲他,扒他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前几日留下的痕迹还未消,今日又重新盖上了新的痕迹,好似雪地里落了一朵又一朵的腊梅花。
长衡疯狂挣动:“君灼你别找死,你再敢锁着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君灼咬了一下长衡的耳朵,顺着脸廓一路亲下去,声音低低:“不信。”
打也不管用,骂也不管用,君灼什么时候脸皮那么厚了。
长衡想。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不放。”君灼吻到长衡腿根,也在那里停下。
长衡挣扎的更厉害,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十日以来的欢||爱,日日的浇灌,让长衡稍微被撩拨下,脸上就媚||态尽显。
喉咙里溢出一两声痛苦的浅吟,大腿肌肉突然紧绷,然后身体痉挛,长衡整个人瘫软下去。
君灼舔了一下嘴角,与长衡接吻。
长衡不肯,皱着眉嫌弃自己。
君灼掐了一下小长衡,长衡痛呼出声,张着嘴骂君灼。
君灼笑了下,趁机亲长衡,将那些谩骂声吞入腹中。
分开时,两人唇齿间落下一条晶莹剔透的银线。
长衡目光痴痴,看着君灼,嘴里还在不停的骂。
若不是手脚被捆住,长衡就要动手了。
君灼亲了下长衡脚腕,然后俯身下去,进入温暖之地。
长衡骂得更狠了,君灼觉得烦,顺手将红团花拆了,将红丝绸缎塞进长衡嘴里。
帷幔之间,只剩下长衡呜咽的声音。
长衡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长衡再一次哭了。
后半夜,长衡趴在床上,累得根本无法保持这种姿势,完全是靠君灼的力量才保持住。
长衡的视线不聚焦的,人是疯狂的抖动的。
君灼靠在他的耳畔,低声说:“衡儿,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露心声,让长衡整个一颤,彻底崩溃决堤,软在君灼身上。
夜还很漫长。
话说不完。
爱也表达不完。
可惜,长衡背对着君灼,没看见君灼眼里清醒克制而又疯狂的情绪。
第98章 情愿我入局
疯狂了一夜的后果就是晨起时浑身酸痛, 全身被拆开又重组了一样。
身体中好像钻进了一条灵活的蛇。那条蛇在体内不安分的扭来扭去,让长衡十分不舒服,从梦中惊醒过来, 入目便是被重新锁住的双手, 他记得昨日君灼嫌铁链繁琐,限制身体的活动,给他解开了,何时又重新锁住了。长衡又疑惑的动了动腿, 发现双脚也被重新锁住了。
冷冷的低嘲一声,君灼是有多怕他会逃跑。
腰间忽然多了沉重的东西,拉扯着自己向后靠, 贴到火热的怀中, 刚刚还安分的蛇又开始扭动起来, 长衡身体猛地一颤, 君灼还没走!?竟然留了一夜!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听得长衡心烦意乱, 慢慢将横在腰间的手拿开, 缓缓挪动自己的身体, 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君灼追了上来, 长臂一揽,重新把他揽回怀中。
长衡闷哼一声, 唇齿间溢出一两声羞耻的低吟,君灼是醒的, 君灼是故意的!
“既然醒了还不快滚!?”
君灼反问:“我若是不醒, 衡儿想去哪呢?”
“你要不要脸?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不清楚,还请衡儿说清楚。”君灼扶着长衡的腰, 不急不慢抽动了下。
长衡恼羞成怒:“你还来!?嗯!”
“不够,怎么都不够,”君灼捏着长衡的下巴,与他接吻,嘴里还有含糊不清的措辞。
衡儿,我爱你。
这次长衡没听君灼的花言巧语,没有心慈手软,抬脚,干脆利落的将人从床上踹下去。
二人分离是安静的殿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啵声响。
察觉到那是什么声音,长衡面红耳赤别开脸。
君灼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没生气,“看来是我昨晚还不够努力,竟让皇后还有力气反抗。”
长衡一动,铁链就哗啦作响,虽然四肢活动被限,但这次没有局限于床上,可以在床的四周活动。
他晃了晃手,愠怒:“你到底想干什么!?皇位你已经得到了,天下你也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皇后在生气吗?气我娶了别的女子,”君灼垂眸,语气无辜可怜,“皇后相信我,我也是没办法,等得到她父亲手中的权利,等我位置稳固后,我会让皇后亲手杀了她出气。”
“滚!”长衡不敢置信道,“你还想杀多少人!?城中被你掀起的血雨腥风还不够吗?!为了权利草芥人命,你觉得你自己配当皇帝吗?!我以为你和那群皇子不一样……”
他以为君灼是善良的。
到现在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孩身上。
没想到君灼同那群皇子一样,也会为了得到皇权而不择手段,滥杀无辜。
君灼看着长衡,良久,唇边勾起阴邪的弧度,“我以为我隐藏的足够好呢,没想到还是被你的人找到了。她们把朝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隐瞒下去了。”
是,这几日他一直重复一样的生活——白天杀人,晚上干长衡。
怕血腥味吓到长衡,每次见长衡时他都会净一下身。
长衡看着君灼,眼前的人让他觉得十分陌生,他不认识那么疯,且只会杀人的君灼,他认识的是会哭,会撒娇的君灼。
那个君灼去哪了呢?
君灼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长发摇曳,半张脸沉在烛光下的阴影中,神秘又诡谲。
“是吗?那你怎么知道其他皇子当了皇帝不会杀了你?”君灼说,“我的皇后啊,我以为你没那么天真的。”
“我杀的那些人都该杀!就算我不杀他们,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杀了我。”君灼眼底疯狂,背对长衡,“你知道吗?我受够了那些人看不起我的眼神,受够了他们的谩骂,我永远记得他们是怎么羞辱我的,我也是皇子,为了生存,却要跟那些宫女摇尾乞怜,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
“早在很多年前,哦不,早在我下跪求贵妃赏我一点食物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一定要得到皇位,我一定要高高在上,把那些曾羞辱过我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长故死了,我亲手逼死的;长劭在天牢中,我亲手关进去的。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说着,他一步步走到长衡身边,每走一步声调就沉一分,好似在一层层扒掉身上的伪装。
“对了,还有你,你不知道吧……”君灼突然语气一顿,至少没刚才那么疯癫了,“算了,你还是别知道了。”
你不知道吧,这十二年来一直都是我在演戏,我从未喜欢过你。对你所表现的动情都是我装出来的。
话说不出口,因为君灼的心太疼了。
长衡眼中的不解完全被恨意埋没,我应该知道什么?你逼死了我爹,害了我哥,然后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你身|下婉|转|承|欢?
君灼站到长衡面前,彻底原形毕露,捏着长衡的下巴,一字一句威胁道,“若是你敢逃,我就立刻杀了长劭,再将他的尸首挂在城门示众,至于你,我会全城通缉你。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会把长劭和长故的尸首一直挂在城门上,任由乌鸦啃噬。慢慢的尸首会变得残缺不全,到时候就算我找不到你,你也会自己主动出来,为你的兄长和父亲收尸。”
“为什么?”
为了找一个合适的太子,长故在朝中得罪了大大小小的官员。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道理谁都懂,所以无论哪个皇子当了皇帝,他们长家都不会有好下场。君灼除外,他以为凭借十二年的情分,会让君灼念在旧情的份上会让长家好过一点,没想到长家还是没有好下场。
君灼是宫中的人,同那些人一样,都是无情之辈。
他应该听父亲的教诲,应该听父亲的教诲。
若是他没帮君灼,没有相信君灼的话,结局还会是这样吗?
他输了。
还输的非常难看。
曾许京城第一风流的小侯爷败在了自己嗤之以鼻的“情”上。
“放了我兄长,我什么都听你的。”他说。
“那要看衡儿乖不乖了。”君灼说,“好好待在这里,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想得到的,我想,你也不想看见乌鸦啃食你兄长的尸首吧。”
长衡没说话,君灼拂袖而去。
君灼走后,长衡手腕、脚腕上的铁链全部掉落在地上。
钥匙君灼随身携带的,他们夜里那么亲密,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钥匙简直是易如反掌。
以前只是不想拿罢了。
踏出这里的那一刻,君灼挺直的脊背便有些弯了,眼中是酒意散去的清醒,是不舍。疯狂了一夜,说了千遍万遍我爱你,原以为是酒意上头的冲动,现在酒意退去,无限清醒,还是忍不住想说我爱你,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我就知道是我彻彻底底栽了。
他可以在醉酒时将爱人的话说万遍,不可以在清醒时心疼长衡。因为醉酒时他可以怪酒精作用,无法控制自己胡言乱语,可是清醒时,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知道自己的内心,便无法逃避现实,无法抵赖了。
他终于明白,也终于肯承认这几日的反常是为何了。
他爱上长衡了。
爱上长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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