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切尔连带自己都想骂。
他真的要疯魔了吗,被一只最厌恶的奴虫骂,竟然会觉得这么爽。
可恶,不可原谅!
温切尔神经太过舒服,不舍得抽离,可兰浅傲然的模样那么刺目,让他久违地生出折磨欲。
好啊,这么傲。
艾利斯把他捧着,捧出了他的傲气吗?
那他温切尔,就要把这可笑奴虫的傲一点点击碎,让他认清楚自己,不过是最低贱的玩物。
温切尔松开了兰浅的脖子,收在背后的透明薄翅张开。
翅膀震动,鳞粉掉落,这次不再是五颜六色的鳞粉,而是纯黑的鳞粉。
兰浅猛然想到辛扬那一句未说完的“还好不是黑色鳞粉”,警铃大作,第一时间屏息,可来不及了。
黑色鳞粉顺着他的鼻腔被吸入,火速控制了他的中枢神经。
温切尔好整以暇地等着,预料到眼前这奴虫一会儿就会洋相百出,暴躁才稍稍消散。
兰浅水洗的黑色眼眸开始失焦,迷蒙起来。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猝不及防间伸出手臂,环住了温切尔的脖子。
温切尔吃了一惊,下意识想甩开他,可还未用力,他的目光就被兰浅的嘴唇夺走了注意力。
兰浅不断舔着自己的唇肉,沉醉的视线一眨不眨地注视。
他的鼻尖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能看到小巧而湿红的舌尖。
温切尔被一股香味定住了。
不是先前闻到的那支配一切,让他激越的血香。
而是甜乎乎的,香喷喷的,从兰浅嘴里发出来的香味,叫人联想到金黄的蜜,吹一口气,就颤颤巍巍晃动的虫蜜。
温切尔从未闻过这样的香味。
血香已经刷新他的认知,这股截然不同的甜香,更是激起了他的渴望。
什么藏在这奴虫的嘴里?
可恶,好香,香到后脑勺都麻痹了。
好想把舌头伸进去舔一舔,吸一吸,吃上一口醇香,那滋味绝对通体舒畅,爽到爆炸。
温切尔的神经不再是简单的舒服,比舒服更上一层楼,紧绷的精神被温泉泡着,以往的头疼、大脑紧绷如铁、怒意灼烧理智的负面状态荡然无存。
折磨他多年的精神暴乱和精神污染一点点被清除,他那么轻松,连带着,罕见的渴求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不受控制地凑近,手掌不自觉地扣住了兰浅的腰,另一手擦去了他额上的汗。
鬼使神差的,温切尔对着指尖那湿润的痕迹,轻轻一舔。
放在之前,狂躁的温切尔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有朝一日会对某一只虫族的汗着迷。
多么脏的存在,还出自最低劣的奴虫。
可兰浅的汗液,没有任何异味,唯有一股淡香,舔一口,就将整个口腔都盈满。
温切尔白皙的脖子浮现出明显的青筋,他的紫色虹膜,颜色也不断加深,变成了深紫色,隐隐还能看到一抹失控的红色。
兰浅还在舔自己的嘴唇,甜香不断从他的唇缝中散溢,那湿红小巧的舌尖,让温切尔血气上涌。
虫王被蛊惑得不行了。
这奴虫的嘴唇好红,好艳。
好想把舌头伸进去搅动,肆意搜刮所有津液,他要把这奴虫吃得不能自已,无法反抗,流泪哭泣。
一想到对方红着眼流泪的模样,温切尔的身体就热得要爆炸,血液爆燃。
身后的尾巴悄然翘起,尾部的分叉不断摩擦。
第48章 虫母降临(二十)
见兰浅的镣铐沉重,把那细细的手腕都勒出了血痕,温切尔像被下了降头,将兰浅手脚的镣铐全部解开,随意丢在一边。
他急躁地凑近,就要掐着兰浅的下巴,迫使他嘴唇大张,只能被自己舔遍时,他听到了对方低低的呼唤。
“艾利斯。”
什么?
在他怀里,却在叫另一位虫王的名字?
和与他说话的冷漠带刺不同,这一声呼唤,娇俏极了,那么依赖,也那么眷恋。
见温切尔不回应,早已被饥饿支配的兰浅再次唤道:“艾利斯。”
艾利斯、艾利斯、就知道叫艾利斯!
人在他怀里,就要被他采撷,却在叫别人的名字。
温切尔的怒火轻易被挑起,冲天燃烧,来得那么迅捷,又那么汹涌。
黑色鳞粉很有强的攻击性和迷惑性,能让人失智。
在失智的情况下,眼前这该死的奴虫,竟然把自己错认成艾利斯。
他温切尔成什么了?
他是艾利斯的替身吗,真是可笑至极!
温切尔怒不可遏,像被踩到痛脚,怒意让他的表情都变得狰狞。
他手掌不自觉收力,将兰浅的腰往上提,与他紧紧相贴。
另一只手掌从后脖颈控住了兰浅的脖子,残酷一笑,“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不再是小打小闹,从未受过这种气,未被当过替身的温切尔,完全失控了。
他的杀意那么坚决,那么暴烈。
他要一点点撕碎奴虫,让他在活着时亲眼看自己的肉被割下,吃他的肉,喝干他的血。
不是叫艾利斯吗,看那时候,这奴虫还叫不叫得出来!
温切尔的气势极其可怕,被他禁锢的兰浅却浑然不觉。
他睁着无辜而天真的眸子,又靠近了些,身体的重量全部挂在温切尔身上。
红唇一张一合,一句话又被他吐出。
“艾利斯,我好饿,我饿得不行了。怎么不喂我,快喂我!你的舌头呢,快伸出来让我好好吃一吃。”
说着,他伸出手掌拍了拍温切尔的脸,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地用手指戳温切尔的唇角,想撬开他的嘴唇。
眼前的奴虫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也不是全然地依赖和撒娇。
他的神情有些骄纵,表情和语气那么理所当然,好似喂他吃舌头,是应尽的义务。
那黑润的水眸,迷离失神的模样,撩得人能起火。
温切尔怔住。
兰浅的手指还在玩弄他的唇瓣,对方靠近时,甜得要命的气息再度喷洒过来。
没有虫族离温切尔这么近过。
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脑勺一阵麻痒,心底也酥酥的。
在暴怒和荡漾之间反复横跳,他的杀意骤减。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动作,一双眼睛只知道盯着兰浅不放,好几秒过去,才掐住了兰浅的下巴。
这样一来,兰浅湿红的口腔侧壁展露在眼前。
温切尔循着香味,轻易找到了香味散发的源头。
对方的上颚挂着淡金色的蜜,靠近时,那香味直冲大脑,给嗅觉带来无上的刺激。
温切尔的喉结无意识滚动一下。
他咽了一口口水,绷着脸,“你叫我什么?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这么磨磨唧唧,想让他喂个哺育液,都迟迟无法实现。
兰浅也急躁了,他揪住艾利斯垂落在身侧的紫发,整个人压了过去。
温切尔毫无防备,被兰浅吻个正着。
他瞳孔地震,精壮的身体跟着震了一下。
兰浅的动作急不可耐,一触碰到软软的嘴唇,立马伸出舌头,舔温切尔紧抿的唇缝。
舔了一会儿,怎么也舔不开,兰浅含着温切尔的嘴唇,瞪了他一眼,“艾利斯,怎么不给我吃。”
那饱含嗔怪的眼神,像一片羽毛,在温切尔心头拂过,勾得他心痒。
可兰浅的称呼,又摧毁了他的沉迷,让他的心火蹭蹭上涨。
他捏住兰浅的后颈把人拉开,眼里的火苗越窜越高,“你说什么?肮脏的奴虫,被艾利斯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休想勾引我,一个低贱奴虫,又是发育不全的残次品,你再怎么浪荡,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越说声音越低,他满意地看到,几次索取不成的兰浅,火也被点燃了。
兰浅的汗越出越多,饥饿到胃部抽痛,挂在温切尔身上的力都快没有了。
他轻轻一推。
力气小得可怜,不可能撼动虫王。
可是,温切尔庞大的身形,竟真给他推动了,坐在了囚室唯一的椅子上。
兰浅顺势坐上温切尔的大腿,把重量全压在他身上。
温切尔的身体绷得像铁。
兰浅早已神志不清,攀到顶点的饥饿让他浑身都不舒服,偏偏这时候,口中的蜜囊不要命的流。
他很快就含不住,一丝蜜液混着唾液从嘴角溢出。
他要饿死了,他受不了了。
兰浅眼眶红了,呼吸粗重,失去焦距的眼睛起了一层雾。
他伸出舌头,对温切尔说:“小气鬼,那你先吃我的蜜好了,吃完你喂我。”
粘稠的蜜经口水稀释,顺着兰浅的舌尖往下掉。
一滴蜜被蜜丝缠着,在红红的小舌尖汇聚,眼看就要滴落。
受不了。
这么珍贵的蜜液,这么甜美的上等蜜,一小滴都让虫族胃口大开。
不能容许这样的蜜掉落,不能容许这样的蜜浪费。
温切尔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接住了那要掉不掉的蜜液,不等蜜液划过喉咙,还未尝出蜜的甜味,就猴急地将兰浅的舌头一并卷入嘴里。
蜜,这就是甜甜的蜜吗?
仅仅进入口腔,就让喉咙激动得不断收缩。吃一口,就让灵魂飘飘然,身体骤然升到半空!
温切尔不是没吃过蜜虫的蜜。
为了治疗精神暴乱,他试过不少虫蜜,可每次吃进嘴里,齁甜到让他反胃。
一看到虫蜜,他就直泛恶心。
他头一回懂得,真正的蜜,是无法比拟的美味。
初尝只是淡香,随着吃入的蜜越多,味蕾被一次次刺激。
蜜开始变浓,和味蕾完全契合。他的味蕾仿佛也伸出长长的舌头,一次次舔着晶莹的蜜,留出一道口子,就为让蜜将它灌满。
那种无法描述的香甜,把虫王勾得失去神智,兽性奔腾而出。
温切尔吃得忘我,喉咙里不时发出吞咽声,和爽快到极致的轻哼声。
他的舌面没有倒刺,但舌尖细长,无比灵活。
舌尖像弹琴的手,在兰浅的上颚琴弦上一弹,快感的余韵像一圈圈旋涡,从口腔蔓延到四肢百骸。
温切尔激越到颤抖,他将兰浅困得死紧,精壮的胳膊肌肉鼓起,好似要把兰浅嵌入他的身体内部。
兰浅今天给予的一切,都是温切尔没体验过的,轻易让他激动得不可控。
他哪知道什么叫疼人,动作粗狂,兰浅的嘴完全无法合拢,口水顺着嘴角留下。
温切尔连这些都不肯放过,一旦满溢,他长长的舌尖就从兰浅喉咙里拔出,将所有口水一滴不剩地吃入。
一圈蜜扫荡完成,受刺激过头的温切尔还远远没有餍足。
兰浅的上颚、口腔侧壁、牙齿,一处都不放过,温切尔一次次把舌尖深入他的喉咙。
兰浅喉咙被塞满,条件反射地干呕,湿滑的喉咙一张一合,让温切尔几欲发狂。
温切尔红了眼,见蜜已被吃干净,那可怜的才开始发育没多久的蜜囊,被虫王用力的舌头翻来覆去地弄,很快就变得红肿,开始发痛。
任凭温切尔怎么用力,再也搜刮不出一滴蜜,他生涩的动作变得暴乱无比。
他恨不得把舌头、连舌根都塞入兰浅嘴中,暴力将兰浅的唇瓣挤压到变形,还用上了虫族锋利的牙齿。
兰浅毫无招架之力,身体被铁箍似的胳膊环着,退也退不得。
他察觉到了危险,想要逃离,不断捶打温切尔的胸膛,发出“呜呜”的抗议。
这声音,在滚烫的油锅里落入一滴火星子,燃起熊熊大火。
猎物已被他叼在嘴里、吃进嘴里,还想逃?
温切尔大怒,一个用力,把兰浅的唇瓣咬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残留的蜜香,被浓到刻骨的血香取代。
口中的蜜甜,让虫王的喉咙和身体满足。
而那股横扫一切的血香,不仅让身体激情到发疼,也让灵魂疯狂咆哮。
温切尔对着那一处伤口又吸又咬,很快将唇角弄得红肿不堪。
察觉到血被吸干,血香变淡时,他就再度用力,将伤口扩大,用力的、尽情的享用。
随着血液被吸入,他的精神亢奋到极点。
嘴上没有章法,也没有轻重,把兰浅咬得生疼,那双铁臂,也仿佛要把兰浅的骨头勒断,兰浅连气都喘不上来。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吃的。
在那之前,他的食物呢?
兰浅反客为主,不顾狂暴的温切尔,用完最后一点力气,舌头长驱直入。
在熟悉的地方不断搜刮,再怎么用力,也只吃到一些寡淡的口水,哺育液遍寻不到。
哺育液呢,他要吃哺育液,好饿好饿,饿得要死了。
随时可能被吃的压力、失去食物的不安,让兰浅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眼中蓄满的眼泪落下,喉咙哽咽一声。
泪水落在脸颊,温切尔什么都不想放过,将泪水也舔干净。
咸咸的味道。
好像一记重锤锤在太阳穴,他猛然惊醒。
涣散的眼眸重新对焦,他微微松了力,垂眸看着兰浅。
兰浅的唇角红肿,很无助地哭了,眼睛红得像小兔子。
在温切尔的逼视下,他傲然无惧,现在的泪却流得停不住。
他的脸颊挂着眼泪,眼眶里也盛满了剔透的泪,呼吸很急,抓着温切尔的紫发,一遍遍说:“哺育液,我要吃哺育液,呜呜呜,好饿。”
温切尔的喉结滚动,频率快得不像话。
哭泣的奴虫,无论是样貌,还是声音,都踩中了他最深处的性癖。
眼尾红红,脸颊也红,嘴唇更是红艳。
眼泪扑簌簌落下,哭的好可怜,可怜死了。
那水灵灵的黑眼睛上望时,含羞带怒的,漂亮死了。
受不了了,漂亮得要命。
温切尔拼命咽口水,一双眼盯着兰浅,嘴上却说:“虫王的哺育液是精华,是用来哺育虫母的,怎么可能喂给你一个假冒虫母的残次品。死心吧,我不可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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