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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陷阱(近代现代)——姜无沉

时间:2024-10-30 15:39:57  作者:姜无沉
 
 
第50章 山神新娘(二十二)
  兰浅展开精神之网,再次深入温切尔那紫色的光点,训练疏导的能力,提高熟练度。
  与此同时,他在辛扬的精神海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告诉温切尔虫王,让他时刻把兰斯带在身边。”
  兰浅不直接对温切尔施加暗示,因为温切尔的精神防备很高,精神世界很乱。
  刚才温切尔冲破了他的控制,狂躁失控。
  他的精神值还没有那么高,小心为上。
  要影响温切尔的决断,有很多种方式。
  他要用精神疏导控制温切尔的喜怒,让温切尔形成条件反射。
  他越是对温切尔爱答不理,暗地给温切尔的疏导就越强。
  他越冷,温切尔越爽。
  不出几次,温切尔就会对他的“冰冷”无法自拔。
  再用艾利斯来刺激温切尔,让他疯狂嫉妒。
  温切尔追逐的,只能是他的在意。
  他要温切尔心甘情愿地臣服。
  虫王又如何?
  他想吃哺育液时,温切尔就得喂。
  他想要血肉,温切尔也要奉上。
  就算他冷冰冰踩着温切尔的脸,温切尔也要渴求地来吻他的脚。
  他要让狂犬主动戴上止咬器。
  他被艾利斯丢入奴虫营,不管艾利斯是出于试探还是恐吓,事实就是事实。
  因为实力不够,只能忍下。
  现在,他终于有搏击的本钱。
  他要让温切尔死。
  在死之前,让不可一世的虫王神魂颠倒,求而不得,悔不当初。
  “种子”一旦在辛扬脑海里种下,立竿见影地发挥作用。
  “虫王,我有一个请求,是关于兰斯的。”
  温切尔:“说。”
  “兰斯是疯虫一族仿虫母造出来的产物,身体非常弱,恐怕寿命不会很长。按虫母的生长习惯,他现在应该处在虚弱期,请让他待在您身边,让他尽量多活几天。”
  温切尔怒道:“谁说他寿命短的?在我这,他想死得先问过我。我不让他死,谁敢动他?”
  辛扬恳切道:“在军团里当然不会,但如果艾利斯虫王那边派人来营救呢?只有您能制伏艾利斯虫王,别的军虫都不是对手。”
  “正好,艾利斯敢来,我就把他灭了。他真会为了一只奴虫来送死吗,他从底层一步步到现在,为了一个奴虫功亏一篑?”
  温切尔话一停——他收到了兰浅冷冷的瞪视。
  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兰浅极强的恶意,甚至混杂着杀意。
  就因为提及艾利斯,这不自量力的奴虫就对他起了杀心。
  温切尔苦苦压制的狂躁倾巢而出。
  艾利斯,到哪里都是艾利斯!
  不过是艾利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奴虫,就这么离不开艾利斯,到了他这边,都对艾利斯念念不忘吗!
  温切尔眸子里燃着熊熊烈火,暴怒道:“滚出去。”
  过强的战斗信息素让辛扬当场吐血,胸前像压着巨石,她一秒钟都坚持不了,避其锋芒,退出房间之外。
  温切尔盯着兰浅,从医疗舱尾部,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兰浅,下意识抬手,触及对方苍白的脸色,忍耐着将手放下。
  他嘲讽道:“弱鸡身体,受得住那么壮的艾利斯吗,是不是和他来一次,就要去掉你半条命,你得躺半天。”
  话一出口,兰浅的杀意排山倒海地袭来,恨意似刀。
  他脸上还有些没褪去的红肿,特别眼角和耳后,看起来就像刚哭过。
  可他的眼神,和孱弱的身体毫无关联,冷硬如枪。
  没有任何虫族能对虫王释放杀意,这是对虫王王座的挑衅,一旦被虫王感知到,会被立刻击杀。
  温切尔该对兰浅的杀意感到冒犯,感到愤怒,感到不能忍受,将他撕碎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生不起丝毫杀意。
  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狂躁,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时时刻刻处在紧绷、躁动中的精神被一双小手轻柔地抚弄,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把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都照顾到位。
  温切尔的精神变成了沾满灰尘的琴弦,被或重或轻的拨弄着,每拨弄一下,精神上的重压、多年的精神污染就会被抖落。
  精神那么畅快,他仿佛置身在林间,闻到了花草的芳香,听到了鸟兽的鸣叫,微风袭来,身体和精神的沉疴全都涤荡了。
  好爽,好舒服。
  生不起一丝怒意,他甚至不合时宜地想微笑。
  怎么会这么爽,这么惬意。
  明明没有吃到兰浅的血液,没有闻到他的血香,没有品尝到他嘴里的蜜。精神上的爽快却一层更比一层高,一浪更比一浪猛。
  是疏导吗?
  不可能。
  眼前的奴虫不过是疯虫一族弄出来的伪劣品,怎么可能像虫母一样会精神疏导。
  可这滋味太过美妙,尝过一次就让温切尔深深上瘾。
  兰浅仇视的目光,竟让他每个细胞都爽快到尖叫。
  还不够,还想更爽!
  温切尔激荡到嘴唇都在颤抖,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虫纹在脖子与侧脸浮动。
  他的眼睛饱含神采,整张脸容光焕发,雌雄莫辨的脸漂亮不可方物,“你那点力气,想杀我,痴人说梦。”
  兰浅终于忍受不住地开口。
  “我杀不了你,艾利斯一定会杀你,让你去死!”
  每一个冷冰冰的字,都是甩在温切尔敏感点的鞭子,他舒爽到无以复加。
  兰浅的话,却让他怒不可言。
  生气,可怒意后继乏力,精神的酥麻让他狂躁不起来。
  情绪无法向外宣泄,堵在他心里,让他气到双颊带上薄红,眼神像要焠出火花。
  “你就这么确定艾利斯会来救你?你以为你是艾利斯的谁。我是艾利斯这么多年的对手,我最了解他,他心中只有虫王的宝座,其它什么都无法入眼。他踩着尸山血海往上爬,你也会成为他王座下的尸体。”
  “他把你当成玩物,玩玩你,在恐吓你之后,给你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处,就让你死心塌地。你是奴虫,是奴隶,艾利斯既然能将你送进奴虫营,说明你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就算其他虫族当着他的面折辱你,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低贱的奴虫到处都是,你认清自己!”
  “你该不会对艾利斯动心了吧?”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温切尔眼睛暴凸,好似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气得呼吸都不顺。
  兰浅没给过他好脸色。
  之前是,现在更是。
  他射出来的目光像结着寒冰,语气冷漠到极点,看向温切尔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艾利斯怎样,你没资格评论。他议事时我打扰他不生气,他从不打奴虫,不会剥我的皮,受伤的时候他陪着我,我饿了他主动喂我。你呢,你会做什么?剥我皮,让我受伤,关我禁闭。你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艾利斯,在我心中,艾利斯是唯一的虫王!”
  兰浅第一次说这么多字,他傲然冰冷的态度,能让地上结冰三尺,能下起一场冰雨。
  若是其他虫族,在和温切尔说“没资格”时,早就死透了。
  可这是兰浅。
  任凭他如何说,温切尔都没有打断。
  他盯着兰浅开合的嘴唇,心中分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个说:“啊啊啊好爽!爽得没边了,奴虫骂得好爽!越骂,眸子越亮,爽快就越深。太爽了,再瞪一眼,再冷冷地瞪一眼,多说几句斥责的话,越难听越好,越暴怒越爽!”
  一个说:“艾利斯,艾利斯,艾利斯究竟给他洗了什么脑!艾利斯那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这奴虫是瞎了眼,才对他死心塌地。”
  两股情绪激烈地争夺,交织在一起,组成了狂热的攀比念头。
  艾利斯能做到的,他温切尔也能做到,还能做得更好。
  不就是喂哺育液吗,这谁不会?
  不就是陪在奴虫身边吗,不就是不恐吓、不剥皮,不囚禁吗,这些有什么难?
  艾利斯能给的,他也能给。
  他能比艾利斯给的更多,他要让这奴虫彻底归顺,用维护艾利斯的态度对他,而不是一张冷脸。
  到时候,他想让奴虫骂就骂,想让奴虫笑就笑,想让奴虫撒娇,奴虫就撒娇。
  他更想要的,是奴虫睁着可怜的眼睛,水汪汪的黑眼睛不断流泪,躺在他怀里不断求饶。
  他不理会,奴虫的眼泪就流得更凶,哭的更加漂亮,上气不接下气。
  那他就伸出舌头,舔上奴虫的眼皮,让奴虫害怕,却不敢大声尖叫,只能紧抓着他,泪液源源不断被他吃入嘴里。
  光想象那画面,温切尔疲软的尾巴就要兴奋地翘起。
  他望向医疗舱,兰浅早已转过了身,用瘦弱的背对着他。
  红肿已基本褪去,可兰浅明显不太舒服,幅度很小的动着。
  翻过去很不得劲,想翻回来,看到温切尔,立刻停住。
  索性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这小奴虫,脾气真的大。
  刚缠着让他喂哺育液的时候,娇俏得像妖精,勾引的手段一套接一套,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温切尔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过。
  虽打定主意要驯服兰浅,多年养成的暴躁易怒,也不是一下改得了的。
  兰浅不想让他看,那他非得让兰浅看。
  让兰浅不痛快,最好多骂几句,让自己再爽快爽快。
  温切尔脚步一动,转到了兰浅面前。
  兰浅睁开一条缝,看到是他,略略涣散的眼眸变得晶亮有力,鹿眸一瞪。
  温切尔脑中的琴弦再次被拨动,只有一个感觉:爽爆了。
  兰浅再次费力地翻过去。
  温切尔长腿一曲,跟到另一边。
  又收到了冰凉凉的眼刀。
  如此数次,兰浅受不住爆发了。
  “滚。”
  从来只有温切尔让其他虫族滚。
  第一回听这个词,竟然有点新鲜。
  他在回味心头酥麻麻的感觉,无赖道:“你睡你的。”
  他无动于衷,还有被骂爽的样子,再好的脾气也会破功。
  兰浅气得让双颊染上了薄红,冷冷道:“让我怎么睡?医疗舱的床单这么硬,硌死人,好歹也是虫王,用的什么破东西。”
  温切尔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分明是指责和不满意,落在他耳朵里,就成了被逼到没办法的可怜抱怨。
  不仅爽,还让温切尔宛如被电流击过,头皮都因此发麻。
  还不够,再多骂两句!
  温切尔讥讽道:“怎么这么娇气,你想换地方睡,还敢命令我?你搞清楚,你现在是囚徒,是我的战利品,你有什么资格要求?”
  兰浅寸步不让,和他对着来,“给不起就算了,没必要说这么多废话。”
  温切尔不干了,“什么给不起,我堂堂温切尔虫王,怎么可能给不起!”
  他把仆虫叫来,“把最柔软的天蚕丝被弄来,把床上全部铺满。”
  仆虫:“是。”
  不对,温切尔虫王不是一向最讨厌睡软床,恨不得睡硬得要命的木板吗。
  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活见鬼了这是?
  仆虫很快换好被褥,温切尔将兰浅抱到床上。
  他冷笑道:“这下行了吧?”
  兰浅也跟着冷笑:“就这。”
  温切尔又气又爽,“这还不够,艾利斯营地的床,我不信能比我这儿更软。”
  “放屁。”兰浅用不服输的目光,挑衅般说:“我在他那儿,从不睡床,我都睡在他的身上,他给我当肉垫。就你,你行吗?”
  温切尔一怔。
  他怎么也想不到,兰浅会说出这么大胆包天的话。
  该死的奴虫,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呢,就开始勾引人。
  不对,小奴虫就是这么会。
  之前喂他吃哺育液时,他连翅缝都不放过,连自己的尾巴都要含住,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恐怕这只是冰山一角,他和艾利斯在床上的花样更多。
  太骚了真的,骚得起火。
  艾利斯看过奴虫那么骚的模样,他必须死。
  温切尔既嫉妒又不甘,狠狠咬牙。
  他不傻,知道兰浅故意说这些话,笃定自己不会让他睡,就是为了刺他。
  他偏偏让兰浅的希望落空。
  那么轻的感染体,睡一下怎么了?
  不就是躺在身上吗,他胸膛这么宽阔,身材这么强壮,还能让人掉下去咋的?
  自己一会儿答应小奴虫,他会惊掉下巴吧?
  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无地自容,节节败退。
  最好羞耻到哭出来。
  温切尔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解衣服扣子。
  兰浅瞪视的眼睛微微睁大。
  温切尔看好戏般说:“怎么,不是要睡我身上吗,天蚕丝你都嫌硬,不得睡在我肌肉上?该不会你想让我穿着衣服睡吧?说谎前也先打打草稿,免得谎话四不像。”
  兰浅咬了咬嘴唇,斗气般偏过头去:“少废话,脱就脱。”
  温切尔看他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愉悦往上冒着泡。
  他脱了衣服,也脱了裤子,坐在床上。
  感受到床被压下的重量,兰浅像受惊的兔子,立刻往床里侧挪去,紧贴着那边床沿。
  “哟,害怕了,口出什么狂言,说着要睡,事到临头不敢了,果然是奴虫。”
  温切尔注视着兰浅僵硬的脊背,心里头痒得不行,适时用出了激将法。
  果不其然,兰浅一下上钩。
  “谁不敢?”他冷着脸说了一句,乌龟似的在床上挪动。
  温切尔不客气地说:“就你这速度,爬到我身上要十天半个月。磨磨唧唧的,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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