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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直播逆天改命(玄幻灵异)——花在

时间:2024-10-30 15:49:31  作者:花在
  他匆忙上前两步,却又看见那人塌陷的胸膛和血糊糊的脸。
  像是被一盆冰水被浇在碳火上,金申在狂喜和悲痛中反复撕裂,手中包裹掉落,他疯了一样嚎叫起来:“儿啊!儿啊!啊——”
  哀恸的哭声再一次回荡在洞中,久久不能停歇。
  “金金……金不凡?”风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小声嘀咕:“这个是金不凡……那……第一个死的人是谁?”
  他掰着指头算:“临渔、连泽还在,黄双儿死了,童芷柔刚刚被狙,我、师叔、金岛主、金不凡……怎么会多出来一个人?”
  赤瞳向洞中回望,失去了主人的太攀莽夫一样挣扎,被临渔耍得游刃有余。曾经一闪而过的疑问再次涌上心头,他好像忽略掉什么重要的细节。
  他抓住风竹问:“风竹,第一个人死的时候,你为何会跟临渔是一起出现,一五一十跟我讲清楚。”
  风竹:“我说过了啊,我那时候耽搁在一个偏洞里,听见外头有人叫喊,出来便看见临渔在往这边跑,我便跟上去。”
  赤瞳:“这么黑的地方,你确定你跟着的是临渔?”
  风竹:“确定,我看见他手里握着的夜明珠了。”
  赤瞳:“有夜明珠的未必是临渔,也有可能是连泽,他们登天阁的人连衣衫和佩剑都一模一样,你没有看错?”
  风竹想了一下:“我一开始也不确定是谁,远远追了一会儿,快到的时候路过一片石笋林,前面的人脚步慢了一点,我追上去发现是临渔,上去跟他打了声招呼,跟着他一起到了现场。”
  赤瞳思索道:“没准你一开始跟着的人是连泽,后来被临渔故意拐走了。”
  风竹:“啊?”
  赤瞳:“第二次哨声吹响的时候呢?你也亲眼看见临渔了?”
  这一次风竹不敢那么笃定了。
  “也没有,我也是看见了夜明珠的光……可连泽不也说临渔在他身后吗?”
  赤瞳戳着他的脑袋道:“他俩是一伙儿的啊,若是连泽这小子想替临渔打掩护……临渔可能当时就不在连泽身后。”
  风竹:“那他去了哪儿?”
  赤瞳:“他趁乱烧死了吹哨的黄双儿。”
  风竹睁大了双眼:“啊?黄双儿不是毕方烧死的吗?”
  “啧。”赤瞳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平时挺机灵,怎么就转不过弯来,这个临渔不是真的临渔,是毕方假扮的,看来毕方不仅能化做人身,还能变作不同的人。”
  风竹:“那真的临渔呢?”
  两人一同看向地上的包裹。
  “让我捋捋,让我捋捋……”
  风竹挠着脑袋。
  “也就是说,金公子一开始没死,可能是撞见了童芷柔的秘密,被封了口绑在这儿,随即临渔遇见太攀被灭了口,黄双儿故意尖叫引我们过去,嫁祸毕方,毕方将计就计,扮成临渔的模样,混在我们中间……伺机杀了黄双儿?”
 
 
第59章 飞鸟相与
  被猜出了身份, 毕方不再束手束脚,逮住太攀的尾巴用力一甩,将那长蛇的脑袋砸到柱子上, 合抱粗的石柱轰然碎裂,太攀软卧一团, 再也动弹不得。
  尘埃落定, 整个山洞寂静无声。
  罗泽从阴影中走出来, 看见毕方背对着自己,脊背紧紧绷起,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方才那浅浅的拥抱像是一个意外,危机解除, 指尖温度散尽, 那幢幢的心跳声亦无法被听见。
  若这是一场游戏,毕方被指认, 祸害无辜百姓的太攀以及黄双儿、童芷柔都已伏法,金申误杀金不凡,报应可谓是惨痛, 明线、暗线都已完结, 故事接近尾声。
  毕方一步步走向洞口, 还是临渔那张清淡的脸,只是不苟一笑, 显得杀气满身, 赤瞳和风竹不敢吭声,失魂落魄的金申坐在地上, 老泪纵横,他抬脸看向毕方。
  罗泽以为毕方会找他算账, 谁知毕方竟无视这一切。
  或许能消弭仇恨的不仅仅是死亡,看见敌人痛苦万分,不知毕方心中是否会快意。
  洞口山风正好,风烈烈吹动衣摆,日头贴近山崖,照着他皮肤闪闪发光,好似被扑了满身的金粉,光辉跳跃着喧闹着,连成一片耀眼的金芒。
  仿佛希望破壳而生,那脊梁生长出裂缝,虚假的衣衫撕裂开,骄傲的翅膀横空出世,修长有力的骨骼撑起风帆,遮天蔽日。
  倏一振翅,漫天霞光皆被卷进斑斓的羽翼,他甩掉身后沆瀣尘土,将要离开。
  “长淮。”
  罗泽跑过去,生怕他立刻消失不见。
  毕方动作一滞,黑沉沉的眼朝他望过来,那种陌生和冰冷让罗泽心口一凉,他不自觉放慢脚步。
  他已走到他羽翼之下,头顶的羽翅屋脊一般,罗泽却不敢再碰一下。
  沉默的气氛让罗泽有些紧张,他张了张嘴,犹豫着该说些什么,那翅膀却将他向前一推,他一脚踩空,从悬崖下掉落。
  “长淮!”
  罗泽伸手抓了个空,下一秒却跌落在蓬松之处,火红的鸟儿就在身下,翅膀已张开,割破长空,跨越千山。
  罗泽扒在他背上,见毕方正转过头来,冷清的眼神与他对视片刻,随即避开。
  罗泽突然意识到,这是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毕长淮,这是千年以前的毕长淮。
  原本孤僻地躲在深山老林,却被掳去蓬莱喂下焚心草围困二十多年,出来又被栽赃陷害四处追杀的倒霉毕方。
  他应该讨厌人类吧。
  可即便如此,毕方还是在山洞中护住了他,又载着自己离开章莪山。
  想到这里,罗泽轻轻舒了一口气,壮着胆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松软的绒羽中,底下脊梁一颤,似乎有些不安,身子斜了一下。
  风呼啸着在身边飞过,缥缈的云彩变得触手可及,斑斓的大地印着落日余晖,美得不可救药,罗泽知道这个平行世界很快就要消失,他贪婪地守望着这一切,忘乎所以。
  一片湿地出现在眼前,毕方快速下降,落在草甸上。
  罗泽从他背上跳下,面前一条长河蜿蜒在丘陵之上,婀娜如细腰上的玉带,缀着银河的光辉延伸到未知名处。而长河孕育着广袤的湿地,连绵青草地洋洋洒洒铺开,一眼望不到尽头,风吹草低处,羊儿成群吃着草,膘肥体壮,或有飞鸟惊起,后又盘旋落下,坠于一片安闲中。
  “好美啊。”罗泽指尖划过青青蔓草,闻见风中的野花香:“这是什么地方?”
  毕方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长淮。”
  罗泽定住脚。
  毕方似有些失望:“这是我们离开蓬莱后,落脚的地方,你不是说想来长淮。”
  罗泽有些错愕,原来……
  原来此时的毕方还不叫长淮。
  原来长淮是一片广袤的河甸。
  原来长淮这名字,是为了纪念,他们逃出蓬莱,一同降落在这一片自由的泽国。
  那应该是些无比美好的回忆吧。
  夕阳将影子拉长,毕方高昂的身影像雪山般溶解,罗泽愕然回头,那火红的鸟儿已脱胎换骨,化成个冰雕玉砌的人,矗立在暮色中。
  不再是临渔那副破绽百出的皮囊,是他自己。
  只不过这时候的毕方,是一副不伦不类的古人扮相,乌发垂至腰间,随意用一条丝绦系起,一身宽大的长袍红如烈焰,浅浅的金纹旖旎勾勒着松垮的襟口,露出颈下一片白,简洁的衣带胡乱系着。
  他光着脚,呆呆地站在浅草间,像一个落魄的仙人,不食人间烟火,不问世事更迭。
  可他的目光却一直看向罗泽,似毫无情绪,又似在迷茫。
  罗泽心中荡漾起层层涟漪,好似这里的风能酿酒,吹着吹着就醉了,他慢慢走上前,盯着他精雕细琢的眉眼看,便见毕方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
  毕方悄悄后退了一步,喉咙滚了又滚:“我……变成人的样子……很奇怪?”
  “不奇怪……”罗泽笑了:“我是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毕方瞳孔张大,呆板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些,也随着他一起笑了一下,好似云开雨霁,雪山露出晶莹剔透的山尖,动人心魄,却浑不自知。
  罗泽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毕方第一次选择以这幅模样示人,他模仿着人类的站姿,人类的表情,腰背挺直,胳膊僵硬地钩住衣袖,他还未学会束发,连衣带都系不好。
  他对自己的俊美一无所知,甚至以为这模样很可怕。
  这就是最初的毕方吗?
  这么干净可爱的毕方被我遗忘了,多么遗憾的事,罗泽在心中叹息。
  毕方低头理了一下衣带,掩去眸中的不安。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很失望,不想再回到这里。”
  在罗泽居高临下站在围剿自己的队伍中,身边的同袍一剑刺向自己心口时,毕方有一刻是恨的。
  在亲手杀死操纵太攀嫁祸于自己的两名正道弟子后,毕方心死如灰,走时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罗泽瞬间便明白了他的自卑和患得患失,联想起他离开时的决绝,和听见罗泽喊“长淮”时的震惊。
  “你在想什么呢,再给我一万次机会,我都会选择维护你。”
  毕方的眼睛亮了一下:“可我是妖孽。”
  “你可不是什么妖孽,你是祥瑞,稀有得很。”
  这个世界是讲资历的,熬死了所有人,你就是权威,你就是人间正道,你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天庭求着你入编,阎王都不用放在眼里的那种。
  毕方自然想不了这么长远,他问:“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不是临渔的?”
  罗泽不知从何说起,可能从他拿着夜明珠出现的第一刻,罗泽便知道,他真正的师兄已经躺在地上。
  “临渔很急躁,你不一样。”
  想到临渔,罗泽目光黯淡了一下,在这个平行世界中,一切都有因有果,唯独自己是那个贸然闯入者,不解此间尘缘,临渔是他同门师兄,被太攀烧死,他本该难过。
  罗泽:“我看见你肩膀好像受了伤,是临渔那一剑刺伤了你?”
  毕方却不说话。
  罗泽走上前,小心翼翼伸手,见毕方没有躲避,才轻轻掀开衣襟,露出锁骨下刺目的伤口,伤口窄而深,贯穿心肺,若是个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带着这么重的伤,这蠢鸟居然还跟太攀大战几十回合……
  罗泽叹息着,探过去检查那伤口,离得太近,气息轻轻拂过皮肤,带起微微战栗,毕方耸起肩膀,向后躲避。
  “别乱动。”罗泽摁住他。
  上古神兽就是不一样,一番作死之后,伤口竟然还能愈合,血已经止住。
  罗泽松了口气,替他将衣襟合上,抬头便见毕方僵硬着,化石一般,眼珠子遥向天边,一动都不敢动。
  有点想笑,又有些心疼。
  他孑然一身隐居大荒深处,或许从来没有与人如此亲密过。
  又想到那个游刃有余的老油条毕长淮,这一千年也不算白过,这些事,都是曾经的自己教会他的?
  想到这里,罗泽也不再拘着,将他凌乱的衣带解开,一本正经系了个好看的结,每个步骤都力求缓慢清晰。
  毕方眨着好看的眼睛,一点点学着。
  系好衣带,抬眼正撞上毕方扫过来的眼眸,他的眼珠总是湿漉漉的,似藏着千言万语,倏一对视,脸又烧得火红。
  毕长淮啊毕长淮,没想到你整天捉弄我,居然也有这么青涩的时候,罗泽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这么厉害,是怎么落到金申手中的,平白受了这么多委屈。”
  想起那些人,毕方的眼神变得冰冷:“他有扶桑木,设下陷阱伏击我。”
  “扶桑木……”
  罗泽想起金申手中的木头盒子,炎帝用来捉拿饕餮的法器,想来应该很是厉害,也难怪毕方逃脱不得,扶桑魂火能解扶桑木,月老这红线,是拿玄铁浇筑的。
  可炎帝随意丢弃的扶桑魂火竟在自己身上?
  关于魂火,罗泽倒是想起另一桩事,想当年阎王爷把他留在地府时说起过,他丢了肩上一盏魂火,投胎易夭折,当时还以为是在忽悠他当判官。
  丢失的魂火难不成就是这扶桑魂火?
  或许就是在这一世,他弄丢了魂火。
  这便能解释他每一世皆短命,也能解释狐狸所说他自废前程叛出师门,与长淮私奔而后暴毙,是怎么一回事。
  缺一盏魂火,自然也无法长命,他或许想跟毕方长相厮守,却事与愿违。
  “扶桑魂火在你身上。”毕方道。
  不同于那些贪婪的目光,毕方的眼中尽是担忧,他也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且这个局最终指向的,是他肩上的魂火。
  毕方:“你不可以再回登天阁去了。”
  毕方声音变得柔然,他像个孩子拽住大人的衣角:“你跟我走吧?”
  “我知道你看重师门,可是道途子,你的师傅,他想要魂火。”
 
 
第60章 不要回去
  道途子想要魂火……
  在这个游戏设定中, 不管事件导向如何的结局,起因应该都是相同的。
  也就是说这场围剿毕方的行动,是以登天门和邀月楼合谋, 共同寻找放走毕方的扶桑魂火持有者为背景。
  这是千年前真实发生过的事?
  让罗泽看到这一切,又有何目的?
  “不要回去。”
  毕方的声音哑哑的, 睫毛轻轻一掩, 那眼睛好似紧紧关闭的门, 豁出极大勇气敞开一条缝隙,却又一发不可收拾地泄露所有心思。
  这就是千年前最真实的,无比生动的毕方。
  罗泽几乎立刻心软,恨不得留下来陪他到天荒地老,他才不想回什么登天阁, 先别说道途子想要扶桑魂火, 罗泽压根都不记得他,又能有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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