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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直播逆天改命(玄幻灵异)——花在

时间:2024-10-30 15:49:31  作者:花在
  “放肆。”明权气得浑身直抖,将手中的剑横在面前:“尔等盲流,污言秽语,当我们登天阁是吃素的不成。”
  剑拔出来,寒光逼人,气氛瞬间到达冰点。
  众人皆侧目,长留山虽看着颓败,可入登天阁资质定然是万里挑一,而冲上山来的人虽多却鱼龙混杂,更有一部分是来看热闹的。
  正僵持着,忽听有人用浑厚的嗓音道:“跟这些傀儡辩经有何用。”
  众人听这声音内力不凡,正寻找高人来处,便见一飞镖从人群中蹿出来,“叮”地一声撞到明权的剑上,像触发了什么机关,刚刚同仇敌忾站在后头的登天阁弟子突然行动起来,三人一团五人一聚,利剑指天起了个剑阵。
  剑阵集结,剑风横扫,便似一股浪潮向着山口涌来,识相的人立刻倒退,腿脚慢的一不留神跌在地上,连带着倒下一片,这就出师不利,出了个大洋相,坐实了乌合之众的名头。
  云隐剑阵。
  罗泽默默躲在毕长淮身后,看着这啼笑皆非的场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残留的记忆让他对这阵法有着无师自通的了解,这剑阵极其繁杂精妙,讲究的是心意相通配合紧密,人心齐泰山移,不下几十年的功夫是磨合不出这种效果的。
  莫非是这些小辈天赋异禀青出于蓝?还是他们日日苦修防御什么?
  陆续有侠士闯入阵前意图挑战,登天阁弟子默契十足,剑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随着领队弟子一声低喝,一招“排山倒海”轰然使出,化作罡风横扫,迎战之人颓然坠地。
  罗泽啧啧直叹,上来就使杀手锏吗?好残暴的打法,跟记忆中登天阁先礼后兵的优良传统相差甚远,到底发生了什么剧变,让弟子们如同被夹住尾巴的狼狗一样,个个草木皆兵如临大敌?实在令人费解。
  剑阵余威波及,看热闹的人惊呼四散,见罗泽这边儿地势低又有阻挡,便蜂拥而来,围凑在一起继续看热闹。
  依旧有新人向旧权威发起挑战,罗泽撇着嘴摇头,也没心思继续看下去,剑阵一成便是一堵墙,他倒是有法子破开此阵,但此时只是个八岁稚童,门牙都豁着,如何能让这么多人听从他的指挥。
  胸间怄着一口气,他还记得此行的目的,他要见道途子,他要亲自质问他。
  罗泽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毕长淮,心道了一声抱歉,趁人多贴着墙根绕到外院,一路小跑到树林间,找到一处被杂草掩埋的狗洞。多么幸运,他还记得这儿有个狗洞。
  罗泽钻进狗洞,辗转到长廊,于红墙碧瓦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又或者说,本来就空无一人。
  高拱错落间,一间明堂庄严矗立,门口守卫森严,上悬一匾,题字“通天宫”,罗泽记得那是什么地方,他从后门摸进去,绕过林立的神仙佛龛,缩到正殿窗下,缭绕烟雾从窗中飘逸而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烟雾深处,一道人端坐于蒲团之上,一头黑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皮肤红润,不辩年岁,眉宇间透漏出一种超凡绝尘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手持一柄精致的拂尘,双目紧闭,面容平和,仿佛与世隔绝,外院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而堂下,数名道者身披鹤裳静立左右,罗泽仔细辨认他们的模样,从古老的记忆中翻捡着发黄的名字,屠夏、白灵、潘岚……
  他们都还活着。
  还活着。
  金不凡所说有假。
  罗泽暗暗松了一口气,灵魂深处那人终于不再锥心刺骨折磨他。
  胸间那股冲动已渐渐消散,罗泽发现自己拿不出勇气跳出来,将前世过往与道途子掰扯一二,师恩换魂火,两不亏欠,罗泽决定悄悄离开。
  却听耳边一声呼啸,似有剑风袭来,罗泽来不及感伤,就地一滚,刚稳住身形,便被一脚踢在肋骨上,罗泽被拘束在一个小孩儿的身体里,施展不开手脚,只觉胸口剧痛动弹不得,倏一睁眼,脖子上多了一把冰凉的剑。
  顺着剑身往前一望,却是个鼻梁高挺的,剑眉星目的青年。
  “是何宵小,胆敢来犯!”那人呵斥。
  罗泽一恍惚,只觉面前这人有个九分面熟,可不就是每天早上起床上完厕所,照镜子时看到的那张脸,这人是……
  连泽?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对面连泽横眉竖目,提着他的衣领将他一把薅起来:“谁家小儿无状,敢闯通天宫,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人手劲儿极大,罗泽踮起脚,不得已攀住他的手臂,顺手就握住他的脉搏……脉络起伏,皮肤也是温热的,居然是真正的血肉之躯。
  罗泽瞪大了眼睛。
  “还不老实。”
  手上的动作太过明显,被连泽看穿,一个反拧将他摁在墙上,罗泽疼得嗷嗷直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求饶:“道长饶命,道长饶命,我只是误闯,误闯,我马上就走,我马上离开这里。”
  “连泽。”
  屋里有个苍劲的声音叫道:“带进来。”
  “是。”
  连泽得令,拽着罗泽寄居的孩童走进殿中,将他丢在人中央,罗泽小小一只趴在地上,抬脸看见一人端坐着,睁开眼望向自己。
  一瞬间梦回千年,罗泽记起第一次见道途子的场景,正是这个地方,尚为总角的他被人引着跪在黑漆漆的大殿之上,四周站满了人,他紧张地左顾右盼,对面一个白发老头笑眯眯向他招手,他见那老人和善,慢吞吞挪了过去。
  那老人抚摸着他的脑袋,欣喜地赞叹:“嗯,不错,此子有登云之望。”
  雕栏玉砌犹在,白发却换朱颜,同样面庞的孩童跪在面前,那人却迟疑了,峥嵘岁月在眼前打马而过,他脸上仿佛瞬息万变的画卷,惊讶、怀疑、恐惧和愤怒转瞬即逝。
  “杀了他。”
  道途子撂下一句冰冷的话。
  罗泽不可置信望向上头那人,可他又恢复了风轻云淡,轻轻合上眼,仿佛刚刚那铁血的指令不是出自他口。
  身后连泽毫不犹豫举起剑,朝他砍了过来。
 
 
第75章 孰真孰假
  罗泽身上的血都凉了, 只来得及闭上眼。
  只听一阵疾风,似有温软的羽毛划过脸颊,耳边金戈之声撞上骨肉, 发出沉闷钝响。
  罗泽仓皇睁眼,金红羽翅格挡住袭来的长剑, 羽毛纷扬落下, 浓浓的血腥味逸出。他被一只大手揽起, 挡在身前那一团红火瞬间消失了,化作一臂染透了衣袖的血红。
  “长淮……”罗泽惊叫出声。
  毕长淮携罗泽倒退三步,目光始终落在那人身上,声音有些颤抖。
  “连泽……”
  连泽剑上一片狰狞之色,却不见面上有丝毫情绪起伏, 就像刚刚那一剑砍在木头桩上。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道途子慢吞吞睁开眼,眉头微微皱起, 眼神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疑虑和不安。
  “是你。”
  道途子是认识毕方的,毕方曾从黑牢中强行带走奄奄一息的连泽。
  可连泽不是投胎成了小满?
  难道连泽没有死?
  罗泽思绪纷乱,他被长淮抱在肋下, 清楚地听见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抬脸一望, 便见长淮睁大双眼看着故人,瞳孔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道途子捕捉到这一丝微妙, 嘴角轻轻上扬:“泽儿, 莫要姑息。”
  连泽站在对面,正对着长淮上下打量, 眼神警惕,听到道途子的吩咐, 没有丝毫犹豫,扬起剑劈了过来,剑光如电划破空气,顺着长淮肩膀削下,长淮侧身躲过,一脸惊疑。
  见一击不中,连泽攻势更加猛烈,剑招连绵不绝,每一剑都直指毕长淮的要害。长淮抱着个累赘,匆忙避开连泽的剑锋,始终没有还手的意思。
  空气变得凝重,观战者无不屏息凝视,罗泽眼见着长淮被逼至墙角,为了护住自己几次濒临陷阱,不禁急得大喊:“他不是连泽,他是扶桑木变成的傀儡。连泽不会伤及弱小,更不会伤你!”
  如果这个连泽是真的,罗泽的意识又怎么可能落在小满身上,罗泽宁远相信映水镜。
  长淮正躲过惊险一击,低头看了罗泽一眼,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罗泽哑然,他该怎么解释?
  “我最近回忆起了一些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砰”的一声,连泽的剑风将身后的宫灯撕碎,长淮乘势逃到立柱旁,将罗泽放在地上。
  “你记起了什么?”
  他个头有点高,罗泽不得不仰着头。
  “我记起来……”
  罗泽突然来了心气儿,想替那个倒霉祖宗出一口气,他用手指向大殿中央那个众人敬仰的大神仙,气势汹汹向长淮告状:“我记起来,是那个无耻的老头诓我拜他为师,又偷走了我的魂火!”
  一语落地,便见那个淡薄优雅高高在上的道途子表情骤然僵硬,而站立在他旁边的徒弟们,脸色狰狞起来,化作一道道闪电,向两人奔来。
  “快跑!”
  罗泽意识到事态不妙,拉着长淮便跑,可惜他腿短,没几步便被一道光圈挡住。罗泽赶紧扥住快要跨入死地的长淮,转身看向大殿中央。
  他的几个师兄早已站成犄角之势,罗泽知道这是起阵了,登天阁的阵法在当年是天下第一的厉害,轻易对付不得。
  但这个阵形,不免让他联想到山洞里那些东倒西歪的阵石,和环绕在石头之外的尸体。
  “原来是这样。”他喃喃道。
  长淮:“什么?”
  罗泽:“这是天罡困龙阵。”
  若说云隐阵是一堵墙,那这个天罡困龙阵就是一座鬼神难逃的牢笼。
  罗泽解释:“以五行之势引天罡之威,将来人牢牢困死在阵中。你看这七人的站位,几近天罡北斗之形,而他自己则坐在阵心,想要到达阵心必须踏足七星,一步踏空则为死地。说是困龙,其实最大的效用,是防贼。”
  罗泽大声朝殿中心喊道:“喂,老头,你坐在阵心的位置,是为了防着自己被人偷了?”
  道途子脸色更加难看。
  “你是怕扶桑木被人偷了吧。”罗泽不依不饶,点破他:“这扶桑木可是个厉害的玩意儿,以前制成扶桑锁,毕方都难以逃脱,放着这么个宝贝不用,却布下天罡困龙阵,你想防着的人,应该是扶桑木的克星,扶桑魂火,你是在防着金不凡吧。”
  站在罗泽身旁的长淮身子一振,扶桑魂火这四个字,像是触动了他。
  罗泽向殿外看了一眼,那些冲上山的人仍被阻拦在外头,长淮能找到破绽闯进来,不知金不凡走到了哪一步。
  “真是一物降一物,你得了扶桑木,金不凡得了魂火,这些年来,你俩斗得蛮辛苦吧,他强压你一头,肯定不断找你麻烦,你日日夜夜殚精竭虑,也只能靠阵法将他阻隔在外,离不开这大殿一步,真是可怜。这些徒子徒孙,都是你制造出来,给自己解闷的?”
  罗泽的眼神划过每一个形似的故人,想起那些活生生的过往,心中酸涩不已。
  “扶桑木真是个好东西,制造出的傀儡有血有肉,跟真的一样。我刚刚还在想,为什么一路走来见到登天阁每个门徒都烦躁又暴戾,道途老儿,你将自己包装得天衣无缝,让所有人敬仰你、感激你,可是你创造出来的傀儡,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吧。”
  道途子狞笑着:“可你已经入阵,出不去了。”
  罗泽阴阳他:“我出不去,你不也一样,我好不容易回来瞧你,啧啧啧,你可真是不争气,不仅弄丢了魂火,还把自己整成这副鬼样子,你想炼化扶桑木,想要作它的主人,可惜没有魂火,也只能被吞噬,我猜猜,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木化了吧。”
  道途子大惊失色:“你……你怎么……”
  罗泽:“我怎么知道的?我在三界中轮回,机缘巧合看过你千年后的结局,早就不存在一丁点意识,被扶桑神木吃得干干净净。呵,早知你走火入魔至此,我才不会让出魂火,多么丧心病狂,才能用徒子徒孙的精气炼化扶桑木,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仙缘断尽,长留沙化,登天阁也被你一手毁尽。”
  道途子:“孽徒……信口雌黄!”
  罗泽乐得被他当做徒儿看待,连泽说不出口的话他敢说,这样才把人气冒烟儿。
  “你不承认?那我再跟你说道说道,你和金不凡斗了近百年,谁也奈何不了谁,如今他撺掇天下修士攻上长留山,将你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你已经身败名裂了。待会儿他们闯进来杀你傀儡,烧你宫殿,你当如何?”
  道途子活像是吞了个苍蝇,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生生涨红了脸。
  罗泽还要激怒他:“我猜猜,你不会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吧,是不是在山腹中的藏宝阁中,你把毕生搜罗来的宝藏都放在那儿,再布下个相同的天罡困龙阵,把自己困进去,经年日久腐烂成木头,啧啧啧,当年你离仙境只剩临门一脚,如今却混成这般模样,可真是失败。”
  “闭嘴。”道途子老底儿都快被揭完了,不禁勃然大怒,手臂伸出,却化作刚劲的树藤,向罗泽扑来。
  毕长淮带血的翅膀铮然张开,想要替他阻挡,罗泽却一把将他抱住,在耳边道:“嘘,别动,会有人救我。”
  树藤转瞬即至,却又在即将穿透罗泽身体时尽数干裂成齑粉,裂缝顺势逆行,反劈向道途子,訇然将他一只手臂卸下。
  道途子面白如纸,却没有一滴血流下,堂下所有傀儡面露恐惧之色,看向大殿之外。
  大殿之外,一人缓缓走来,他身披整洁的袈裟,头戴班智达帽,帽子边缘微微上翘,双手轻轻合十于胸前,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显得庄重又慈爱。
  罗泽从长淮身上跳下来:“无影禅师,久仰久仰。”
  无影禅师微笑着向他颔首,像模像样,可目光转向大殿中央的宿敌时,却又一丁点笑容都挤不出来。
  道途子正瞪着他,四目相对,针尖麦芒。
  “好久不见。”无影禅师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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