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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直播逆天改命(玄幻灵异)——花在

时间:2024-10-30 15:49:31  作者:花在
  老罗嘴角一抽,向后退了一步:“怎么看起来这么瘆得慌。”
  罗泽:“怕什么,他俩拿着都没事。”
  老罗心中摇摆不定,虽伸出了手,脚却又后退了一步,离得更远了,显得有点滑稽。
  罗泽疑问道:“爸,你怎么了?”
  老罗有点迷糊:“我……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嘶……我这是怎么了。”
  老罗摊开手看着自己的手脚,眼珠囫囵乱转,突然痛苦地抱住脑袋。只听碰地一声,水面炸开,一条黑色的树藤从黑水中探出来,缠住老罗的腰,将他拖入水中。
  一切发生地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老罗!”老邢奔上前,被罗泽拦住。
  罗泽:“再往前是深渊了,不能去。”
  老邢不解地看着罗泽,不晓得他为何能这样淡定:“那可是你爸。”
  “我知道,所以不会让他有事。”
  罗泽拿过防水探照灯,一猛子扎进水中。
  ***
  直到跳进水中,罗泽才想起一些事。
  他记起这是哪里。
  水潭底下这望不见底的深渊,原是山腹中的一处裂谷,镇着些十恶不赦的妖怪和犯了重罪的同门。当他还是连泽的时候,在里面住过很长时间,长到他眼中的光渐渐被黑暗吞噬。
  这里也是他失去魂火的地方。
  只不过千年后,囚牢被水流侵蚀,硕大的根须爬满石缝间,将崖壁捆得密密麻麻,那根须不知发源于何处,向下延伸直至令人窒息的黑暗中。
  灯光照见老罗的身影,正痛苦挣扎着,罗泽快速游到他身旁,辟水符拍上,老罗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双目失焦望像是失去了意识。
  四周的水太过清澈,不仅没有鱼,更是连蜉蝣生物都难以瞧见,树藤拉着两人从巨大的根须中穿行,就像是游走在黑暗中的森林,古老的囚笼已塌陷,人工雕琢的壁画在水中沉默着,镇着牢笼的兽头像是被丢弃的面具,惨白可怖,他们跨过裂谷,顺着石阶渡过湍急的水涡,逆流而行。
  罗泽记起,这是通往通灵洞的路。
  千年前的长留山光明璀璨,巍峨的建筑藏在参天古木中,远远看去明堂高拱一片辉煌,然而错落的山体中更是藏山纳海,不仅设有藏经洞,戒律堂,牢狱,还有一处珍藏着法器和珍宝的山洞,名唤通灵洞,位置也在山腹正中心。
  最终,罗泽攀着石头把老罗拉上岸,藤蔓被砍断,老罗扶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趁着这光景四处张望,倏一迈步,便踢到什么沉沉的东西,捡起来一瞧,是个纯金打造的灯盏,嵌着宝石,工艺是唐代的。探照灯往前一照,明明闪闪都是金属的反光,间或有白色的人骨触目惊心。
  罗泽掂了掂手中的文物,原来这就是宝藏,可又打量一一圈汹涌的水流,罗泽不信那些盗墓贼能真正到达这里,那这些白骨又是谁呢?
  能被藤蔓拉上来的只有这么一个人。
  罗泽推了他一下:“诶,我说,你也别再这儿装神弄鬼了,想怎么着你说吧。”
  老罗闷声咳了几下,没有抬头。
  罗泽见他不说话,替他道:“你应该是在影视基地认出我来的吧,花这么大的功夫引我进入剧本杀,就是想让我复习一下以前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想起来前世?你到底是谁?”
  老罗使劲咳了几声,沙哑着声音笑道:“我是你老子,你连你老子都不认得了。”
  罗泽:“你不是,你想要夺舍老罗,但夺舍这件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并没有完全占据这个身体,但这也是故意的,你一边放任老罗自由行事,一边操纵他引导大家来茫泊探险,利用树皮怪把我们逼进山洞中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你还是露出了马脚,老罗每次接我的符咒都会被打断,这说明你对这符咒心存恐惧,不得不操纵这具身体以躲避,所以老罗一会儿是左撇子,一会又下意识用右手。”
  “呵。”老□□笑了一下。
  罗泽:“你不说你是谁,那让我猜猜。”
  “我知道有一门法宝,为映水镜,原是蓬莱岛岛主所有,能让意识短暂穿越平行时空,这就是剧本杀的来源吧,但平行时空会被入侵的意识改变走向,所以剧本杀中结局跟现实世界有很多不同,很多我都能解释,但有一件事无法解释,那就是金不凡的结局,现实中的金不凡只是被砸断了双腿,但剧本杀中的金不凡,直接被砸死,这说明,另有一个玩家在现场。”
  罗泽看着虚弱的老罗:“在一个虚拟的游戏里,谁会想让金不凡死呢?总不可能是金申,他爱子如命,也不可能是道途子,他压根本不关心他死不死,邀月楼的童芷柔如果想杀你,早就该下手了,而不是把人点了穴道绑地严严实实。所以只有一个人最希望金不凡死,那就是金不凡自己。”
  老罗的眼眸中骤然掠过深深的恐惧,随即转化为凌厉的目光,恶狠狠地剜在罗泽身上。
  罗泽:“只有金不凡最不想再次经历,被砸断双腿的痛苦,宁愿一死以脱困。”
 
 
第72章 恶龙宝藏
  黝黑的山洞被探照灯的光芒烫出个大洞, 光之所及,人骨伏在金银玉器间,像是童话中壮志未酬被的屠龙者。
  “金不凡。”
  黑暗中, 老人慢条斯理念着这个名字:“好久没有人跟我提起他了,不过都不重要了, 姓名不过是称号, 皮囊也只是用旧了的鞋子。”
  “那这些, 都是你穿过的鞋子?”
  灯光落在旁边白森森的骨架上,其中有一个块头娇小,骨盆宽而浅,应该是个女性。
  罗泽:“这一千年过得可真是丰富多彩,夺舍了这么多人。”
  老人不回应他, 他胸膛剧烈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役,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喘息声。
  罗泽心疼他爸的身体, 却也知道夺舍的人是条毒蛇,只能坐在他身边等着,一直等到他呼吸平顺了, 才拎着探照灯四处打探起来。
  地上宝贝无数, 放在外头都是国家级的文物, 金爵金壶双鸳金簪,玉蝉玉佩玛瑙水晶, 更有珍珠珊瑚等海上珍宝, 好似真有恶龙将五湖四海的宝藏都收罗来,藏进这个藏宝洞中。
  有幸得考古专家罗广友同志言传身教, 罗泽在文物断代上颇有建树,这些宝贝大多是两宋时期的, 只有更早没有更晚,也就是说,山洞中的恶龙在金朝南下灭宋的某个时间点,乖巧的消失了。
  罗泽:“你就是拿了这里的宝贝出去埋在古墓中,吊那些摸金校尉过来探墓,然后又告发他们。脑子这么好使,为什么不把金子变卖,过你的好日子去,折腾个什么劲儿,是这里有你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老人不屑一顾哼了一声:“凡夫俗子。”
  罗泽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也不跟他计较,又去翻那些人骨,分析完死因和位置,从旧到新在心里排了个序。
  “一共十一具尸体,平均每百年来一趟,看来你也过得很辛苦嘛,这些人骨多少都有些骨质疏松关节病变,被夺舍者身弱,健康状况只会越来越糟糕,这就是你反复来到此地的原因?”
  探照灯照向四方,这里很奇怪,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记忆中一切都不见踪影。罗泽只得走回来,蹲在老罗身边,想套出点话。
  “你能从千年前活到现在,又能操纵扶桑木藤,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扶桑魂火应该在你身上,灵魂已然不朽,来这里是想要肉/体长生吗?”
  老人没回答他,翻身坐起来,连连咳了几声,这个身体太过废柴,在冷水里一泡,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看样子鞋子不太合脚。”
  罗泽看着他正发抖的小腿,给他出主意:“我说,你寄生在我爸身上没有用,他年纪大了,再折腾几下就要挂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过他,夺舍我?怎么样?他魂魄还没碎掉,你让他再活几年,我把这身体让给你。”
  老人听了这些话,目光贼溜溜在他身上打量,看得罗泽直犯恶心,从来没有想过他那个书呆子爹能做出这样猥琐的表情,果然相由心生。
  老人:“你肯给?”
  罗泽:“那有什么不肯的,反正我也活不过几天,是吧。”
  老人:“你帮我,我就放过他。”
  “成交。”罗泽很爽快:“你让我帮你做什么?找扶桑木?”
  老人阴沉着脸,撇着嘴笑:“要不说道途子最喜欢你这个小徒儿,走哪儿都带着,看来真的是冰雪聪明。”
  罗泽猝不及防被刺了一下,与之有关的记忆魔盒被裂开一条缝,他透过裂缝看到一个恢弘的明堂,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牵着他的手,从济济人群中走过。
  “以后你就叫连泽,这长留山,就是你的家啦。”
  那白发老人慈祥地对他笑。
  罗泽沉默了一会儿,嘴角藏起一抹苦涩。
  老人把这细微的表情收在眼里,趁机反讽:“听说是道途子亲手拔了你的魂火,魂魄不稳,易早夭啊,这千把年你也过得不怎么样嘛。”
  老人的目光徘徊在罗泽头顶,看得见那丧气如催命的倒计时针。
  “你这么喜欢替人逆天改命,怎么不给自己改改,改改你这短命。”
  罗泽轻轻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道途子毕竟养我长大,授我法门,我自愿还他一簇魂火,也无妨。”
  老人呵呵笑出了声:“自愿?你骗鬼呢?谁不知道连泽回到长留山,便被扣上通敌和残害同门的罪名,废了灵根关押进地牢,直至被毕方救出。你若是自愿,那老头何须让你身败名裂又断你修行之路?他这么做,无非想要个坑害你的借口罢了。”
  罗泽惊愕,通敌,难道通的是毕方?
  残害同门,指的是大师兄临渔?
  看来千年前的毕方还是未得洗清冤屈,章莪山上四门元老,邀月楼双姝伏法,昆仑派被视为异端,剩下蓬莱与登天阁并没有主持公道,冤枉毕方也只是为了方便找一个借口发落自己。
  脑海中一些画面不断回放,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锋利的刀片,探进血肉深刺骨髓,罗泽呼吸变得紊乱,周围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唯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
  “连泽啊连泽,你死就死在爱逞英雄,以前为了那妖孽可以粉身碎骨,现在为了这个腌臜老头,也值得自投罗网,啧啧啧,也是活了千把岁的人了,还是这么迂腐,凡人如草越不过百年,何须这么在意。”
  “或许这就是你我的区别。”罗泽鄙视地看着他:“你能得到魂火,怕也是金申为你争取的吧,的确比我想得开,连金不凡这个名字都无所谓。”
  “他既生了我,就该为我负责到底。”
  老头眼中闪着恣意的光,正如从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好大儿。
  罗泽心道,这又是个千年都长不大的巨婴。
  “我记得,蓬莱岛主金申最宝贝的就是他儿子,天下珍宝,予取予求,连毕方都要不折手段骗去东海当坐骑。儿子腿断了,他岂不是上天入地想尽办法?为何不用现成的扶桑木做一双假腿?”
  老人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罗泽不以为忤,诱他说出真相:“我不懂,但我知道,扶桑木纵然千变万化,但无灵之物非常难控,若想驱使自如,除非得到扶桑魂火,扶桑木和扶桑魂火本来一体,金申想为你争取魂火也无可厚非,只是……”
  罗泽看向面前阴恻恻的那人:“你们是怎么得到魂火,却丢了扶桑木的?扶桑魂火能保灵魂不朽,但也只能寄生在别人的躯壳里,不断更换宿主,跟苟且偷生有什么区别。”
  老人:“是道途子那老贼……背信弃义。”
  罗泽激将他:“扶桑木与魂火合体,既可天人合一,与成仙无异,是你们太贪心都想要,结果顾此失彼,又能怨得了谁。”
  “你居然还在替那老贼说话?顾此失彼的又不是只有蓬莱,道途子不一样丢了魂火。”
  老罗嗤笑着看着罗泽:“看来你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当年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让毕方鸟儿驮你离开章莪山,不仅落人口实还将话语权拱手相让,觊觎扶桑魂火的人,自然会暗中勾结,将整件事定性为是连泽暗通毕方害各门精锐惨死。你还天真的自投罗网赶回来企图解释一切,蓬莱、邀月、登天阁三门共聚一堂审问你,让你供出毕方下落,啧啧,你可真是铁骨铮铮啊!”
  老人摇头,咂摸着嘴回忆着那一天: “其实你只需跟那孽畜撇清关系,说是被毕方挟持带走,没人能拿得住把柄。可你偏偏出言维护,据理力争,重刑加身也要为那魔物正名,那就没人能护得住你了,道途子为平息众怒,当众废你灵根,将你打入黑牢。”
  “我当时就在现场,记得你奋力争辩又震惊失望的表情,你是不是没有想到疼爱你的师傅会听信别人的诬陷对你下重手,也没想到那些仙门豪杰会如此沆瀣一气颠倒黑白。你太天真了,也不想想,邀月楼需要背锅的,我爹要魂火,道途子那老贼又何曾清白。”
  老人停歇了一会儿,幽幽道:“事情的真相嘛,呵呵,我爹明里联合邀月楼向长留施压,暗中以珍宝无数换取扶桑魂火,那老贼原是答应了的,却又在为我置换魂火时,窃取了扶桑木,我爹与他拼得两败俱伤,才夺取魂火,替我安置好魂火后,便与世长辞。”
  “我爹宁愿将蓬莱所有宝物拱手相让,以换我行动自如,可你那光风霁月的登天阁阁主,得了我们这么多好处,却依然想要霸占扶桑木与魂火,企图登仙门……”
  老人眼中纠结着仇恨与鄙视,质问罗泽:“你说说,到底是谁贪心?”
  时间停滞,罗泽身上的血凉透,神志被撕裂成两半,道途子那永远挂着笑容的慈爱面容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然而温暖的记忆很快被无情的折磨所吞噬,他想起道途子落下的手掌,和暗无天日的永夜,铁链是冰冷的,四周都是的石壁,没有一丝光线能穿透那厚重的铁栏,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罗泽试图辩驳,却被闯入的记忆紧紧扼住喉咙,心间真实的痛苦无可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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