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野紧张的将他捞住,这才让他扑进怀里。
逾白踮脚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搂住他的腰气息不稳的说:“休息一会儿……”
没坚持一会儿又说:“学长你好高啊…我有点累呢…”
周承野无奈的笑笑,托着他的臀使力将他抱起来,逾白双腿顺势夹紧他的腰,心满意足的搂住他的脖子,歪头半躺进他的脖颈处。
原本十分惬意的姿势在周承野往岸边走的途中变了味道。
他们什么都没穿,走路时,逾白的下半身不可避免的蹭到了周承野精壮的腰腹,一来二去,他感觉到自己隐隐抬头的那处,掩饰般的将腿夹的更紧了些,上半身也因这个变化而有些僵硬。
周承野自然发现了顶在他腹部逐渐发硬的那物,低声笑了:“小色鬼,想干嘛?”
逾白没有说服力的辩解:“这、这不怪我…是学长、蹭我……”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干脆装成小鹌鹑将头埋进他的脖子不出声了。
周承野抱着他走到岸边,竹桥很干净,他还是腾出一只手往竹桥上撩了几下水,将竹桥冲洗一番才把逾白放下。
逾白坐在桥上死死挡住他作乱的那处位置,看到周承野玩味的眼神渐渐向下……
他自暴自弃的捂住他的眼睛嗔怪:“不许看呃恩……”
周承野竟直接握住那处,逾白的身体一下子全软了,他仰躺在桥上,双手固执的挡住撑在他上方的,周承野的眼睛。
“有胆子做坏事,却不敢让我看?”周承野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缠绕。
逾白在他指尖的刺激下越来越硬,终于在一次套弄下失力般垂下手,握住他的手臂,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周承野被他看硬了。
脑中不断响起“把他弄坏”的指令……
逾白总能在这张情绪稳定、少有起伏的脸上接收到准确信号。
他微微起身,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盯着周承野形状性感的喉结轻轻吸了一下……
周承野动作一顿,语气透露出一丝危险:“嘘…等会要小声点。”
唇被凶狠的撬开,每一寸呼吸都被毫不留情地剥夺,逾白不堪承受的发出嘤咛,但这并没有换来怜悯,当他终于能够获得氧气后,下巴被周承野的手掌捏住,推向上方,露出雪白的脖颈。
周承野包含吸咬性质的亲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发出色情的吮吻声,手上动作一直没停,双重刺激让逾白在满溢的快感中吐出白浊……
结束后,逾白喘着气感受到转阵到臀上作乱的那只手,脖颈处吐出的热气几乎要将他灼伤,隐隐地刺痛感让他确定,此时他脖子上的情况不会太好。
周承野的手揉捏着他的臀,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冒犯。
逾白发觉到他的隐忍,轻声说:“学长想…的话,我可以的……”
周承野咬住他的唇瓣,哑声道:“没有东西,你会受伤。”
“那、我…也用手帮学长吧……”逾白有些羞赧的提出建议。
周承野将他翻过身,指尖从腿划到腰部,命令:“腿夹紧。”
逾白听话照做,接着就感觉到周承野滚烫的那物插进了腿间,“啊恩……”随着他深深一顶,尺寸可观的性器蹭到了他最敏感的部位,逾白又被刺激的挺立起来。
尽管没有进去,但这样炙热而奇异的快感仍然让逾白险些招架不住。
树林、小溪、竹桥中传来的阵阵暧昧声音,久久未曾消散……
离开树林前,逾白瞥了一眼那几股可疑地白浊流向小溪里,他想,他再也没办法直视这条小溪了……
结束后,他们躺在竹桥上漫无目的地看着天空中缓慢飘动的云。
小时候,逾白常常一个人来到这里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只看着那片始终雾蒙蒙的天空。白桦总是很忙,一个母亲带着孩子是很不容易的,逾白从小就明白这件事,因此他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成熟懂事,从不让白桦费心。
从小到大,他得到的东西不多,对“上天会眷顾优秀的孩子”这件事抱有偏执的信奉。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又让他不得不承认,或许这个理念对于他,的确有所偏颇。
直到周承野的出现,他才意识到,原来被坚定的选择和被爱是这样让人感动。
“学长。”
“恩?”周承野转头看他。
逾白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我就是…想谢谢你。能被你喜欢,我很高兴。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你这么好,谅解我的那些坏,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绝无仅有的逾白。”
周承野深沉的声音像被具像化一般刺激着逾白的泪腺,他的眼眶有些酸。
“那以后,就多多关照啦~”
他们临近黄昏才离开树林,在去于奶奶家里前,逾白捂着脖子走到一家药店,买了一盒创口贴,叫周承野帮他贴在那几处有可疑红痕的部位。
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浅色的创口贴分别在颈侧和喉结下方一点的位置,锁骨也被贴了一张。逾白的脖子很纤细,这样一看,像是受到了某些严重的伤。
“抱歉,我下次注意。”周承野不太真诚的向他道歉,说完还按了一下痕迹最明显的那处。
“没关系的,我们过去吧。”
于奶奶家就在逾白家隔壁,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味道诱人的菜香味。
“来来来,我把菜盛出来就好啦!你们先坐!”于奶奶走到厨房门口,手里还提着菜勺,说完又回厨房继续忙碌了。
没一会儿,厨房里又出来了一个人,是一个皮肤有些黑,看起来很清爽和气的男生,看起来比逾白大几岁。
“小白,你和你男朋友先坐,你们喝什么?酒?还是饮料?”
“李竟哥,我们喝饮料,谢啦!”
“好嘞,那就苹果汁吧,你们等我一会啊!”
说完,逾白牵着周承野一同坐在餐桌上。
菜和饮料同时端上了桌,于奶奶和李竟分别坐在逾白和周承野对面。
“快尝尝,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番茄牛腩了!每次你一个人就能吃半锅,呵呵呵~”于奶奶边说边夹了一块牛肉放进逾白的碗里。
逾白眼睛弯弯的:“谢谢于奶奶,我不客气啦!”
于奶奶看到逾白脖子上有些夸张的创口贴担忧道:“诶呦!小白,你脖子这是怎么啦?”
逾白手上动作一僵,硬着头皮胡诌:“刚才去树林玩水,被蚊子咬了…没事儿的!”
说完,还心虚的看了旁边的“蚊子”一眼,“蚊子”倒毫不避的冲他挑眉笑了一下,又捏了捏他的手。
“奥。”于奶奶转头对李竟说:“茶几下面有青草膏,你帮小白拿来,被蚊子咬涂这个最管用了!”然后对逾白说:“傻孩子,你别闷着,这样好的慢。”
逾白忙拦下李竟:“不用啦李竟哥!我、我没事儿的!快吃饭吧!我饿的不行了!”
逾白起身时,李竟不小心瞥到了他领口下面的痕迹,都是年轻人,他立刻明白了这几张创口贴真正的用处。
他不明显的笑了一下,对自家奶奶说:“奶奶,小白是“大人”了,咱吃饭吧!你就别操心啦!”
逾白小脸一红,冲他投去一个感谢的表情,终于结束了这个小插曲。
李竟端起杯子笑道:“咱们一起碰一杯吧!奶奶在家经常念叨小白,这么多年终于又见面了,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碰完杯,逾白笑道:“李竟哥,他是我男朋友周承野,比我大一岁,大学时是我的学长。”而后问:“于奶奶说你在隔壁市工作,这些年怎么样?挺顺利吧?”
“挺好的,在一家科技公司做软件开发,除了加班多点,其他都挺好,女朋友也在这家公司,预计明年结婚吧。”李竟看了一眼逾白这位英俊的男友问:“你们呢?有打算了没?我得提前给你们准备个大红包!”
逾白有些不好意思:“我们……”
“谢谢李竟哥,等确定好日子一定邀请你和于奶奶。”周承野十分自然的答。
逾白嚼着食物的嘴突然不会动了,他诧异的看着周承野,过了一会儿,才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于奶奶特别高兴:“好啊!小周,小白,奶奶可等着你们俩的请柬啦!”
“好的于奶奶。”周承野转头看了一眼表情可爱的逾白,没忍住从桌下挠了挠他的手心,逾白轻咳一声,埋头继续吃着他的番茄牛腩。
“好吃!我想再要一碗饭!”接着夹了一块肉放进周承野碗里:“学长,你也吃……”
“好啊,等走时你打包带回去,锅里还有好多呢!”于奶奶对李竟说:“再给小白盛碗饭!”
周承野还是第一次见逾白食欲这样好,于是问:“于奶奶,等会可不可以辛苦您给我讲一下这道菜的流程?”
“当然可以啦!”于奶奶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欣慰的看着他。
这顿饭大家都吃了不少,于奶奶遵守约定,带着周承野去厨房学菜,逾白和李竟坐在门口的竹凳上聊天。
“诶小白,你男朋友真够帅的!要搁在我们公司,绝对是最受欢迎那一挂的!”
逾白一点不谦虚:“我也这么觉得~”
李竟和逾白小时候就玩的好,再加上逾白经常去于奶奶家吃饭,懂事又乖巧,李竟也很喜欢照顾这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眼下只有俩人,聊起天来,比刚才在饭桌上放松了许多。
李竟“噗嗤”一声笑了:“想起来件事儿,你还记不记得住河对面的果果?小时候总和咱俩一起玩的那个小女孩?”
逾白想了想:“记得,梳着双马尾,皮肤特别白的那个女孩儿。”
“恩,那时候吧……”李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子:“我还把你当过一阵儿情敌来着,现在一想,哈哈哈……挺有意思的。还记得吗?果果总是单独约你去河东边的那个小公园,气死我了!”
“啊?”逾白想起来了,没一会儿,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李、李竟哥哈哈哈…我想起来了…你、你知道当时我俩去干嘛吗?”
“干嘛?”
逾白缓了缓:“捉、螳、螂!你一看见螳螂就跑,果果怎么叫你啊!哈哈哈…不是,那时候咱们才多大啊!你情窦初开的这么早吗??”
“嗨呀!我那时候都十岁了!刚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好吗!7岁的小屁孩!”
两人笑了一会儿,逾白问:“果果现在在哪儿呢?你们还联系吗?”
李竟摇了摇头:“大学毕业就嫁人了,不在乌桥了。她离开这里以后,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了。”
他看向河对岸,眼神有些落寞:“咱们这几个玩的好的,只有我留在了乌桥。后来也交到些朋友,怎么说呢,和小时候交朋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其他人偶尔还有联系,只有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联系不到。”
逾白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啊李竟哥,我……”
“诶呀干嘛呀!我这开玩笑呢看不出来啊!”李竟敲了一下他的头:“看到你好,我和奶奶就放心了。小周这人不错,看着就踏实。”
逾白眼神柔和的说“恩,他很好。”
厨房里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番茄牛腩的深度教学。
于奶奶负责讲,周承野负责实操。
“现在可以炒糖色了,糖放进去以后,慢慢变成褐色就可以下牛肉了,对,加生抽……”
过了一会儿,于奶奶看了一眼表:“然后啊,小火慢炖,等30分钟左右,这道菜就可以出锅了。”
周承野也看了一眼手表,抬头笑道:“好的于奶奶,辛苦您。我收拾一下这里,您去客厅坐吧。”
于奶奶看着周承野收拾碗筷的背影,满意的笑了。
她拿了一副橡胶手套递给他:“洗洁精伤手,戴上它洗吧。”说完,自己也戴上手套,想同周承野一起洗。
周承野见状阻止她:“于奶奶,我来就好。”
“我闲不住,咱们俩一起,能快一点。”于奶奶十分熟练的擦起了盘子,周承野便也没再阻止。
“小周啊,小白和你说过,他当年为什么要从这搬走吗?”于奶奶问道。
“恩,知道一些,不是特别清楚。”
于奶奶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见到白桦和小白的时候,小白应该才6岁多吧…母子俩都好看,我瞧着就喜欢。小白从小就听话,有时候,比李竟还懂事呢。天公不作美啊,白桦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那么走了……我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小白就更别提了。那时候,小白每天就坐在他家门前的小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条河,小小的身体,看着让人心疼。好在他爸爸把他接走了。”
于奶奶的眼里似有水光:“小周啊,别嫌我唠叨,我就是想知道,这些年,小白有没有受欺负?他过的好不好啊?”
这个问题,好像怎样回答都不算正确。
周承野没能在她这样有重量的眼神下停留太久,低头将碗放好,沉默了少顷,抬头坦荡而坚定的看向她:“以后会更好。”
离开于奶奶家后,时间已经很晚了。逾白和周承野直接回了家,洗漱一番后,一同躺在床上。
逾白一手搂住他的腰,将头靠近他的胸口沉默不语。
周承野看出他情绪不高,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就这样安静的抚慰。
“其实,每年回来看母亲时,我都会远远的看一眼于奶奶。她很喜欢做手工竹篮,每次都可以在她家门口的河边找到她。但我是个胆小鬼,一直不敢和她打招呼。我…害怕遇到以前的人,也害怕提起以前的事。我不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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