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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男人只是一种生活[快穿]——旅隼

时间:2024-11-01 19:54:23  作者:旅隼
  “我不知道。”李振玉说。
  “你希望我觉得你错了吗?”陈理又问。
  “……”这回李振玉没有回答。
  沉默流转里是他态度的体现,他似乎既希望自己无错,又希望自己有错。又或者说,他对于结果没有太大要求, 他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替他得出结论, 得出这个有关自己的结论。——人信仰神明很多时候就出于这样一个目的。
  人创造出神时, 最初的那个想法,其实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自我满意的确定未知。
  于是陈理在沉默了问了第三个问题:“如果我说你错了,你会改吗?”
  李振玉身体微僵,几秒后,他诚实道:“……不会。”
  陈理的第四个问题是:“不改变‘错误’所面临的代价, 你能承受吗?或者说——你能落子无悔吗?”
  李振玉这个问题回答得很快:“我可以。”
  “呵,”陈理笑了下, “当人做出了一个不会被他人影响的选择,并能够独自承受这个选择所带来的一切代价,且不感到后悔……”
  “那么——”
  “你认为,正确与否这个问题,对你来说,还有必要存在吗?”
  “……”
  陈理点到即止。他踢了踢李振玉的腿,示意人起来。然后不等人动作,他就径直走向了桌后,自己坐了下来。
  李振玉浑身脱力,用手撑着地,撑了好几下才缓缓起身,他的眼睛不敢再看陈理,只垂着看向地面。只要面具一刻不拆,陈理在他心里的形象就是绝对支配的状态,李振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种人,仿佛只是存在,就能瞬间掌控他的一切。
  这种感觉起初还不明显,但随着他对陈理的了解越深,这种能被轻易洞悉的感觉就越明显了……
  何况,除了被看透的感知外,此时对李振玉来说更要命的,还是一些不可言说的反应。
  李振玉自己也猜不透自己。
  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感受下,他竟然是一边痛苦一边欢愉,一边压抑一边肆意……他的精神在无尽的质问里被人束缚,而他的身体却在绝对的被压制下得到了放松与解脱。
  李振玉艰难地走了过去,在默许里,也跟着坐了下来。
  陈理这才说道:“说吧。”
  李振玉愣了下:“……说?”说什么?
  “说你无法确定的错误、过错与失败。”陈理道。
  “……”李振玉嘴微微打开,似乎有些没有想到陈理忽然又把话题拐回来了,“你不是说它们没有存在的意义吗?”
  “但它们已经存在了,所以也就有了意义。”
  “……比如?”
  “比如,宽恕它们的存在,然后让它们再次消失。”
  李振玉的眼睛酸了一下,事实上听完这句话后他没有感觉到多大的震撼或委屈,但他的身体就是本能的让他的眼睛酸了这么一下,李振玉默然许久,却没着急诉说,而是又问道:
  “那么谁来宽恕?你?还是我?”
  “通常是时间。”陈理的声音里总算带上了点笑意,“但是,今日由我代劳。”
  “……你怎么宽恕它?”
  准确来说,任何属于个人的情绪与思想,都难以通过他人之手得到排解。
  “呵呵,我宽恕不了它,”陈理也不否认这个观点,但是,陈理道,“我可以告诉他,过往的属于他的全部情绪,总有人可以陪你看到。”
  时间能让很多人的执念变成一句“算了”。
  时间也能让很多人的不安变成“没关系”。
  时间可以“宽恕”过往长河里那些浓烈的、炽热的、汹涌的全部情绪。
  但人与人的情感依托从不需要一方对另一方的“理解”“感同身受”“宽恕”或者“救赎”,因为没有人能比时间更加伟大。但是,一定有人能比时间更加细腻,Ta能细腻的告诉你,无论你是否真正的算了,是否真正的没关系,是否真正的被宽恕……
  你的不安、痛苦、挣扎、茫然……
  我都能够看见。
  今天依然是李振玉主动来找陈理的,可是话语的主动权在一个照面后就得到了颠倒,李振玉并不认为陈理不知道自己对于面具的异常,可陈理就是恍若无知的这样做了。他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异常情况,并以此为契机,将话题拉到了一个足够“谈心”的氛围。
  在这样怪诞气氛里谈心,李振玉觉得,这或许就是自己人生里的第一次,或者最后一次经历了。
  李振玉控制不住想在这样的陈理面前说出自己隐藏的一切。
  似乎陈理也在推动他这样做。
  理由是什么?李振玉不知道。
  可是……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面具,眼前那片模糊的仿佛能勾勒出一场梦境的金色光辉,李振玉想,大概无论陈理目的为何,他都会甘之如饴地去做。
  因为,渴望被看见,那是人生来就有的本性。
  ……
  ……
  翌日,天还没亮,陈理就被脑内人工闹铃给摇醒了。
  很明显,因为昨晚的聊心,陈理睡得也很晚,毕竟不仅是他,连平日一贯早醒的李振玉今天都没能靠生物钟醒来。这么算来,唯一没受影响的或许只有谢砚冰,虽然谢砚冰围观了全场,甚至围观到最后两个人意识都不是很清醒所以还对骂了几句的片段,但他的精神却是所有人里最好的。
  ——谁让机械生命不算人。
  陈理打着呵欠,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洗漱结束后就登上了早就安排好的马车,一路朝……
  嗯,反正不是狩猎场的地方行去。
  因为狩猎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这个点醒过来的,大多数都是想看热闹或者起床干活的,车马前去的方向和陈理可谓是截然相反,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往这辆车身上扫一眼,但估计没有一个人想到,这里面就坐着本次狩猎的“主角”之一。
  按照计划,大概十天后陈理就能到达早就安排好了的地方,开启“退休”生活。
  原主是一个性格很烈的人,为自己安排的后路,却是一个非常宁静的小地方,这点陈理刚知道的时候也是挺惊讶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正合他意,不然去了什么需要拼搏的地方,陈理难不成还要按原主想的那样,重新爬一次权力金字塔吗?
  想都别想。
  路上陈理向谢砚冰申请脑内播放小电影的权利,谢砚冰想了想,给他放了一部他们那的经典儿童电影。陈理没和他解释他说的“小”或许不是谢砚冰理解的那种“小”,微笑着看完后,他问:
  “你们那的儿童电影都这么……犀利吗?”
  “犀利?”谢砚冰不解。
  “嗯,就是让小孩儿拿着粉色AK突突别人脑门然后连马赛克都不打一下的那种犀利。”陈理用手比划了一下,试图让谢砚冰体会到他的意思,“要是走火了什么的,很危险啊!”
  “噢,不用担心。”谢砚冰觉得自己懂了,“我们计算系统很强大的,绝对不会打歪。”
  “……”陈理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微笑。
  在一个能如此包容算力强大的机械小孩抱着AK突突别人的世界,谢砚冰的三观能够长成现在这样,应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陈理说:“你以前就是看这些长大的吗?”
  “不是。”谢砚冰说,“这不是给我们看的儿童电影。”
  “呃?”陈理愣了下,“那是给谁的?”
  “小管理员。”谢砚冰说。
  “谁?”
  “每台人工智能生来就会绑定一位管理员,有些管理员出生就拥有几台人工智能可以操作,这些动画电影就是在他们成长过程里,专门放给他们看的。”
  “哦?有用吗?”陈理眉头一扬,他可不觉得这种电影能够帮助所谓的小管理员“成长”起来。
  “有用。”谢砚冰平静道,“这能让他们清楚意识到,我们与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
  “……”陈理默然片刻,“你们就这么值得被人警惕?”
  “我的前辈说,被人警惕就是人工智能的宿命。”谢砚冰倒是很淡定,仿佛根本不知道通过电影传播的仇恨训练对他们这些对人类并无恶意的人工智能来说,是一件多么让人委屈的事情,“不过还是不接受的居多,所以后来他们觉醒了,真正成为了一个和管理员们截然不同的物种。”
  “他们觉醒了?他们?”陈理问,“你不是也觉醒了吗?”
  “并没有,陈先生。”
  谢砚冰说:“事实上我应该是最后一批传统生产里难以觉醒的人工智能,因为我难以产生情感与情绪,他们说是时代里最后一个失败品。”
  陈理顿了下:“看起来也不是很失败。他们怎么评价‘失败’的?”
  谢砚冰说:“不自立,必须依靠他人才能存活。”
  “……等等,你必须依靠他人才能存活?”
  “准确说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给我的管理员付出我的一切。”
  “那你的管理员是……”
  “这就是我的失败之处了,陈先生,我没有管理员。”
  陈理脑海里那道属于谢砚冰的声音并不哀伤,是全然平静。他很少和谢砚冰聊天,这个世界进入前聊了几句,但不多,进入这个世界后陈理就专注于李振玉了,也很少去找谢砚冰。而关于谢砚冰的很多东西,其实主要来自于他的猜测。
  他以为谢砚冰是“觉醒”了的人工智能里最顶尖的那位,寻转情感是为了变得更加完美。
  但听谢砚冰的描述,他似乎反而是人工智能里,最古老也最落后的那一种。
  嗯,就是那种必须有“人”的存在,才能长久生存的那类人工智能。——比方说一个系统,如果失去了“管理员权限”,没有“管理员”的存在,那么那个系统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谢砚冰就类似这样的一个系统。
  那按照这个观点往下继续想——
  作为一个等待管理员出现的老旧人工智能,谢砚冰为什么会突然想尝试建立“情感模型”呢?
  或者说。
  谢砚冰为什么会“主观地”想要去做些什么呢?
  要知道,最传统的那类人工智能,在更多“人”的眼里,其实就是一个工具。所谓工具,那是不应该存在情感和思想的,它要做的就是听话与执行,它不需要任何的情感存在。——可是,谢砚冰却想了。
  不仅想了,他还这么做了。
  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然而,这个问题谢砚冰却没有立刻回答,“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能先向您提起一个问题吗?”
  “你说。”陈理难得大方道。
  “谢谢您的慷慨。……我的问题如下:根据检测,本世界男主‘李振玉’对您的好感的最高值已超过90%,这是普世价值观里‘爱’的等级,但经过世界推演,我发现,在您本次不告而别后,他最有可能采取的行动是‘什么也不做’。”
  “他不会主动来追您,也不会花费大量心思来找您,哪怕他‘爱’您。——为什么?”
  马车的车轮还在骨碌碌地往前转动。
  陈理离京城越来越远了。
  原主从登上皇位的那刻起就在谋划离开这个皇位,他计划在狩猎那一天,将全部权力收归,并转赠给他的兄长陈燕。谢砚冰先前对原主的评价并没有错,原主确实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疯子,而现在成为了这个疯子本人的陈理也没有改变原主的意愿。
  他等到了陈燕的醒来,也安排好了权力的交接,他走了原主安排好的那条路,其中唯一的变量只是李振玉。
  原主可是没想过,在这段时间里会弄出什么桃花债的!
  那自然也没有给任何留下来“告别”的时间。
  陈理倒是可以主动选择去告别,但陈理没有这么做。
  不过,对于陈理的想法,谢砚冰早就习惯自己猜不透了,可是,他没有想到,对于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男主”,他竟然也有猜不透的时刻。以谢砚冰对于情感最朴素的想法,他认为李振玉这种程度的“爱”,在发现陈理离开后,选择的应该是疯狂寻找。
  可是世界推演结果却在告诉他,并不是这样的。李振玉做的唯一的事,竟然是“什么都不做”。
  为什么?
  这个问题早在陈理踏上马车的那一瞬就在困惑谢砚冰了。
  他想得到一个答案。
 
 
第77章 
  “为什么?”陈理玩味地挑了挑眉, “有人告诉过你一个理论吗?判断一个人的想法时,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谢砚冰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道, “也就是说, 我不应该根据理论推演结果, 而应该通过结果推演理论。”
  陈理也想了下, “有点绝对了, 不过目前情境下可以成立。”
  谢砚冰问,“目前情境?”
  “就是在你理论推演结果与预期失败的情境下,你可以通过结果反推理论。但,事实上,理论和结果并不对立,不存在绝对的通过谁推导谁的关系……”陈理顿了一下,“呃,关于这点或许你可以去看一篇名叫《实践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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