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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头(玄幻灵异)——shalimar

时间:2024-11-03 20:32:42  作者:shalimar
  阮宜瞪大了眼,用气声说:“抓到要处分的!”
  五分钟后,阮宜提着最后一瓶酒,依依不舍地打开了瓶盖。
  阮宜第一次喝酒,心中压力大,喝得急,已经晕晕乎乎,但如夏铮所说,酒精的确能让他短暂地忘记那些让他痛苦无比的东西。
  “爽吧?”夏铮眉眼飞扬,很是得意地告诉他:“我升学考那个暑假,收到了很多红包,家里帮我收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我自己这里。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拿到那么多钱,我和家里说出去旅游,实际上是拿着那笔钱开了三个晚上的房,买了一堆酒,一个人喝了三天。”
  阮宜的人生中从没有如此出格之举,一时间听入了迷:“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喝酒啊?”
  夏铮顿了顿。
  或许是为了分散过度紧张的阮宜的注意力,又或许是酒精催化了夏铮隐忍太久的倾诉欲,夏铮对阮宜说道:“因为我向一个喜欢了五年多的人表白,然后我们到此结束。”
  夏铮自己都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向他人提起这段感情时,竟然会是这么平淡的口吻,仿佛在讲的是他人的故事。
  夏铮兢兢业业,讲这个只为分散阮宜注意力,末了,等阮宜已经头一点一点地打上瞌睡了,这才轻轻地说:“早点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把阮宜搬回他自己的床,夏铮倒是没了睡意,和阮宜一样抱着通讯仪进了卫生间。
  夏铮盯着屏幕,过了很久,在搜索栏打下了沈披星的名字。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了解过沈披星的动态了。
  在聊天框打下“在吗”的时候,夏铮久违地想起了基础科三年的时候,夏铮跟着班主任宋慧回到教室,宋慧宣布了他的优秀生身份,沈披星率先鼓掌的样子。
  他记得有同学说沈披星“真男人”。
  两件事或许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但夏铮总还是不合时宜地想告诉沈披星,他好像要做一件同样厉害的事。
  搜索栏跳出结果,相关消息还挺多,最新的几条还是花边新闻。
  戴元帅胞弟找到搭档、两人郎才女貌成双入对、元帅胞弟浪漫不输姐姐,频频向女友高调示爱,等等等等。
  夏铮把界面切回聊天框,呆呆地盯着许久之前的对话,把自己打下的在吗删掉了,最后退出了聊天界面。
  夏铮今年21岁,还算年轻,经历了还算惨痛的三次情绪波动。第一次是被母亲挑明了为期五年的暗恋,当时拯救了他的一遍又一遍说“没关系”的沈披星;第二次是错过了和外公的最后一面,当时寸步不移守在那个漆黑的房间里陪他渡过难关的阮宜。如今夏铮身边再没有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但好像也不再有那种天塌下来,这辈子都走不出去的那种感觉。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沈披星和姜姝妤出门时,周执、应友鹿和周执都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们先去了首都医院,沈披星和姜姝妤进去逗留了半小时,从病房中退了出来。
  走向次席哨兵的那条路无比漫长,队友们就在沈披星身后,沈披星恍神间,似乎见到了郑宓的雪豹。他回过神,脚步稳健、眼神坚定,笃定地迈上了最高的位置。
  接过首席徽章的那一刻,全场的哨兵和向导都仿佛听到了鲸尾拍在海面上的声音。
  华夏在炽日的见证下迎来了新一任首席。
  第十一年
  任务结束,沈披星久违地回了趟父母家。不管说多少次,父母也还是会亲自下厨,为沈披星准备一大桌他爱吃的菜,有些是沈披星觉醒后就没那么喜欢了的,但他还是很给面子,每样都吃了不少。
  父母和善,尽管早就被告知了儿子和姜姓姑娘不是恋人关系,也还是会问一问女生的情况。
  “她......有自己的事要去处理。”沈披星说道。
  这个“自己的事”,指的是去见郑宓,以及去修改自己的遗言。
  姜姝妤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出任务前后都要去一趟公证处,确保自己的遗言是最新的版本。
  起初大家还担心她,但姜姝妤解释过很多次,也的确很珍视自己的生命,因此连应友鹿都不再插手,随着姜姝妤去。
  姜姝妤并非不想活,只是不希望自己走的时候太过仓促,让留下的人过于无措。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口口声声希望姜姝妤找到真正对的人的那位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姜姝妤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放下他了。沈披星看着墓碑前那束清雅的白花,摇了摇头:“你可真是造孽,老郑。”
  “***的傻*哨兵,我**这个月奖金又没了!”
  “你这个脾气,不投诉你投诉谁啊。”
  夏铮挂掉电话,才发现明艳动人的女哨兵已经在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
  夏铮和女哨兵认识的这段时间,已经大概了解了对方的为人,语气依旧算不上好,但已经把自己的脾气收了起来:“爱投诉不投诉,有本事让我下岗呗。”
  女哨兵熟门熟路地坐下,放松了精神,让夏铮的精神触手探进自己的意识云。
  半小时后,夏铮收回精神触手,告诉女哨兵好了。女哨兵抛了个媚眼道了声谢,给夏铮打了五星好评。
  “其实今天过来,除了做精神梳理以外,也是想道个别,”女哨兵抬眼看向夏铮:“我要走了,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小夏弟弟。”
  夏铮一怔,回过神后竟然还有些不舍。
  一开始面前的哨兵只是自己的一个精神梳理的对象,后来对方在有哨兵来找事时帮了自己两次,一来二去,虽然自己落了个“被看上”的名头, 来找自己麻烦的人也确实少了许多。撇去这些不谈,自己和面前这个哨兵也还算难得谈得来。
  “要不我认你当个干弟弟吧,这样你也好过点,”哨兵笑着说:“来喊句鄢醴姐我听听?”
  夏铮默了一瞬,真情实感地说:“要不你还是今天就出发吧,一路平安。”
  鄢醴哈哈大笑。
  第十二年
  自沈披星苏醒以来,军方和白塔的关系达到了几年来最紧张的时候。
  姜姝妤的尸骨在白塔那边,交换条件是沈元帅要找一个向导真正地结合。除了沈披星以外,白塔选的那个向导据说是没有同意,所以白塔也暂时没把事情说死。
  别说和白塔积怨已久的军方,就连一路看着沈披星隐忍埋线的文燚猋等人都快忍不下去。然而他们也都知道,还没到时间。
  沈披星韬光养晦了两年多,一旦以武力的形式打破现状,先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但这次就连应友鹿都觉得,诉诸武力或许并不是什么很差的选择。
  谁都没想到,沈披星和文燚猋的老师,他们哨兵院的院长会在此时来电。
  “......阮老师找你什么事?”
  “他说,他的儿子现在在研究院工作,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要见我一面。”
  “什么很重要的事?不会是喜欢你很久,想要打破僵局,和你结合吧?”满脑子都傻逼白塔的文燚猋脱口而出,然后被周执锤了脑袋。
  沈披星最终还是去见了阮院长的儿子。沈披星也确信自己从没见过对方,一时猜不出对方的来意。
  “沈元帅,您好,我叫阮宜,”向导看上去很怕自己,但还是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次通过我爸爸联系元帅,是想拜托元帅一件事。”
  沈披星心头忽地一跳,强压下心中异样,不动声色地说“阮医生请说。”
  “我知道沈元帅最近和......白塔有些事情......”阮宜说得含糊,但不妨碍沈披星理解:“沈元帅应该不知道,被白塔选中作为元帅向导的那个人是我的好朋友......不知道沈元帅还记不记得,那个人也是您曾经的同窗,名字叫夏铮......”
  阮宜看着沈披星骤然一变的神情,便知道沈披星一定还记得夏铮。
  “元帅,您能不能帮帮他,他因为拒绝配合,已经被白塔关了四十多个小时了......”
  夏铮怎么也想不到,时隔多年再见到沈披星,会是这样的场景。
  透过金属漆面的门,夏铮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接近两天没有进食,嘴唇干裂,双眼无神,下巴处的胡茬将他的狼狈暴露无遗,而沈披星衣冠楚楚,过了这么多年,似乎比当初更加亮眼。
  经年未见,重逢之时相对无言。
  夏铮也不想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去见沈披星,但事已至此,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强装体面的必要。沈披星光鲜亮丽,和狭小昏暗的监禁室格格不入,夏铮希望沈披星赶紧离开,但对方抓了个塑料板凳,也不嫌脏就坐下了,怎么看都不像是马上要走的样子。
  “吃点东西吧。”沈披星见夏铮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便又重复了一遍:“先吃点东西、喝点水吧。”
  时隔多年,夏铮头一遭有了重新写日记的冲动。
  日记内容就写“和单恋对象在牢里重逢,对方给我带了盒饭”好了。
  夏铮吃得不急不缓,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
  夏铮没有在客气或故作矜持,他太久没吃东西,哪怕沈披星带的都是些清淡的,胃里也塞不进去。
  “你等下就回去吧,”最后还是夏铮主动开口,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嗓音变得干哑:“白塔这边你不用管,只要我不愿意,他们没办法强迫你......你放心。”
  沈披星等夏铮说完,叫他的名字。
  “夏铮。”
  “答应吧。”
  沈披星看着夏铮,脑中回响起阮宜说的话。
  “本来他都打算消极接受了,但听说是对象是你,死活不愿意答应,白塔关他他就连饭都不吃。”
  “虽然药还在临床阶段,但我可以保证能让你们避过白塔的‘见证’,只是要委屈一下元帅。”
  委屈什么,因为屈从于白塔的安排而显得没有尊严吗?可是尊严能值几个钱?就让夏铮狠到绝食了?
  沈披星的尊严不配夏铮牺牲这么大的代价。
  不答应放你继续拿自己的安危和白塔耗吗?沈披星心中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军方现在还不能和白塔撕破脸,我没得选,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抱歉拖累你进来,能帮我这一次吗?”沈披星问他。
  “我会把夏铮带出来的,至于未来,看一步走一步吧。”
 
 
第59章 番外2 沈披星(上)
  夏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沈披星躺在一张床上,还手牵着手。
  坏消息是,沈披星显然没有醒;好消息是,手是热的。
  夏铮不受控制地开始战栗,不顾身上散架般的疼痛坐起身,又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手上输液管扯到了什么仪器,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令人心悸的尖锐警报声随即响起。
  值班护士很快赶到,又惊又喜,但还是保留着职业素养,低声说道:“你醒了!”
  护士开了床头一盏小灯,连着问了一串问题,夏铮想插句话都难。好不容易逮着一点空隙,连忙问道:“沈披星怎么样了?”
  护士告诉夏铮沈披星的手术很顺利,但是醒过来还要一段时间。夏铮无法判断这是实话还是为了安慰自己瞎说的,大脑稍微思考一会就痛得厉害,很快被护士按回床上。对方记录下夏铮的反应,表情不是很好看,但夏铮一时没考虑那么多。精神上的疲软让他很快失去意识,但又睡不安稳,脑中乱七八糟的片段毫无逻辑地穿行,阮宜进来的时候他甚至不能确定是现实还是错觉。
  二尾猫跳到床头蹭夏铮的脸时,他意识到这个阮宜是真的。但面前的阮宜和夏铮印象中的确实不太一样——比起精神体小猫,阮医生专业得有些冷淡。夏铮乖乖配合阮宜的检查,过了一会,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阮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给自己下了一个冷静的精神暗示。”
  顿了顿,阮宜反问夏铮:“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要谢谢你才对,因为你,我今年的临床指标已经提前完成了。”
  夏铮:......完了,好像是生气了。
  夏铮和阮宜认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对方这么冷淡。夏铮不擅长哄人,几次试图挑起话题,效果都不是很理想。就在夏铮心里发毛的时候,文燚猋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加密病房。
  向来毛躁的哨兵目光在夏铮和沈披星之间徘徊,胸口剧烈起伏。
  夏铮依稀记得有人和他复述过文燚猋改名的初衷,但听到文燚猋亲口说出“老子**的是来自地狱的烈犬”时,还是难掩“竟然有人能中二得如此理直气壮”的震撼。
  “不是搜救犬啊我*你**!”
  文燚猋字字泣血,悲怆得几乎要得流下热泪,夏铮实在忍不住,发出了极其轻微,但绝不可能被文燚猋错过的一声噗嗤。
  注意到夏铮动静的不只文燚猋一个人,阮宜目光从夏铮扫到文燚猋,又重新落回夏铮身上,两个人便同时噤声,看上去老实巴交的。
  接下来大半天,夏铮像一个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人一样躺在移动病床上,被人从这台仪器检查到那台仪器,等最后一项检查结束,夏铮被送回病房时,应友鹿和周执也在。
  沈披星依旧没醒。夏铮没这个脸在这群人面前像农产品馆的孰毛肚一样被颠来颠去,说什么也坚持要自己走。阮宜这回总算松了口气,只在他险些摔倒时搭了把手。
  阮医生铁面无私,并没有因为病患和探病人都是朋友而放宽探病时长。午饭过后,一行人纷纷告辞,阮宜见夏铮神色萎靡,也没浪费力气强调某些注意事项。夏铮一觉睡到天黑,醒来后被告知戴月和方争渡来过一会,以及沈披星依然没醒。
  夏铮不负众望,把阮宜为数不多的医嘱忘了个干净,只记着对方告诉自己,沈披星虽然没醒,但意识是在的,夏铮和沈披星多说点话,或许能让沈披星早点醒过来。
  下午睡够了,晚上酝酿睡意便没那么容易。房间里只有夏铮和沈披星,夏铮终于不用再装出衣服若无其事的乐天样子,也不用再忍着身上疼痛,紧皱起眉头。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重新牵上沈披星的手的,甚至在某些时刻心生他们的手本来就没分开过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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