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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头(玄幻灵异)——shalimar

时间:2024-11-03 20:32:42  作者:shalimar
  沈披星看了眼名字,又看了看下面的地址。
  “这么秀气的名字竟然是个男人......”沈披星饶有兴趣地念道:“文......雪贞?”
  夏铮把最后一本书的条码扫完,抱着书走出了图书馆。
  在华夏新年之前,更为重要的是期末考。基础科和中级科的六年,沈披星是夏铮往死里学的最大动力。可笑的是如今他不需要为了沈披星拼命学了,但学习的本能却刻进了灵魂里。这是夏铮在高级科的第一个学期,他期中作业给分情况都不错,但对于赋分制的考试仍是心中没底。图书馆并不吵,但夏铮还是打算去附近的商超屯点吃的,接下来几天连食堂都不去,专心备考。
  夏铮在泡面货架前蹲下身,比对着两个品牌的价格,脑海中忽然不受控地闪过一串价格。从桶装泡面到袋装,最后是“要不还是去菜场看看有没有卖面饼的”。
  夏铮浑身僵住,无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一对情侣,又听到了两个声音。
  “要不要给他买个巧克力。”
  “还是出去以后再提分手吧。”
  那对情侣中的女生注意到夏铮的表情不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位同学,你看上去有些不舒服,需要帮忙吗?”
  夏铮双手捂住耳朵,然而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嘈杂,整个超市来往的人,无数条信息不间断地往他脑子里钻。
  因为孩子重病而在面饼、咸菜和馒头的性价比反复计算的母亲、盘算年货的女生和想要分手的男友、被期末考折磨得心情烦躁的学生、看着结账长队想要投机的中年人......
  有生机勃勃,也有愁云惨淡,浓缩了百千人的复杂情绪滴落在他脑海中,炸出酸甜苦辣、人间百态。
  “快来帮忙啊!有人晕倒了——”
  “学弟,这就是新送进来的向导,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的。”向导又翻看了一遍资料,在心中过了一遍。
  急性觉醒,又逢家中出事,因为才从“混沌”中醒来,意识云远没有稳定到能被允许回家的程度,但目前来看,如果不介入精神干预,援助对象很可能会再一次陷入“混沌”。
  钥匙转动两周,仿佛害怕里面的人忽然暴起破门而出,门只谨慎地拉开了一小道缝隙,在那位向导进去后很快重新锁上。房间一片漆黑,窗帘密不透光,浓烈到近乎绝望的悲伤萦绕在空气中,病毒一样蚕食着向导的意识云。这情绪实在过于浓烈,以至于向导不得不加固了自己的精神屏障,以此减轻共情的痛苦。
  一只双尾小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引导向导来到援助对象面前。暖黄色的小灯照亮了小小的空间,向导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眶通红、无声流泪的眼。
  “同学,你好,”向导不自觉地被带得心中闷痛,在他面前蹲下,语气极尽温柔:“我是向导互助队的成员,我叫阮宜......”
  第八年
  哨兵院某间办公室,来了一位许久没见的“客人”。
  “不是说预计下个月回来吗?”辅导员到了杯水给对面的人,细细端详着对方。
  从第一次执行任务到现在,面前的人的眼神变得更加沉稳、老练,高压可能导致揠苗助长,也可能让一个人真正实现蜕变。面前的人已经成长到能够完全收放自如、让他完全试探不出什么的程度,假以时日, 成就或许未必或低于他的胞姐。
  “这次你回来,其实还有个事。”辅导员看着沈披星,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档案。虽然课上得不多,但光靠“实习分”,沈披星就已经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攒够了所有学分。
  “如果你想,今年就可以毕业了,”辅导员将档案下面两封信抽了出来:“光是军部就已经有三个处室给你发过邀请函了,怎么样,有考虑过以后的事吗?”
  沈披星把信拆开,简单翻看了两眼,看上去并不意外,也不见惊喜。辅导员当他没想好,然而很快,沈披星开口道:“再过一年吧。”
  “遇到了几个合拍的人,想等大家一起毕业,直接凑一个小队,”沈披星顿了顿,又补充道:“也想珍稀最后这点校园生活。”
  沈披星回到宿舍,门口的安排表上显示一个在外实习,两个在参加模拟演练,还有一个休假不在。沈披星把自己那栏调回“在校”,推门而入。
  窗帘没拉紧,灰尘在阳光下飘悬飞舞,沈披星从抽屉中取出了通讯仪。两个月时间,收到的消息不少。他先给父母报了平安,这才一条一条浏览起来。中级科的同学都已经有了各自的新社交关系,八个月时间,同学群也就多了几十条对话,沈披星回了两个关系不错的老同学,这才发现更早之前就一片沉寂的基础科群聊右边竟然显示99+。
  “老陈不是在省工大,就在城大对面吗?有听到过什么风声吗?”
  “怎么没有,当时传遍了,城大一个新生忽然晕倒,送到医院后发现是觉醒,谁他X想的到那个人是夏铮啊,靠了!”
  “沈披星呢?他消息总该比我们灵通吧?”
  “沈披星几个月没出现了吧......”
  沈披星看了眼时间,是四个月前的对话。从那到现在,夏铮没有出来回复过一次。
  “铮铮?你通讯仪响了。”冲水声戛然而止,几分钟后,夏铮头发湿漉漉的,肩上搭着条毛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我看不是你父母,就没给你接。”阮宜抱着猫,从上铺探出个脑袋。
  “没事,是我一个同学。”夏铮没有回拨,只是私戳了沈披星:“怎么突然找我?”
  沈披星大概通讯仪就在手边,很快回过来:“我大半年在封闭任务,刚刚才看到班群里说你觉醒成向导了?”
  夏铮盯着那行小字,神色怔忡:“对啊。”
  “那你现在在白塔还是向导院?”
  “向导院。”
  对面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没话可说还是什么,过了一会,这才回他:“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夏铮半天没回,感受到有一道视线,抬头往前看,阮宜正趴在床栏上,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阮宜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帮助夏铮恢复到能够正常上课的样子,在那之后,因为不放心,还特意申请换到了夏铮的宿舍,夏铮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没事,”夏铮宽慰地笑笑:“一个老同学,我以为他把我忘了,没想到他只是人不在,所以错过了我觉醒那个时候,不过也无所谓了。”
  夏铮安慰完阮宜,再没有耽搁,马上回复沈披星:“都挺好的。”
  结束对话前,沈披星告诉夏铮,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夏铮说自己一定不会客气,然后借口有事要忙,先一步说了拜拜。
  敲门声起,沈披星说了声“请进”,文雪贞推门而入,看着身上衣服和行李丝毫没变的沈披星,目露疑惑:“你……是不是有事?”
  “没,刚刚和一个同学聊了下,”沈披星起身,把身上脏衣服脱下:“等我五分钟就好。”
  当沈披星第三次看通讯仪的时候,文雪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你女朋友或男朋友吗?”
  “不是,”沈披星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问了,但还是轻车熟路地否认了恋人身份,只说他们关系很好:“只是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前段时间觉醒成向导了,我回来才知道。”
  “真的只是同学。”不知怎么的,沈披星解释着,竟然诡异地心生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时候倾诉欲。但有关夏铮的一切,都不是能拿来当做餐后闲聊素材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么说吧,”沈披星轻生说道:“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沈披星是戴月的弟弟,对那个人而言,我也只是沈披星。”
  第九年
  与所有院校一样,哨兵院的毕业礼同样在夏天。除了父母以外,郑宓、姜姝妤、周执和应友鹿也都来到了首都哨兵院,参加沈披星和文雪贞的毕业仪式。
  以未来战友的身份。
  虽说是来参加他和文雪贞的毕业礼,几人也不总是在一起,转眼的功夫,沈披星落了单,路过图书馆的时候突发奇想,想要最后走一遍学校的樱花大道。这个季节自然是没有樱花,人流量也就没那么大。沈披星数着青砖石路,耳朵一动,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觉得我缠着你,给你带来困扰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婆婆妈妈什么?”女生的声音不耐烦极了:“我是喜欢你,但只是搭档而已,我也没逼着你和我结合吧?我说过不会缠着你就是不会,等什么时候你找到你那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另一半了,我二话不说马上祝福......”
  “姝妤......”郑宓的声音听上去充满无奈:“文雪贞的话能当真吗?”
  “我没说我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
  “是你自己说的,你目前没有喜欢的人,既然没有,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你搭档了?”
  “我没说不行......”
  两人争执仍在继续,沈披星不好意思再听下去,悄悄走远了,在心中同情了一把郑宓。
  嘴上说着不喜欢,还不是被吃得死死的。
  “铮铮,铮铮,醒一醒......”
  夏铮慢吞吞睁开眼,脑袋里一团浆糊:“......几点了?”
  “下午两点,”阮宜叹了口气:“因为你不在,算自动放弃,现在已经在四进二了。”
  “行,”夏铮一个翻身坐直了,爬下床开始换衣服:“饿死了,赶紧去弄点吃的。”
  他怕自己露馅,甚至不惜给自己下了个睡觉的精神暗示,此刻又饿又困,但总算处理了一桩大事。
  阮宜见夏铮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他:“主任很生气,让我和你说,等醒了就去他办公室,还说你态度恶劣,要记你大过。”
  “记呗,”夏铮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没关系。”
  不记大过也不能逃避和哨兵结合,处不处分对夏铮来说真没那么重要。
  比第一场的时候,夏铮还没什么感觉,等他赢了第一场,才意识到所谓的向导大赛实质上是哨兵向导的相亲大会,他赢完第二场,意识云里已经收到了近十条盘算他合不合适的念头。
  哨兵人数大于向导,能在学校里就找好合适的伴侣相对来说更为稳妥。夏铮不是不理解,但他依旧对这种为了日后方便而以“是否合适”和标准去评判一个人的行为深恶痛绝。
  夏铮转过头,以一种打商量的语气问阮宜:“真的要现在就去找主任吗?能先吃个饭吗?”
  阮宜:......
  第十年
  郑宓下葬的日子是个雨天。
  姜姝妤身上的皮外伤引发炎症高烧,前一天夜里才刚刚退烧,这会坚持要来,被刺骨寒意冻得咳嗽声不断。应友鹿全程陪在她身边,看不过去了,在她身上披了件灰色的长毯。姜姝妤没拒绝,低声说了句谢谢鹿姐。
  姜姝妤急于回忆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但除了给她平添苦痛外, 记忆没有丝毫复原的迹象。而处理完郑宓的后事,沈披星要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和姜姝妤登记搭档。
  搭档哨兵死亡且没有丧失能力的向导,很快就会面临被二次分配。作为队长,沈披星理应保护好自己的队员。
  作为名义上的“搭档”,姜姝妤和沈披星不得不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一方家中留宿,哪怕两人彼此都光明磊落,也免不了传出一些风声,大意便是说姜姝妤好命,身边总是不缺优质哨兵。乍一听像羡慕,再深究,却能听出一丝暗示姜姝妤移情别恋够快的含义。
  这些流言蜚语在沈披星几次高调地陪同姜姝妤出入一些公共场所,并公开送出一些贵重礼物后,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沈上将对姜向导倾心已久,只是过去选择成全”。虽然同样离谱,但重点总算不再落在姜姝妤这边。
  相比因为流言和别人大打出手的文燚猋、一天到晚陪着的周执、应友鹿夫妇,以及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的沈披星,姜姝妤这个当事人反而是最不在意的那个。
  比起自己名声好坏,姜姝妤有更在意的事情。
  “鹿姐,我有时候在想......我那么缠着他是不是错了......”
  “就是觉得......他都还没遇上自己真正爱的人,有点可惜......”
  只那一次,沈披星在应友鹿出声劝慰之前先行开口:“不会。”
  “郑宓心里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对他来说,你是最为特殊的那一个人,我可以确定。”
  夏铮翻了个身,看向洗漱间的那点微光。
  夏铮曾经陪伴阮宜接受了三个月25次治疗,因此无比清楚,这是阮宜病症发作的前兆。第一批直升研究院的名额只有一个,距离理论课考试只剩下3天。早在收到消息起,阮宜便和夏铮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两人视彼此为最好的朋友,比起相互提防、猜忌,直到朋友不再是朋友,他们宁愿坦坦荡荡地竞争这个对他们来说无比重要的机会。
  然而越是临近考试,阮宜的应激反应越重,再这样下去,等不到考试,他的恐哨症就可能再次发作。
  洗漱间的门紧闭着,但夏铮能猜到阮宜在里面干嘛。
  阮宜平复完情绪出来,看到夏铮一声不吭地盘坐在床上时,险些吓一大跳。
  “哭完了?”
  阮宜耳朵一烫,不是很有力地否认:“没哭。”
  夏铮也不拆穿他,拍了拍自己的床,让阮宜爬过去。两人挤在小小一张单人床上,夏铮拉了窗帘,把他们隔在一方小小空间里,打开了暖黄色的床头灯。阮宜和夏铮关系虽然亲密,但彼此对对方的隐私都自觉回避,这还是阮宜第一次进入夏铮的小天地,新奇之余,竟然心生淡淡的安全感。
  然后阮宜就看到了夏铮床头的几瓶酒。
  “你——”
  “嘘——”夏铮在阮宜之前拦住对方,在对方嘴上比了跟食指:“难得解解压,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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