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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他又被算计了(玄幻灵异)——一砚万灵

时间:2024-11-03 20:38:44  作者:一砚万灵
  随即,一金乌展翅缓缓飞出,灭了蜡烛,又立于烛台之上,收敛了身周光芒,不至于看不清东西,却又足够让人安稳入睡。
  明怀镜躺下,便听得雷定渊轻声道:“睡吧,我在这里。”
  每日鸡鸣而起,日落而息,一天清晨明怀镜再睁开眼,窗外依旧竹林茂密,天光蒙蒙亮。
  雷定渊早已穿衣束发,明怀镜睡得有些模糊,此时揉眼道:“第七日了。”
  “嗯。”雷定渊将浸了水的软帕递了过去。
  今日是最后一天,明日太阳升起,便是抚仙节了。
  除了初来抚仙楼的那两日外,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找上门来,而那新上任的神祀家族,从始至终,也只存在于人们口中。
  而自那次街边交流后,也再不见宁归意提起此事。
  两人如同前几日一样,洗漱穿衣结束后,便要出门去。
  但这次打开门,首先入眼的却并不是苍翠竹林。
  流萤正站在二人茅草屋前不远处,见他们出了门,也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
  明怀镜与雷定渊一对视,便走了过去,明怀镜矮身问道:“流萤,怎么了?”
  流萤喉间动了几动,憋了半天,只道:“快到了。”
  闻言,明怀镜眉头微蹙,道:“那件事?”
  流萤颔首,接着探头来回看,直到确认了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又深深看了面前二人一眼,低头转过身去。
  这样一来,明怀镜便看不见流萤的脸了,他正有些担心,要去看流萤是不是哭了,雷定渊却先拉住了他。
  雷定渊抓着明怀镜手腕,往后退了一步,道:“等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流萤便又低着头,慢慢转过身来,此时有些头发披散在脸两侧,看得有些模糊。
  明怀镜正要说话,流萤却先行将头抬起,待到看清,两人心中皆是狠狠一紧——
  只见流萤的右脖颈上,赫然出现了一大片狰狞的红色疤痕!
  这疤如同一道裂痕,从锁骨开始往上延伸,停在流萤右侧下巴之上,仿佛要从此开始,叫嚣着要将流萤整个人撕碎一般,张牙舞爪地示威。
  瞬间,明怀镜怒从心中起,不由上前一步:“昨日还没有这个东西,是谁伤的你?!”
  而流萤的神色,此时也终于不再如前几日一般平静,闻言嘴巴一瘪,好像立刻就要哭出来:“没到,明天。”
  雷定渊蹲身下来,道:“这是烧伤。”
  流萤点头。
  “这道疤痕,与明日的抚仙节有关?”
  流萤再点头,又去看远处的茅草屋,接着一手指向他们二人身后常住的屋子,一手指了指天上,一边摆手,嘴里“不要不要”地叫。
  雷定渊道:“你是想说,今天晚上,不要回到屋子里去?”
  那疤痕实在太过显眼,流萤猛然点头的同时,便扯得那处一块颤动,看得人生疼。
  明怀镜连忙抚上她的头:“好,好,我们不进去,你放心。”
  “流萤?流萤!你怎么在那儿呢!”
  远处传来宁归意的声音。
  听见此声,流萤没控制住,眼中竟流下一滴泪来。
  她赶忙转过身去擦了个干净,再回身,那疤痕又被隐没,再看不见丝毫。
  宁归意走来,踩得脚底下的竹叶发出沙沙脆响,她看了二人一眼,不知眼中是什么情绪,随后一拍流萤的肩膀,只道:“走吧,吃饭去了。”
  今日也如往常一样,并无甚区别,但流萤脖颈上那道显眼的疤痕,却在明怀镜的心中愈发刺目,颜色也愈发鲜艳起来。
  在流萤死于抚仙节之前,还经历过一场火灾。
  太阳从初升,到日照高头,再到日落西山,不过一日之中数道话语之间。
  转眼,便到了第七日的夜晚。
 
 
第37章 封门异变·二十七
  从二人入画以来,已过七日,封门各处的装饰一天比一天精致,明怀镜坐在茅草屋前往远处望,竟生出一种快要过年的错觉。
  面前的篝火燃烧依旧,倒映在明怀镜的眼睛里,温暖热烈,却不达眼底。
  此时已近亥时,若是前几日,他便早已同雷定渊回屋中去了。
  但现在,雷定渊正坐在他身边,沉默不语,而其他人也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明怀镜便在面前的来去身影中,看见了流萤和宁归意。
  她们手上捧着几件布料上好的衣物,正在拿着互相比划,说说笑笑,谈论着什么。
  明怀镜道:“雷定渊,你有没有发现,流萤今天,似乎格外粘宁归意?”
  雷定渊颔首。
  这时,两位姑娘注意到了这边,流萤跑了过来,扬起手中衣物,宁归意笑道:“她在问你们,这衣服好不好看?”
  明怀镜点点头,似乎觉得不够,于是又竖起大拇指,道:“真好看!”
  流萤便咯咯地笑,全然看不出今早的难过模样,但就在此时,她表情微微一变,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明怀镜身后,明怀镜回头望去,便看清了来人。
  此人正是宁六山,明怀镜立刻缄口不言,同时报以礼貌微笑,宁六山则停在二人三步之外,作了一揖,道:“多谢二位,这几天来,帮了我们不少。”
  明怀镜起身回礼:“不必,我们在此处吃住,并未付钱,帮忙是应该的。”
  宁归意道:“怎么这个时候来客气了?人家二位公子这几天光砍柴,都够我们这屋一年的量了。”
  话至此处,宁六山伸手一摸后脖颈,雷定渊亦站在了明怀镜身边,看着眼前此人,只见宁六山顿了顿,回头看了周围,才再道:“我有些事,想要同你们聊聊。”
  随后,他的眼色便往旁边一瞥。
  从前几天,明怀镜和雷定渊几乎常与流萤与宁归意一道行动,宁六山除了第一天夜晚之外,也再没有过多的交流。
  而就明怀镜平日观察看来,他也并不是喜好主动与人谈天说地的类型。
  此番主动约他们二人出去说话,虽说不上不合常理,但也的确有些意外。
  见二人有些犹豫,宁六山继续道:“此事,与你们二位相关。”
  明怀镜侧头一看,便看见宁归意抓着流萤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挥手,大声道:“得了吧,他还能有什么事,估计又是心痒,要找人聊人生意义,你们去吧!”
  将要拐进屋内,她又道:“走了!我和流萤换新衣服去咯——”
  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影,不知为何,明怀镜心中突然发涩。
  “宁归意!”他大声叫道。
  宁归意闻言一顿,停了下来,却并未回头。
  但到了这份上,明怀镜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便忍不住去看雷定渊。
  一转头,流萤与宁归意的身影,便彻底隐没在了拐角处,再看不见。
  于是,明怀镜垂眸一笑,转过身来,随即轻扯雷定渊衣袖,对宁六山道:“那就麻烦阁下带路了。”
  几人同行,雷定渊始终快于明怀镜半步,悄无声息地将他挡在了身后。
  一路前行,明怀镜就一路记着周围地形,这段路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与雷定渊走过,即便是之前特意出来探查,也未发现。
  明怀镜伸出手,用指尖轻触雷定渊的掌心,写道:此路有异。
  雷定渊颔首,回道:我知。
  看得出来,宁六山对封门的道路十分熟悉,两人不知中途走了多少林中小路,最后,终于来到了一处高地。
  从这里往下望,几乎能看见整个封门的全景。
  封门门楼附近,万家灯火,此时虽天色已晚,却热闹至极,那远处的茅草屋隐没在之外,暖光被来回飘摇的竹林扯得破碎飘零。
  宁六山一直走在他们前面,此时站在悬崖边上,停了下来。
  偶有虫鸣鸟啼,风过林梢。
  明怀镜抬眼,缓缓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宁六山背手背对着二人:“我没记错的话,二位是从八千明极来的?”
  二人沉默不语。
  宁六山也并没什么反应,点头继续道:“听说,八千明极的门主,是天上来的神仙,那八千的修士,也应当是很好修成正果了。”
  明怀镜心说这有哪门子的关联,同时开口:“你想多了,各人有各路,雷门主是厉害,但那与其他修士并无甚关系。”
  说这话时,明怀镜是摸着自己的良心,实打实地说的真心话,但宁六山听了,却只是闷声一笑:“罢了。”
  本来此番入画,二人便是冲着解决问题来的,明怀镜又最不喜欢说话不清不楚打谜语,于是便直接对宁六山道:“你想做什么,直说就是。”
  但宁六山显然与面前二人不是一条路子的,闻言沉默半响,道:“你们走吧。”
  只见明怀镜身周气息一凛,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们被骗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
  他们在画外看到的,经历的一切,都是实打实发生了的事,封门人在抚仙节里全数遭殃,但历史已然如此,阻挡不了。
  明怀镜去看雷定渊,发现雷定渊也正看着自己,见着雷定渊的眼睛,他知道对方心中清楚,自己是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这些人是幻影亦或是回忆,都已经不重要,只是死也要让他们死个明白。
  雷定渊轻点头,随后开口:“凡人成神途径,只有死后凭借阴德封神,你们心里,是当真半点不知,还是不愿承认?”
  但宁六山却也只是扯起嘴角一笑:“让你们走,你们便走。封门的事由不得外人来说,尤其是像你们这种神族门下的修士,你们天生好命,就最好闭嘴,也更没资格指指点点。”
  听了这话,明怀镜竟觉得有些好笑,可心中又生出些悲凉来:“你之前不是还说,这故事是哄小孩的?”
  风刮的树林呼呼响,过了良久,才听得宁六山说话,喉间挤出笑声,语气已是染上一些情绪:“你这样的身份,根本不会明白,人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都愿意试一试。”
  明怀镜迅速搜集这几天来的记忆,此时简直要觉得不可理喻了:“封门剑名动天下,若沉心修行定会成为一方大家,你们何来走投无路一说?”
  然而对面那人却沉默不语。
  这种事,雷定渊大概是看得多了,也不再继续纠缠,只默默道:“有心,便有求,古往今来,无一例外。”
  从他们出门到现在,过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明怀镜却觉得自己的耐心难得将要被耗尽,于是只颔首,也不再多说,与雷定渊一道转身欲走。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冷剑出鞘的声音,随即二人便听得宁六山道:“你们去哪?”
  明怀镜行路不停,头也不回,冷冷开口:“既是外人,你自然管不得我们去哪。”
  宁六山叹了口气:“好,我仁至义尽,这是你们自己找死,黄泉路上,要跟阎王爷说明白了。”
  听见动静,二人却是头也不回,估摸着是宁六山打了个手势,只消片刻,面前的草丛里,便窸窸窣窣钻出来上百号人,已是将“此路有去无回”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明怀镜面无表情,冷眼来回扫视一圈,竟直接笑出声来,一看雷定渊,丝毫不惧,他便对雷定渊道:“觉不觉得有些眼熟?”
  “与初到封门时一样。”雷定渊答道。
  闻言,明怀镜又立刻收敛了神色,变换速度之快,声音威严至极:“你们是真的相信,天界那群东西,会让你们所有人都成神?!”
  只听得宁六山道:“我们马上会把神仙想要的送过去。”
  明怀镜平日里看上去人畜无害温润可亲,方才这一出如同变了一人,吓得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但当听见他说出‘天界那群东西’时,却有人大呼出声,几乎要破音:“放肆!你这厮竟敢对紫金大帝不敬!!”
  剎那间,明怀镜猛然回头看向声音来处,全身血液瞬间倒灌:“你说什么?”
  那人口中脏话不停,一边提着剑要冲上来,一边爹娘祖宗地乱骂一气,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冥芳剑眨眼间便飞出剑鞘,随即便看见一黑光直冲那人而去,再定睛,已有丝丝鲜血冒出,剑刃几乎直抵其咽喉!
  雷定渊居高临下,一字一句道:“祸从口出。”
  此时明怀镜朝自己手心狠割一道伤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对宁六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六山面上似乎有些兴奋,但眼底却是一片木然:“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明怀镜已然气极,但手上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却让他愈发冷静,甚至已经堪称冷酷,他嗤笑一声,轻声道:“宁归意说的是对的。”
  宁六山抬手一扬,不再看他们二人:“她是个叛徒。”
  明怀镜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此时也来不及去琢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笑道:“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知道我们为何愿意跟着你一路过来吗?”
  方才那人已经瘫在原地,雷定渊闻言一打响指,便向明怀镜一步步走来。
  呼吸之间,从最下面开始,林间山路中有星星点点的亮光,最初犹如风中残烛,越接近此处,便越发明亮震撼,没有尽头。
  沿路而上,全是金乌,身处其中,便是暗夜明灯。
  雷定渊口中再一压清哨,只见金乌羽翅瞬间化作利刃,千万只金乌得令,呼啸着腾空飞起,抬眼如大军压境。
  明怀镜脸上带笑,语气却丝毫不起波澜:“这么大的事,还是你们亲自去跟阎王说比较好。”
  两方一声令下,明怀镜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与此同时,他眼睛无意一扫,失声道:“雷定渊!”
  面前局势已全然交给金乌,雷定渊闻声而来,顺着明怀镜手指的地方看去。
  只见远处茅草屋已有零星火光纠缠其中,此时四周大风四起,而那火也有愈发逼人的冲天之势!
  明怀镜只来得及道:“不好!”便要冲出包围,但这群人虽没能力,却也实在难缠,几脚踢翻不知死活围上来的几人后,明怀镜怒道:“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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