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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他又被算计了(玄幻灵异)——一砚万灵

时间:2024-11-03 20:38:44  作者:一砚万灵
  那群人中,还有人想动手,宁六山却拦了下来,对她道:“你去看宁归意吧,去翻翻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流萤”闻言就去翻,宁归意身上的衣服,有些已经与肉粘连在一起,她便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去摸。
  最后,“流萤”终于在宁归意的腰间,摸到了一块东西。
  硬得硌手。
  她伸手一掏,那块沉甸甸的东西便顺着落在地上。
  那是一块玉腰牌。
  “流萤”抖着手去翻开一看,只见那块腰牌上,刻着一道显眼的藤缠珠纹路。
  随后,她又把手中那块破碎的布料拿在手上,两方来回去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块从宁六山身上带下来的布料上,也明晃晃地绣着藤缠珠!
  明怀镜对雷定渊道:“我没记错的话,这花纹与封门门楼中,两虬戏珠中的珠子一模一样。”
  流萤此时在一旁默默开口:“我家。”
  “什么?”
  “藤缠珠,”流萤眼中如同一滩死水,“我家,家纹。”
  这一瞬间,所有的事情全数串联在一起。
  为什么流萤从一开始的表现就不似常人?
  为什么茅草屋的人什么都没做,宁归意却不止一次要求二人带走流萤?
  以及为什么,宁六山会说,宁归意是叛徒——
  沉默许久的宁六山,此时终于开始说话:“事到如今,也算让你死个明白了,你以为宁归意对你好,其实她跟我们是一样的,对你好,不过是想把你留在封门而已。”
  “但她后来心软了,这女人以为自己瞒得很好,但真心还是假意,时间长了不可能看不出来,说到底,还是妇人之仁。”
  “是她自己害死的自己。”
  但“流萤”却全然听不见,只是出神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宁归意,又看着眼前这些人。
  宁六山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流萤”微微后退,想要再扑在宁归意的身上,但那块腰牌却硌得她生疼。
  眼前这些人,明明还是朝夕相处的那些脸,此时却冷淡得如同陌生人。
  最后,宁六山只道六字:“流萤,你被骗了。”
  “流萤”应当是听见了,一边摇头,就一边要往后逃,但废墟中并不好走路,没跑出几步,她便头朝下狠狠一摔!
  明怀镜见状,就立刻伸手去扶她,却发现手碰到“流萤”肩膀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就像水中涟漪一般散开,又聚拢回来。
  他的手,直直地穿过了“流萤”的身体!
  与此同时,明怀镜回头一看流萤,却只听得她默默道:“没用了。”
  见状,雷定渊便立刻祭出冥芳,剑气极强,但那群人却恍若未见。
  雷定渊上前扶起明怀镜,道:“我们已是局外人。”
  “流萤”几乎已近崩溃,这一下摔得头破血流,又没人扶她,于是便只能自己爬起来,又回去扯宁归意,试图把她带着一起走。
  明怀镜和雷定渊皆是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流萤。
  而流萤看着坐在地上孤立无援的自己,面若死水,好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与此同时,封门门楼处突然天降一光柱,紧接着众人便听见“砰!”一声巨响——
  明怀镜很多年没听见过这种声响了,回头一愣,便听得雷定渊肃然道:“这是天界正神真身入凡的迹象。”
  这一瞬间,明怀镜的心脏开始狂跳。
  而那巨响之后,围着“流萤”的那群人一个激灵,回头去看,再转过头来时,只见每人脸上,都多少带上了喜悦兴奋之意。
  他们看着“流萤”,随即便听得有人道:“神女归位!——”
  宁六山闻言便一挥手:“时间到了。”
  雷定渊立于原地,脸色冷得吓人:“三十年前的封门抚仙节,开始了。”
  众人一拥而上,“流萤”见状便紧紧抓着玉腰牌,转身就跑,快要跑进竹林之时,却见人群中伸出一长鞭,当即缠住了她的脚腕!
  “流萤”躲闪不及,又狠摔下去,痛得发不出声音,身上原本整洁干净的衣服,此时到处都沾满了黑灰和泥土。
  封门门楼那处,动静越来越大,众人一哄而上,抓起她就往门楼跑,“流萤”不断挣扎,却无论如何也再逃脱不了。
  天边,青白相接,已能隐约看见太阳将要升起。
  远处能听见有人在催促:“快点——封门那边已经有人上神合道了!!”
  明怀镜与雷定渊身形一动,立刻就要追上前去,流萤却更快一步将他们拦住,摇摇头:“不必,这样。”
  随即,只见流萤伸手一挥,三人眼前的景象迅速变化,扭曲拉扯,耳边亦传来呼呼风声。
  明怀镜下意识闭上眼睛,只听得雷定渊在耳边道:“抓紧我。”
  再一睁眼,茅草屋与竹林已然不见,三人正站在一偌大的厢房中,灯火璀璨,抬头高不见顶,屋中间有一高台,“流萤”身穿华衣,正端端正正地坐于其上。
  几人缓步上前,明怀镜环顾四周,道:“雷定渊,你有没有觉得,这周围看来,有几分熟悉?”
  雷定渊颔首,道:“此处是抚仙楼。”
  话音刚落,那端坐着的“流萤”便默默转过头来,正看着三人。
  但她如今是看不见他们的,于是明怀镜顺其视线,回身望去,只见那门前微微打开,有一人站在那处,十分恭敬,作揖道:“神女,该上路了。”
  “流萤”不动,便有更多的人涌进来,有人道:“流萤,神女一职是上界神仙点名要你,神仙不计前嫌,有这个机会,你应当感激才是。”
  “只需要你一人,封门人便可成神,我们在天上,会永远念着你的。”
  那高台的“流萤”依然沉默着,看着却是与二人身边的流萤越发像。
  只来得及看她站起,一步步走下高台,那华服衣摆在身后拖成长长一条,如同无法脱困的游鱼。
  在她的脚尖将要踏上高台底下的最后一步时,三人眼前景象再变,待到稳定下来时,又来到了一棵巨树之下。
  “这是之前在画外,我们与雷通碰头的那棵树。”雷定渊道。
  流萤闻言轻轻点头:“神合树。”
  神合树周围的场地本就宽阔至极,此时周围已是全数架起了绸纱。
  在此地的正中间,神合树的正后方,有一座祭坛。
  祭坛之上正端端正正写着三个大字——
  “妄逆坛”。
  这祭坛不知是从何处来的,三人站在树下,明怀镜围着这祭坛来回看,不一会便听见从抚仙楼处传来阵阵吟唱声——
  “又向南城凝眸望,天灯游鱼放。”
  “春日长,烛火灵香竞芬芳。”
  “高堂上,岁岁年年得仙赏。”
  “春日仙人携升天,枯后白骨自灰飞。”
  这声音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明怀镜闻言便狠掐自己手心,随即便去抓雷定渊手腕,道:“我听见了。”
  雷定渊一手覆上他的手背,手心传来的温度,终于让明怀镜慢慢冷静了下来。
  但雷定渊的神色却是愈发凝重,并不说话,只是望着远处那缓步而来的华丽步辇。
  待到近了,那步辇又停在高耸的妄逆坛下,便从其中下来一人。
  正是“流萤”。
  此时万人空巷,步辇之后,封门铺人全数跟在其后,从“流萤”踏上妄逆坛第一步阶起,便皆是低头恭敬起来。
  而“流萤”一言不发,从踏上妄逆坛到站上坛顶,再没有回过一次头。
  底下众人,口中的《春日仙》吟唱不曾断绝,待到“流萤”站上坛顶,声音便愈发大起来,又抬头仰望,双手举起,仿佛是要召唤何人下来。
  期间,雷定渊侧头对明怀镜道:“这样的大典应当由神祀家族排头。”
  “但此时却是由流萤站在最前,那新上任的神祀家族,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明怀镜颔首,蹙眉道。
  语毕,明怀镜就要去问站在身旁的流萤,但此时,天空中却突然降下一道强光。
  太阳早已升起,但那道亮光却更加耀眼,直冲妄逆坛而来,明怀镜不由得以手遮挡,余光便看见雷定渊死死盯着妄逆坛顶。
  待到那光芒终于散去,明怀镜就要睁眼,却先被雷定渊的手捂了一下,有灵力缓缓注入,片刻后,又听得雷定渊沉声道:“好了。”
  闻言,明怀镜便立刻向妄逆坛顶望去——
  其上除了“流萤”,在她身后,又多了三人,衣袂飘飘,周身气场奇强,笼罩着正神才有的光芒。
  凡人看见这番场景,很难忍住要跪下一拜的冲动,但明怀镜站在坛下,仰首望去,脸色却愈发难堪。
  只见那些神仙,全都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那张脸的模样,竟然与福贡庙与苏氏内的神仙样貌没有任何区别!
 
 
第40章 封门异变·三十
  三人站在妄逆坛底,抬头看着那坛顶的三位正神。
  跪拜的众人皆是面露虔诚之色,看见神仙降临的那一刻,春日仙的声音愈发大,如同庙宇高堂中的唱经。
  整个抚仙节,此时竟变得有些如梦似幻起来。
  妄逆坛顶上,“流萤”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看着这些人。
  随即,那仙人缓缓开口,说话并不用力,轻飘飘的声音却十分具有穿透力——
  “春日仙至,魂起。”
  便见其上三神,伸手拂袖一挥。
  方才还在念唱春日仙的人们,此时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拔剑出鞘,抵喉,道:“多谢仙人大恩——”
  “流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这一瞬间脸色剧变,试图叫喊,却猛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
  噗呲。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长剑直直穿过身体,有血珠顺着剑尖,滴答滴答滑落。
  再一抬头,妄逆坛下,鲜血四溅。
  不仅如此,持剑抵喉的人越来越多,封门剑锋利至极,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轻易割开喉咙,血液从喉间喷涌而出——
  此时明怀镜与雷定渊看着眼前的活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脸色难看至极。
  明怀镜道:“死后,便能成神,他们都知道这条路,是唯一的路。”
  雷定渊颔首,抬眼看着妄逆坛顶上的光芒,一字一句道:“但他们这般,是无法正常飞升的。”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那人群中就有人站了出来,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此时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那握剑的手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半响,只听那人对着坛顶叫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你们都是吃人的妖怪!!!”
  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这人便运转灵力,就要向坛顶飞去,作势要向其上三人狠狠刺下!
  同时,这人口中依然不停:“你们都被骗了!那些魂魄根本不会——”
  话未说完,只见最排头那一仙人,眼都不抬,伸手一指,行刺的那人便一下停滞在空中,双目暴起,脸色愈发涨红,只消片刻,便凌空爆体,血肉全数跌落,溅入人群当中。
  随即,那仙人缓缓开口:“一切所见,皆是虚相,这是成神的考验。凡人以为自己修炼三五载便可参透,试图弑神,可悲。”
  这下,明怀镜终于忍不住,想要上坛去,雷定渊却伸手将他抓住。
  随即,眼前景象再次变化,待到站稳,三人又来到了神合树下。
  明怀镜回头望去,身后的三条神合大道,还有绸纱随风飘动,但整个街道,此时悄无声息。
  明明是白天,此地却死气沉沉,连鸟鸣都消失不见。
  风一吹,街边的竹篓便随风倒地,骨碌碌撞到明怀镜脚下,又掉出一个绸纱花团来。
  雷定渊上前一拍明怀镜的肩膀,两人一看,流萤已经站在了神合树下,看着他们。
  不知何时,那神合树后不远处,又多出一条路来,二人随之跟上,几方小路之间,又逐渐显露出一座小山。
  之前的仙人早已不在,此时山上多的是天界小仙,有明怀镜和雷定渊有些印象的,但更多的是未曾见过的。
  几人走上前去,便看见那些小仙正一手一个锄头,正在埋什么东西。
  探头一看,埋的正是之前全数自戕的封门人。
  “唉,这锄头真难用。”有一小仙抱怨道。
  便有另外的小仙接道:“那也没办法,真君耳提面命,一定不要用自己的法力,否则后果自负,他们又不说用了会怎么样,这险我可不爱冒,累就累点吧。”
  随后,那小仙便直起身来,朝山上大喊:“上面的——还有没有口玉?我们这边又没了!”
  那上面的也不说话,只抛下一个麻布做的袋子,那小仙伸手一探,便从里面拿出一颗圆润的玉石。
  而那玉石上,正是雕刻的这藤缠珠的花纹。
  有尸体的嘴被撬起来,那颗硕大的口玉,便被蛮横地塞进了其嘴里。
  这个举动,倒引得明怀镜要上前去仔细一看,但刚要走动,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明怀镜道:“方才这山,是不是动了?”
  雷定渊点点头,已经伸手抓了明怀镜的手腕,侧头一看流萤,却见她望着天上。
  半响,那天便发出咔嚓声响,随之而来的是巨大裂痕,竟有些木屑扑簌落在了几人身上——
  这般肯定不是山动或者地震了,明怀镜瞬间便想到雷定渊入画之后,给自己讲的画外的事,大喊道:“我们这处的房梁,要断了!”
  话音刚落,雷定渊抓着明怀镜就御剑飞去,流萤稳稳跟在其后,但此时画外的房梁断裂程度如何,他们却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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