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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他又被算计了(玄幻灵异)——一砚万灵

时间:2024-11-03 20:38:44  作者:一砚万灵
  而长桌两端,皆列坐无头之人,脖颈血肉模糊,动作似乎停滞在死前一刻,却鲜活非常,端酒夹菜,推让作揖,仿佛正在享受这次苏氏大宴。
  明怀镜伸手将雷通挽至身后,微俯身仔细脖颈处伤口,眉头紧皱:“这些伤口并不平整,似是被一刀一刀砍落,可看这动作,他们死前似乎并不痛苦,难道是死后砍头?”
  雷定渊摇摇头,上前轻拍明怀镜肩头,示意他看桌上人头:“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应是活时就动手了,你看这些人头面貌。”
  明怀镜闻言上前一瞧,人头排列整齐,面貌千奇百怪,但却无一例外痛苦扭曲,眼睛暴突者不计其数,更为令人悚然的是,所有人头的嘴巴皆被捣烂,肉沫横飞,手法似是要发泄滔天怒火般残暴。
  宋平涛手捻纱幔,发出沙沙声响,沉声道:“如此看来实在是不太妙啊。”
  明怀镜扭头看去:“如何?”
  宋平涛一手已经落于剑柄,浑身紧绷,看来准备时刻出手:“苏家人死状过于凄惨,魂魄极易异变生出邪祟,看此数量,雷兄,你怕是要多叫上八千明极的人过来了。”
  四大神族,是以八千明极,不忆渡霞山,叙州空明泽,四方聚泉殿坐镇。后三家分别执掌风电雨雪,山川草木,钱财运势,而八千明极却不甚相似。
  人死后魂魄归于地府轮回,照理不应逗留于外界,但仍有些许魂魄因执念过重而逃脱引魂灯搜寻,不入地府,在人间滋养为邪祟,为祸世间,八千明极便是专门处理此类事务,作为地府与人间界的一道桥梁,各处奔波,斩祟除魔。
  要说宋平涛这一担心也不无道理,换成谁死得这般惨烈,怕是都会怨气深重。
  雷定渊颔首,似是早有预料,说到:“雷通已经通知其他影卫前来,不必担心。”
  说罢,雷定渊行至明怀镜跟前,又道:“之后若是有什么事,站至我身后便好。”
  明怀镜看雷定渊走来,正欲出口,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震得愣了一下,随即拍拍自己的胸脯笑了起来:“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我现在已经不怕这些了,不错吧?”
  雷定渊身形一顿,头微微低下,原本比明怀镜高出近半头的身量此时看着却是有些失落,明怀镜竟从其中莫名品出了些委屈的意味。
  这样一来,明怀镜心下突然慌乱起来,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连忙要出声安慰,但剎那间雷定渊眼神凌厉如刀,猛然转身,同时冥芳剑唰然出鞘,“噌”一声,剑身嗡鸣,剑气暴起,直指西边一廊亭柱后而去——
  雷定渊厉喝道:“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宋平涛立刻道:“啸谷!”同时一长剑呼啸而出拦下冥芳,发出巨大的金石相击之声,冥芳回转,啸谷不敌之下被弹飞数丈远,随即只见一道黑影从柱后走出,伸手便接住飞旋的啸谷,嘻嘻道:“抓到了一个偷听小贼。”
  雷通一听这声音眼睛就亮了:“李向趣哥哥!”
  这人影越来越清晰,走路吊儿郎当,背上一把剑,声调慢悠悠:“平涛,这种场合不叫我也太不够义气了吧——不过现在来也有现在来的好处,看,有只‘兔子’送上门来了。”
  宋平涛:“你来了为何不出声?”
  李向趣翻了个白眼:“出声了怎么抓贼?”
  待此人行至众人跟前,将手上的东西如弃敝履般随意往地上一扔,明怀镜这才观察清楚,他手上提的“兔子”是个半死不活鼻青脸肿的人,眼睛紧闭,睫毛轻颤,正在装死。
  李向趣拍拍手,转过头来扫视一圈,道:“雷兄你未免也太吓人,若不是啸谷,今日怕是要一剑两命,苏氏再多出一个强大的厉鬼邪神,那也太麻烦你了,多不好!”
  随后又跟明怀镜勾肩搭背,哈哈道:“明怀镜明兄,久仰大名,在下李向趣,凡人一个,散修一名,不是坏人,尽可信任!”
  明怀镜莞尔一笑,还未开口,雷定渊便上前一步:“你何时进来的?”
  李向趣松开手,道:“当然是在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宋平涛这家伙不会叫上我,但这么稀奇的事情,我李向趣岂有错过之理?”
  地上这人一动不动,李向趣一脚踢过去:“别装死,说说你都偷听到了些什么?”却只见此人蜷成一团,浑身发抖,李向趣正欲再踢一脚,明怀镜伸手拦下,矮身问道:“你是何人?”
  意料之中,并无答话,但凑近了些,明怀镜却的确听到了东西,不甚清楚,他伸手示意众人稍稍安静,屏气凝神,集中心力听着此人口中细碎之言。
  “不......不要......”
  明怀镜心中奇怪,问到:“不要什么?”
  “不要,不要你......”
  明怀镜十分耐心,言语缓和:“好,那你要谁,又为何要来此地?”
  此人却依然答非所问:“天帝,天帝......你父母,该死。”
  随后此人眼睛突然充血猩红,从地上挣扎爬起,一双手张牙舞爪欲抓明怀镜衣襟,同时声嘶力竭喊道:“你父母!该死!该死!”
  此话一出,明怀镜笑意褪尽,起身迅速后撤一步,面色冷若寒霜,一字一句淡淡道:“看来你暂时不愿说实话,那便先如此。”
  说罢明怀镜便不愿再看此人,两手一背,轻叹一声:“谢安,穿心。”
  话音刚落,谢安笔飞速显形,平日柔可书墨的笔尖此刻如刀锋般淬着寒光,一眨眼便绕过地上暴起之人的身后,分为两笔,金光凌空撕破浓重的夜色,朝此人双肩狠狠刺了下去!
  只闻破空之声,却并无穿肉之音。
  速度之快,地上这人还未反应过来,便重重倒地,双眼瞪大,痛得说不出话来。
  雷通吓得两肩一紧,仿佛被刺穿双胛骨的是自己,不由伸手摸了摸,灯七见此景,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突然觉得那一巴掌挨得真是好——至少比这样好多了。
  众人皆不说话,明怀镜这才惊觉方才有些太严肃,连忙出声缓和:“哈哈哈,方才他两肩已被刺穿,应是动弹不得,待会还要烦请雷通公子把他带去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呆着,等到眼前这事处理完,再细细问来也不迟。”
  雷通浑身一激,连忙点头答应,架起人就要走,却被雷定渊一把按住:“等等,有些不对。”
  这个人,是不是有些太安静了?
  李向趣连忙上前一步探查鼻息,须臾摇摇头:“没气了,死了。”
  明怀镜大骇,奇怪道:“我方才出手有这么重吗?”
  雷定渊上前一捏此人嘴巴,尔后用手帕来回擦手,便道:“不是你,他肺腑中有毒药,早就准备要死,方才毒发便立刻断了气。”
  那便更加奇怪,也不知此人来这里是为何,雷通挠挠头,觉得有些拐不过弯来:“那这人是来干嘛的?偷听总得是要传话吧,人都死了上哪传话去?他难不成就是为了来说那些混账话的?”
  明怀镜摇摇头,不语。
  此时,却听得一声颤颤巍巍细若游丝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看去,却是许久未出声的灯七,只见灯七眼睛瞪若铜铃,面若死灰,一手僵硬寸寸抬起指向长桌宴,崩溃道:“它、它,它它它......它们,在看,在看——!”
  雷通见此状,心中暗爽,大声嘲讽:“怎么,你一个地府的还怕鬼?我看——唔?!”
  雷通声音猛然停住,低头一看,一只手如铁钳般死死将自己嘴巴捂住,尔后便听见明怀镜低声严肃道:“别出声。”
  抬眼,四周不知何处铃声阵阵,只见长桌宴上尸体人头,皆改变动作,转向众人,笑容满面,眼神怨毒,杀意重重。
  那铃声如同催命符,忽远忽近,从四面八方涌来,明怀镜只觉得脑中如同浆糊一般不清明,正要凝神用眼睛破障,却猛然想起自己的眼睛已经坏了。
  此时风越来越大,红绸在空中猎猎翻飞,不多时尽数脱离房梁,似蛇一般凌空扭动,将原本分散站开的众人逐渐逼至一处,离长桌宴越来越近。
  明怀镜心觉不妙,扭头一看,桌上人头笑容越发猖狂诡异,明明是死物,随着他们与桌子距离逐渐缩短,兴奋得整颗头颅都微微颤抖,嬉皮笑脸,发出“咯咯”的声响。
  随即,明怀镜心念一动,道:“静安!”
  谢安笔飞出,在苏氏宅邸之上迅速画下一圈,一道如钟的透明屏障自天而降,落地时发出沉稳悠扬的一声巨响——
  铛————
  此处宴席可见的尸体不下百具,人头更是怨气冲天,但静安之后铃声同时停下,异响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明怀镜微微松了口气,但仍然全身紧绷,灯七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招数......”一边雷通见此状立刻兴奋起来,转身便开始口若悬河:“看到了没看到了没!也不知道是谁从一进来开始就躲在后面屁话不讲,入职地府又怎么样,看见尸体还不是吓得屁滚尿——”
  “躲开!”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明怀镜大喝一声,随即只见金气黑光直冲雷通而来,贴着他双鬓如离弦之箭般擦过,身后传来一阵阵血肉穿刺之声,速度极快,再看明怀镜和雷定渊原先站位,却已是不见踪影。
  四周铃声再度响起,比之前更加诡异急促!
  李向趣上前一步将雷通扯到身后:“雷通你再多练练吧,人家头还差十来步就能啃你脑子了,你还站那准备等死呢,也不知道你跟雷定渊谁保护谁,跟那个穿得像红白丧事一条龙的小子站一边去,别挡着大人打架。”
  方才谢安与冥芳这一遭已经把雷通吓傻了,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口中一边念念有词“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一边扯着灯七站在李向趣划的圈里,安静如鸡,再不敢动弹。
  李向趣安顿好了这两人,扭头咧嘴一笑,“宋平涛,我知道八千明极南边门楼那儿新开了一家茶楼,绝对合你口味,”尔后唤剑出来,“飒鸣!”
  宋平涛此时也提剑要上,闻言淡淡道:“杀完再去。”
  又是两剑破空!
  长桌宴上,人头尽数狰狞起来,在空中四处乱飞,口中惨叫哭声连连,四人在其中周旋斗法,雷通灯七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明怀镜大喊道:“那铃声不对,应是有人操控,这些尸体能冲破我的屏障,各位要小心!”
  李向趣接下话头:“怎么会同时有这么多魂魄异变成邪祟的,宋平涛,你们地府是吃干饭的?”
  宋平涛瞪了他一眼,正欲出口,一具尸体却突然袭来,于是只得噤声继续御剑刺去。
  此处混乱不堪,地上尸体这时也动作起来,身形扭曲,或爬或走不似人形,有几具迅速朝雷通方向爬去,碰到李向趣所下禁制皆被弹飞数米远,又锲而不舍继续爬来,吓得圈中二人惨叫连连。
  这些尸体人头纠缠不休,又是死物,只有肉身尽数破碎才不会再动弹,格外消耗精力,长桌宴上皆是金石相击之声,谢安笔在其中迅速穿行,不多时明怀镜四周已是一片狼藉,雷定渊放开冥芳任由它开荤,空中血肉翻飞,同时自己又朝明怀镜赶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明怀镜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奇怪,摆摆手笑道:“我很好啊!”
  雷定渊身后正对长桌宴,正在话时,之前长桌宴尽头处看不清的正殿里又源源不断涌来新的尸体,雷定渊看了一眼:“全是最低级的鬼祟,但数量太多,是想消耗我们的精力。”
  明怀镜看了只觉得头疼,十分想要速战速决,于是拍拍雷定渊的肩头,道:“我要谢安同我一起。”
  雷定渊看了看不远处四处穿行的谢安笔,点点头,随即明怀镜口中压出一声清亮哨声,谢安笔迅速飞回,与此同时冥芳剑立刻接上谢安笔空缺之位,速度和狠劲更上一层楼,血雾四溢。
  雷定渊退至明怀镜身后十步之外,以一人之力筑起一道隐形的屏障,挡住其身后鬼祟尸潮,明怀镜一步跨上长桌桌首,深吸一口气,身形微沉,后撤一步,浑身紧绷,剎那间只见一人一笔自原地瞬间消失不见——
  从长桌宴的头至尾,谢安笔游刃有余地穿行在众多尸体之间,却不带起一丝血肉于笔身;明怀镜如游鱼般轻踏前行,神情淡漠,发带似游龙般呼啸缠绕于青丝丛中,衣摆猎猎翻飞,沾染上残肢肉沫,如鬼魅舞动,妖异万分。
  一舞作罢,尸骸遍地,衣袂轻飘。
  苏家宅邸之上,惊鸟掠起,月色初现。
  灯七和雷通看得目瞪口呆:“到底谁才是鬼啊......”
  此时不远处,宋平涛与李向趣也将自己那处的鬼祟尽数处理完毕,两人前来汇合,见此状,李向趣不由拍手赞叹:“不愧是你们二位,这一笔一剑的确是用得出神入化。”
  明怀镜从正殿返回,闻言微微摇头:“我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这般动手,这次力道太大了,似乎没有留下活口。”
  此时冥芳剑却悠悠飞来,剑尖上还挑着一头,面色惊恐,嘴巴一张一合正在说些什么,雷定渊微一仰首,冥芳便将头颅放置桌上,雷定渊道:“方才你在刺杀时,这些东西里的邪祟便要逃,我封住了其中一个,方便探查其铃声源头。”
  明怀镜正要上前,雷定渊却先一步拦下他:“不必。”
  经此一役,周遭都逐渐安静下来,众人凝神去听,这头颅口中之言气若游丝,但却越来越清晰,到最后,竟是一声声不断——
  “救命......救命......救救我,救命......”
  !
  宋平涛脸色剧变,就连李向趣也严肃起来,明怀镜还未弄清这其中状况,问道:“怎么了?”
  还未至有人接话,只听得正殿深处又传来阵阵惨叫之声,又是新一轮攻击袭来,明怀镜正欲出手,宋平涛却拦下他,摇摇头,同时雷定渊浑身凌厉之气全数发出,立于众人跟前,沉吟片刻,念道:“承灵——”
  话音落下的瞬间,冥芳剑瞬发,高悬俯瞰于众尸跟前,发出浑厚的阵阵声响。
  原本玄黑的剑身从剑柄开始尽数化为日光般的白,光芒映照得周围亮若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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