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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他又被算计了(玄幻灵异)——一砚万灵

时间:2024-11-03 20:38:44  作者:一砚万灵
  仇恩索性坐在地上:“......算了罢,算了,哈哈哈,我现在的身份,也实在担不起紫金大帝的道歉了,我什么也不是了,礼祭一族已经没有了,全都死完了,你知道吗?”
  明还真沉默了一阵,背着光,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尔后他才缓缓开口,又是一句:“抱歉。”
  “......”
  明怀镜几人站在一旁,预想中激烈的争吵却并没有到来,仇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眼光沉沉,将明还真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站起来掸走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摆手大步离开了。
  明还真盯着仇恩的背影,突然又叫了一声:“仇恩。”
  仇恩当真停下了脚步,可也没等明还真多说什么,先道:“紫金大帝,您还记得,当初在我的那处小道场里,您说过什么吗?”
  “您说,‘从今往后,你再遇到什么难处,便来找我’,我一直记到现在。不止是我,还有我的族人,他们一直将您的话奉为圭臬,您又知道,他们当着我的面跳弃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仇恩气息不停,看样子是在问明还真,却根本不听后者回答,继续道:“他们当中有些人告诉我,叫我不要怪您,您是个好神仙,但有些人又拉着我的袖子,流着泪磕头,叫我一定要报仇。”
  “但我不知道该去找谁,我也想死,神职神位都没有了,我的魂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您觉得我该去找谁?”
  良久,明还真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仇恩将手轻轻搭在殿门上,闻言又笑了笑:“我想活下去。但我已经知道,这世上其实没有神仙,没有许愿,也没有愿望。”
  “......倒是还有一个愿望,我想报仇,还想让我的族人活过来。”
  他幽幽转过身来,道:“您可以做到吗?”
  明还真默默,却是连抱歉也不再说了。
  到此,仇恩心中彻底清楚,这个问题无解,就算有法,也做不到了。
  他将殿门推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明怀镜不知该说些什么,什么话在这里都显得苍白,但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他想起之前因为池砚良,而与土地仙君对峙的那一晚。
  从仇恩一族被突然撤去神职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回天乏力,明还真与四大神族努力了千年也没能改变这一事实——为什么江风可以在几年时间内迅速纠集同派,而地府也随之大乱,一定有一个共同利益让他们拧做一团。
  那么,一群神仙聚在一起,共同利益是什么?
  神位。
  凡人的飞升途径是死后去往地府统计自己生前在人间的积功累德,每一笔每一画,每一善每一恶,都清清楚楚地记录在功德簿上。
  可若是功德神不知鬼不觉地更改了呢?
  于是,明怀镜又想起王氏飞升顶替礼祭一事。
  王氏这种人,别说飞升,能再为人都不错了,死后大概率是要进畜生道的,但现在却堂而皇之地飞升成神了,天上的也就罢了,地下的神仙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说有问题,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更改功德簿,是地府默许的。
  于是,只要大家不说,也对此不闻不问,这神位便可以永永远远坐下去,凡人不知其中秘辛,也没有可以知晓的途径,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所有神仙,便可高枕无忧。
  想通了这一层,明怀镜脑中一片清明,终于明白为何父皇母后会突然失势,想要拉拢人心,就要用更丰厚的利益来交换,但以明怀镜对父皇母后的了解,天帝一派,是绝不可能以这种东西做交换的。
  况且对于神仙来说,神位,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不知不觉间,明怀镜后背已经泛出一层冷汗,从前种种细节逐渐穿成一条线,正欲继续细想,却被明还真叫了回来:“你们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同阿镜说。”
 
 
第124章 黄粱仙·六十二
  众人离开,明还真随即挥手设下禁制,金光堪堪将二人笼罩,明怀镜道:“父皇,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九告诉我你与母后的魂灯出了问题,聚泉殿那边现在如何了?”
  明还真却是不答,道:“阿镜,接下来我说的话,你都要一字一句地听清楚了。”
  “其一,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父皇教你的《春日仙》?”
  明怀镜有些莫名其妙,但依言点头道:“又向南城凝眸望,天灯游鱼放。春日长,烛火灵香竞芬芳。高堂上,岁岁年年得仙赏。春日仙人携升天,枯后白骨自灰飞。便是这曲。”
  明还真默默听着,听完颔首:“好阿镜,这首曲子,父皇只教给了你一人。什么都可以忘,但你一定要记得这首曲子。”
  “为何?”
  问到此处,明还真却是斟酌了一番,才道:“......阿镜,若是以后你有机会去往凡间,在凡间听得这首曲子,即是父皇母后死之有疑的信号,便一定要彻查到底。”
  这个说法实在太过突然,明怀镜木了一阵,才想起要问为什么,然而明还真却先叹了口气,又道:“若是......若是觉得查不下去了,或是觉得累了,也可以不用继续,到那时你可能会很难过,你就和阿渊去不问世住着,不会有任何人找到你们。”
  说罢,明还真覆手上前,明怀镜觉得双眼忽的暗沉沉,温和有力的灵力顺着遮眼的手掌游走入眼,末了,明怀镜睁眼一瞧,连殿中的微光下的尘埃都看得一清二楚,细碎的灵力在四周沉浮,整个世界都比以往清亮了不少。
  明还真道:“父皇在你眼睛上渡了些法力,如此可破一切虚无魔障。”
  明怀镜摸了摸眼睛,睫毛轻颤,连心中也跟着不安地颤动起来:“父皇,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把禁制撤下吧,儿臣也能帮你们的。”
  说着,明怀镜就下意识地如同小时候那般,去捉明还真的手,然而明还真身形微动,让他扑了个空,只有指尖虚虚拢住明还真的衣袖,又像鱼一样溜走了,明怀镜抬头道:“父皇!”
  不知为何,明怀镜心中不安越盛,可刚叫出这两个字,他的左肩处便猛然传来一阵大力,却是明还真一掌将他打推出了殿外,明怀镜连忙挣脱着要再进殿,但殿门砰然合紧,无论如何都再推不开。
  明还真站在殿中,与明怀镜一门之隔,等了许久,等到殿外明怀镜的叫喊声、拍打声皆不见,才缓缓送出一口气。
  过了一阵,他才道:“进来吧。”
  来人除了雷浥尘,便只有颜寻空与雷凌二人了。
  颜寻空扫了眼明怀镜离去的方向,垂眸道:“小殿下已经不似从前了,你什么都不告诉他,他会很难捱。”
  明还真道:“天地两界,向往江风一派已是大势所趋,阿镜只有知道得越少,日后我们的计划才越有可能成功。”
  众人沉默,明还真似是觉得站着有些累了,索性就地坐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招手道:“来坐,还记得我刚当上天帝时,我们便在人间的一处花林里这样坐过,不过现在没有花树了,便将就着吧。”
  从前,这四人常会在人间四处奔走间隙,抽空小聚,或喝茶听曲,有时摘叶观花。几人闻言围坐。
  颜寻空道:“这一招,叫兵行险棋,中间可为人操纵的空间太大,若是真要这么做,不仅是你们的性命,明怀镜,雷定渊,还有其他许多人,都要被卷入其中,也许还不一定能成功。”
  雷浥尘沉声道:“这是阿镜的命,从谢安笔认他为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但颜寻空听着这话,却闷笑了两声,说不清是苦笑亦或是什么笑:“这不是他的宿命,这是你们加之于明怀镜身上的命运。”
  雷浥尘不再说话了,侧过脸去,阴影模糊了一半脸貌,雷凌咳了两声,道:“照现在所说,当下情况,是确定仇恩一定会转向江风那一边了?”
  明还真颔首:“仇恩此人,非常聪明,也有能力,否则当年不会如此迅速地重振礼祭一族,此番礼祭遭此劫难后,仇恩必定不会甘于只做江风手下无足轻重的人。”
  雷凌道:“你的意思是说,仇恩今后会与江风联合......?”
  “是,”明还真抬眼看他,“江风惯常乐于隐于幕后得利,仇恩日后若是能够坐上高位,对于江风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外,上次我与浥尘去往聚泉殿遭袭,除了是因为聚泉殿叛变之外,还发现了一样东西,江风不止是利用飞升一事联合同派,还有一样邪物,是他用以威胁异心的重要手段——妄逆坛。”
  雷凌眉心拧紧:“什么东西,为何不毁?”
  雷浥尘神色肃然,下巴朝明还真方向点了点:“毁不掉,那坛里全是各类冤魂鬼祟,数量之多令人咂舌,我和他就是因为毁坛时引起波动,才被聚泉殿发现,险些回不来。”
  明还真道:“那妄逆坛是非常危险的邪物,但江风似乎很忌讳将它的存在公之于众。神仙灵田被鬼祟侵袭便可重伤致死,虽说灵田天然有保护,但以江风如今的修为,大可以直接破开他人灵田,如今天界一边倒,恐怕也因为此。”
  “所以,”明还真眼睛亮了一瞬,“我要让阿镜和阿渊去毁坛,确切来说,是让谢安笔毁坛,谢安笔之所以被称作神器,并非是因为其灵力,而是因为它自带的一门法术,名为言灵,经由言灵所书之命令,一定会依照其主人愿望实现。坛毁之后,其中被困的冤魂怨气便会找寻困它之人报仇,到那时,江风便再躲不得了。”
  颜寻空道:“谢安笔早已认主,为何不让明怀镜立刻就用?”
  说到这里,明还真却沉默了。
  他眨眨眼,道:“言灵的效用,与主人的灵力与心力密切相关,两者差其一,都极有可能出问题。阿镜现在的灵力还不足以做到那种程度,若是强行冲破,非但不得愿,还极有可能会被严重反噬,轻则灵田受损,重则魂飞魄散。”
  “只要我和浥尘还活着,江风就一定会和我们斗到底,只有我们身死,他们才会彻底注意到谢安笔,那时谢安笔已经与阿镜彻底融合,不会再轻易示人。神器护主,他们在天界杀不死阿镜,凭江风的个性,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罢休,于是只剩下一个可能。”
  颜寻空看着明还真,神情略微错愕,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等到明还真说完,他才缓缓问道:“被贬下凡,成为凡人?”
  明还真道:“阿镜这孩子,个性坚韧,倔得很,他能撑过去的。”
  颜寻空眼神来回在明还真与雷浥尘身上游走,忍不住道:“即位正神后被贬下凡,你们可知这代表着什么?正神地位越高被贬时承受的折磨就越痛苦,万一他在被贬期间就被折磨致死了呢?”
  话音刚落,明还真便转过头,幽幽地看着他,又看向雷凌,而雷凌丝毫没有惊讶之意,面上表情看不出丝毫裂痕,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颜寻空现在满脸都写着“你是个疯子”几个大字,但明还真却面不改色,依旧答道:“所以,需要阿渊。”
  “江风的势力如今已经遍布整个神仙界,剩下的三大神族,已是强弩之末,阿镜不善斗,第一反应便会是想着如何保护剩下的神族,所以极有可能,八千明极会先一步驻守凡间。”
  “如果真出了问题,阿渊也不会让他死的。等到了凡间,江风为了逼阿镜碎骨取笔,恐怕会将阿镜一次次逼上他不愿走的路,阿镜身心都被逼迫到极限之时,就是谢安笔彻底成熟之时,到那天,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颜寻空低声道:“你这是无法之法。”
  明还真笑了笑:“是啊,就是没有办法了。”
  话至此处,明还真终于长出一口气。
  “我和浥尘,做这个神仙做了上千年,也当腻了。”
  接着,明还真顿了顿,目光沉沉,一字一句道:“但在妄逆坛被毁之前,阿镜和阿渊,都还不能走到我们这一步。”
  颜寻空安静地看着他,明还真不再多言,而是轻轻摩挲着雷浥尘的手,低头垂眸,殿内一时默然无声。
  终于,明还真说道:“银索,承灵,到了凡间,还要麻烦你们多多照拂他们。”
  颜寻空道:“能想出如此危险的一步棋,又要托人照看,你不如一开始便心软一些,换作我,是断做不出此事的。”
  雷凌却是不答话,一会儿才默默道:“柳娘子的病又严重了。”
  柳娘子,便是柳吟,雷定渊的生母,虽说夫君是正神,她自己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身份,只是因为修炼刻苦,故而寿命比普通人长些,不过因为柳吟的善举不断,凡间也已经为她立了许多生庙,香火可观。闻言,雷浥尘直起身子道:“怎么回事?上次我送去的药不管用吗?她没喝?”
  雷凌摇头:“喝了,不管用。她让我不用担心,有生庙在,她死后飞升,依旧会来找我,但她的病,我总觉得不太好,最近查到了一些端倪,我可能......”
  明还真闻言,身子前倾,重重拍了拍雷凌的肩膀:“去吧,去吧,柳吟的病拖了太久,你一直都挂念着,这边有银索在就好,你说是吧?”
  说着,明还真朝颜寻空眨眨眼,恍然间,颜寻空鼻尖拂过一阵花香,树林摇曳,坐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天帝明还真,而是千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颜寻空惯拿明还真没有办法,这么多年了,一向如此,于是瞪了他一眼,只得作罢。
  四人走出殿外时,已至深夜,外面静悄悄,给人一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错觉,颜寻空走在最后面,突然道:“明还真,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江风已经将司命簿与自己的性命绑在了一起,就算妄逆坛成功被毁,江风被反噬而死,那与他绑定的那批凡人,要怎么办?”
  明还真脚步一顿,垂在两侧的手交替握着,转身低声道:“......这天底下很多事情,本就难两全,若是江风不死,三界便会同如今这般,成为一潭死水,再流转不得。”
  说完,明还真转而抬头望天,他不知有多久没仔细看过天界的夜空,夜风冷冽,呛得明还真拢着衣袖咳嗽几声。
  他道:“从今日起,明怀镜不得再随意行动外出,尤其不得再与江风仇恩接触,直到我与浥尘身死,方可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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