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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堂口(GL百合)——朽林

时间:2024-11-03 20:40:58  作者:朽林
  大风摘下墨镜,碎发散落眉峰,眯着眼,仔细又看了看海面上几个闪烁的光亮。“啧啧”两声嘲讽后,她翘起小拇指,将落在眼皮上的发丝往旁边轻轻拨了拨,偏头朝着另一边下车出来的阿凤说,
  “这些乐麻人过得什么日子啊,都干这么久了,一艘好船都买不起...啧,和她们做生意,我都嫌丢人...难怪要这么大半夜的来…”
  离港人连外地人都看不起,别说外国人了。
  阿凤仰头迎风,甩了甩发尾,手一抬,旁边的八角帽很有眼力见的上来点烟,她吐出一口白气,瞟了一眼海上的船,笑笑:“有钱的又不是她们,不过就是来送命跑腿的。”
  大风歪头朝几个八角帽示意,其中两个人很快就朝着那几道光亮跑去。
  “白队....”
  白燕缓缓抬手,说话的队员立马闭嘴。
  她气声道:“等她们上岸。”
  码头上的两方人马已经相互问候上了。
  “新焯~”大风咧着嘴学着乐麻口音,憋着嘴,看着像是在忍笑。
  对面乐麻人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枪背在背后,很客气地打了招呼:“Xin chào。”
  “喂,你看她们的船,真的好破哦....到底怎么过来的啊?两个浆哼哧哼哧,和划龙舟一样来的?海上求生……太好笑了吧……”
  大风一边对着乐麻人笑,一边仗着人家听不懂,明目张胆地嘲笑对方,八角帽都不敢笑,也不敢不笑,只能跟着大风一起虚伪客气的拉着假笑。
  “Ybn làgì?”
  “说什么啊,听不....”
  嘭——
  一道枪声响起,吞掉了大风后面的话,她立马脸色大变,喊:“联防的人?!”
  对面的乐麻人惊慌失措,纷纷掏枪,对准大风,大声质问:“Bn làcn h sát k hng?”
  “她们放的什么狗屁?”大风一看对面掏枪,立马掏枪,旁边的八角帽赶紧解释:“她们问我们是不是联防。”
  大风骂一句“神经病”,后面接连响起枪声,她回头一看,两组联防的人马也不过就十几个人,一咬牙,把唯一会说乐麻话的八角帽推过去,“和她们说,跟着打出去。”
  海岸上,枪声大乱。
  白燕持枪带着两组队员从路边杀出,一阵枪火闪烁,后方联防队员前后包抄,火力凶猛。
  大风头一看形势不对,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打火,拧转方向盘,还不忘把阿丧的人带上:“阿凤!”
  阿凤刚拉开车门,嘭嘭两枪,大风低头躲避,压着方向盘,车门跟着车子猛地一转,在紧急转弯的时候猛踩下刹车。
  阿凤被拖出两米,趁车停,赶紧往前一扑,钻进车里。
  “这么点货还会被联防盯上...”大风“呸”一声,掏出枪,对阿凤说:“你来开车。”
  阿凤立马去接方向盘,接着大风的话说:“这次事除了十姑和阿丧,只有来的这些人知道……联防这么久没动静了,一有事就跟上来....”
  大风探头出去,瞄准后面追来的联防,"阿丧早就怀疑有奸细了,这次肯定…..."
  “嘭——”
  车子一偏,大风收回手,骂道:“你会不会开车啊?差点颠死老娘。”
  阿凤抿抿唇,一手紧紧扣住方向盘,一手从背后掏出枪来,大风一回头,阿凤突然松开方向盘,枪口一抬,子弹从大风眼前射出。
  呲啦——哐——
  追车的联防被甩进了草口中。
  大风抓着方向盘,手心一片凉意,心有余悸地笑笑:“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那个奸细....”
  阿凤收起枪,从后视镜里看到飘扬的草口扬起一股黑烟,很快,一个人影就从底下爬上来,她收回视线。
  “我怎么可能是奸细.....”阿凤看向大风,问:“今天的货怎么办?”
  “回去再说。”大风把枪扔到一边,眸色阴沉,“看看今天还有谁回得来,我们要先把奸细抓出来,才能好好做事。”
  -
  晨光熹微,平山别墅。
  宋玉珂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先听见一阵叮呤咣啷的响声,翻了个身,周围的世界像是在梦里似的,困得她睁不开眼。
  直到隐隐约约听见一道震天响的质问声,她猛地睁眼。
  再仔细一听声音,确定了,是十五。
  她坐起来,下床,拉开窗帘。外面天空苍白无比,太阳都还没开始发散热意,一看就才五六点的样子。她预料到乔千屿会把十五放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了。看这个时间,估摸着是恨不得早早把十五扔出来,好给她制造点麻烦。
  随便套了件衣服,匆匆跑下楼,还没看到人,就看到楼梯口、玄关一块满是碎裂的花瓶、泥土,半个破裂的椅子歪歪地靠在墙上,刺啦一声,挂画砸落在地板上。
  两道视线跟着落到这边来。
  转头一看,柳山青站在餐桌后面,十五站在她的对面,齐齐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宋玉珂踢开挡住路的破椅子,走到桌边,这才看到洁白的桌子上是一片淡色的血迹,沿着桌边,滴滴答答落到地板上,宋玉珂绕过去,站在十五的斜对角。
  柳山青让开位置,拖出椅子,在一片狼藉中坐了下来,隔着一段距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人。
  几个月不见,十五的头发长了许多,也消瘦了不少,看来乔千屿养得不是很好。
  十五看到宋玉珂先是微微一愣,继而落在她满胸口的红印上,原本就发红的眼睛更红了。不过她不全是为了宋玉珂来的,她闭了闭眼,尽量无视那片扎眼的痕迹,哑声问宋玉珂,“满月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宋玉珂面不改色:“不是。”
  “你杀了杨敛的那天,见过满月和阿凤,在新口茶楼。”十五盯着宋玉珂,看她不肯承认,补充道,“你忘了你送去惩戒堂的那两个八角帽吗?”
  满月的事在八角帽之后,等她处理完满月和阿凤的事,那两个人早被送去惩戒堂了,那会儿她着急杀杨敛,处理后续,早就忘记了还有两条漏网之鱼。
  宋玉珂在心里暗骂,一念之差,早知道把那两人灭口了。
  与其把麻烦推给阿凤,还不如全都揽过来,至少在柳山青这里,她还是安全的,“既然你已经查到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是来杀我的吗……”
  十五忍耐了这么久,不是为了得到在宋玉珂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的,她用力一拍桌子,几乎是咬着牙问:“她人呢?”
  在阿凤过档之前,满月不能出现在离港。
  宋玉珂没说话,没说死了,也没说没有。
  十五心里还是觉得宋玉珂不会真的杀了满月的。但她有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她想知道的答案,只有宋玉珂亲口说出来,她才认。
  “那些满月的消息都是你放出去的?乔千屿关我的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你做这些是不是就是为了坐馆?”
  宋玉珂:“是。”
  十五一瞬间哑然,然后不可置信地笑了一下,而后就死死压着嘴角和宋玉珂对视,在发现宋玉珂毫无解释的意思后,她的肩膀一瞬间垮下去。
  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微微前倾,不知道是为了看清那些痕迹的真伪,还是要看清宋玉珂这个人。
  “所以你现在这样也是为了坐馆?”
  宋玉珂下意识回头去看柳山青,柳山青也在看着她,神情安静,眼里没有一点好奇,似乎并不期盼她的回答。
  于是宋玉珂也和柳山青一样沉默起来。
  这种沉默等同于默认,又似乎比默认多了些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
  多了看柳山青的那一眼。
  意识到这一点的十五突然想到了乔千屿和自己说,宋玉珂喜欢上了柳山青。
  当初的宋玉珂为了逃离柳山青连话事人都可以不要,她自己说的,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上柳山青的。
  十五盯着宋玉珂,当着柳山青的面,直白说:“你要是想坐馆,我可以让给你,你没必要对付满月。”
  柳山青敛眉,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对十五的这句话感到好笑。
  “让给我?”
  宋玉珂也觉得好笑,但懒得争辩,这些事都认下来了,索性就坏人做到底。
  “说明白点,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手上没钱没权,只有你们候选人都不能坐馆了,才会轮到我,满月顶了个候选人的名头,就是我的阻碍。你想要满月安全,很简单,等我坐馆,她就能平平安安回来离港,反之……”
  宋玉珂歪歪撑着桌子,说,“你应该不会想看到那样的结局。”
  “你疯了!”十五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了解过宋玉珂,她怒不可遏:“她是我亲妹!”
  宋玉珂垂下眼,“你不是不想坐馆吗?做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简单吧?现在退出,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满月安全回来,十姑说不定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这劝人的话很耳熟。
  是以前她劝宋玉珂别争话事人的时候说的话。十五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宋玉珂对她的报复,每一句话、每一处伤,只要是宋玉珂从她这里受过的,都会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现在话事人也该还回去了。
  十五的脖子低下去,她别无选择,心甘情愿:“我要确保满月的安全。”
 
 
第192章 她不会是奸细。
  确定满月的安全只需要往海岛通个电话,但宋玉珂没有让十五和满月讲上话,只是让大脸喊满月骂了两句,就及时挂掉了电话。
  十五听到满月的声音,确保她还活着后,满身的戾气消了大半,她连着三个月,被满月失踪的事情折磨得近乎奔溃,这会儿终于得到了确定的消息,所有的情绪都跟着褪去。
  手心压了团止血的纸,宋玉珂随手扔给她一卷纱布,她接过来,坐去沙发上,没管自己的手,只愣愣地抽烟发呆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玉珂应付完十五,转回头去看柳山青,柳山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走到她身后,然后经过她,站到了前一晚‘激烈战场’过的门前。
  推门,进去的时候,瞥一眼宋玉珂。
  意思是让她进来。
  宋玉珂拢了拢外套,看十五这会儿难受得盯不到她,轻着步子跟着柳山青进了屋。
  宋玉珂掩好门,看柳山青拉开抽屉,从里面捻出三根香。
  柳山青不说话,她只能做先开口询问的那个人:“地上怎么回事?你和她打起来了?”
  “她一早来算账,没让她上去吵你睡觉。”柳山青打着打火机,燃了香,轻轻甩散烟气,又补充说:“昨晚不是说别喊你吃早饭吗?”
  这话听着怪。
  昨天晚上累坏了,困得不行,想着柳山青要早起吃饭,她觉得自己醒不来,就暗示柳山青别热自己的早饭了。
  宋玉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含糊的‘哦’一声后,又问,“没说什么了?”
  “说什么?”
  柳山青不紧不慢拜了三拜,上了香,回头看看欲言又止、有些好奇的宋玉珂。
  “她怪我不讲情义挖她墙角,叱骂我监禁你、逼迫你,要不是二十年的交情,她说这些话,等不到见你,就该死了。”
  柳山青语气平得很,不像是生气。
  宋玉珂却觉得脖子发冷,呵呵一笑,安抚说:“她就是个没脑子的,跟你二十年了,你应该了解她的,自己想明白了,就不会再顶撞您了。”
  “是啊,我了解她…”
  柳山青净了手,指缝顺着宋玉珂的头发丝,将她还没来得及梳的头发顺好,顺势卡在她的肩头,指腹按压她耳后的穴位。
  垂着眼盯着宋玉珂的眼睛,继续说:“…可我不太了解你,我怎么不知道我在监禁你、逼迫你?我看你挺乐在其中……”
  “我冤枉啊,我可没有在外面乱说。”
  不等柳山青说完,宋玉珂拉住柳山青的手,面对面抵着手心做发誓的手势,笑说:“山姐,不如把十五也送去岛上,她现在安静,不代表以后也会安静,不过三四个月了,反正她也消失了这么久,再久一点,没什么关系的,她见到满月,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脑子是机灵,就是没什么良心。
  柳山青收回手,谈回了正事:“十五昨晚就出海滨,先去了元老堂,又去了惩戒堂,最后才来的这里。”
  这么有条不紊,不像是十五的性子。
  宋玉珂品了品柳山青话里的‘先,又,最后’,恍然,去元老堂无非就是表明自己还没死;惩戒堂,核实证据;最后来这里,兴师问罪。
  这么一琢磨,里面的事就多了。
  柳山青替她把想的都说了出来:“只有乔千屿和十姑死守着十五的行踪,十姑犯不着这么晚才想起来‘嫁祸’你,现在在她眼里,你根本不值一提。那么,能给十五指路的也就只剩下你的旧情人了。”
  宋玉珂腹诽,旧情人说不上,不过乔千屿是怎么知道的?
  柳山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提醒宋玉珂,“你帮满月放出去的消息都是通过蒙童,乔千屿顺藤摸瓜,要找到消息的源头也不会太难,结果有了,证据就好找。”
  难怪蒙童和乔千屿能联系上,原来乔千屿早就在查满月的事了。
  吃一堑长一智,不吃教训,不长记性。柳山青就是要宋玉珂长记性:“心软,一两次就够了。”
  宋玉珂‘啧’了一声,八百年前的事了,还能给她一剑回马枪,她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其实失算的那两个八角帽也不能全怪她,谁也想不到柳山青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紧接着十姑在第二天就敢大摇大摆地入主中环路。
  不然那两人能活到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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