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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堂口(GL百合)——朽林

时间:2024-11-03 20:40:58  作者:朽林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柳山青,只是没想到两人的差距这么大,她连伤都伤不到柳山青。
  她呜呜了两声,柳山青看她还没冷静下来,索性不管她了,起身看了眼身上的血点子,回屋里换回了原本不成套的睡衣,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扔到玻璃杯里,把煮好的茶水倒进去。
  热茶变冰茶,灌了一口,觉得不够冰,又加了几块冰,然后拿着冰桶走回来。
  冰桶放在茶几边缘,宋玉珂只看了一眼,就被扭过来脸。
  冰块抵在出血的额角上,已经有些凝固的血迹又缓缓被浸润,跟着冰水稀释流动。
  柳山青时不时喝一口茶,一边看着血水缓缓流淌而下,从她的侧脸堆聚在下颚处,然后那一颗近乎洇成粉色的鲜血,掉进她的绷的很紧的脖颈中。
  伤口已经麻木,稀释的血水也流尽了,渗出来的血也沾染着冰块,顺着夹子一滴滴落在衣服领子上,沾染脏了米色的睡衣,湿哒哒的贴在锁骨上。
  再有暖气也烘不热这种湿哒哒的冷。
  宋玉珂忍不住缩起腿来,柳山青盯着她的唇齿在细小的收紧,像是口中咬着一块冰,嘎吱嘎吱的响。
  宋玉珂不管是身体方面、还是心理方面都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
  但理智回归后,宋玉珂仍旧不服气、不甘心。
  柳山青拿出方布,宋玉珂嘴一自由就先骂了一句‘狗东西’,抵在额角的冰块用力地往下按了按,宋玉珂嘶了一声。
  “想杀我,你还不够格。”柳山青扔开冰块,在宋玉珂的衣服上选了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是什么事让你这么谨慎的人不管不顾来杀我?”
  “你找人盯我家人。”
  宋玉珂反扣在背后的手捏得很紧,紧紧盯着柳山青的脸,眼神里还是那股子狠劲。
  “你之前说留一层楼给我,我还以为你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我想的太天真,你能利用堂规杀人,怎么可能真的在乎堂规。”
  柳山青一愣,继而站起来,把手上的夹子扔回冰桶里,“宋玉珂,我还以为你是个多聪明的人。”
  柳山青坐回沙发上,缓缓舒展身体,眼睛里落下吊灯的映出的光芒,晶莹剔透。
  她觑着宋玉珂,似乎觉得好笑,连解释都带着一股嘲讽的意味:“我要威胁你,用得着这么七拐八拐的么?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为你费尽心思?我要是想,可以直接把人绑回来,让你乖乖听话,不是更简单?”
  宋玉珂看她,“你不就喜欢这样玩弄人心?”
  “那是你.....玩弄心计和玩弄人心都分不清.....”柳山青看着宋玉珂,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莫名觉得有股气憋在胸口处,她语气淡下来:“...宋玉珂,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现在敢因为一点莫须有的怀疑,你就要来杀我?是觉得我非你不可吗?”
  大概是因为冷,又或者因为恐惧,宋玉珂的肩膀微微颤抖,微微垂向地面的视线,无不说明了,宋玉珂开始冷静的思考了,甚至有些动摇了。
  这种细小的波动,逃不过柳山青的眼睛。
  柳山青视线飘向茶几上两个还没用过的茶杯,光线明亮,光润的木质如黑玉般闪亮,是她收藏的顶好的古董。
  她无声地吐着气,回想起刀刃上的银光和宋玉珂发狠的红眼,轻轻笑着,“真是养不熟。”
  宋玉珂抬头,她已经退无可退。
  “不是你的人,又能是谁的人?”
  柳山青说的不无道理,但她现在只有咬死这一点,才能有机会继续和柳山青斗下去,说着眼睛里已经续起眼泪,她固执又忿恨。
  “你不就是拿我当傀儡?难不成你还能真喜欢我?柳山青,我这一步一步走到现在,难道不都是在你的预料之中?”
  柳山青眼神发暗,没想到宋玉珂不但不吃教训,还敢和她顶嘴,“就算如此,你作为受益人,难道不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吗?”
  “感恩戴德?”
  宋玉珂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她不知道柳山青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她这会儿真的忍不住想笑了,她低下头,肩膀压制不住地颤动起来,“我生生死死都是你一句话,什么叫受益人?一开始你想过我会活着回来吗?在你眼里,谁的命是命啊?”
  嘴里的血腥染上她的唇,鲜红欲滴,宋玉珂笑得怜悯又可怜,她就这样看着柳山青,不怕死的开口:“观世音都托梦给我,讲你不得好死。”
  她就是知道柳山青的痛处在哪里,才要狠狠踩上去。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宋玉珂饮恨吞声,柳山青不言不语。
  一开始她脸上的笑还没褪尽,不过很快,宋玉珂看到了柳山青的嘴角缓缓压下去,最后变成毫无表情的沉默。
  暖风扇轰轰的声音在此刻变成了催命咒,宋玉珂没压住的情绪此时全部都折返回来,变幻成了畏惧席卷全身。
  她突然就害怕了,这种恐慌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来势汹汹,缠绕住整个心脏,连呼吸都跟着一起发紧。
  这是对方压抑的杀意。
  宋玉珂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以前对上脑门的枪口,是不会打出子弹的。
 
 
第135章 情人节,宋上门。
  宋玉珂感觉到腿软到撑不住身子,背靠着茶几强撑着扬着下巴瞪着柳山青。
  好久不见柳山青发火,她都快要爬到她头上去了。
  她咬了咬唇里的细肉,死到临头,她还是有点怵的,可柳山青就像是在折磨她似的,似乎并不着急动作,只是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和她对峙。
  屋子里光线明亮,可柳山青背着光,脸上的神情溶进散开的光线中,怎么看都看不清。
  随着时间的拉长,宋玉珂看向柳山青的眼神越来越散,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先一步偏开视线。
  这种动作等同于退让。闲逐赋
  柳山青似乎就在等这一刻,轻轻拍了拍沙发边缘,宋玉珂没动。
  “要我来请你吗?”
  这种语气放在平时,宋玉珂是不敢不听的。
  宋玉珂索性低下头,固执问:“你不准备解释了吗?”
  “我做事不需要任何人解释。”
  柳山青展开蝴蝶刀,刀刃压在指腹上,将肉压得泛白,她掀起眼皮,对上宋玉珂曲起的腿,这是一种防卫的姿势。
  宋玉珂在害怕。
  柳山青语调淡淡,“怎么?骂完人就害怕了?”
  “啪嗒。”
  蝴蝶刀落在宋玉珂的视线中。
  柳山青微微俯身过来,“再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
  这句话没什么感情,不像是讥讽,也不是什么试探。
  宋玉珂反身捡起蝴蝶刀,刀刃很锋利,鞋带一割就断,抬眼看向柳山青的一瞬间,宋玉珂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扑了上去。
  嘭——
  蝴蝶刀距离柳山青还差半臂距离,柳山青打出的子弹擦过她的脸庞,一丝鲜血留下,宋玉珂心跳剧烈跳动。
  狗东西。
  她闭了闭眼,睁眼的时候,蝴蝶刀已经飞出去了,柳山青轻轻一歪头,蝴蝶刀插进了背后的沙发靠背上。
  柳山青反手抓住宋玉珂的手腕,压她在沙发上,“你还真敢。”
  听起来是真动怒了。
  “既然你不想解释,我就当是你要杀我家人....”宋玉珂用力挣动一下,发现挣不开后,泄了气,“我杀不了你,随便你吧。”
  柳山青拔下蝴蝶刀,翻过手腕将刀柄抵在宋玉珂的肩骨上,凸出来的转轴杀不了人人,但压着骨头会很痛。
  宋玉珂微微拧眉,像是自暴自弃般,没有反抗了。
  “这几天待在这里,我等观世音再托梦给你,我要亲自问问,我到底怎么不得好死了。”
  意识到柳山青要关她,宋玉珂一颤,挣扎起来,蝴蝶刀翻转的呲呲声在耳畔响起,柳山青把刀子合上,横着卡在宋玉珂又想张口骂人的嘴里。
  “想想你为什么来的。”
  柳山青的话让宋玉珂吐刀子的动作一顿。
  是真拿她家人来威胁她了。
  宋玉珂重重咬了一下刀子,刀身很坚硬,咬不出痕迹,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咬好,然后滚去床上等着。”
  柳山青起身去整理茶几上的两个小茶杯,也不担心宋玉珂会做什么,反正就她那点三脚猫的攻击完全伤不了她。
  说完了话,就好像看不到她这个人似的走了,宋玉珂在她转身的下一刻就把刀子拿出来了,看了眼刀子后,选择了没什么的动静的抬脚一踹。
  柳山青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往旁边一闪,反身肘击向宋玉珂的心口,宋玉珂结结实实挨了一击,痛的捂着心口俯身喘气。
  “滚。”
  在柳山青的枪口下,宋玉珂红着眼睛,很不甘心的,又只能老老实实叼着刀子退回了柳山青的卧房中。
  柳山青重新走回到吧台里面,把茶壶里的茶汤全都倒进了水池里,浓郁的红茶香气漫出来。
  热茶变温,最后变凉,残留在茶壶里的茶叶卡在最难清理的嘴壶中。
  柳山青拿来洗涮用的刷子,极度没有耐心的涮洗着茶壶,水流冲刷不断,那些茶叶和她作对似的不肯出来,柳山青只能放弃刷子,伸手进去探。
  反复几次后,感觉就差一点了,柳山青重新向壶中注水,水满壶口时停了下来,手指堵在壶嘴,翻转壶身,不停拍打壶底,直至指腹触及茶叶,才松开手,让茶叶跟着水流一起流出。
  拿来收藏的茶杯用来泡果茶显然不太合适,柳山青重新拿出一板茶叶,摘了小小一角,扔进茶壶中。
  加入水后,伸出两指,夹起壶盖刮去了壶口的细沫,再一次用水冲去细沫,这个过程叫做淋壶。
  淋壶的目的一为清洗壶体,二为使壶内外皆热,以利于茶香的挥发。
  “泡茶讲究耐心,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就忍着一下,受受苦。”
  柳山青垂着眼睛,看着茶汤里沉沉浮浮的茶汤,旁边的白壁上沾了些水气,她将茶壶放高,指尖抹去水痕,沿着壶口边缘滑,还进茶壶中。
  “......别浪费了,喝干净。”
  宋玉珂微微颤抖起来,咬着蝴蝶刀吱吱呀呀的响,呼吸跟着茶气一震一震的挥散。
  柳山青的卧室很大,只是靠近阳台内墙的高处有一尊面南朝北的观音像,而柳山青的床铺就贴着这一侧的墙,抬头就能和观音像对个正着。
  宋玉珂跪在观音像下面,“挥洒甘露”,而柳山青一遍一遍听着‘观音’的梵音。
  “见到观音了吗?”
  宋玉珂已经不记得柳山青问过几次了,米色睡衣压在膝盖下,上面的血水混合着茶汤,湿得不成样子。
  柳山青递来盛满了茶汤的茶杯,轻声问:“小观音,我诚心够不够?”
  不容宋玉珂拒绝,那杯茶汤就淋漓到还回了她的身上。
  头顶的观音前方两支蜡烛散发微微红光,垂目悲悯的眼神在恍惚中似乎变得诡异怪诞。
  就连不信神佛的宋玉珂,都不敢直视那双神目了。
  湿汗沾湿额头,凝聚起来的水珠一颗一颗地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宋玉珂牙齿抵着冰冷的钢制小刀,含糊地骂着柳山青。
  哪里有什么观世音的信徒。
  只有一个疯子。
  泡茶喝茶讲究用心,没有想好好品茶的心,喝什么好茶都是辜负。好茶泡成烂叶,柳山青看着自己精心选出来的好茶发了霉,有了毒,还是舍不得扔掉。
  她可惜又难受,但也明白这饼茶的心里早就长了霉。
  所以她想问问,“还想我死吗?”
  宋玉珂额间的伤口被汗水浸的发疼,眼睛迷的睁不太开,却依然咬死了一句话,“你要杀我家人....”
  柳山青抓起宋玉珂的头发,叫她看向顶上的观音像,她清楚宋玉珂在想什么,她明明害怕得不行,却不想像以前那样对她卖乖讨巧了。
  “你不怕死了?”
  宋玉珂当然怕,可她有红线,柳山青能叫她退让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可人命就只有一次,她不能像以前那样去哄着讨一句口头承诺,那种话最无用了。
  她不认真,谁会把她家人的命当命。
  宋玉珂侧脸贴在床头,她转动眼珠子,看向柳山青,嘴里的刀子被柳山青拨开,她下颚酸痛,舔了舔唇,说:“.....这件事不行.....她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交织在墙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从观世音的玉面上滑过,她一如既往的平静看着想要被拯救,却依然虚伪的信徒。
  香火下的众生需要一点磨炼。
  宋玉珂咬着刀子从天明到天黑,再到天明,最后在微微露出苍白的天际光中,终于得以入睡。
  柳山青坐在床铺边缘,曦光将她的肌肤浸润,她随意套了一件长袖,坐去了旁边的椅子上,安静地吹了一会儿冷风后,从盒子里挑出三根线香。
  火星子明明灭灭,三根线香上烟雾袅袅,她默不作声拜了三拜,余光中看到宋玉珂满shen斑驳,雨打梨花般的一片狼藉后,柳山青又拜了三拜。
  不知道在自省自己,还是在讨观世音的慈悲。
  总之赎了罪后,柳山青神情微微轻松,走到另外一边的床头,柜子放着一个红色盒子,宋玉珂要是还醒着,大概会对这个盒子很有印象,这种高端定制手表的包装盒子都很精细,让人一看就是高级货。
  柳山青拿起电话,嘟嘟两声后,“人撤回来...然后....叫人给白猫馆送信....”
  “十五?”柳山青瞟了眼睡熟的宋玉珂,平静地收回目光,迟疑两秒后,吩咐道:“叫她来找我。”
  -
  冬日的暖阳破窗而入,在卧室里洒下了一片光芒,昨夜的茶杯还放在床头,宋玉珂睁开眼就看到了头顶的观音像,惯常暗骂一句狗东西后,打算眼不见为净,一翻身,激起叮叮哐哐一阵响动。
  宋玉珂掀开被子一看,银链子挂着脚踝。
  “柳山青!”
  不过半分钟,柳山青开门进来,手里还拿了一杯水。
  “喝水。”
  递上来的水没有不喝的道理,宋玉珂正口渴着,仰头喝水的时候,柳山青已经绕到了床头柜一侧去,这样一来,门口的场景就尽数落在了宋玉珂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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