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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玄幻灵异)——倚篷窗

时间:2024-11-07 16:29:47  作者:倚篷窗
  白隼那点不明所以的不舒服很快便被眼前食物的吸引力覆盖住,它咽了口唾沫,伸长脖子飞快地啄了一大口。
  “慢慢吃就好,这些全是你的,不够下午还有,晚上也可以继续加餐。”金溟伸着舌头舔了舔尖喙上残留的鱼味儿。
  唉,抓得太少,先紧着伤号吃吧,反正他刚刚承包了鱼塘,那些鱼吃饱了长肥了就在小湖沼里等着他,再去抓就是了。
  “这样是不是好吃些?”金溟看着白隼风卷残云般扫荡着那盘鱼脍,坐在一旁忍不住姨母笑。
  看小动物吃东西,真是太治愈了。
  白隼不停点着头——实际上是因为鱼肉太碎,它不得不像小鸡琢米那样伸着脖子一口一口低头啄,边吃边漏,边漏边捡。虽然吃得麻烦,但的确比生吞好吃些。
  金溟见白隼吃得开心,忍不住起了戏弄之心。
  “以前有个……鸟特别爱吃鱼脍,天天吃,一顿吃三条。”含沙射影的金溟把话说得抑扬顿挫,拉长了语调问,“你猜最后怎么样了?”
  白隼“夺夺夺”地啄着石案板,没空回答,一张嘴碎肉就容易漏。
  它心里回答,最后变成了一只大胖鸟,飞不动了。
  金溟一天天怎么这么能叭叭,会说话了不起哦,嘴不累吗?
  “生鱼肉里容易携带寄生虫,所以最后他因为吃的太多得了寄生虫病,你知道什么叫寄生虫吗?就是肚子里长满了虫子,把你从肚子里面一点点吃掉。”金溟做了一个张牙舞爪“啊呜”一口吃掉的动作。
  白隼,“……”含着碎鱼肉的尖喙机械地张合,越来越缓慢,在金溟忽然发出的“啊呜”声中猛然吞咽,噎得白隼不禁伸长脖子打了个充满惊吓的嗝儿。
  金溟抱着肚子憋笑,直到白隼完全停下来,用一种想吃又不敢吃的委屈神情看着那盘鱼脍,他终于憋不住,“扑哧”一声喷着鼻涕笑出来。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当时有个叫华佗的鸟,非常擅长捉虫子,很快治好了他,然后他又可以天天吃鱼脍了。”
  白隼拿舌头舔了舔喙尖,神色犹豫,它不认识叫华佗的鸟,那它还能继续吃吗?
  “吃吧吃吧,我已经把虫子捉干净了。”金溟终于欺负够了,内心恶趣味得到满足,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绅士风度十足地把石案板往白隼面前推了推,“放心吃,没虫子了。”
  小样,让你再打我。
  没智慧的鸟才靠爪子制敌,有智慧的鸟才不稀罕动粗,靠嘴巴就能杀鸟于无形。
  吓不死你。
  “你爱吃的话,我以后天天给你把虫子弄干净。”金溟眨巴着满是真诚的大眼睛,谄媚的脸上写着“瞧我多有用,下次再打我时能犹豫一下吗?”
  白隼现在就很犹豫。
  它知道腐肉是会长虫子,可这碎鱼肉还挺新鲜,没有腐坏。
  而且,为什么鱼直接吃它不会长虫子,这样刨碎了吃它就会长虫子?
  这么说来……金溟刚才忙半天是在往外捉虫子还是往里放虫子?
  金溟看着白隼貌似在努力思考的神情,差点笑岔气。
  这么聪明的鸟,但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也不能被他戏弄成这样。
  “真的捉干净了,我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了。”金溟终于良心发现,为深陷困惑的白隼指点迷津。
  终是抵抗不过食物的诱惑,白隼小心翼翼地啄了一口,不敢再狼吞虎咽地吃,啄一口,看三眼。
  “我把鱼鳞刮掉了,还去掉了鱼鳃和鱼胆。”金溟尝试跟白隼解释,“鱼鳃是有微毒的,以后你吃鱼的时候,最好把鱼鳃扔掉。至于鱼胆,那个东西非常苦,挖掉再吃就不会苦了,不过挖掉的时候注意千万不要戳破了。”
  金溟拿翅膀抹了抹嘴,刚才一不小心戳破了一点苦胆,差点没苦得他哭出来。
  白隼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金溟。
  鱼鳃、鱼胆、鱼鳞……
  这些词汇它不算陌生,从北方过来的,很多都是这么吃鱼。
  金溟也这么吃鱼……
  白隼不禁扭过头,看向洞外。
  “吃饱了?”大翅膀豪气干云地一挥,金溟得意道,“嗯,好几天没吃的,一次不要吃太撑,反正下午还有的。”
  金溟的话打断了白隼的沉思,它立刻摇头,决定先专心致志消灭“鱼块”,吃饭比天大。
  再者说,金溟就算是从北方来的又能怎么样。
  看着白隼继续大快朵颐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客气,金溟默默咽了口唾沫。
  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想要抗议,金溟抓过一把昨夜剩下的荠菜,聊胜于无地嚼着。
  为了掩盖肚子发出的“咕噜”声,金溟开始为正在直播吃饭的白隼配上“舌尖上的美食”科普讲解。
  “在我们那里,从周朝就开始有鱼脍这种吃法,不过不是这么干吃,如果是春天,会用葱酱当佐料,秋天就用芥酱,这样吃有咸味。”金溟咽了一口没滋没味还有点干巴的荠菜,继续道,“今天我再往更远的地方走走,说不定能找到葱,到时候咱们伙食就又能升级了。”
  要是再有火就更好了,至少可以做个烤鱼。
  金溟遗憾地回味着烤鱼的味道,忽然隐约觉得湿润的空气里果然带着一种烧烤的气味。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那点若有若无的烧烤味又闻不到了。
  一定是饿出幻觉了。
  金溟咂巴着没有味道的嘴巴,无比怀念烧烤。
 
 
第15章 打脸
  打脸这种事,一向是现卖现打,晚了打不着热乎的。
  金溟刚跟白隼夸下海口吃鱼管够,洞外“噼里啪啦”就开始下起了雨。
  鱼浮水面,下雨的征兆。
  这是基本常识。
  金溟敲着脑袋提醒自己,他已不是在之前那种严重污染的环境里。
  这里山清水秀,虫鸣鸟叫,鱼群也不罕见。水和空气都不需要过滤,他曾经当作历史记载只在纪录片里才有的原始自然就在眼前。
  金溟在脑中火速复习了一遍正常自然环境中的野外生存常识,顿时生出一种开疆辟土的雄心——
  凭借这些无数实践后积累出的人类智慧,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他,和这里的动物相比,难道不是相当于开了外挂拿了剧本?
  稀稀拉拉的金羽毛抖立了没一会儿,又很快耷拉下来,金溟摸着自己腹毛凌乱的肚子叹气。
  饥寒交迫的现实教金溟做鸟。
  不能转化为生产力的知识,犹如鸡肋。
  白隼歪头看着立在洞口的金溟,一会儿雄赳赳地像要当场打鸣,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像个落汤鸡,十分像吃饱了撑得又要犯病的模样。
  “看来还是要赶紧储存食物,不能因为才是春天就懈怠。”金溟很快为自己找到了打气的方向。
  即便站在食物链顶端,也还是看天吃饭,实在被动。不过没关系,他是有智慧的生物,不像丛林里那些吃了这顿不管下顿的野蛮动物,他懂得储存。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该怎样储存食物?
  那么更严肃的问题来了,他该怎样在填饱肚子之后还能有余粮用来储存?
  于是最严肃的问题也来了——胃里一阵抽搐,适时地提醒着金溟——他该怎样填饱肚子?
  金溟围着洞口的水潭转了又转,最终放弃了圈养鱼的想法。而洞外的鱼塘里鱼再多,碰上刮风下雨不能外出的时候也只能看不能吃。
  “你知道为什么动物的皮毛羽毛都有防水功能,连无毛猫都会分泌油脂来做全身防水,相当于大家都穿着雨衣,但是它们还是尽量不去淋雨吗?”
  金溟坐在洞口,扒拉着昨天剩下的荠菜,边嚼边为白隼补上孩子缺失的九年义务教育。
  白隼趴在茅草床上,难得配合地发出一声类似“嗯?”的哼声,仿佛极有求知欲。
  它倒不是出于好奇,多半是因为同情。
  难道金溟以为大家都和他一样脑子有大病,下雨天躲雨还需要理由吗?自己感觉不出来淋雨会不舒服?
  “这个就牵扯到物理知识了,”金溟对于白隼的好学十分欣慰,于是金老师小课堂开课啦——
  “这叫蒸发降温。水粘在身上,它们又没有衣服换,也没有毛巾擦,抖不掉的水只能等蒸发。但是水蒸发时要吸热,会使周围物体的温度降低,动物生存最重要的就是维持身体温度,体温降低就意味着它们要摄入更多食物来补充热量,无异于增加了生存成本。所以它们就要避免发生这种事情。”
  主要还是因为动物不会生火取暖,抗冷只能靠抖,所以维持体温是动物生存的头等大事。
  白隼目瞪口呆地眨了眨眼,金溟叭叭了这么多,他是不是在说“淋雨会冷”?
  窝在茅草里的白爪爪伸了好几遍,是四个字没错吧。
  下雨的时候是野生动物公认的节假日,为了维持热量,能不动就不动。这种时候老虎和山羊可以在一个洞里躲雨,大家都是下班时间,自由工作者不受资本盘剥,没有内卷从拒绝加班开始。
  金溟拿翅膀扫了扫洞口,希望有只兔子可以来他这儿躲雨。
  老板就坐在身后,他真诚地想加个班。
  以他现在的技术条件,空有想法,难以实践。
  没火没盐,保存肉类难度太大,除非是圈养活物。
  圈养必然是个正经前途,毋庸置疑,这叫长远发展。
  换句话说,这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得想想眼下能立刻储存起来的食物。
  金溟脑子里冥思苦想着鸟生规划,手上也没闲着。
  他从洞口一路往里打扫,把早晨被白隼薅掉的羽毛拢起来抱到角落,本来开开心心想给自己铺个羽绒床垫,可看着那蓬松堆起的黑羽毛,忽然觉得——睡自己的羽毛,是不是有点奇怪?
  于是他转了个头,把羽毛抱到了白隼跟前儿。
  白隼一直偷偷盯着不知道在瞎忙些什么的金溟看,见他忽然转头靠过来,一时紧张得猛然往后缩,尾羽撞在石壁上,震得后腰上的伤口发麻,敷着草药的树叶掉了下来。
  “别乱动。”金溟眼疾翅膀快地接住树叶,立刻俯过身去看伤口,只见白隼好似疼得浑身颤抖,不免心疼,柔声道,“正好重新换一换药。”
  白隼这次十分配合,金溟刚拿来洗好晾干的大树叶,它已经主动嚼好了大蓟草糊。
  金溟趁换药时重新检查白隼后背上的伤口,又拿尖喙顺着骨头按了按,确认没有发炎的迹象,一切恢复良好,这才放心给它盖上草药糊。
  抬眼时看见白隼整整齐齐的尾羽上有一根白羽毛因撞在石壁的凸起上而翘了出来,十分显眼,金溟想也没想,便探头过去用尖喙给白隼捋了回去,把白尾羽一根一根严谨认真地排成一把乖巧的小扇子。
  白隼伤在后背,转身困难,肯定自己梳不到。
  金溟忍不住想mua自己一口,怎么能有他这样贴心温柔仔细的兽医叔叔呢,白隼就是命好啊。
  “命好”的白隼抖得更厉害,抖得连上喙和下喙都磕巴起来。
  “冷吗?”金溟缩了缩羽毛稀疏的脖子,雨下得洞里寒气更重,的确有点冷,他把黑羽毛团到白隼身下,“我的羽毛给你垫,明天我再去捡些能用的东西回来,铺得厚厚的,你趴着也舒服点。”
  这些茅草是金溟那天临时扒拉出来的,过了一冬,草秆干得比绳子还细,用了两天,已经碎成了沫儿。
  聊胜于无,跟趴在石头上没区别,还把白隼一身漂亮的白羽毛沾得满是草屑,落难公主似的。
  “太简陋了,委屈你了。”金溟拿翅膀摸了摸白隼的脑袋,有些不能给自家主子提供最好条件的自责,“我一定给你做一个舒舒服服漂漂亮亮的窝,得配得上我们家漂亮的小白花才行是不是。”
  颤抖逐渐平息,白隼缩在角落,雪白的小脑袋埋在蓬松的黑羽毛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金溟看着拥有羽绒床垫的白隼,露出羡慕的神情——吃饱了就睡,鸟生还能更幸福一点吗?
  但是这睡的也太快了点吧,他都这样奴颜婢膝了,难道还不值得再赏个贴贴吗?
  **
  一场带着冬末余寒的春雨一直下到傍晚,暗淡了一整天的太阳从云层里意思地露了个脸,准时打卡下班。
  金溟趁着最后一点余晖蹚着暴涨的湖水抓到两条鱼。
  细嚼慢咽这种餐桌礼仪完全是饿得轻,鱼还没抱回山洞,金溟便忍不住学着白隼的模样生吞了那条小的。
  也许是饿久了,除了鱼鳞有点剌嗓子,腥臊味倒也没那么难接受,比用喙剖鱼好受些。
  于是金溟立刻决定,没有找到趁手的剖鱼工具前,就这么茹毛饮血吧。
  往上数千百辈儿,人类的老祖宗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他现在嫌弃这种吃法,那岂不就是忘本。
  忘本可不是好孩子。
  **
  “晚上吃撑了容易睡不好。”金溟把鱼放在白隼面前,试图挽回形象。
  天一暗下来,黑不溜秋的鱼趴在水里只能听到声儿看不见形,这两条还是金溟闭着眼胡乱盖住的。今晚要干活,他不能再空着肚子把鱼省下来全给白隼。
  白隼拿尖喙挠了挠那条鱼,不像早晨那般着急吞掉,时不时偷瞧一眼金溟,黑黑的圆眼睛亮晶晶的。
  “今天不做鱼脍了,你自己像之前那么吃?”金溟硬着头皮商量。
  一天打了两次脸,脸皮再厚的鸟也得疼了。
  说大话不是好习惯,得改。
  白隼倒没发脾气,低头利落地吞了那条鱼,再去看金溟,身影已经到了洞口。
  “没事就睡觉吧,不用等我回来。”金溟头也没回,急匆匆的身影眨眼消失在乌漆麻黑的洞外。
  白隼,“……”
  跑这么快干什么?
  吃了鱼,这回怎么不要摸摸头了?
  有点小失落是怎么回事?
  **
  月黑风高夜,杀人埋尸天。
  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就着朦朦胧胧的毛月亮,躲在一片崎岖乱石后面,正闷着声刨土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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