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最了解你的不仅有你自己,还有你的敌人。
这左白啊就对徐晨星十分了解,知道云见山就是徐晨星的心头肉和白月光。
吴天赐找上门来,相邀一起整云见山,这两人那是一拍即合啊。
两肚子坏水合一起,就把事情闹大了。
第88章 威逼
云见山听闻此事,那是一点不着急,他又不是和吴天赐一样,是个满肚子草包的蠢货,自然不害怕别人的质疑。
扬名的机会别人都送到面前了,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看到云见山悠然自得的样子,前来报信的招财绷不住了,一脸焦急:“少爷,你怎么就一点不着急,这一个不好,书院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云见山摇摇头,敲敲招财的头说:“不着急,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云见山起身,去了书院。
想必书院也收到消息了,他人还是要去书院,商量一下如何解决此事。
云见山到宁山长斋舍的时候,宁山长正在劝着要和那些无耻之人打一架的谢老。
这些人面上质疑云见山,实际上也打了谢老的脸,加之云见山就是谢老的心头肉,谢老如何能忍。
谢老一把老骨头了,宁山长哪里敢让他和人干架,连忙拉着谢老是又哄又劝。
云见山来的时候,谢老还是没有消气,黑着一张脸,对宁山长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
云见山见状笑了,这两个老头真是可爱。
云见山上前,安抚谢老道:“老师,何必为那些小人置气,若是因为学生的事情惹得老师动怒,见山怕是寝食难安了。”
“哼,老夫如何不气,那些人如此污蔑你我师生,我还不能生气了?”
谢老气得吹胡子瞪眼,语气恶狠狠的,恨不得把造谣的人生吃了。
云见山走上前拍拍谢老的背,温声劝解道:“我只是担心师父你的身体,再说了,我什么水平,你难不成还不清楚,这点谣言又有何惧?”
谢老瞅向云见山,反应过来问道:“你决定好了?”
云见山这意思,是不准备藏着掖着了,要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天赋了。
云见山嘿嘿一笑,说:“露一部分就够了。”
原来是准备先隐而不露,然后在书院大会一鸣惊人。
但现如今他被人质疑,粉碎谣言的最好方法就是展露自己的实力。
但露得太多也没必要,装一个有天赋但实力还有所欠缺的天才就很不错。
理由也简单,之前他云见山有老爹这个顶梁柱在上面顶着,所以不学无术成为一个纨绔子弟。
现如今父亲逝去,为了支程云家,他云见山不再浪费自己天赋、改邪归正、浪子回头、好好学习,有何不可?
瞧瞧这人设,瞧瞧这转折,绝对能让芸州人士津津乐道三年。
谣言止于智者,对于谣言的澄清,一是要要在黄金公关期给予明确回应,二就是用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和关注度。
宁山长在一旁也听明白了,之前谢老举荐云见山为书院学生大家就有所猜测。
徐晨星前去询问,结果只告诉他们云见山在某一道有些天赋,故被谢老看上了。
之前大家不好问,现如今宁山长也就直接问了:“见山啊,山长十分好奇,你究竟于何道有天赋啊?”
云见山微微一笑说:“见山不才,于画之一道,略有天赋,幸得谢老指点,方才不负时光和天赋。”
闻言,宁山长松了口气,琴棋书画,又称四艺,文人四友,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所追捧的艺术之一。
云见山若是真在这方面有天赋,便是不通文墨,不识经学,书院收其为弟子,也不出格。
毕竟书院也不仅仅是为了培养科举的人才,往大了说,是培养向学之人,传道受业解惑。
若书院仅以科举考试所需知识为评判标准,未免过于庸碌世俗,失了文人风骨。
说白了,就相当于现代的艺术特长生,文化课差一点也无所谓。
谢老呵呵一笑,对着宁山长十分得意地说:“老夫痴迷画道,能得见山这样的弟子,老天眷顾啊!”
“能做师父的弟子,是见山的荣幸。”云见山十分诚恳地说。
宁山长看得牙酸,不乐意地转移话题:“见山啊,那你准备怎么办?”
谢老直接说:“他们不是要交代吗?把他们叫来,让见山给他们开开眼。”
云见山摇摇头说:“师父说得有理,但他们算老几,随随便便就质疑书院学生的收录?”
“证明也好,交代也罢,云雾书院都不能随随便便就应了。”
“若我达到书院的录取标准,便就是他们造谣生事,不仅需要向云雾书院公开赔礼道歉,更是要把参加书院大会的名额给云雾书院。”
书院大会乃是晋朝书院三年一度的盛事,自是不可能所有书院都有参加名额。
故都是把名额分到州府,每个州府再各自举行选拔赛决定参会名额。
一般来说,选拔赛的权利都在官府书院,也就是府学的手里。
左博士为人狭隘,以往都借此事打压云雾书院,没少在选拔赛上动手脚,以至于云雾书院得到的名额寥寥无几。
云见山提出这样的意见,也是在来的路上突然想到的。
云见山说完,宁山长看云见山眼神都不对了。
别人都在担心书院的名声和云见山的前途,但云见山已经想好通过此事为书院大会铺路布局了,这是何等冷静与理智?
“见山啊,你长大了。”宁山长一脸欣慰。
“此事还要拜托山长多加筹谋了。”
宁山长一拍胸脯,十分自信地说:“你放心,老夫这就去找那些老匹夫,定要那群老东西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即宁山长就要准备下山找左博士等人去,云见山则是把谢老劝回房间歇息。
谢老年纪大了,刚才动了怒,也该好好休息。
谢老享受着徒弟的贴心,由云见山扶着回了房间。
等云见山安排好谢老,从斋舍出来,却见宁山长领着一群人进了书院。
云见山仔细一瞧,这不巧了,人自动送上门,真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啊。
宁山长也十分开心,他刚出书院大门,就遇到组团前来要说法的左博士等人,那叫一个开心,不免露出克制的微笑。
可惜的是,在左博士等人看来,那就是实际咬牙切齿表面强颜欢笑,当即十分自得,觉得他们今日可算来对了,打了云雾书院一个措手不及。
双方都十分期待接下来的会谈,势要把对方坑得底裤都不剩,当即就笑意盈盈地互相簇拥着进了书院,生怕对方跑了。
宁山长把人一路往自己的书房引,左白和吴天赐作为始作俑者,自然也跟着来看笑话。
吴天赐自进了书院就东瞅瞅西瞧瞧,眼尖的他就瞅到了云见山的身影。
抱着把人羞辱一通的想法,吴天赐开口了:“呦,这不是正主嘛,这最近的事都是云见山惹出来的,不如让他一起?”
云见山自是不惧,笑着说:“好啊,只是最近的事是谁在挑事,还望吴大少有自知之明。”
“哼,死鸭子嘴硬。”吴天赐恶狠狠地回道。
云见山没有回他,懒得再理他。
这个蠢货居然和左白和左博士这些人混在一起搞云雾书院,吴天赐就等着回家跪祠堂吧!
在云雾书院还未建立时,左家把持府学,一边收着吴家为首的商人送来的钱财,一边丝毫不手软的打压商人出身的学生。
这些富商巨贾早就恨透了左家,所以愿意忍受云家生意在芸州的扩张,只为云雾书院能公平对待自家子弟。
吴天赐这次可谓是认贼作父,同流合污了,云见山不用想也知道,吴天赐的腿保不住了。
宁山长开口:“既如此,见山你便一起来吧。”
到了书房,宁山长也不让人看茶,浪费茶水,直接发问:“左博士,不知你带着几位山长前来,是有何事啊?”
左博士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黑皮大肚男,闻言冷哼一声:“宁山长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说完,左博士的眼光看向角落里的云见山,意思十分明确了。
吴天赐迫不及待的开口嘲讽:“云见山,你也别躲别人背后了,识相点,就赶紧滚出书院。”
云见山不想跟这个屁股即将开花的脑残纠缠,走上前对着左博士一干人等十分嚣张地说:“云雾书院生员的录取,乃是书院的内务,旁人还是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为好,毕竟自己书院还一团糟呢!”
话一出口,左博士和前来的书院山长们脸都绿了。
读书人都要脸,云见山直喇喇指出他们的书院不行,可不就犯了众怒。
其中一个山长忍不住了,破口大骂:“混账,有没有规矩!”
云见山冷眼一瞧,这不是陈氏书院的陈山长嘛。
这陈氏书院可是出了名的规矩大和迂腐,严苛的规定逼死了不少学生,偏偏还有一帮规矩大过天的酸儒捧臭脚。
云见山可不虚这个规矩大的陈山长,这是云雾书院,是他的地盘,得守他的规矩。
云见山嘿嘿一笑,露出大白牙:“呦,这不是陈山长嘛,前两天不是听闻你生病嘛,这就好了?”
这陈家规矩严,自家儿孙都受不了。
前两天陈家一个颇有天赋的子弟就去了外地书院,因此没少让陈山长被讥笑,只得装病在家。
要不是有云见山这事,这会怕是还在家养病呢?
“你!竖子胆敢无礼!”
陈山长可是随身带了戒尺,当即就要抽出尺子准备教训一番云见山。
云见山也摩拳擦掌,准备借机给这老家伙来上几拳。
眼见场面就要乱起来,领头的左博眉头一皱,呵住陈山长:“陈山长,住手!”
被这大声一呵,陈山长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中了云见山的激将法,差点忘了他们的来意,只好暗自按捺住不满,收回了戒尺。
云见山见状有些可惜,他还想借机揍人的,最好再来几个老东西拉架,全都揍一顿才好。
眼见失态平息,左博士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
“生员的录取,确实是书院的内务,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人都能进书院这圣贤地。”
“维护书院的圣洁,是天下文人的责任,老夫作为芸州的经学博士,更是责无旁贷。”
“左博士言之有理!”
“是矣,是矣!”
“左博士高风亮节,佩服佩服。”
“正是这个理,吾为文人,绝不容忍小人玷污书院圣洁。”
“此风不可涨,否则诸位有何颜面立世!”
瞧这一个个高风亮节、大义凛然的模样,云见山要不是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说不好还能感动得掉两滴眼泪呢!
第89章 考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见山直接大笑出声,顿时一个个一脸正色、高风亮节的山长们绷不住了,纷纷破防大骂。
“无知竖子!”
“混账小儿!”
云见山摆手:“打住,你们这一个个可真行,教书育人没本事,这唱戏的功夫可是一等一。”
“我看你们也别开书院了,直接组个戏班子去唱大戏,一定红遍芸州。”
“说不一定还能红遍大江南北,得贵人相邀进宫唱戏,见见皇帝呢!”
这话惹了众怒,不等这些人发飙,云见山继续说:“从头到尾就是你们在唱独角戏?谁告诉你们我进书院有内幕了吗?有证据吗?”
“没有是吧?没有就是污蔑!要是闹上公堂,就是诬告!”
“诬告反坐,诸位可知?有本事就把我告到衙门那里,我倒是要看看,结果是我出书院,还是你们这群眼瞎心盲的老东西出书院?”
云见山这信誓旦旦的话一出,左博士这些人就犹豫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云见山见状,和宁山长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白了,左博士这群人怂得很,又多疑,如果贸然提出以书院大会选拔赛的举办权为筹码,左博士必然会犹豫。
云见山索性反其道而行之,装作使空城计的样子,让左博士以为,他们提出大的筹码,无非是云雾书院这边以退为进的策略,让左博士安心许诺出他们想要的筹码。
见左博士这些人被吓住,云见山一脸得意,满脸讥讽,嗤笑几声,惹得左博士等人目眦欲裂。
吴天赐可不会被云见山吓住,他自认云见山和自己一样就是感慨纨绔子弟,字都认不全,进书院那是天大的笑话。
见云见山信誓旦旦的模样,嗤笑几声,自得地说:“云见山,几月不见,没想到你这么会装腔作势啊,跟哪个戏班学的?也让少爷我去捧捧场。你这样的废物,进书院,内幕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云见山左瞧瞧右看看:“哪里有内幕,我咋没看到,倒是看见一只恶狗在乱叫。”
人身攻击,低级但有用。
吴天赐气得浑身哆嗦,满脸通红,破口大骂道:“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今天我们来,你进书院的事情,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宁山长终于发话:“交代,什么交代?见山堂堂正正进的书院,为何要给你们交代?”
左白这条咬人不叫的狗终于说话了:“自然是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何进了要求颇高的云雾书院,莫不是,这云雾书院一向自诩的公平,只针对某些人吧。”
提到云见山,左白心里是又妒又恨。
都是山长之子,云见山过得潇洒快活,他被左博士严苛教导,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左白心里早就不忿了。
好在云见山以前是个纨绔,比名声和前途,怎么看都是左白胜,有了这些作安慰,左白才没有破大防。
但现如今云见山都成了云雾书院的学生,若是宁山长下死力气培养云见山,也不是不能为云见山挣一个光明前途,这让一向暗中与云见山比较又自得自己胜了的左白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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