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迟被他一触碰, 身体先是猛地一缩, 隔了好一会, 才适应傅邵易在自己腰间按摩着, 这按了一会确实好多了。
按了七八分钟,傅邵易问他:“好多了吗?”
“......嗯。”谢非迟红着耳朵闷声回了一句, 然后他低头看着衣不蔽体的自己, 被子此刻盖住下半身, 欲掉不掉的,“我的衣服呢?”
他扫视了一圈房间,也没看到自己的衣服。
“让人拿去洗了, 等下会送上来。”傅邵易边说话边下了床,然后在床尾长椅拿起一件已经准备好的浴袍, 拿过来给谢非迟穿上了。
被傅邵易非常体贴地抱进浴室洗漱时,谢非迟站在洗漱台前,才发现自己不止腰部、四肢在隐隐酸痛,他屁股......也有点疼。
但他压着表情没表现出来,拿起牙刷就开始刷起了牙,而傅邵易就一直站在洗漱台旁边,手里举着个手机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东西?还是我安排就好?”
谢非迟吐掉嘴里的泡沫,回答,“都可以。”
“好。”
洗漱收拾完毕,谢非迟一团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他望向交代好餐食后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傅邵易,说,“我上个厕所。”
“好。”傅邵易只是点点头,没有动作。
“......”见状,谢非迟难为情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出去吗?”
“不出去。”
“......”
浴室内安静了几秒,谢非迟也没多说什么,抬脚走到马桶边,掀开浴袍就直接上了。
他明白傅邵易这是什么意思,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对方已经不放心自己单独待在任何一个空间了。
明明两人的关系已经更近一步了,可一觉醒来,之间的氛围却还是稍显沉重的。
一点暧昧氛围都没感觉到,其实是很不正常的。
在谢非迟快要被这种沉重氛围淹没的时候,傅邵易已经把他抱回了床上,让他坐在床边后,伸手去拿过床头柜的东西。
谢非迟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浴袍的腰带就被傅邵易解开了。
“你干嘛。”谢非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双手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浴袍,语速快却有点磕巴,“不、不来了,我疼。”
他还是把疼痛表达出来了。
“只是想给你上药。”傅邵易伸出手的东西给谢非迟看,然后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需要一天三次,早上我给你涂过一次了。”
“......我自己来。”谢非迟先是对自己的想法感到非常尴尬,很快就伸手要去够傅邵易手里的药膏,哪知,拿了个空。
下一秒,他不设防的直接被傅邵易轻轻推倒压在了床上,然后二话不说就吻了上来。
刚才没有感觉到的暧昧氛围,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在谢非迟被亲得差点喘不过气之际,傅邵易才松开了他。
“阿迟,不用我讲那么明白了吧,我都是你的人了,给你上个药还要对我这么见外?”说完,傅邵易又恋恋不舍亲了一下谢非迟的脖子。
“......”谢非迟整个人都进入了红温状态,心跳特别快,身体反应也特别诚实。
傅邵易眼里终于带了点笑意,伸手去摸了他两把,然后直起身,利索暧昧地架起谢非迟的双腿,又利索打开药膏,动作很轻地帮他上着药。
谢非迟完全不敢正眼去看傅邵易,侧着的脑袋已经快要埋进被子里了,原本刚醒来的脑袋什么都没想,这一下子,直接让他回想起昨晚在另一个房间发生的事了。
其实两人昨晚就做了一次,而至于为什么还折腾到了大半夜,是因为谢非迟实在太怕痛了,所以傅邵易用手指给他做了很久的扩张......
傅邵易见他的身体本能的抗拒接纳自己,本来都打算要先放弃了,最后还是谢非迟不愿意半路掉链子,一直说自己可以。
傅邵易的事前措施其实算是做得非常及格的了,动作也特别轻,虽然不严重,但多多少少还是撕裂了一些。
此时此刻,敞着双腿整个人都红温了的谢非迟开始觉得自己昨晚肯定是因为有那点红酒加持的缘故,不然平日里肯定干不出来哭着求傅邵易继续的举动......
妥善上完药后,傅邵易下床去浴室洗了手,回来后,把快要熟了的谢非迟从床上拉起来抱在怀里,还贴心地帮他把浴袍的腰带绑上了,跟没有注意到谢非迟身体的反应一样,只是亲了亲他额头,然后一下又一下抚着他的后背。
*
吃过饭后,傅邵易也没有带着谢非迟离开酒店,两人窝在套房客厅的沙发,随便开了一部电影听着声。
今天的谢非迟,心里既没有自己的画稿,也没有想过要问傅邵易有没有因为他耽误工作,就这么安静待在傅邵易身边,缩坐在沙发角落上,目光盯着电视大屏幕,基本没怎么开过口。
“阿迟。”坐在一旁拿着手机打了好一会字的傅邵易突然轻轻喊了他一声,“今晚我约了孟越他们一起吃饭,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谢非迟听到声音,看向傅邵易,似是犹豫几秒,“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见人......”
“没事,等会带你回家换件高领毛衣,遮掉就好了。”傅邵易道。
“......”谢非迟看了他几秒,“都有谁啊?”
其实他是自认为自己的精神状态太差,可别出去吓人了。
傅邵易:“孟越,陆嘉培和陈士卓。”
听完,谢非迟沉默了几秒,最后点了点头同意了。
因为他觉得傅邵易不会留他一个人待着的,自己不去的话,可能傅邵易就去不成了。
他其实不希望现在就开始影响傅邵易的正常社交出行了。
不过,谢非迟不知道的是,今天这局难得是傅邵易主动发起的。
把孟越吓得以为傅邵易被盗号了。
不过,傅邵易是先确认了陆嘉培晚上不用在医院值班有时间出来,才去群里把孟越跟陈士卓喊上的。
傅邵易不明白傅栩言为什么要说陆嘉培能解决事情,反正陆嘉培看到他约吃饭的消息,只是说了声可以,什么都没多问。
这三位大学舍友兼兄弟,陈士卓自然不用说,只要有工作傅邵易几乎天天就能看到,孟越的话,距离上次见面是半个月前带谢非迟一起去吃饭那次,而陆嘉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着人了。
不过这种情况,从大学毕业后,是非常常见的,陆嘉培身为一名医生,是真的很忙,平日里连休息时间都很少,更别说出门找朋友聚餐了。
今年要不是因为傅邵易得了诡异的头痛,两人估计都不可能联系得这么频繁,陆嘉培今年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在了傅邵易这位发小兄弟身上了。
自从固定发作头痛的魔咒被打破后,陆嘉培除了前些天发消息问过他有没有再发作头痛过后,两人一直都没有联系。
也不知道在这期间,陆嘉培是不是有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傅栩言跟傅邵易说得来找他。
难道陆嘉培是跟姚书静一样,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条件,想起来一些事情了?
可如果是要陆嘉培跟自己说一些被忘掉的往事,为什么傅栩言不能直接告诉他。
傅邵易是真的搞不懂其中的奥义。
如果陆嘉培今晚不能给他有用的信息,他就打算要去逼问傅栩言了。
孟越在四人群里叽里呱啦乱猜一通后,傅邵易看完只是发了两条消息。
【傅:以后你们也喊阿迟叫阿迟】
【傅:阿迟这两天情绪不太好,你们晚上多讲点开心的事】
【孟越:?我懂了,老傅你是不是惹你家迟迟生气了,需要兄弟几个帮你在他面前下台阶?】
【陈士卓:喊阿迟?我也要喊吗?不太好吧,傅总】
【傅:喊】
【傅:反正你们多聊点开心的】
这两人一人一个关注点,但傅邵易也没打算多作解释,反正暂时也解释不清的。
而这两人似乎明显从头到尾都没觉得哪里不对,一个是整天帮自己处理工作没有闲心思考别的,一个一闲下来就不愿意多想只想玩的一根筋,正常。
陆嘉培除了在私聊应下晚上的饭局后,并没有在四人群里露过存在感,也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因为别的。
傍晚五点,傅邵易带谢非迟回了趟家换了套衣服,衣服还是傅邵易顺手给他搭的。
一件不厚不薄的高领淡蓝色毛衣,把谢非迟整个人衬得异常清透白净,看得傅邵易没忍舔了舔唇,喉结微滚了两下,一想到谢非迟现在的心情状态,他也没犯浑非要在这种时候耍流氓。
谢非迟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注意力都在镜子里的自己了,他得确认这件衣服有没有把脖子上的红印完全遮掉,不然让人看到真的太尴尬了。
傅邵易压着乱飞的思绪,随便换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后,拿上两件同款的不带帽纯黑羽绒服后,就带着谢非迟出门了。
傅邵易安排的地方是白北城一个度假山庄位于半山腰的一家私家餐馆,西餐中餐都有。
从开着暖气的车子下来后,先是感受到比在山下低许多的气温,冷得令人身子不免瑟缩了一下,但紧接着在感受到山间的空气明显要比喧嚣城市干净不少后,又觉得冷点也无伤大雅。
况且,私家餐馆有暖烘烘的供暖系统。
傅邵易和谢非迟到达的时候,其他三人还在过来的路上,傅邵易便先带谢非迟上了餐馆的一座建筑二楼。
因为生意火热,平日里又要招待不少客人,私家餐馆老板在这处地界不止建了一栋建筑。
临时预约,餐馆老板很乐意地给傅邵易卖了个面子,给他安排了平日里自己招待朋友的阁楼,也是这处小地界观赏山间景色的最佳方位。
所以在陆嘉培等人来之前,傅邵易陪着谢非迟在阁楼观赏了一下山间夜景,山腰上能看到的景色,与在城市相比,是两种不同的美感,不同的独特魅力。
夜晚的度假山庄宁静而又充满神秘,仿佛能跟来到这里的谢非迟心灵相互交融,让他的情绪不由平静了许多。
从透明玻璃抬头望去,能看到高挂在空中的大圆月,零散的星星点缀在无垠的天空中,构成一幅永恒的景象。
谢非迟抬头安静看着广阔无垠的天空,而傅邵易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他,陪着他。
直到孟越跟陈士卓的到来,才打破这种宁静。
四人坐在阁楼的沙发上,简单打了声招呼。
孟越根本不是属于安静内敛的性子,打完招呼见人没到齐,便立马起身去研究开了阁楼的音箱,说这么久没有一起聚餐了,可得把场子弄热闹些。
孟越没忘记兄弟请求的事,开完音箱,就看着谢非迟问他平时爱听什么歌曲,说他想听什么就放什么。
谢非迟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脸色愣了一下,“都可以的,孟先生你看着放吧。”
“那我看着放了,咱就不听那些肉麻情歌了,我给你们来点抽象的歌曲,我告诉你们,最近特别流行一些听都听不懂的语种,叽咕乱叫的,一开始听着挺神经的,但越听越好笑,你们记得仔细听啊,千万别走神。”孟越如是说了一大串。
谢非迟礼貌认真听完这串话,但根本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傅邵易、陈士卓:“......”
让人记得找点开心的话题,一上来就这么直接,还得是孟越。
下一秒,因为孟越的操作,音箱立马传出来一声他们完全听不懂的歌曲,甚至都听不出来这竟然能称得上是一首歌曲,诠释了什么叫叽咕乱......
吼嗤!!!!——吱、吱、
除了孟越,其余三人本来很给面子的在认真把听不懂的语种听进耳朵里,听进心里,哪里猜得到会有这么一声突兀的惊天怪叫突然响彻在安静的阁楼空间,三人实在是心头一震。
紧接着,音箱怪叫完一声又开始鬼叫一通,确实很神。
“......”
“哈哈哈哈哈哈!”孟越注意到三人心震的那一瞬间,笑得特别欢,“是不是挺神经的,我自从听完后,屡试不爽,就爱看你们这种反应。”
“歌神不神经我不知道,我看你挺神经的。”刚才真的心头一震的陈士卓实在忍不住了,忙完一天,他竟然要被这种东西吓到。
傅邵易也有点无语:“你能不能弄些正常点的。”
说完,他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刚才也明显被吓到的谢非迟,他明明说的是多讲开心的事,不是整蛊。
“不是,你们不觉得自己会被这种东西吓一跳特别好笑吗?”孟越一脸不服,说完又看着唯一没骂他的谢非迟,“你觉得呢?是不是特逗,有没有感觉心头震完还挺有意思的。”
话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捧场,谢非迟看着是真情实感笑了,然后点点头,“是挺有意思的,是什么歌你能发给我吗,我下次也拿去吓我朋友。”
孟越听完瞬间来劲,看着另外两人特别神气,“看到没有,是你们不懂我的乐趣,get不到我们这种开心果的点,我就说你们现在一点朝气都没有,无趣。”
陈士卓:“......”
傅邵易看着谢非迟微扬起的笑容,要说全是捧场,似乎也不像。
想了想,傅邵易朝孟越使了个眼色。
孟越顿了几秒,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诶谢非......哦那个迟迟,老陆还没来,等会这个乐趣授予给你了,等会你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跟他说,要是我来,他估计会立马怀疑我要使坏了,你肯定就不一样了。”
谢非迟听到这段话,一时不知道应该先去在意对方的称呼,还是在意说要给自己行使乐趣的机会。
“我......我算了吧。”谢非迟听着那声称呼开始不自在了,“我跟陆医生也不是很熟。”
傅邵易听到孟越嘴里的称呼,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孟越却只对他抬了下眉,像是在说一切包在我身上。
傅邵易:“......”
陈士卓见状,心里只有:孟越真牛逼,我连被授权的阿迟都不敢喊出口,你贴着老傅的脸作死。
难道就没发现其实傅栩言每次在喊‘迟迟’时,老傅那想刀人的眼神吗?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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