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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陛下打江山(穿越重生)——阿姑不弃坑

时间:2024-11-09 14:02:40  作者:阿姑不弃坑
  他知道自己会杀人,可能是在任意时候。却没想到,是在一个真真假假的幻境里。
  “爹!爹!”
  凭空出现的小女孩,挣脱母亲的怀抱,朝倒下的男人跑去。
  池鸷很不好受地看着她。
  男人手中的火把正好掉在了柴堆上,火势蔓延极快,火舌先是撩动着江霓赤红的裙摆,再吞没她的全身,与她的饱受摧残的身躯融为一体。
  小女孩稚幼的哭泣声好像在为她送行。
  她诡异地微笑着,消失在火光之中。
  承重的木桩被烧毁,熊熊烈火裹挟着她,掉入急流中。
  轰一声巨响后,一切罪恶彻底无影无踪。
  河流变得清澈见底,渐渐平息无止境的流淌,以平稳的速度,向前方缓慢淌动。
  皎白的月亮,在顷刻间变成了妖冶的鲜红色。
  再然后,四周归于平静。没有火焰,没有尸体,没有小女孩,什么都没有。
  一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池鸷的手干干净净,没有血迹,身上穿的也不是在颂子村内的黑袍,而是军中铠甲。再看月亮,不复之前那般圆满,有些天然的缺口。
  刚刚的一切,好像梦,又那么真切。
  白泽走近他,站定道:“不必太自责,那只是幻境。”
  “是啊,只是幻境,”池鸷喃喃道,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萦绕在心中,“幻境破了吗?”
  他们同时转身,望向不远处,村门口的匾额上,是古旧的三个字——送子村。
  村里的鸡鸣声在此起彼伏地响起,已经有几户人家早起烧火做饭了。
  白泽见他那迷茫的样子,轻声道:“池鸷,方才你没做错。”
  “我……”池鸷不知怎么说,“我知道,我以后会杀很多人,在战场上。”
  “很多时候,杀戮不仅仅是为了自保,”白泽想了想,把手放在他肩头,“若狠不下心,便无法保护在意之人。若拿不起手中的剑,任人宰割的将会是自己。你很勇敢,别人遇见这种情况,或许会害怕得连剑都拿不稳。”
  白泽的话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哄一个觉得自己做错事的小孩子。
  拥有着池大将军记忆的池鸷,自然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他其实并不是愧疚,而是对幻境内发生的一切感到措不及防和不理解。
  他不理解,江霓究竟想得到什么答案。
  这是池鸷来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堂课,学习到的东西,让他一时间难以消解。
  池鸷想起来,他还没苏醒之时,陈博士的话
  “人啊,是最复杂的动物。”
  池鸷晃晃头,把刚才的迷茫丢开,道:“既然幻境破了,我们不如进送子村看看。”
  白泽突然弯了一下腰,表情骤变。
  池鸷被他反常的举动吓到,赶忙靠近道:“怎么了?”
  “无事,待会儿再去吧,现在太早了,莫打扰村民休息。”白泽摸了一下肚子,缓解不适感。
  池鸷点头。
  他们在一棵巨树之下,席地而坐,静待白日到来。
  池鸷表面在闭目养神,实则在偷偷观察白泽。白泽额角溢出密密细汗,像是在忍受巨大痛苦,很不好受。
  池鸷看不下去了,摆正白泽的身躯,待他直面自己后,厉声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无事!”白泽抿嘴,“我能应对!”
  池鸷知道白泽这是在嘴硬。他脾气上来了,又没法向白泽撒气,一拳砸在树身上,硬生生把树身砸出个比拳头大一圈道凹槽。
  树叶哗啦啦落下,洒落了一地。
  白泽看着这样的池鸷,敛眸,“我说了,你不准笑我。”
  池鸷听见他这么说,顿感哭笑不得。
  “我感觉,我肚子里有东西。”白泽难以启齿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连一丁点法力都不敢滥用,我肚子里的东西会吞噬我的法力,若我不依它,它便会蚕食我的灵魄。”
  “肚子里有东西,怀,怀孕了?”池鸷凝固后,像是反应过来,刚准备开笑。
  白泽一掌打在他后脑勺上,“我就知道,告诉你你必定会耻笑我!”
  “好好好,不笑。”池鸷听话道,“那怎么才能生,呸,把东西取出来?”
  白泽适应肚子里的异动后,坐姿端正道:“我有这档子事,还不是因为喝了送子河的水。”
  池鸷道:“也对,你讲过,据传喝了送子河的水,便会怀上孩子。”
  “非也,那故事有真有假,并不是喝了就会被寄生。而是需要满足天时地利人和,我喝下时正好是月圆之夜,而我正好是个很好的宿体。”白泽看着河面道,“我肚子里,是江霓孩子的灵魄。”
  池鸷怔住,而后道:“江霓变成了怨鬼,那她的孩子……”
  白泽轻轻摇头,道:“这灵魄很干净纯粹,她把它保护得很好。”
  池鸷用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地上微不足道的小草,道:“她还是不忍心让孩子陪着堕入黑暗。”
  “她也没有要我们的性命,一切应该结束了,可是……”白泽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堵得很。
  只差一点,好像只差那必不可缺的一点点。
  风卷起了地上道落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风旋,风旋间似乎盘旋着紫色的东西,一直在忽上忽下地飘荡。
  池鸷看得不真切,想要伸手去拿。
  “别碰!”白泽阻止不及。
  池鸷已经触碰到了那紫色事物的一角,那是绣有字样的手绢!
  他在碰到的一瞬间,感觉身体被割裂,一半处于光明,一半处于黑暗。黑暗中有看不见的漩涡在扯着他堕入其中,光明处有双手用尽全力帮他脱离。
  撕扯到最后,白泽低声咒骂一句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之下,把池鸷拔出了深渊。脱离危险的池鸷跌倒在白泽身上。
  池鸷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压在白泽身上,手肘撑在白泽耳边,快速起身。
  一切还没有结束!他差一点又进入幻境了!
  耗尽法力的白泽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看起来孱弱到不可一击,刚才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又那么惊人。
  天色渐明,有村民牵着牛羊,走出了送子村。现今送子村的烟火气息比起一百年前的繁盛要寂寥一些。因为人口变少了,少了许多争端,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池鸷背起白泽,往送子村内走去。
  经过百年的变迁,送子村和颂子村差异巨大,单从布局来看,已经看不出原先颂子村的样子了。
  给了些银两,找了户和善的人家落脚。朴实的村民见他们穿着盔甲,知道是行军途经此地之人,便热心接待了他们。
  池鸷把尚在昏迷道白泽放在床上,看着他难受的睡颜,心中一紧。
  “村中可有郎中?”池鸷问道。
  村民道:“有的有的,出了门左走几百步,就能看见一户人家门前挂了许多药草,那是我们村唯一的医者,她神着呢,能医人,更能医自己,这么大把岁数了,身子骨还硬朗着!”
  池鸷委托村民照顾一下白泽,独自出门找郎中。按照他说的走了几百步,闻见药香时停住脚步。
  闻见药香是好事,证明不是在幻境里。
  门没关,池鸷直接走进去,看见一个头发花白,满脸岁月的褶皱,身体佝偻的老婆婆在煎药。
  她抬头道:“年轻人,何事啊?”
  池鸷看着她,不禁道:“老人家,您今年贵庚?”
  “我啊?!”老婆婆声音沧桑,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一百来岁了,具体算不清了,老了老了。”
  眼前的老婆婆,和记忆里一个幼小的身躯重合后。池鸷蓦然道:“您可是一直生活在这村子里的?”
  老婆婆拿着扇子扇着灶火,道:“是啊,从没离开过。”
  “您可知,江霓?”
  老婆婆手中扇子掉落,她激动起身,颤颤巍巍往里屋走。
  池鸷在后面跟上。
  “江姐姐,江姐姐。”老婆婆边走边说道,“是你吗,是你让他来找我的吗……”
  如果池鸷猜的不错,这位老婆婆,正是当年刑场边的小女孩,具体细节或许和幻境中的不同,但她必定在现场。
  老婆婆从自己的床榻之下,翻出一个上锁的破旧箱子。箱子虽然破旧到不堪一击,但纤尘不染,可见主人对它爱护有加,时时擦拭。
 
 
第17章 
  锁芯锈迹斑斑,喻示着箱子从来没有打开过。
  老婆婆把箱子抱起来,放在桌上,用满布老茧的手抚摸着表面,道:“年轻人,你想知道什么?”
  池鸷道出心中疑惑,“当年,江霓被处决时,您在现场?”
  老婆婆看着他,眼里是无尽的惋惜和悔意,“在。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当年在现场的村民,只有我和我母亲活了下来。颂子村因为这件事,损失了大多数人。只有少数人幸存,幸存下来的人,把江姐姐的事当做一个禁忌,闭口不谈,后来啊,他们走的走,死的死,好像只剩我这把老骨头记得这件事了。从那之后,颂子村便没落成了送子村。”
  冷漠的袖手旁观者和动手者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有罪。变成厉鬼后的江霓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冷眼旁观和指指点点之人,只放过了这对心怀善意的母子。
  池鸷并未惊讶,“果然如此……那高家?”
  听见最后两个字,老婆婆浑身打了个颤,左手握住颤栗的右手,“高潍……我当时年纪太小,记不清了……他四肢没了,被吊在颂子村的大门口,死状凄惨……之后上头来人,查明了高家苛税之事,高家也没落了,到如今,没人记得村里曾经有个高家。”
  太可怕的回忆。老婆婆不想记得太清楚。
  高潍咎由自取的结果。如果江霓没有变成怨鬼,那他还会受到应有的处罚吗?好在没有如果,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有些事有些话藏在心里太久,揭开后,别是一番滋味。老婆婆道:“这么多年,我知道,江姐姐一直在送子村。常常听说有人在村子周围迷失失踪,想必是江姐姐做的。”
  池鸷坦诚道:“江霓制造了幻境,若不甚掉进去。便会同她一次经历一次当年之事。她似乎把自己困在曾经里了。”
  老婆婆道:“江姐姐曾经经历了非人的痛苦。她杀了村子里的人,我不怨她。早些年,我还在想,若是我被那样对待……我的做法不一定会比她好。侥幸活下来后,我母亲在高宅被抄家前,收集了一些江姐姐的物品,封锁在这个箱子里,我从来没有打开过。”她用拇指摩擦着锁面。
  池鸷走上前去,“箱子可以打开吗?我和我同伴掉入了幻境,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必定是江霓允许的。或许,她希望我再做一些事情。”
  老婆婆活了一百年,早就通透了,“我知道,你能到这里来,是她的指引。其实,我从不知道事情真正的真相。可我相信她,她曾经不会做害人之事,那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池鸷道:“老人家,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您。”
  老婆婆摇头拒绝了,“我还记得我娘教导我,不要从别人嘴里去听说一个人,要用自己的心去感受。我记得小时候和江姐姐打过几次照面,她笑起来很好看。”
  她直接把箱子交给了池鸷,“拿去吧。”
  “不看看里面有什么吗?”池鸷接过道。
  老婆婆边往大厅走边道:“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很多事,不一定非要一个结果。就像月亮一样,遗憾有时是另一种圆满。”
  遗憾有时是另一种圆满。
  池鸷回味着老婆婆的话,带着箱子和抓好的药回到了村民家里。
  躺着的白泽,许是感受到了床板因他坐下而产生的轻微陷落感。
  白泽声音沙哑,闭着眼睛低吟道:“池鸷。”
  池鸷当他梦呓,接话道:“池大将军不在,我在。”
  “我饿了。”白泽渐渐睁开眼睛。
  池鸷把他搀扶起来,端起放在旁边的一碗青菜粥。
  白泽想拿过来。池鸷转了一下手,白泽两只手落了个空,无力又不满地看着他。
  池鸷怕是自己体温调节出问题感受错了,喝了一口,确认道:“粥冷了。”
  “没事。”
  “等一下。”
  池鸷双手捧着碗,不一会儿,碗里飘起细烟,青菜粥变得热气腾腾。池鸷把粥加热后,再递给白泽。
  白泽喝了一口,粥的温度正适宜入口,喝下去后,身子都暖了一些。
  白泽注意到了放置在一旁的陈旧木箱。
  池鸷道:“我去为你拿药时,见到了当时在幻境里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她已经一百多岁了,给了我这个,说里面是江霓的东西。”
  池鸷大概给白泽讲了讲,聪明如白泽自然懂。他喝下最后一口粥,撂下碗后,不满足地擦擦嘴道:“打开吧。”
  池鸷只用了很小的力气便将那把锁取下。打开箱子后,里面没有可怕的断臂残肢,亦没有绝世的金银珠宝。
  入目第一件物品,是那方泛黄的紫色手绢,上面暗黄处,应该是仔细洗干净血迹后的残存之物。
  整齐叠放在手绢下方的衣物,是他们初见未出阁的江霓时,江霓所穿的紫色衣裳,布料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没了曾经的明艳动人。
  衣裳上方,是一方手绢,这个手绢,是那令他们掉入幻境中的手绢的实体。白泽伸手取出手绢,无事发生。
  手绢下方,是一本古书册子,看年头比箱子还破旧。
  池鸷拿出册子,翻开第一页,里面全是同一姓氏之人。
  “这是高家族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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