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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炮灰哥儿后(穿越重生)——云柳迢迢

时间:2024-11-09 14:24:18  作者:云柳迢迢
  柳绵乖乖地点了点头,等楼谪走了后,拉着安禾询问起前因后果,“今日这些人都是从哪找来的,夫君早有准备?”
  “对啊,姑爷之前就找过这些人了,大概是从柳府搬出来后,姑爷就陆陆续续地在花钱花精力找这些人,姑爷说以备不时之需,少爷不计较,但老爷却不像是个心宽的人,果然,您瞧,姑爷可不就是料事如神吗?”
  “真气人!本来姑爷看在你的面子上,是不打算如何的,结果老爷倒将少爷告上公堂,他真是好厚的脸皮!”
  安禾愤愤道。
  柳绵抿了下唇,“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事,那么多人,没你描述,可找不来。”
  安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是姑爷不让我说,少爷,我可没有背叛你的意思,我对你的诚心天地可鉴的!但你知道的,姑爷他又没坏心思,我就适当地帮他隐瞒了一下。”
  安禾伸出食指边比着一,边讨好地笑着。
  “他怎么说的?能让你藏住事也不容易。”柳绵垂眸摸了下腰间,楼谪送他的银镜在那,没事摸一摸上面那个龙飞凤舞的绵字已经成了柳绵的习惯,每次摸着那个字,柳绵就会想到楼谪成日黏糊他的劲儿,还有楼谪总是透着傻气但真诚灿烂的笑脸。
  楼谪只在他面前这样。
  安禾确实是藏不住事,尤其是在柳绵面前,柳绵一问就将事情全盘托出。
  安禾乌黑的眼睛骨碌地转了一下,“姑爷说不让告诉你,说如果老爷不作妖,大家都这样相安无事的也好。”
  哪里是大家相安无事的好啊,楼谪只是怕撕破脸引得柳绵伤心罢了。
  柳绵这么聪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又摸了摸银盖上的绵字,心里也被莫名的情绪充斥得绵绵麻麻的。
  “谢谢你们了。”柳绵轻声道。
  “少爷说的哪里话!不许谢我!多生分啊,我们是一家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姑爷确实心细,考虑事情周全得紧,少爷你的眼光一如既往地毒辣!”
  安禾乐呵呵地竖了一个大拇指。
  楼谪去林永安的府邸静静等待着小厮去通报,不多时便被小厮请了进去。
  此时,林永安和卫兆正在院中品茶闲聊。
  林永安没像往日一般一看到楼谪就喜笑颜开,满口贤弟地迎接上来。
  楼谪看着卫兆穿着衙役服装也气度出众的人心下了然,恭敬地过去跟林永安作了个揖,“林大人,”又转头对着卫兆行礼,“大人。”
  卫兆坐得端正,饶有兴趣地道了句,“免礼,你知道我是谁?你跟他说的?”
  被看了一眼的林永安连忙甩头,扑腾一下跪了下来,“大人,我可是万万不敢。”
  楼谪掩去眸中的若有所思,笑道,“大人气度华贵,目中明朗深远,久处高位者自是与众不同。”
  没人不喜欢听好话,卫兆轻声笑了一下,随后道,“起来吧老林,你看看你慌的,还没人二十岁的小年轻沉得住气,听老林说光林村的水稻是你培育出来的?本事了得啊。”
  “误打误撞罢了,草民自小在田野长大,一人生活,平日无事便爱琢磨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楼谪谦逊道。
  卫兆没说话,眼里含着笑意看了楼谪一会儿,端起手边的茶杯起身道,“不错,你来找老林有事吧,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林永安膝盖一转,直接跪送卫兆,等卫兆进了房间后,才慌慌忙忙地起了身,没好气地瞪了楼谪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楼谪一下,“你这小子,平日不见你多生是非,最近正值关键时候,隔三差五出岔子!”
  “你现在被多少人盯着你知道吗?!还有你上次写的什么选举制,我看你真是疯了!要把我们都害死是不是!”林永安压低声音斥道,“你给我收敛点!你的文采是够得上状元的,你明白吗?!”
  楼谪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自己能获得这么高的评价,“真的假的?”
  林永安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哎呀,你来找我干嘛来着?刚刚的判决小柳不如意?哥已经够意思了,分了一半的财产给沈思月,虽然情理上说是沈思月应得的,可沈思月是个哥儿,这样的判决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哥们真的尽力了。”
  “林哥这是什么话,我就是来感谢你的,今日之事你确实费心了,最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楼谪从袖中拿出厚厚一沓银钞,欲意递给林永安。
  岂料林永安摆了摆手,严肃道,“我是秉公办事,可没有偏袒一方,你寻的证人那么多,此事确实就是柳成不做人事,他的事情谁不清楚啊,你不必多想,回去陪小柳吧,他这会儿估计正伤心着呢,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楼谪愣了愣,看着林永安一副坚定正义的模样,有些失笑地将银钞收了起来。
  “那位大人?”楼谪不确定地打探了一句。
  林永安摇了摇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时间转瞬即逝,索性柳宁的眼睛静养了几日便恢复正常了,柳绵没让柳宁回那个小胡同住,反正这院子已经租下,住的是谁都无所谓,柳宁倒是越发与柳绵亲近,也开始学着制衣,时不时上门找柳绵请教,第一件全手工的锦衣就是按照柳绵的尺寸制的。
  那日柳宁欣喜地拿着最好的布料制成的锦衣小跑着给柳绵送来,楼谪本正在和柳绵一起练剑,看着遥遥跑过来的身影,黑眸微眯,转着柳绵的手腕带着人背过了身。
  又来了,讨厌得很,果然被他这个乌鸦嘴言中了,夫郎心软,又为兄长,态度软化后,这个柳宁隔三差五就来找柳绵。
  怀里的小夫郎上一秒还专心致志地在怀里跟着自己的动作舞剑,下一秒就听见柳宁的呼唤,推开了楼谪。
  楼谪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居一旁,看着小夫郎欣喜地接过柳宁手里的衣服,夸柳宁做得好,有天赋。
  走针走得歪歪曲曲的,还有些线头没处理好,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一块布料。
  楼谪嫌弃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安禾端着熬好的冰糖雪梨银耳汤来了,也被柳绵说稍等一下,先和柳宁去了房间试新衣服。
  楼谪瘪嘴接过汤碗,舀了一勺银耳汤,恶狠狠地喝下,不满地跟安禾吐槽,“你看,我就说吧。”
  “宁少爷不是早晨才来给少爷送过花茶吗?怎么这会儿又来了。”安禾挠了挠头,有些忧心,“话说宁少爷真的好了吗,就这样放他随意进府真的安全吗?”
  “那能怎么办,咱们家是我们的绵少爷做主,我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要不你去?”楼谪眼睛一亮,兴奋地看向安禾。
  安禾又不傻,无语地看着楼谪,“姑爷你这是自己吃醋,还要拿我当枪使。”
  奸计被识破了,楼谪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再开玩笑,表情淡了下来,“目前看来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异常,但他太殷勤了,还是得注意点,希望他这次是真心改过吧,绵绵还是挺在乎这个弟弟的。”
  “不过一经他手的吃食都需要注意,不能让绵绵直接食用。”楼谪叮嘱道,然后便和安禾进房间等候。
  安禾把银耳汤放下,柳宁刚盛一碗还在惊奇这种吃法呢。
  柳绵便穿着新衣服从里间走了出来,楼谪还是必不可免地眼前一亮,不是柳宁衣服做得多好,是柳绵实在是太漂亮。
  柳宁的审美比较偏柔美一些,给柳绵制的是件天青色的偏裙装,领口也是平口,将柳绵白皙颀长的脖领露了出来。
  柳绵在家就没有束发,此时乌黑的长发随意挽起了一半,还有一半垂在颈间挡住了白皙的锁骨。
  柳绵照着镜子转了转,有些别扭,“宁儿,你是不是把衣服款式弄错了啊,你这个好像是裙装…”
  三个人终于回过神,这才将口中的银耳汤吞咽下去。
  柳宁想走过去看看呢,被楼谪抢先一步,柳宁只得站定然后解释道,“没有,哥哥不是说制衣不仅要舒适合体,还要注重创新才能卖得好吗?我就改了一下,这样看来,效果显著,很适合哥哥,很漂亮。”
  “你这个创新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我感觉好像在穿女君们的衣裳,不太适合我,不过眼光之事人人都说不准,说不定也有男子喜欢,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将稿纸送去云水阁,到时候制成的这类成衣卖出去的份额给你分成。”
  柳绵有些纠结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了想这毕竟是柳宁第一次制衣,古怪点便古怪点吧。
  “没有啊,我觉得宁弟还挺有天赋的,以前从来没有人把男子款式的衣服做成这个样子,宁弟,以后还有什么新创意都可以让你哥哥试试,我看很不错,挺适合的。”楼谪目不转睛地看着柳绵。
  一直在照镜子看衣服的柳绵终于注意到身旁楼谪的视线,抬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走开,你不许评价。”
  楼谪喉结滚动了一下,有点想清场了。
  转问其他两人,其他两人也说好看,但柳绵感觉哪哪都不自在,还是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但还是夸赞了柳宁两句,然后大家一起喝着银耳汤聊了会儿天。
  等柳宁走了后,安禾还想再跟柳绵说会儿话呢,楼谪说让他给爹亲送点银耳汤去。
  安禾也走了,柳绵还想继续练剑呢,练着练着就被楼谪横抱起来,套上那件裙装,关上了房门。
  被放在床上的柳绵发丝散落,刚被头发遮挡的清晰锁骨露了出来,上面接连的红印都还没消呢,如今又添了新痕,柳绵泪光盈盈地抬腿踢了楼谪一下。
  被楼谪熟练地抓起来在细白的腿侧狠狠地亲了一下。
  院试的成绩也下来了,红灯笼再次挂在乐安居的门上,随着楼谪小三元的名头坐实,加上上次柳成状告柳绵一事,安陵那些对楼谪和柳绵不满的言论日益消减。
  楼谪和柳绵安稳地在屋子里过自己的小日子,算账创新营收,不喜迎客,就几个相熟的人时不时走动,聊聊天。
  一晃眼光林村的水稻全都成熟了,楼谪穿上短打,在田地里收割稻子,县城的捕快们也都来帮忙了。
  楼父楼母那时有本事,拥有的三十五亩地占了小半个山头,平日阿武他们雇佣的人此时皆是喜气洋洋,他们从来没见过涨势如此喜人的水稻。
  林永安辛辛苦苦地爬上山头后,看着一片金黄,目露泪光。
  等一群人从天色微青,一直收到黄昏,连楼谪都忍不住躺倒在地。
  “秉大人,一共产了一万八公斤的水稻,平均亩产五六百公斤,米粒个个粒大饱满!看着可喜人了!。”
  “安陵往年的亩产量不过两三百公斤,这差不多整整翻了个倍啊!”
  “做到了!竟然真的做到了!”负责统计的衙役惊喜地汇报道。
  林永安穿着他那身染了泥灰的藏青长衫,接过临时剥出来了的一把糙米,喜笑颜开地轻锤了一下坐在地上休息的楼谪一下,楼谪额角的汗迹未清,顺势笑眯眯地往后一倒,“林兄,楼某可没有框人吧。”
  “没有,没有!太不可思议了!你这小子!确实了不得!”
  卫兆来微服私访了几日便回去了,留下了两批人,一批查之前谋逆之事,一批查收水稻种植结果,谋逆之事再未见风声。
  但水稻提高产量之事却传入京中,一片大喜之色,林永安被升了官调离了安陵,前往京城户部报道。
  离开前林永安泪眼汪汪地接过楼谪整理的水稻种植要术,“贤弟,你真的要把这么大的功劳全让给我?”
  楼谪笑了笑,“哪里的话,没有林兄的支持我一介草民如何成事,这本就是林兄的功劳,我也不过是误打误撞,林兄,此程山高路远,我们京城再见。”
  楼谪颇具侠义地抱拳道,林永安感动地连拍了楼谪肩膀好几下,“好兄弟!我林永安当初见你那一面,真是见对了!你就是我林永安的贵人,放心吧,林兄不会忘记你的!到时候你带着小柳来京城,一定要来找林兄!”
  柳绵和楼谪相视一笑,“这是自然,这是给林兄新赶制的几件冬衣,听闻京城比安陵冷上一些,林兄保重身体。”
  柳绵把折叠整齐的衣服放在桌案上,林永安感动地抹了抹眼泪,“好、好!小柳还是心细,你们俩可一定要好好的啊,我在京城等你们。”
  二人又留下一起用了晚膳,小酌了几杯,楼谪和柳绵手拉手走回去的时候,楼谪感叹地道了一句,“真是世事无常啊,当初刚结识林县令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到兄弟相称的这一步啊。”
  柳绵点了点头,“是啊,林大人是变了很多,你不知道,他在安陵当了许久的县令了,刚来的时候还很年轻呢,不过一直碌碌无为,很消极的,现在人到中年倒是比那时还容光焕发了些呢!可能是大器晚成吧,刚他不还说要去京城也推广人人平等,让哥儿和女子都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是了不起啊。”
  “确实是志向远大。”楼谪点了点头,确实是没想到一个土生土长的书中古人竟然能思想觉醒到这个地步,人人平等,连泱泱华夏都追求了上下几千年,并持续不断地为其努力。
  柳绵走累了,拉着楼谪站定,眉眼弯弯地看了楼谪半晌,满月之下,氛围正好。
  楼谪还以为他要亲自己一下呢,就在楼谪自己要先顶不住准备先动嘴的时候,柳绵松开了楼谪的手,张开双臂,任性道,“累了,要夫君背我。”
  楼谪哭笑不得地捏了捏柳绵的脸,背过身弓腰,柳绵轻轻跃了上去,楼谪背着柳绵游刃有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夫君,其实你才是最厉害的,刚刚林大人喝醉了,也一直在说你厉害,脑袋里好多他闻所未闻的新奇想法,甚至有些天马行空,但仔细一想又很不错,如果世界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进步,大家的生活确实会越来越好,林大人是被你影响的。”
  带着轻浅酒香的吻重重地落在楼谪脸颊上,柳绵很认真地表扬道,“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似曾相识的画面,让楼谪想起当初他还没开窍的时候,这时候回头看,当时心中莫名的感觉就是悸动而不自知。
  楼谪失笑,轻轻地拍了拍身上人的屁股,跟自家夫郎也不谦虚,笑道,“当然要很厉害了,不然怎么讨到你这么厉害的夫郎。”
  “但是夫君,如果有一天你不这么厉害,我也会很喜欢你的,因为我心里就是很喜欢很喜欢你,无论你怎么样,但是你不许偷偷拍我屁股!烦死了!”柳绵惩罚似的咬住了楼谪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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