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知道他是心软了,漏出了得逞的眼神,蹭了蹭裴远摸自己的那只手开口道:“谁和你说的?”
“虽有几分道理,但本宫的话你也不信吗?”
“我这不是相信殿下了吗?”
最终还是无法狠下心来,裴远在心里默默的数落了自己一番,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不在纵容着他。
结果对着这张脸就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裴远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想着,怪不得都说漂亮的东西碰不得。
带着毒,一碰就染上瘾了,自然是碰不得的。
还不知道变成毒蘑菇了的顾忱心安理得的在裴远的怀里蹭了蹭,显然是对自己的胜利而感到了高兴。
方才的小二应该是吓坏了,这次来送菜的是另外一个伙计,看起来应该是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走路进来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看着战战兢兢的,好像是害怕顾忱忽然暴起揍人一般,估计开黑店的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彪悍的美人吧。
毕竟在这深山老林里开黑店的本质上和山匪也差不多了,这事情就好像是山匪遇到了来打劫自己的土匪,还被人洗劫一空的样子,换成任何一个人只怕都是要懵好一会。
只能说他们的素质还不错都这样了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换个人上来继续实行自己的计划,这次菜里的**到是有了掩护,只是掩护的不咋样,估计是听说了顾忱的凶悍,感觉**的量都变大了。
这盘子里的**是和菜汤融为一体了不错,只是这个味道实在不敢恭维,难道这群人的当他们的鼻子已经没用了吗?
这药粉下的只怕是用了对付勐兽的量了,看来顾忱在他们眼里真的洪水勐兽了。
顾忱当着他的面舀了点羹汤喝下去,起码这是看起来最正常不过的饭菜了,看到他吃了那小二才下去,看来是被人派上来的眼线,专门就是针对着顾忱的,看顾忱吃了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完全不在意裴远是不是会吃。
大概是因为裴远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杀伤力吧,等人走了之后裴远才开口道:“赶紧吐出来,殿下明知这东西不干净干嘛还要吃?”
就算不吃这小二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顾忱这行为实在叫人想不通,说出的理由也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的,因为他给出的理由是有点饿了。
这家伙的芥子空间里明明是有食物的,就算是凉了的馕也比这个加了料的东西好吧?
顾忱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这东西对自己身体的危害,对他而言不过是个碗羹汤罢了,即便是加了**也药不倒自己,“你饿了吧,吃点东西。”
顾忱看着焦急的裴远,无视了桌子上的方才,从袖子的芥子空间之中拿出了一盘糕点,顾忱似乎格外喜欢给自己吃糕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顾忱给自己拿出吃的来,就总是会带着一盘糕点。
以前的话裴远还觉得顾忱是因为可怜自己小时不怎么吃糕点的原因,毕竟当时顾忱好像把自己当成了特别穷苦之人,但现在他应该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穷苦人家了,怎么还想着拿糕点来哄人?
这是已经沉稳了习惯了吗?
他想得没错,这已经算是顾忱养成的小习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养成的,只是某一天忽然发现自己不管吃什么点心都会给裴远带一份,买衣服这些也是看到喜欢的就买。
即便以前他也是这样的,只是以前他看到的都是合自己心意的才买,现在却是看到合适裴远才会买,他好像很久没有给自己置办新衣服了,不过倒也无妨。
他总算是能把之前因为好看而囤积起来的衣服穿一穿了,也省的母妃日日都说他买回来也不见得穿,总露出一副可惜的面容。
“吃点?”
顾忱味到了裴远的嘴边,人都已经把饭送到自己的嘴前了还不吃有些不礼貌,但这样的姿势带着些许暧昧,裴远还没有完全明白,着急忙慌地用手指接过了糕点啃起来。
他确实也饿了,连吃了两三个糕点之后,裴远有些渴了,但不确定这里的水有没有问题,干燥的舔了舔嘴唇,顾忱看见了拿过一个水壶给他。
“慢些喝,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
“殿下,你分明是有吃的,为何还要吃这个?”这下子裴远就更加不理解了,顾忱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表示这点**无碍的,“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吧。”
“这点**奈何不了本宫。”
顾忱的自信满满的和裴远说着,裴远当然知道这**奈何不了他,但这到底也不什么好东西,能不吃当然还是别吃的好,这人怎么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呢?
“我自是知道的,只是这种东西殿下吃了也没好处,做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样他们才会放松警惕。”
顾忱有一种感觉,这里的人只怕是就守着他们呢,管道上面开黑店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殿下是说这个店有古怪,不是单纯的黑店吗?”
“原来你知道这里是黑店啊。”
顾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笑了一声在裴远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这家伙这倒这里是黑店还给他领进来了,如果不是知道这人是话,只怕是要被怀疑是内奸了。
“你还带我进来,居心不良?”顾忱故意开口吓一吓裴远,裴远听了也觉得自己是没道理的有些悻悻的低下了头,“只是看殿下睡得不舒服,想找个地方给殿下歇歇脚。”
“左右殿下在,我也不会有事不是吗?”
这家伙这个时候展现出对自己的信任了,平日里怎么都没看出来呢。
第200章 处理了
吹灭蜡烛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在这个地方顾忱完全没有什么沐浴的兴致,随意使了个清洁的术法给自己和裴远,让他们睡起来没有那么难受。
说实话,这张床还真不如他马车上的小垫子,睡起来是一点也不舒服的,出了能把腿伸开了之外没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裴远到底是觉得这地方怎么能比马车上休息的好的。
瞧着裴远在床上想睡但还是有些不安的模样,顾忱抬手在他的后背上拍着,好似在哄睡娇儿一般,哼着轻柔的语调,眸子低垂着的瞧着怀里的人,满是柔软,只可惜裴远此刻看不清楚。
他实在是累了,一路上顾忱都在小憩,裴远想守着他便没有睡,再加上马车颠簸,他早就有些疲倦不堪了,此刻被顾忱有意的哄着,两个眼皮上上下下的打架,窝在顾忱的怀里没撑多久就睡了过去。
有顾忱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
如此想着裴远便失去了意识,顾忱听着耳边均匀的唿吸声,便知道了裴远已经睡过去了,顾忱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耳尖的听到了纸窗被捅破的声音,便知道这些人终于是坐不住了。
到底是个没有耐心的蝇虫,这蜡烛才熄灭多久就忍不住动手了,看了一眼怀里刚刚睡过去的人,顾忱的指尖在裴远的耳边点了点,泛起的灵光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这下无人能打扰他的睡眠了,除非自己出了事情。
做好了保护裴远的准备,顾忱才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这些人总是喜欢在人昏睡之后下手,没有什么本事也不想走正途,既然这样那就直接去下辈子回炉重造吧。
顾忱悄无声息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门口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顾忱的步伐轻巧如猫,即便是习武之人都难以发觉,而外面的人连压低自己的脚步都不会,显然不是练家子。
“老大,他们这下应该都睡了吧?”
“废话,吃了我们的**,还吸了这么多迷烟,就算是一头大虫也该倒了,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那人旁边那个人应该是之前的小二虽然那个被他叫做老大的人十分自信,但旁边小二显然是不自信且怯懦的,“那还有另外两个房间的人,他们可没吃我们的菜啊。”
“蠢货!都说了这迷烟是个厉害的东西,我看你就没听我说话吧?!”
外面传来了咚的一声,应该是一个人被打了,顾忱翻了个白眼,这是他见过最不专业的了,还没开始就开始闹内讧了,这两个家伙怕不是第一次出来,再说这迷烟有什么厉害的,劣质的要死,闻着叫人难受是真的。
“有啥厉害的,和我们平常用的有什么不一样吗?”被打了的小二也没有老实,显然不太明白都是迷烟还能有啥不一样的。
那个头头一听立马就火了,又是咚的一声,随后响起了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价格不一样,这一包要老子三两银子,和你三文钱的怎么可能一样?!”
那是不一样,被坑的程度确实不一样。
这迷烟只怕是还不如那个三文钱的。
随后就听见一声闷响,这一声可不像是他们之间打架传出来的,像是两个人被人摁着头撞了一下,等顾忱推开门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门外的沈从飞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踩在那个头头的身上,“吵死了,你们偷就偷抢就抢,到底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等你半天,也没见进门的,能不能有点作为黑店的职业道德?”
这一下撞得半昏过去的二人根本缓不过神来,顾忱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开口道:“绑起来,丢到外面去,天亮还活着再带回来。”
“殿下,你这是为难我!”沈从飞挠了挠头十分苦恼的开口道:“外头冷的厉害,就这个样子待一个晚上,明天他们都硬了。”
“去做。”
顾忱才不管刚刚的命令会不会叫沈从飞为难,他是要回去继续睡觉了。
沈从飞满头黑线地把自己房间里的何非遥喊了起来,毕竟顾忱要他们在外面冻一个晚上,明天还要拉回来的时候活着,他最多就是保证这俩别被狼给咬死了,想他们不被冻死是真不容易。
这个重任就落到了睡眼惺忪的何非遥身上,何非遥和暖和的被窝死死的抱在一起,打死也乐意下床,结果沈从飞一拖三的把他们三个都带了下去。
何非遥裹着被子被沈从飞抱着,剩下的两个被沈从飞直接拖着衣领就走了出去,一路都是拖行的,好不容易醒过来磕到了楼梯就又昏了过去。
“嗯.......师傅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周洲从房间里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显然是被他们的动作给闹醒了,看见周洲走出来之后何非遥本着拉一个下水是一个的想法,立马开口道:“检验你学习成果的时候到了。”
“啊?”
一脸茫然的周洲跟着沈从飞他们下了楼梯,对于自己的武术师傅抱着自己的炼药师傅这一点他选着视而不见,只是有些奇怪这个时间叫自己下去是要干什么,还有这两个被沈从飞拖着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看好了,今天晚上你的任务就是别叫这两个死了,但殿下的意思是不叫他们后果,吊着他一口气就好了。”
这下就不用出被子了,何非遥窝在被子里打了个哈欠,等看着要不行了自己再出手也来得及,不过怎么说知周洲都是和自己学过两个月的,这点小事应该还轮不到自己出手吧。
翌日,裴远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还窝在顾忱的怀里睡着,虽然这个人平日里说话总是带着刺,怀里却是温热的,叫人忍不住留恋,感觉睡得格外舒服的裴远也忍不住朝着顾忱的位置蹭了蹭。
冬日的天气总是叫人忍不住想要在被窝里多赖上一会的,因为困倦总是会找上门来,又或许是身边的人格外温暖,叫人不忍心从他温暖的怀抱里爬起来,顾忱有些迷煳的下意识将人抱入了自己的怀里。
“还早,再休息会吧。”
顾忱慵懒的眯着眸子看着外头的天色,不算早了,但顾忱就是想要继续睡一会,在这外头那两个应该还有一口气,再睡一下会也没有什么关系。
裴远被他抱着,本来就犯懒的人更是不想爬起来了,抱着顾忱的腰身便睡了回去,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裴远自然是一概不知的,他现在只觉得自在,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
日上三竿了二人才慢慢地爬了起来,顾忱今日穿了一身梨花白,月牙的绣纹在他的衣角蔓延,白净的小脸上带着睡不醒的神色,看起来是这样的可爱,叫人想要狠狠地揉一把,直叫他双目含泪眼尾泛红才好。
不过有这样想法的目前只有裴远一个人,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胆子和想法,就算顾忱穿的再如何人畜无害,也改变不了这人能轻易捏死他们的事实,这样的事情别说去做了,就是想想都怕被发现了。
因为天气开始冷了,顾忱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绒红色的披风却没有披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披在了裴远的身上,这家伙不乐意穿自己给他的衣服,顾忱便只能给他从外面加衣服了。
“殿下,这个你自己披着就好,殿下的身体.......”
弱这个字都还没有说出来,顾忱就抬手堵住了妄想口出狂言的裴远,给他系好披风带子的时候凑了过去在裴远的耳边开口道:“你再乱说话,回去本宫就叫你知道本宫的身子到底弱不弱。”
虽然不知道顾忱是意思,但裴远感觉到有点危险,再加上他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叫裴远的耳朵一热,顿时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裴远咽了咽口水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任凭顾忱帮着自己整理衣服。
“对了,其他人去了何处?”
说来没有人叫他们起身也就罢了,为何出来了也不见这酒楼里有半个人影?
“应该是在外面,毕竟天气凉了在外头总是能提提神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顾忱才带着裴远慢悠悠地下了楼,一下楼就瞧见了两个人被绑在院子里,周洲拿着针在一边比划了两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扎在了那人的脚心处,叫本来要晕过去的人立马睁大了眼睛。
“这是?”
裴远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而顾忱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后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声音凉凉地开口道:“还有一个人呢?”
“抱歉,属下办事不力,去寻的时候便已不见那人踪影了。”
沈从飞顿时额头冒汗的跪下了,好在顾忱似乎没有要追究他的意思,只是看向外面还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开口道:“还活着吧。”
虽然他们还有力气动作,但看着和快死的鱼在蹦跶一样,无甚区别。
顾忱不喜欢白费功夫,可不想问到一半,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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