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自请替嫁九千岁(穿越重生)——乌尔比诺

时间:2024-11-09 14:46:42  作者:乌尔比诺
  陆依山叹道:“难测最是帝王心,古来亦然,东宫又何能免俗。”
  陆向深一个鹞子翻身,落到地上,跺掉鞋面浮尘:“你要真惦记着,自己去看看又能如何?见着人、把话说透了,不就结了,跟这忧前虑后的顶什么用!”
  陆依山指间漏着鱼食,“师父派去打探内情的那些人还不够看么?叶家怕是连只苍蝇出没,都在拾晷录里记了档,我翻墙去叶府,不如偷溜进师父的秘阁更直接。”
  陆向深嘿然道:“我就说老头犯不着跟你耍心眼,哪回不是叫你识破了,被他知道回去又得生闷气。”
  陆依山手里空了,拍打着掌心,有些踌躇地问:“几日未见,他究竟可还好?你没听太子刚才说,流言缠身,人都清瘦了好些,我那有青海新进的上好丹参,你拿去……”
  陆向深没容他把话说完,冷不丁道:“听盯梢的人说,这几日叶相赋闲在家,与二公子吟诗作对好不惬意。昨儿还有风声传出来,说叶家正在张罗着给孩子相看呢。”
  陆依山一哽,咬牙切齿地把话说完:“……喂狗。”
  叶观澜正自细筛为叶思雨生辰准备的丹青美人图,忽地打了个喷嚏。
  欢喜关切道:“公子可是着了凉?”
  叶观澜摇头,问:“让你往裕方堂寻的药材可都找齐了?”
  “赤芍、川穹、桂枝……”欢喜扳着手指,“这几味都是散瘀止痛的中药,公子要这些来做什么?”
  叶观澜握住他手指,“够了。拿去洗净焯水,再研成粉末,我打算用来,嗯,入墨。”
  枝间老鸮扑翅掠过头顶,丢下一连串鸣声,底下愣着不明所以的欢喜。
  草药入墨?这是哪门哪派的风雅?
  片刻,欢喜咂摸过味,“公子,你是不是在惦记督主的伤啊?”
  叶观澜神色一凝,收回了手。
  欢喜浑然无觉地继续道:“不怪公子惦记,听太子身边的容清说,九千岁挨了几十大板,伤得连地都下不了,日常起居都要旁人搭手,好可怜的!”
  叶观澜睨眼看他:“容清何时同你说的这些?”
  欢喜回想了下,“就是您陪殿下去听经筵,督主叫人送东西来的那天啊。”
  叶观澜唇角轻扯,“督主送来的点心好吃吗?”
  欢喜见被看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公子,我觉得,其实陆督主不像外头传的那么凶神恶煞。”
  叶观澜走回案前,将挑好的画作慢慢卷起,放入匣中。默忖良久,突然问:“你也觉得他很好?”
  欢喜用力点头:“当然!督主不光推了三姑娘的婚事,为了老爷的事忙前忙后,又几次救过公子您。”
  “还总是送点心给你吃,是不是?”叶观澜打断了他的如数家珍。
  欢喜噘噘嘴,小声嘟哝了句:“督主就是很好嘛。”
  叶观澜照着这个小叛徒脑门上轻轻拍了下,仰头看向檐角余晖时,脸上却多了几分怅然。
  “就是因为太好,所以才不能纠葛太深……”
  利益之外的纠葛,沾染上便意味着麻烦。重来一世,叶观澜最不需要的就是麻烦。
  是夜无风有月,老鸮终于落定横梁,一双漆豆似的眼珠紧盯着窗上灯影,冷月辉映下显得恻然。
  “哇——!”
  房门霍然洞开 ,陆向深狼狈地冲出来,扶着栏杆就朝下面的古洛河大吐起来。
  在他身后,珠帘流苏旌旌漫摇,一股子脂粉腻香顿时弥散开,其间还掺杂着无以名状的腐臭味道。玉桉捻帕按了按鬓角,丹蔻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唇畔讥诮的笑容。
  “如何,验过尸体查出了什么没有?”
  玉桉走到桌边坐下,将指甲对着烛火比了又比,似在分辨那片嫣红里是否掺进了死人的血肉。
  “是蛊,非毒。死了不过十日就烂成这副样子,可见蛊性非同一般。”
  陆依山屈指弹中屋外呕吐不止的陆向深,示意他小点声:“可知江湖上谁家会用这么烈性的蛊?”
  红影晃过玉桉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在眉间留下一小片阴翳。
  静默有顷,她缓缓抬起头,迟疑地吐出几个字:“你该听说过修罗琴这个名号吧?”
  --------------------
  督主:搞定媳妇,就要搞定媳妇身边的吃货~
 
 
第34章 旧事
  昭淳十三年,今上率众北巡。至通州境内时,突遇大乘教余孽纠集徒众百余人,冲击燕山行宫。
  燕国公急调援军救驾,然而最近的常山三卫赶到也需时日。随行的镇国公率禁卫死守宫门,可是通州城里的乱党却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茬接一茬冒出来,怎么都杀不完。
  就这样撑到了第六天。
  入了夜,敌营方向忽传来一阵悠扬琴响,猛烈的攻势霎时见缓。
  翌日清晨,方家驻守附近的援军赶到后才发现,留守大本营的乱党已尽数伏诛,无一例外皆是全身溃烂而死。
  军医勘验过,说是中了蛊毒。
  “打那以后,‘修罗琴响、仰见无常’的名号就传了出去。身为八面魔之一,却无人见过其真面目,连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但大多认为是郡主在江湖上结识的故交。”玉桉着意补了句,“修罗琴下毒的手法,一般人模仿不来。”
  陆依山当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默然有顷,沸腾的茶水掩盖了浪花拍岸的声响,陆依山转身提了糙茶。
  “安陶此刻还在军中,不会是她。”
  玉桉眉尖轻挑,转眼就恢复了那副散漫神情:“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查案的事,还得督主在行。”
  陆依山无视了她话里的调笑,转而问:“我先前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玉桉仰身陷在椅里,慵懒道:“我瞒着阁里私自替你打探消息,少不得要谨慎些,你何苦催我太急。”
  陆依山额心微皱:“我给你大半个月的时间,不是来听你叫苦的。天香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总有人见过那枚蝮蛇刺青,你只管帮我留意,钱不是问题。”
  “不是钱不钱的事。”
  玉桉坐直了身子,“老阁主三令五申,不许人再提当年那件事,你偏要坏了规矩不成?”
  当年事,关乎一代剑宗的陨落,江湖上对此议论不少。师父不愿招惹是非也属正常,但整个南屏阁,唯独他做不到置身事外。
  陆依山轻哂:“叱咤江湖的八面魔,几时也学会守规矩了?”
  玉桉礼尚往来:“堂堂南屏阁主的关门弟子,几时也学会违拗师命了?”
  陆依山陷入静默,俊挺的侧容拢着烛台昏光,呈现出一种半明半暗的鲜明对比。他将臂横于案沿,目光贴着束袖合缝缓慢地游走。
  “说的在理。”
  一个浑厚的嗓音打破了岑寂,两人连忙敛袖起身,“师父”“阁主”。
  陆崛殊排闼直入,身携春夜寒意,进了屋径自在案首坐定,草色蓑衣上还挂着晶莹的霜珠。
  “才入镇都几年,就把阁中规矩忘光了不成?”
  烛花微爆,陆依山心也跟着颤了一下,悄然捏紧拳头。
  陆崛殊扬声:“说话。”
  玉桉似乎格外畏惧这位声名显赫的老阁主,趁人不备福了福身,埋首便向外退去,快到门口时突被叫住。
  “玉罗刹,你好大的胆子!”
  玉桉打了个激灵,手中帕子没捏稳,膝盖被抽掉骨头似的顷刻间软倒,匍在地上抖得话也说不出。
  “师父不必怪她,这件事原就是我强求。”陆依山跪下去,“徒儿甘领责罚。”
  陆崛殊眉间寒气萦绕:“即便犯禁,也要一条路走到黑,是这个意思不是?”
  “天子侧畔鱼龙混杂,徒儿肩领御前扈从之职,不能不格外留意,还乞师父见谅。”
  “是职责所在,还是私心所求?”陆崛殊瞪向他,“你打量着我耳聋眼瞎,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了吗!”
  刀宗一怒,众相伏低,房中屋内的喧杂声不知不觉已经消失,陆向深更是跑得影儿都不见。陆依山无声挥退吓破了胆的玉桉,再叩首。
  “齐耕秋心怨朝廷,操纵科举必不只为谋财而已。有人急于杀他灭口,恰说明此事没那么简单。若不一鼓作气挖出背后之人,将来恐酿成肘腋之患。”
  陆崛殊声调拔高:“你还在与我打哑迷!”
  敞开的门户间穿来些许风,夜色犹如暗涌的沉默,扑灭了最后的烛火。
  过了良久,陆依山缓沉地开口,“那蝮蛇刺青,与当年一模一样。”
  这句“一模一样”饱含着难以言说的痛楚,陆崛殊听懂了,周身寒气连同眉间愠色,一并都被驱散了八分。月光流淌进屋中,就像天泄水银,放大了这位传奇老者脸上极难察觉的一丝柔软。
  “你还是放不下当年事。”
  “自然。”陆依山这次答得很快,“雁行一炬,赤地千里,魏家上下数十口人的性命,我竟日未敢忘却。否则师父以为,依山为什么会在这里?”
  昭淳十五年,西北动乱臻平,关外历经多年休养生息,终于又见繁荣景象。可就在这当口,曾为驱逐鞑靼立下汗马功劳的北勒山庄却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
  是年除夕夜,百名高手秘密潜入北勒山庄,实行了无分老幼的残忍屠杀。君子剑夫妇为奸人所害,膝下一儿一女皆不知所踪。刺客行凶后,点燃了庄中预备贺岁用的礼花台,在一声轰然巨响里,百年基业随着冲天烈焰,转眼就荡然无存。
  “如齐赟临终所言,齐耕秋与藩镇早有勾结,这也应证了小师叔的那句,世间巨豗尽出刘门。循着齐氏之死,挖出幕后主使,或许就能找到魏家当年灭门的真相。”
  陆崛殊起身,走到陆依山面前,用粗粝的掌心缓缓覆上他的发顶。
  “你可知这些年,为师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没能阻止你入镇都、入皇城。”
  陆依山微怔。
  “有时候人活着,最难不过‘忘却’二字。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湛然兄虽未给我留下只言片语,但以他心性,决计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终日为仇恨缚身。依山,我为你改姓、收你为徒,这些年的抚育教导,不过是要拉你走出那一日的火场,让你清风霁月、坦坦荡荡地活着。即便再也拿不起君子剑,至少还能留全尔父当年风采之万一,光是这样便足够了。”
  “清风霁月,坦坦荡荡,”陆依山眼眶又酸又涩,却流不出一滴泪来,“那是君子剑魏湛然,十年前他死在了雁行山的大火里,我是陆依山。”
  陆崛殊语调一凛:“你姓魏!”
  陆依山垂下颈,就像个虔诚受教的孩童。可他终究学不会伪装,在那漫长的沉默里,他听到自己机械的声音说:“是,我姓魏,但是在我找出凶手以前,我担不起这个姓氏。”
  这种近乎自毁的责难让陆崛殊也受到了震动,他脸上没露,眸光间却闪动着犹疑。
  “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的真相之重非你所能承受。你……当如何?”
  陆依山没有听出师父话里的踟躇,他把头埋得更低,声音却异常笃定:“手刃仇雠,百死不回。”
  陆崛殊眼睑重重一颤,三度欲言,九番又止,末了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叫阿深进来,”他有些沉郁,“小小一枚刺青而已,还不值得让我陆家人费太大的心思。但有一件,往后不许私下里打探消息,规矩就是规矩。”
  正当这时,廊下忽然传来几声脆音,陆依山赶在师父转身前急掠向外。
  “什么人?”
  廊腰缦回,无人作答。铁马在头顶当啷作响,一声一声,徊荡在平静无风的寂夜。
  陆依山敏锐地嗅到空气里那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余光所及,只有靠垫边缘一小块凸起的褶皱,除此之外再未发觉什么异样。
  陆崛殊踱出时,外间一切已经复归如常,连褶皱也不见了,陆依山端正袍袖,药瓶落袋的声音几近于无。
  “师父勿扰,并没有人偷听,”他微笑着说,“只是一只小野猫罢了。”
  *
  一连数日的雨停了,官道上泥泞难行。
  两骑行驰在薄暮笼罩的山道上,马蹄陷到泥浆里,跑不出原本的速度。为首的骑手一勒缰绳,停了马,抬手摘下草斗笠,露出女子清秀但不失英气的面庞。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遥见一里地外有座简易的茶棚,对侍从道:“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遂心,记得把巫山驹喂饱。”
  叫遂心的小长随沉默地点了下头。
  到了茶棚,他打帘让女子进去,给了店家几块碎银,比了个吃的动作,自己则留在棚外,从褡裢里摸出了几捆干草。
  遂心在马儿缓慢冗长的咀嚼声里,偷眼瞧向帘幕上那单薄又纤韧的侧影,听她问店家:“从这到西山还有多远路。”
  “去西山啊,现在可不是时候!前两天雨下得太大,山溪暴涨,把路都给淹了,官府筹措人手正挖着,且得等些时候呢。”
  女子不再说话,昏光里微微有些怔神,眉间写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她脚上军靴簇新,针脚是官中的手艺,外袍却陈旧得不像样,借着寮里半明半昧的灯光,能看出好几处补丁的痕迹。
  热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她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拿,果然烫着指尖,本能往回一缩。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曼吟声:“冬去春来复一冬,盛衰两极再殊同。早知今日烧手患,去岁当从邻家翁。”
  女子雷殛般一激灵,寻声看过去,见角落里坐着一算命先生,身量还没有桌腿高,面容稚嫩,瞧着倒并不可厌。
  他手里捧着一本《周易》,似是察觉到对面投来的目光,咧嘴一笑:“姑娘测字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