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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替嫁九千岁(穿越重生)——乌尔比诺

时间:2024-11-09 14:46:42  作者:乌尔比诺
  “正月初七,可不就是某个混蛋的生辰。矔奴已是白衣身,一文不名,唯这一笔丹青还算拿的出手。白马篇我临了半日,这幅海棠春睡图我却整整画了七天。督主毁得真是轻易。”
  这衔怨含怒的语气,听起来伤心极了,陆依山彻底怔住:“海棠……春睡?”
  “回合云藏日,霏微雨带风。海棠偎人暖,”叶观澜放柔了声,“撷我,好入梦啊。”
  理智的崩坏似乎只在一句话间,陆依山偏头欲吻,叶观澜竖起竹扇挡开了他,趁机抽身出来,旋即又抬掌抵住他胸膛,轻轻一推——
  九千岁跌进了圈椅中,木质椅背硌得骨头生疼,可是叶观澜的眼神让他顷刻忘了那点不足道的痛,沉寂多时的欲望有了昂首的迹象。
  叶观澜跨坐上来,大腿随着坐姿蹭在陆依山腿侧。他手执笔,蹙着额,仿佛认真苦恼般思索许久,末了指尖点在陆依山胸口,冁然而笑。
  “既然这幅画毁了,那不如,矔奴换个地方作画可好?”
  陆依山突地升起股不妙的预感。
  刘追早已被抱回自己房中安置。屋内烧着火盆,哔啵有声,陆依山赤裸上身也不觉得冷。狼毫那么软,每一竖,一撇,一横,一折,都是带着意味的搔挠。挠得陆依山身心俱硬,忍不住生出粗暴的念头。
  然而公子眉眼间的认真让他不敢妄动。
  陆依山无事可做,只好依着笔尖游走,用目光将作画的人也反复描摹——
  颈项浸在潮汗里,俯垂时勾出好看的弧度。印象中,那白颈有时也会随着被擒住的身体而上仰,暴露出脆弱的咽喉。
  不多时,狼头已经初具轮廓,公子俯下身点睛的当儿,陆依山看到他的衣领被揉皱,细小的汗珠顺着线条滑进那凹陷,濡湿了发尖。
  陆依山抬手替他拨开,意外发现上面还残留着被撕咬过的旧痕。
  那么润,陆依山失神地想。
  越是绘到细微处,笔触惹火的嫌疑就愈加明显。公子不惮以最大的耐心在九千岁身上精雕细琢,而这份耐心于后者而言,却不啻为一场残酷刑罚。
  终于,叶观澜点睛毕,徐徐坐直了身,那颗将坠未坠的汗珠啪嗒掉落在狼额中央,陆依山的焦渴也陡然膨胀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境地。
  他深觉自己不能只凭想象,他迫不及待要重温那熟悉的触感,这念头一旦萌生,就没有掐灭的可能。
  掌心贴上了后腰,勾挑花蕊的笔尖倏地一颤。叶观澜打量着这旁逸斜出的一笔,眉头轻轻拧紧,问罪的话未及出口,就被人封住了唇。
  狼头随着筋脉贲张,显露出了狰狞的凶相。它开始反击,扑咬、撕扯,将猎物囚禁在股掌间,反复地重碾,肆意地搓揉。海棠花适才怒盛得有多矜傲,此刻颤得就有多可怜。
  叶观澜抵在了边沿,他什么也抓不住,狼毫滚到地上。他在汗泪交织的间隙回眸,视线所及,花事重叠,花事蔓延,最后的阴郁也被无边旖旎驱散。
  叶观澜哑声笑了。
  他知道,陆崛殊的离去,对陆依山而言是一场漫长的潮湿。寒意会渗进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变得无孔不入。之后陆依山每一次回忆起黑水塞的那个大雪天,都将忍受砭骨的寒凉。
  肉体凡胎,这样下去是会病的。
  尽管陆依山从未言及,可当叶观澜不知第多少次被枕边人梦中的呓语惊醒时,他都深深忧惧,唯恐阿山的噩梦里从此又多了一重无法醒来的理由。
  叶观澜想过很多办法,但全部无疾而终。直到他意识到,他们之间其实无需多余的安慰,在情潮与爱意交织最猛烈的那一刻,燥热,呻吟,湿汗,甚至溅射出来的欲念,这些都足够将绝望烫化。
  所以。
  那就放纵吧。
  浪潮一层层堆叠,将叶观澜推高到濒死的极致,又被陆依山捞了回来。他涨得意识昏沉,口齿也被搅和得含糊不清,然而陆依山仍旧从那些零碎的字眼中拼凑出了自己的名字。
  阿山,阿山、陆依山。
  他这样随心所欲地叫着,依赖和索取都毫无保留。在额心点朱以前,这个名字也许意味了很多,但在额心点朱以后,这个名字是只属于公子的雁行山。
  叶观澜很快被翻了过去。被汗水渗得半湿的里衣从后面看,既好似一览无遗,又仿佛相隔云端。陆依山握实了那节腰身,狂暴似的掠夺转入驰骋后的温存。
  狼吻沿脊骨游移向上,吮干因为惊颤或餍足而滑淌的每一颗汗珠,最后悄然贴伏在那胭色漫漶、潮红摧涌的背。
  撷我好入梦。
  公子失控时犹自喃喃,陆依山为此止不住笑叹,并在那梦呓般的痴话中推挤出更多。乳白恰到好处地补齐了花红的残缺,蜿蜒成趣,相得益彰。
  『千钟尚欲偕春醉——
  ——幸有荼蘼与海棠。』
  陆依山没有退出去,随着压下来的动作不退反进,让叶观澜轻哼。他就这样罩着人,也拢着花,摸到叶观澜掩在被子底下的手,攥紧。
  “矔奴,待西北战事结束,我们就在这里,安一个家。”
  叶观澜累得手指也不想抬,由着陆依山捏。
  他眼角潮红未褪,半敛着眸,喑哑道:“你身负陆、魏两家之姓,朝堂,江湖,总有一方重担须你挑。何处去,何处留,今时所期,来日未必能如愿。”
  陆依山沉默了,半晌才说:“公子会陪着我罢?”
  叶观澜从手臂间转过脸,含情眸湿漉漉的,欢爱潮在里面,融浸成水一样的柔旎。
  他抬起手,缓慢地抚过陆依山胸口被汗水有些化开的丹青,说:“纵使弗如梁上燕,也愿往后每个生辰,与你一岁一礼……岁岁得相见。”
  
 
 
 
第128章 阳谋
  垆龙的离去是悄悄进行的,没有惊动任何人。相比之下,在西北战事临近尾声之际,朝廷新颁行的“转运策”显然吸引了更多的注意。
  “重开边市,兹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九镇闭关近百年,虽说民间商队与关外偶有往来,但大多不成气候。而今官中要重建通往草原的商路,这其中的芜杂事宜不少。适逢九年一次的巡边,我自请以御史身份随行,又蒙陛下信任,参与到边市措置的事务中来。一早听说二公子也在甘州,便紧赶着来拜会,还望公子莫要怪我唐突。”
  说话间,欢喜奉了茶点进来,曾雉忙起身相迎。叶观澜留意到他的跛足比一年前好了不少,除了走路还有些不稳当外,其余几乎看不出异常。
  不止如此,一番攀谈下来,叶观澜深觉这位探花郎身上那股颓丧之气一扫而空,言辞振振气宇轩昂,唯独与从前不改的,是那双眼里明明可见的纯质和执拗。
  叶观澜因笑道:“怎会,倒是一别春秋,兄长风貌更胜从前了。”
  曾雉脸颊微红了红,他说:“公子谬赞,实不敢当。学生从授官至今一年有余,大半时间都在外代天子巡狩。不敢说夙夜兢照,也算跨过十三行省,历遍八方风物,心中所愿,唯将满腹经史学以致用,为天下求一政治清明,民生安业。不怕公子笑我轻狂,曾某愤世嫉俗半生,头回觉着胸中装着天大地大,精神焉能不振奋。”
  说到激动处,他身向前倾,手中热茶泼洒了大半。
  他恍若未觉,双眸仍是晶亮,“若无公子,曾某何敢奢望能有今日。这一年多来,我时常惦记公子,只囿于言官身份,怕给叶家招惹非议,都不敢去信问一问公子安好。”
  叶观澜温言:“今与曾兄重逢在此,兄当知我一切安好。茶凉了,欢喜,再给曾大人换一碗。”
  曾雉意识到失态,赧然而笑:“怎敢劳动公子身边的人,我自己来就——”
  “御史大人也忒客气。漫说你此番是口含天宪的钦差,就说你千里迢迢来了甘州,咱家与公子合该尽尽地主之谊,一杯热茶而已,你只管坐着领受就是。”
  陆依山日间巡弋归来,没同任何人打招呼,一径掀帘入内。他打断了屋内的寒暄,解了蓑衣挂在架上,在紧挨着叶观澜的椅上坐定,再自然不过地端起小几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看样子像是渴急了。
  曾雉嘴唇动了动,刚想提醒那盏茶是叶观澜方才饮过的,眸光忽一闪,幡然憬悟似的咬住话头,赶紧埋下首顾自饮茶。
  陆依山浑然不觉般,搁下了茶盏:“说来陛下最是知人善任,而今遣曾御史远赴甘州,怕不只巡边这么简单吧?”
  言及正事,曾雉敛了神色道:“公子日前递往镇都的密呈已经陛下亲启,阅过后深以为然。边市重开,人财物事权无一不涉及,公子密呈中所言,假以兴市、阳谋削藩八字策,内阁议过认为可行,我此来也为传圣上口谕:诸藩长年阴踞西北尾大不掉,朝廷苦豸鹿掣肘久矣。而今便要一气挑破这个脓包儿,揭掉这层烂膏药,还大梁边地一个海晏河清!”
  曾雉音如金石般掷地铮铮,屋里一时安静,依山观澜二人皆无话,只有欢喜偎在一旁的脚踏上,拨着牙牌玩,不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叶观澜起身走到欢喜身后,自那散放一地的牙牌中寻捡出一张,拇指缓缓抚过上头“暗度陈仓”的字样,旋即啪嗒倒扣在桌面。
  他凝声道:“既然新帝下定决心要动刀割疮,我等与朝廷一心,自当全力以赴就是。”
  *
  转眼新岁开春已过三月,塞上春意迟迟,但好赖有了些许回暖迹象。
  国公府内苑。
  天井那口镏金大铜缸的浮冰化了,曹鹧尤吩咐仆从把缸搬到廊下,他人晒在日头里,指缝泄着鱼食,引得几条饿了一冬的红鲤鱼争相唼喋。
  “朝廷的旨意真是这般下的?孚渡,你没有听错罢?”
  叫孚渡的武僧乃咸德四十七年生人,打小是个孤儿,被曹鹧尤收养长大,侍他如君更如父。
  见问,孚渡说:“回禀公爷,咱们在签押房的人亲眼见的吏部调令,直隶布政使上官頔大人和按察使薛丛大人外放年限已满,各升半级,回京任职。都指挥使邓尔言邓大人因前御敌不力,朝廷处分的旨意这回一并降下,将其革职罢官,不日就要锁拿进京。”
  三司主官全部易主,西北官场一夕之间改天换地。曹鹧尤手颤了颤,成捧鱼食流沙也似,一泄而下。
  “人事变动如此之巨,地方上就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吗?”
  孚渡声线微凝:“公爷知道的,朝廷才刚颁行转策运,对地方要员的公忠勤能要求颇高。上官大人与薛大人年事已高,纵无大过错,这些年的考绩只能算中平,断不适宜继续待在高位。朝廷命他们转任虚职,又在官衔上升半级,恩准回京养老,他们感念还来不及,岂会有怨言。至于邓尔言。”
  他意味不明地停顿了下,“喜烽口一役,直隶守军屡屡失利以致战火蔓延,朝野上下对他早就横加侧目,黜职罢官是情理之中的事,谁也挑不出什么。”
  因是心腹,孚渡所言字字中肯,说话也不知避忌。曹鹧尤听过胸口却似堵了一团棉花,噎得难受。
  这不怪他,北境诸藩中,属曹氏所属燕藩与地方州府瓜葛藤牵、互为援引的程度最深。
  历来藩王出镇,有自己的封地和军队,与地方交集无多。偏偏曹氏所处封地之内黄沙白土绵延千里,别说分茅胙土极尽优渥了,刚就藩那几年,曹鹧尤连手底下的藩兵都养不起,处境与汉王刘狰颇有些同病相怜。
  但好在与燕藩搭界的直隶省曾为大梁国都,直到承光年间朝廷迁都南下,才渐失了首善之地的要位。
  仗着昔年三省枢要的余荫,直隶省算是大梁北境首屈一指的繁华地带。这些年曹鹧尤借打通直隶三司的门路,把燕藩经营得风生水起。
  而今朝廷借重开边市这一由头,骤然拿直隶三司开刀,这看上去与燕藩毫无关系,却令曹鹧尤陡然生出最切实的恐惧。
  “新帝莫不是动了削藩之念……”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曹鹧尤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鱼食越漏越快,孚渡皱眉看着撑到翻白肚的红鲤,不动声色接过曹鹧尤了手里的食钵。
  “公爷何须忧虑,凡知晓极乐楼内情之人皆已死绝,新帝纵使想削藩,也找不到理由。再者说,汉、赵二王相继横死,公爷如今为诸藩之首,又一向奉法守礼,难不成他刘晔敢冒王室宗亲之大不韪,无端对您发难吗?”
  稍顿,“公爷且宽心,昨夜大宁府传回消息,日前在永平地界上发现一具尸体,从随身路引看正是垆龙本人。他这一死,阿里虎就成了朵颜三卫当之无愧的新主。此人有勇无谋又贪心大胆,即便有镇都的转运策拉拢,他也未见得就甘心称臣。只要有三卫这个变数在,大梁边境就不会有长治久安那一日,镇都怎敢轻易动您。”
  曹鹧尤扬眉:“垆龙真的死了?”
  “千真万确。”
  曹鹧尤多年领兵打仗的经验,让他对于这些细节有着超乎寻常的谨慎。
  “去信给大宁馆驿,让咱们的人确认清楚。还有,吩咐下去,让楼里剩下的蛟该藏好的都给我藏好,同燕藩地界上的漕帮香会打好招呼,钦差在燕期间,谁也不许顶风生事。如有违者,别怪本公事到临头见死不救!”
  孚渡应声就走。不多时,一只白额游隼便自国公府后院掠出,消失在浓云之间……
  “督主,是燕藩来信。”
  烛台倾翻,香灰撒得到处都是,花果贡品滚落一地,唯有一本《十诰经》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三尺见方的台面上。
  馆驿丞猛一激灵,随即一双手搭上他的肩头,明明没怎么用力,却骇得他连呼吸都停滞了。
  一个声音俯在他耳畔,凉飕飕地说道,“紧张什么,咱家听劝,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早就不干了。只要你也肯听劝,这本妖书咱家可以就当没看到过。”
  馆驿丞说不出来话,哭丧着脸一个劲点头,陆依山这才懒懒抬起身,转动着骨扳指问:“会写字么?照咱家说的,好好写,一个笔画都别错了。”
  陆依山起身的间隙,正撞上白额游隼向窗内窥伺的目光。那猛禽曾饮人血食人肉,眼神阴刻如钩般令人胆寒。
  但陆依山毫无戒惧地迎视上去,在漫长而无声的交锋过后,游隼猝然爆发出一声凄厉长嘶,落逃般扇动巨翼,向天际盘旋而走。
  “事情都已办妥,燕国公果然是只老狐狸,疑心重得很,不过好在那驿丞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别这么看我,奉公子之命,咱家可是一直忍着没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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