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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近代现代)——终晚夏

时间:2024-11-10 19:06:49  作者:终晚夏
  钟严看表,“晚上想吃什么?”
  时桉碰了下耳朵,被自己烫着了,“您想吃什么,我都做。”
  “这么贤惠?真以身相许了?”
  时桉憋胀着脸,用力吐出七个字,“我不是随便的人!”
  钟严后面的话被门口的人挡住,看来暂时还回不了家。他示意时桉去开门,最头疼的事来了。
  闹剧发生不久,警察赶来,把行凶者抓获,准备走法律程序。
  儿子闯了祸,当爸的没脸躺床上,他不顾医生劝阻,强行来道歉。
  老人靠在轮椅,插着输液瓶和氧气管,颤颤巍巍要替儿子赎罪。
  这阵仗钟严真接受不了,让个半口气的老头给他下跪,这不是折他寿吗。
  钟严让时桉把老人扶回去,“您觉得愧疚,就老实听医生的话,别再瞎折腾,也不枉我们救回您的命。”
  “还有。”钟严转向另一边,“救您的是这位时医生,您最该谢的是他。”
  老人身体虚弱,仍努力鞠躬,“谢谢时医生。”
  他同时对钟严行礼,“也谢谢钟医生,感谢所有医生,谢谢。”
  患者离开,钟严被“挟持”做全身检查,确保身体无碍,所有同事才肯放人。
  时桉负责送钟严回家。两个人站在跑车前,时桉犹豫:“您能开吗?”
  “你问的话有意义吗?”钟严拉开车门,坐进去。
  时桉来到副驾驶,帮钟严插安全带。
  等我考了本,再也不给你开。
  钟严体质好,这种伤并未造成影响,精神状态也不错。
  车停在车库,时桉急着下车给钟严开门,却被当事人拦住,递了个袋子过来。
  “是什么?”时桉接下。
  “礼物。”钟严说:“你的。”
  *
  钟严在卧室休息,时桉准备晚饭。
  饭做到一半,有人敲门,是徐柏樟。
  两人四目相对,时桉莫名拘束,叫了声“徐主任”。
  徐柏樟在围裙上多停了两秒,转而问:“他怎么样了?”
  “挺好的,在屋里。”时桉把人请进来,“应该醒着。”
  见徐柏樟拜访,钟严没给好脾气,“不就缝了两针,你至于跑一趟?不知道还以为得绝症呢。”
  徐柏樟了解他的脾气,话都不接,撩开伤口。
  钟严受过伤的皮肤极度敏感,徐柏樟不相信除他以外任何人的处理方式。
  “你怎么就不能学学老梁。”钟严没拒绝他的行为,嘴上也没停止数落,“特意这个点过来,蹭饭的?”
  “颂晟还没下手术台。”
  所以没机会过来。
  “回家谈情说爱去,少骚扰我。”
  徐柏樟的关注点只有伤口,“怎么不联系我?”
  钟严受伤时,徐柏樟在三楼出诊。
  “联系你干什么,找中医科的徐主任给我缝合啊?”钟严的口吻极度刻意,“徐主任还会缝吗?没忘了?”
  “哦,不对,他前段时间给老梁缝过。”钟严继续:“你说他一个中医,车上装全套的外科设备,是为什么呢?”
  徐柏樟根本不理,重新包好纱布,拆下手套,“本来就是疤痕体质,我以为你会注意。”
  钟严:“怎么了,缝得不好?”
  徐柏樟很客观地说:“至少没我好。”
  “论缝合技术,谁敢和徐主任比。”钟严冷冰冰的,“可有用吗?你这双手现在只会号脉。”
  徐柏樟任他说,半句不回。
  抱怨无果,钟严放弃,又去欣赏缝合口,“这里,能不能客观点评一下?”
  “技术有,手法欠缺点。处理得很干净,看出来用心了。”徐柏樟皱眉,“但以你的情况,还是会留疤。”
  “那就是不错喽?
  能让徐柏樟如此评价,已是不易。
  徐柏樟有预感,“小时缝的?”
  “不然呢。”
  徐柏樟:“怪不得。”
  孔雀屏都开出花了。
  “我给你抓点中药敷敷,疤痕多少能消掉。“
  “免了,这疤我很喜欢,留着做纪念。”钟严放下衣摆,“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让他跟你学两天?”
  钟严强调,“当然,是学外科。”
  徐柏樟起身,拆下橡胶手套,“你舍得?”
  钟严不以为然,“又不是不回来。”
  “钟主任经验丰富,跟着你就够了。”徐柏樟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吃完饭再走吧。小糊涂蛋手艺不错,一个礼拜就下厨一次,尝尝?”
  “不了,清溏还在家等我。”徐柏樟说:“我回去给他做饭。”
  钟严:“……”
  切,显摆什么呢。
  “哦对了。”徐柏樟转身,“清溏要过生日,我还不知道准备什么,你有推荐吗?”
  “已婚妇男真可怕,成天换着法晒幸福,想酸死我们单身人士。”
  “你现在和已婚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钟严撇嘴,“他洗个澡都不让我看。”
  “……嗯,你加油。”
  徐柏樟言归正传,“生日礼物,有没有推荐?”
  “当然有,保证你们感情持续升温。”
  徐柏樟:“别卖关子了。”
  “我直接下单,寄到你家……”钟严卡住,“不对,寄你科室吧。”
  送走徐柏樟,钟严点开购物软件,搜索关键词,“情侣情趣大礼包”,“成人角色扮演”,“成人玩具”,“大尺度激情”,“成人秘密”,“1.8.禁禁禁”,“私密提升感情”,价格从高到低排序,填写地址,下单下单下单。
  *
  时桉以为徐柏樟会留下来,特意多炒了两个菜,导致他俩要消耗一大桌,但今天的时桉没心情吃饭。
  筷子咬了N次,晚饭即将吃完,时桉终于鼓足勇气,“钟主任,那个……我今天缝合时,看您腰上好像有道旧伤。”
  钟严忙着吃饭,随口应了句。
  “怎么弄的?”时桉努力装出闲聊的口气,“好像有些年头了,什么时候弄的?”
  “地震那次。”
  在日喀则,钟严提过腰伤的事,那会儿时桉没往这方面想,也不敢这么想。
  这个疑问,在时桉心里装了八年,“怎么伤的?”
  钟严不想提及往事,便敷衍,“房子倒塌时,被硬物划伤。”
  时桉却执著,“能详细讲讲吗?”
  “没什么好讲的。”
  时桉捏紧筷子,“我很想听。”
  当年,他和徐柏樟、梁颂晟去支援灾区,所在的镇子突发余震,残破的房子经不起摧残,彻底倒塌。
  事发时三人都在房内,钟严最先察觉情况,当即把其余两人推出去,自己却压在了下面。
  偶有人问他后悔吗,钟严讨厌回答。人在危急时的反应出于本能,也不会思考太多。
  当时,钟严所处的位置靠后,就算不推他俩,逃生的几率也很低。一条救不回的命,何必再搭上两条。
  钟严不喜欢提及此事,并非讨厌回忆苦难,而是觉得那两个人是笨蛋。
  钟严获救后才知道,他被压了四天,那俩人就挖了四天。
  当时该区域仍有余震的可能,情况危急,出于安全考虑,救援队暂缓救援。他们俩自发留在那里,用铁锹挖、棍子铲,四天三夜,眼睛都不敢闭。
  等铁锹挖弯,棍子铲断,他们就开始用手。两位未来的外科医生,生生挖破了手指,渗着血、留着汗也片刻不敢停。
  每当想起这事,钟严就全身裹火,气头上的时候,一辈子也不想原谅他俩。
  可他比谁都清楚,没有豁出性命的四天三夜,十年前已经没了钟严。
  即便这么多年,徐柏樟仍为这条疤耿耿于怀,钟严却一直把它当做纪念。
  这是徐柏樟用那双挖了四天的手,为他缝合的伤口。老徐明明那么热爱的外科、那么舍不得,钟严才千方百计,不想他留在中医科。
  钟严用筷子尾敲时桉脑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切勿冲动,别傻乎乎往前冲。”
  时桉的心脏全程如割血,“自己都做不到,有什么权利教育我。”
  地震抢在最前面,雪崩抢在最前面,就连这次意外,还是挡在他前面。
  钟严才是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聊天被打断,又有人敲门。
  这次是梁颂晟,身后跟着余念。
  时桉上次见余念,是在机场。穿卡通外套、裹羊毛围巾的余念可可爱爱,笑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正太。
  这次也是,余念抱着个水果篮,从梁颂晟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对他眨眨眼。
  两位主任在书房,时桉留在客厅陪余念。
  看他有点拘束,时桉主动找话题,“你叫余念对吗?我叫时桉,在急诊科规培,咱们见过。”
  余念弯着眉眼,声音里像含着果汁糖,“小时哥你好,叫我念念就可以的。”
  在时桉的思维里,不仅觉得余念可爱,还觉得他有点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两个人聊得愉快,并互换了电话。
  书房的门打开,中断了聊天。
  余念放下杯子,和他告别,跟随梁颂晟离开。
  送走客人,时桉不知道去哪,晃晃悠悠蹭到了钟严卧室。
  他扒在门口,悠悠叫了声:“钟主任。”
  钟严转头,“有事?”
  时桉没事,但就想跟着。
  见钟严背对他解纽扣,时桉跃跃欲试,“换药吗?我帮您。”
  “不换。”
  “哦。”时桉绞尽脑汁,“需要铺床吗?”
  “不铺。”
  “需要揉肩吗?”
  “不揉。”
  “……哦。”
  “那您想干什么?”不管怎么着,时桉就是不想走,“我都可以帮忙。”
  钟严垂下解纽扣的手,站在他面前,“我想洗澡,你帮吗?”
 
 
第30章 礼物
  白天在急诊, 时桉的注意力只有伤,即便钟严的身体就在眼前,他也无半点越距。
  如今到了家, 心里开始发痒, 长满奇奇怪怪的思想绒毛。
  钟严肤质的原因,最多八小时就得换一次药,防止伤口增生和感染。
  时桉原本规划, 趁换药间隙, 他稍微碰一下腹肌, 如果条件允许,再把衣服撩上去, 偷瞄两眼胸肌。
  现在钟严让他洗澡, 岂不是胸腹、腹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鲨鱼肌、背肌、腹内外斜肌等等全部,都能看到并摸到了?
  “时桉。”钟严叫他,“愣什么呢?”
  时桉抽回思路, “啊?我在。”
  钟严:“洗不洗?”
  “洗洗洗,我来洗!”时桉左顾右盼,兴奋得手忙脚乱, “我先去拿防水膜。”
  一般来说,伤口拆线前不宜洗澡,是现代技术让清洁变得简单。
  时桉拿东西回来, 钟严正准备脱上衣, 腰已露出半截,被冲过来的时桉生生按了回去。
  钟严皱眉,“你干什么?”
  “您不要动, 我来。”时桉把钟严的手从衣边挪走,“这种脱法活动幅度大, 伤口容易崩。”
  理由不算借口,但也不是全部原因。
  欣赏身体最忌讳心急,纽扣要一颗一颗地解,身体要一点一点地看,才能体会肾上腺素逐渐飙升的愉悦感。
  一颗纽扣解开,两颗纽扣解开。
  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如果它们有脚,一定在疯跑;如果长了嘴,整个房间都能听到尖叫。
  扣子开到第三颗,胸口若隐若现,山峰似的,该凹凹,该凸凸,时桉深刻理解到,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捏住右半片衣领,往旁边一拨。
  “.....…………!!!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桉僵成石膏块,却憋出大红脸。
  钟严挑了下他的下巴颏,“想什么呢?”
  时桉仿佛吞了颗滚烫的鸡蛋,口腔被塞满,烫得闭不住、噎得张不开,急团团转,像小狗找尾巴。
  钟严把时桉的手从衣领拿开,“我自己洗,你回去睡,明天还得上班。”
  事实上,时桉哪有心情睡觉,他拱进被子里,恨不得再哭出条长江黄河。
  风流大渣男!无耻王八蛋!
  滥情也忍了,乱玩就算了,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还让人给咬了。
  咬就咬了,居然留疤。
  灭绝人性,丧尽天良!
  自己什么肤质不清楚?那是随便能让人下嘴的吗?那么好看的胎记,我还没摸,已经被人搞出了牙印,跟扣章圈地盘似的。
  有的人连嘴都用了,而他连手指头都没享受过,凭什么!
  伤心难过痛苦,悲凉压抑心痛。
  刚才在干什么,该摸一把再走。
  时桉自我劝说了半小时,还是没能和解。
  憋得受不了,他掀开被子,想起了椅子上,钟严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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