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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警官请回答(推理悬疑)——霁成欢

时间:2024-11-10 19:12:53  作者:霁成欢
  “通知所有人开会,我有事要宣布。”林诚素看了眼唐菲,和时野的目光轻轻一碰,转身继续往前走。
  唐菲回过神,脸颊莫名有点发烫,抱着文件匆忙追了上去。
  公司十六层走廊里,三个身影疾步如飞,时野和唐菲跟在林诚素身后,径直朝高层会议室走去。
  大老板许久未现身,周围员工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起身,看着他的眼中有畏惧,尊敬,甚至倾慕。
  这画面不禁让时野再次端详起林诚素的背影,挺直的脊梁骨,肩胛向两侧舒展,撑起明显宽大几分的外套,这里这么多人,而似乎只有他才知道那身昂贵的西服下面,是一副怎样千疮百孔的身体。
  林诚素在工作上向来雷厉风行,他迈着大步目不斜视穿过走廊,边走边摘下手腕上的袖扣,临进门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眼时野,低头吩咐了唐菲两句。
  “好的林总。”唐菲立马点头。
  得到应答,林诚素这才侧身推开会议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会议室内弥漫着紧张不安的气息,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一进门,林诚素随手将袖扣往会议桌上一丢,当啷两声响,直接噤了在场所有人的声。
  时野透过会议室全透明玻璃,看着立定在会议桌前的林诚素,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怔。
  “你跟我来。”
  唐菲在旁边小声叫他,时野收回目光,跟着她走到后门,看着她从隔壁办公室拖了把椅子过来,然后带他悄声溜进了会议室。
  “你坐这里吧。”
  唐菲说完朝前面快步走去,公司内一众高管正同林诚素打招呼,一道道暗含敬畏的目光中难掩激动,仿佛一盘散乱的棋局终于找到主心骨,各自在和老板的攀谈中偷偷松了口气。
  时野扫视一圈,在椅子上坐下,看向会议室最前面的林诚素。
  林诚素没有脱下身上的外套,卷起一截松开的袖子,偏头看向会议桌右侧首座的男人。
  那人似乎已经等待许久,按耐住忿忿的神情开口道,“林总,这次艾尔公司向我们提出每股59美元的收购价格,摆明了是在全行面前故意给我们难堪!”
  美国艾尔公司此次针对世纪旋瑞的恶意收购可以说是来势汹汹,作为近几年在国内飞速崛起的电子产业新贵,艾尔公司看中了世纪旋瑞目前在国内的现金流,品牌以及全国范围内的分销网络,但是他们提出59美元的收购价格,表明了对世纪旋瑞长期增长能力的蔑视,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
  林诚素耐心听完一圈言论,在椅子上坐下,垂眸沉凝片刻,再一抬眼,沉冷的目光瞬间压住了满屋浮躁。
  “唐菲。”
  唐菲迅速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分发下去,众人接过后急切地打开,匆匆扫了几眼,脸上顿时神色各异,“林总?”
  林诚素手里捏着只钢笔,目光平静地环顾整个会议室,言简意赅道,“你们手里这份新起草的计划书中已经规定写明,只要有世纪旋瑞百分之二十或者更多的发行股被恶意收购者收购,那么除了收购者之外,以后所有股东都有权以半价购买新增发的股票。”
  这项举措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高收购者的收购成本,稀疏收购者在目标公司的权益,尤其在艾尔公司那样的恶意收购者面前,无疑是一项非常有力的反并购策略。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时间去找合适的收购方了!”
  充满惊喜的话音落下,所有人还未来得及露出如释重负般的微笑,便看到林诚素的视线倏然落在那人身上。
  整间会议室再次鸦雀无声。
  “没有收购方。”手里的钢笔径直垂落,林诚素冷冷地收回目光,笔尖如同板上钉钉,狠狠戳在面前那份文件上,“世纪旋瑞,永远不可能被人收购。”
 
 
第23章 
  这场会议进行了整整一天,期间唐菲出去订了次午餐,顺带帮时野也买了一份。
  下午六点,夕阳铺满城市,暮色从天际线处缓缓合拢。
  时野在玩手机的间隙抬起头,视线穿过会议桌上无数凌乱堆砌的纸张、文件以及茶杯点心盒,看了眼林诚素手边那份一口没动的色拉,想了想,默默起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他一走,附近几个早就注意到他的员工忍不住悄声议论起来。
  “那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待了一天了,一直盯着林总看,我感觉可能是保镖?”
  “哇,保镖,长得好帅啊——”
  半个小时后,十六层电梯门打开,时野手里拎着份热腾腾的饭回来,走到会议室门口看了看里面的情形,拿出手机给林诚素发消息。
  他一出现便有人抬头看了过去,一屋子人的视线陆陆续续聚集到走廊里那个低头看手机的身影上,屏幕光照亮五官深邃的面容,一双浓眉压住眼,眉心揪成一团,隐隐透出几分忧虑。
  他转身走开几步,下一秒,老板摆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听到铃声,林诚素在翻页的间隙迅速瞄了一眼手机,没打算接的样子,直到看清是谁,他才猛地惊醒般将目光投向会议室后方,脸上的神情变得有几分急切。
  他一工作就自动开启工作狂模式,忘了今天时野也在这里。
  【我就在会议室外面。】
  几秒后。
  【你饿不饿?】
  手机上接连收到两条消息,林诚素扭头看过去,看见时野远远地站在走廊那头,拎起手里的打包袋,隔着玻璃朝他笑了一下。
  .
  一会议室员工正埋头认真工作,忽然听见砰一声响,抬头就见林总合上手里的文件,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休息一个小时,我回来后再继续。”
  休息,一个小时?!
  一群人愕然看着老板远去的背影。
  随着会议室的门关上,嗡嗡议论声顿时弥漫开来,办公椅四散滑开,疲惫了一天的员工们在震惊中纷纷起身松了个懒腰。
  “难得啊,林总那个工作狂也有知道休息的时候!”
  “天啊,我屁股都坐麻了。”
  “那我们也下去喝杯咖啡吧?今晚估计要熬个通宵。”
  “走吧走吧——”
  一群人离开会议室朝电梯走去,争分夺秒的休息时间里还不忘八卦一下。
  “欸,你们有没有发现老板刚刚脸红了?”
  “怎么可能?我好像都没见他笑过。”
  “嗯,也对哦——”
  “肯定是你累花眼了。”
  .
  另一边走廊尽头,林诚素脸颊泛红,飞快地看了时野一眼,越过他径直走向自己办公室。
  几位员工从旁边路过,他偏头打了声招呼,又忍不住偷偷侧眸,余光看见时野跟随的身影,唇角一抿,随即加快了脚步。
  “对不起。”
  两个人前后脚走进办公室,门一关,林诚素立马转身向时野道歉,“我工作的时候总是不记得时间,你是不是饿了?”
  “我不饿,我中午吃了你助理给我订的色拉,那么大一盒!”
  就是一堆菜叶子没怎么吃饱。时野比划着,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他走过去把打包袋放到桌上,“我是看你一口没动,现在都五点多了,你早饭就没吃多少。”
  林诚素走过去,时野抬头朝他笑笑,把袋子里面的饭盒拿出来,温声道,“话糙理不糙,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我在楼下随便挑了家餐厅买的,你看看,这种吃得惯吗?”
  林诚素看着他忙活,直到时野又问了一遍才回过神,他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吃得惯,我,我不挑食。”
  “哦,你不挑食啊?”时野语气揶揄,问这话时朝他笑着挑起半边眉。
  想起他帮自己解决的那半碗剩饭,林诚素脸一红,然后掩饰般,赶紧拿起双筷子拆了放到他面前。
  时野手里捏着筷子,手肘架在腿上,歪头看他,似乎在笑,林诚素吃了几口,忍不住又轻轻抬眼,“怎么了?”
  “没什么,”时野拿起茶几上的米饭,“就是觉得你工作时的样子,和平时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
  林诚素一怔,半晌后垂眸,用筷子翻拌碗里冒着油光的肉片,语气落寞茫然,“其实我一直都是那样,因为我的生活里只有工作。”
  闻言时野看向他,张了张嘴,目光渐渐出神。
  他当卧底的五年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他既不是自己,也不是秦飞,他套在名为秦飞的躯壳里,很多时候,他比林诚素更加茫然。
  “那你就没有想过做些什么改变?”时野漫不经心地问。
  这一次,林诚素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我只是想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他的眼里涌动着莫名的哀伤,如涟漪荡开的湖面,黑暗深处尽是悲凉,时野指尖一颤,竟一瞬间陷入进去,等到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已经同林诚素距离这样近,呼吸纠缠,碰撞耳膜的心跳都仿佛同频。
  长久的对视过后,不知是谁先错开的视线,时野默默靠回去,接下去的时间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饭,窗外的夜幕,远处高架上金线流动,如藕断丝连,牵起那些过往与眼下混乱纠葛的记忆。
  .
  吃完饭,林诚素回会议室继续忙碌,时野有些心神不宁,默默计算着下一次Dyin可能发作的时间,坐在后面的时候一刻不停地观察着林诚素的神态。
  城市灯火在极致的绚烂过后渐渐归为沉寂,夜色铺满大地,会议室内灯火通明,所有人的脸上难掩疲惫。
  但是林诚素不走,谁都走不了,去厕所都得小心翼翼放轻脚步。
  时野低头看了眼手机。
  晚上九点。
  手指敲击屏幕上的时钟,该回去了。
  “林总,法务那边刚拟好的,这份声明书你看一下。”
  林诚素面前摆着一堆文件材料,他头也不抬地伸手接过,刚看几眼,忽然恍惚地低下头,用力眨了下眼睛。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间,眼前的文字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捏着钢笔的指尖隐隐开始颤抖,西装内,冷汗倏地浸透衬衫,体内啮齿啃噬般的痛苦顺着脊椎迅速爬向四肢。
  唐菲的声音变得忽近忽远,透出几分关切,林诚素感知不到自己的动作,他似乎抬起了头,听到各种声音恍恍然如从湖底遥远传来,紧跟着,他看到无数只眼睛,不,是黑洞,扭曲的黑洞森然在整个空间盘旋,朝着自己疯狂地挤压过来。
  “不——”
  “林总,你的电话。”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穿过那些古怪混沌的动静落入耳中,很熟悉,让他在这一刻下意识热泪盈眶。
  不受控制地追寻着那个声音,林诚素用尽全力将漂浮的身体靠了过去。
  此刻在其他人眼中,老板在听到陌生男人的话后,被他带着从椅子上起身,步伐缓慢地走出了会议室。
  晚上九点,除了还在开会的这些员工,公司里已经空无一人。
  寂静的办公区内,时野扶着林诚素拐到侧边走廊,林诚素已经有些坚持不住,贴服着他的身体不住往下滑落,情急之下,时野用脚踢开最近的杂物房,将自己和他一起关了进去。
  杂物房内全是清洁用具,以及一些废弃的设备器材,林诚素蜷缩在他怀中,四肢痛苦地挣扎,时野有些艰难地抱着他,环顾四周发现连把椅子都没有,只好席地而坐将人放到了自己腿上。
  “林诚素,是我,”时野在他耳边说,小心翼翼掰开他痉挛的手指,又从他胸口扯出那条被他藏着的项链,放到掌心,用力与他十指相扣。
  林诚素发着抖,两只手被时野紧紧攥住,像是为了尽可能汲取他身上的温度,侧身依偎在他怀中,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还有眼泪,滚烫的,一串一串从颈窝流向锁骨,渗进T恤,最后在时野肩头湮开成一片冰冷刺骨的痕迹。
  时野用力收紧手指,低下头,将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不断温柔重复。
  “林诚素,我陪着你。”
  .
  “阿娘,接下来呢?”
  坑下滚热的火头熏得少女脸蛋红润,牙子趴在褥子上,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地一眨一眨,想听阿娘说完英谷姑娘的故事。
  英谷姑娘勤劳又能干,长得也美丽,为了拯救他们纳西族饱受旱灾之苦的父老们,织出五光十色的“顶阳衫”披在肩上,奔向遥远的东方寻求龙王的帮助。
  小手珍惜地抚摸着阿娘身上的七星披肩,牙子不禁催促,“阿娘,英谷去了东洋大海,然后呢?”
  “然后啊,”阿哥毛善的声音从窗外呼啸的风雨中隐隐传来,男人推开门,踩着水塘走进屋里,“后来啊天就晚了,英谷姑娘要睡了,牙子也是。”
  “阿哥!”牙子气呼呼地撅起嘴。
  阿娘坐在炕上笑起来,温柔地摸着女儿的脸蛋,“你阿哥说得对,牙子该睡了,睡醒了,明天阿娘再跟你说接下去发生的事。”
  “哦——”牙子听话地从炕上下去,小手被冷风吹得一缩,毛善见了赶紧关上门,“来,哥给你洗脸。”
  地上一溜水滴,毛善摘了斗笠轻轻抖了抖,放到一边,拿起盆里的毛巾拧干了帮妹妹洗脸。
  稀里哗啦的水声中,牙子闭着眼睛问她哥,“阿哥,羊找着了吗?”
  炕上的阿娘抬起头,毛善叹了口气,“没找着,估计是叫山里头的野兽叼走了。”
  “最近好几家都丢了不少牲畜,”阿娘忧心忡忡,看着窗外山雨呼啸的夜幕,“今年收成是没指望了,那些牲畜再一丢,该怎么办啊?”
  “什么声音?”牙子抬起头,用小手抹去脸上的水珠。
  毛善也回头,眼睛死死盯着合上的木门。
  “是鸡笼那边,阿娘,”他把毛巾塞回到妹妹手里,快步过去重新带上斗笠,“我去看看。”
  “阿善,算了,”阿娘赶紧从炕上下来,一脸担忧地拉住儿子,“你爹也不在,万一真的是野兽,叫你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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