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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警官请回答(推理悬疑)——霁成欢

时间:2024-11-10 19:12:53  作者:霁成欢
  砰!
  警局接待室的门被人撞开,沈清悦大步走进去,盯着坐在里面的一群人。
  “想起来了吗?”
  她衣服都还没换,一身辣妹装骤然出现,把接待室里一群小年轻看得一愣一愣的。
  “想起来了吗?!”她又拔高音调问了一遍,声音略微发紧,双手不由得在身侧攥拳。
  她情绪激动,刘畅冲进去将人拉住,转头沉声道,“现在那个被带走的男人处境非常危险,麻烦你们再仔细想想,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标记,或者让你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
  “他就是个瘸子啊,别的——”说话那人为难地看看同伴,“我们就是去那儿玩的,再说谁会去注意一个男的?”
  好好的半夜在酒吧喝酒消遣,结果无缘无故被抓来警局问话,那人说完周围当即附和声一片,“就是啊!”
  “凶什么啊,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警察了不起啊!”
  刘畅看了眼一旁脸色铁青的沈清悦,半拉半劝地将人带出了接待室。
  “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你刚才的情绪对救林诚素一点帮助都没有。”交警大队走廊内,刘畅皱眉看着面前不断做深吸呼吸的沈清悦。
  想起在酒吧街上看到的那一幕,沈清悦实在自责,冷静半晌无果,她眼眶一红,捂住脸蹲了下去,“林诚素要是出事,他要是出事——”
  那嫌犯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加凶残,现在谁也无法保证什么,刘畅低头看着她,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
  月光穿透云层,雾色弥漫的夜幕下,一排警车呼啸着冲下高速。
  到了监控内最后捕捉到比亚迪身影的新闸路路口,所有人将车急刹在路边。
  队伍最前面那辆警车内,时野背靠座椅,一双手死死抓住面前的方向盘。
  道路两侧漆黑的岔路口仿佛猛兽凶恶的巨口,等待撕裂咀嚼吞下一切进入其中的猎物,他注视着前方,胸膛的起伏沉重而缓慢。
  这种时候慌乱没有任何用处,他必须冷静。
  林诚素还在等他。
  想到这里,时野再次闭上眼睛。
  今晚发生的一切在脑中如同骨牌般迅速排列整合,继而又被他拆分出更小的细节。
  任何一处微小的变动都会带来不可估量的结果,到底还有什么线索,还有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能够成为突破口?!
  老城区深夜荒凉的街道上,几辆警车在黑暗中安静蛰伏,路边几只垃圾袋在风中如同幽灵轻盈飘过。
  车内,时野眉心轻蹙,凝固的侧脸逐渐紧绷,透出刀锋般的凌厉。
  在脑中复盘的记忆去到嫌犯上车前一瞬间,当时那人一瘸一拐的身影从车头前一闪而过,绕到驾驶座拉开了车门,他发出一声怒吼,那身影一顿,随即迅速跨坐进去,身上的夹克随着动作衣摆收拢向后拱起——
  他身上那件夹克。
  那件夹克!
  时野猛地睁开眼睛,“嫌犯身上那件夹克!”
  脑中电光火石激闪,他用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清悦的电话。
  对面迅速接起,“副队!”
  时野焦急的声音响彻寂静的车厢,“那件夹克!”
  沈清悦一愣,“什么?”
  “嫌犯身上那件夹克很可能是工作服,那种款式和颜色根本不是年轻人会买的,而且季节也不对!你立刻去查,新闸路附近有没有什么工厂,蓝灰色工作服,底部收口!”
  沈清悦的声音中顿时透出狂喜,“好,我现在立刻去查!”
  嘟嘟嘟——
  电话挂断,时野浑身虚脱般靠回到椅背上,目光盯着前方无数的岔路口,默默咬紧牙关。
  十分钟后,沈清悦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冲进办公室,“副队,你推测得没错!”
  一边招呼同事,她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时野急声道,“从东川路到新闸路地段,总共有三家工厂,你说的蓝灰色底下收口的夹克,其中有一家钢厂位于福山路靠近东营路,那里的工人穿的就是这种工作服!”
  如此一来,犹如大海捞针的搜索范围瞬间缩小到千人,嫌犯还是个瘸子!
  “立刻联系他们领导!找出那人的具体地址!”
  话音落下,时野一脚猛踩油门,冲至在新闸路东营路口猛拐方向盘,车尾狠狠甩向一侧,在轮胎激烈的剐蹭声中冲向了厂区的方向!
  意识浸泡在混沌中漂浮,林诚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被人用力抓住手腕拖到了靠墙的位置。
  “完美,太完美了——”
  男人用颤抖的手指触碰眼前这具昂贵的身体,指尖触电般一缩,似乎想起什么,进而发出一声神经质的低穿。
  他碎碎念着退到床边艰难蹲下,撑着一条行动不便的瘸腿从床底费劲地拖出一个大木箱子。
  哐啷一声,箱子被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当即飘散出来。
  (审核你好,这一整段是犯罪现场惊险描写,突出的是嫌犯的残忍疯狂,不是刻意隐晦擦边描写,一分钟后警察就出现了,删减对剧情有影响,希望理解)
  那味道令人作呕,林诚素再次从昏迷中苏醒,用力晃了晃脑袋,在勉强凝聚起来的微弱意识中挣扎着看了过去。
  等看清箱子里面那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恐惧就在这时如蚀骨的蚂蚁,瞬间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全身。
  “你——”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喉底同时泛起令人作呕的腥咸,林诚素竭力挣了挣被束缚的双手,耳边铁链哗啦作响,他在天旋地转中惊恐地睁大双眼。
  男人双眼赤红,放大的瞳孔中透出残忍的笑意,看着自己目前为止最完美的猎物,脸上浮现病态的快意,“乖,不疼,不疼的——”
  他疯癫地喃喃自语,用颤抖的手去解林诚素的衣扣。
  “不疼的——”眼泪渐渐涌上眼眶,伴随着撕心裂肺的记忆,那一晚,那片肮脏昏暗的草丛,那个男人对他说着同样的话,然后呢,然后他便在充斥着惊恐的眩晕中感受到了毁天灭地般撕裂的剧痛。
  为什么?滚烫的泪水不断击打手背,男人在无声的痛哭中哀嚎。
  他明明那么无辜,他什么都没做过!
  衬衫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冰冷的出租屋内,说不清是因为潜意识里的恐惧还是那沁入骨髓的寒意,林诚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保证让你疏附,”窸窸窣窣的动静中,男人陷入魔怔般不断重复着记忆中那些话,然后从箱子里缓缓拖出一副锈迹斑斑的工具。
  生锈的工具上染满了已经干涸的血污,林诚素仿佛看到一条毒蛇,吐露着信子朝自己游荡过来。
  “不要——”他试图挣扎,但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无助的传习间他觉得大腿上猛地一凉,那条蛇缠上来,蛇信子填过他紧绷的肌肤。
  男人随之跪立起身,浑浊不清的瞳孔中,痛苦与撕裂的恨意剧烈翻涌。
  “结束吧,都结束吧——”
  他将猎物狠狠盯住,脸上带着即将解脱的,虚幻而又狰狞的笑意,将手摸索向了自己的苦药。
  就让这一切,都在今晚结束吧。
  砰!
  破旧逼仄的楼道内尖叫声骤然四起,出租屋内铁门豁然洞开,一条腿向后一收,紧跟着,一大群警察从外面一拥而入!
  斑驳的墙面落下大片石灰,男人愕然回头,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发生变化,旋即被无数个身影重重扑倒在地!
  “不许动!”
  屋里没有开灯,半明半暗间,一个人影静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混乱中时野冲进这间狭小的出租屋,凌厉逼人的视线飞快在屋内梭巡一圈,落在床上的时候,瞳孔顿时紧锁!
  “林诚素!”
  他飞扑上前,同时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林诚素身上!
  林诚素整个人意识不清,似乎是听见他的声音,喉底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吟,清冷的月光下脸色苍白如纸,床板震动间头顶生锈的铁链哗啦作响。
  时野循声抬眸,霎时眼底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
  他回头冲身后咆哮,“钥匙,快去找钥匙!”
  周围一片兵荒马乱,嫌犯被一群警察摁压在地,嘴里还在不断地发出哀嚎,毒怨的目光自上而下,不甘地瞪着床上近在眼前的猎物,神经质地放声哭笑。
  “我没错!我才是受害人!哈哈,该死!他们这种人都该死!”
  “凭什么,凭什么救他们,都给我去死!”
  随即被几位警察死死摁住,“闭嘴!“
  时野怒不可遏地看着地上形容疯癫的嫌犯,恨不得一把火将这人烧成灰烬!
  一把钥匙在慌乱中被递到他的面前,“找到了,钥匙在这里!”
  看着眼前这双因为控制不住颤抖而几次将钥匙掉落的手,那名警员迟疑地上前一步,“还是我来吧?”
  “不用。”时野侧身挡住那人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将手铐小心翼翼地解开。
  铁链哗啦一声坠落,他眼底滚烫,用掌心轻轻抹去林诚素眼角的泪痕,然后动作轻柔地将人抱入了怀中。
 
 
第94章 
  清晨七点,整栋市局大楼灯火通明,三楼走廊内,一行人正疾步如飞。
  “嫌犯名叫盛至威,今年三十三岁,是一名退伍军人。”说到这里,沈清悦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七年前结过婚,和前妻育有一个女儿。”
  “结过婚?”时野偏头,白炽灯光下面目冷肃。
  沈清悦嗯了一声,“不过四年前已经离了。”
  时野脸色紧绷,闻言点点头,看着审讯室的门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抬脚进去,身前瞬间横插进三、四只手。
  “副队!”
  他一脸疑惑地看向身后,“干什么?”
  一队这群人打量着他那张铁青色的脸,担心他进去后还没开始问话,先忍不住一巴掌把人送去见阎王。
  刘畅伸手拦着他,支支吾吾地,“问话的事儿,就,就交给我们吧,你,你去——”
  去喝杯奶茶冷静一下?
  沈清悦咕咚咽了口口水。
  时野看看这群人冷笑一声,将手放到门把上,“放心,我有分寸。”
  说着不顾阻拦,推开审讯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沈清悦和张岩互相看看,一群人手一伸,二话不说把张岩一起推了进去。
  “……”
  “盛至威。”
  啪!一沓文件狠狠拍到桌上。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声响,时野高大的身影几乎遮挡住男人面前所有的光线,席卷着一身悍厉的气息,他大刀阔斧地坐下,看着面前那张死气沉沉的脸。
  “上周二晚上你在干什么?”
  临危受命的张岩被时野凌厉的气场逼得后退一步,定定神,心惊胆战地抱着笔记本过去在旁边坐下。
  不知是精神失常还是当过兵的缘故,这个盛至威居然没有被时野散发出的气场惊扰,脸上兀自流露出一种迷离出神的神情,男人进而神经质地笑了一下,“上周二?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时野平静地点头,“那周天晚上你总记得了吧?受害人第二天立马就报了案,你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DNA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
  说着他把一张纸拍到盛至威面前,倏然抬起的眼眸冰冷刺骨,带着几分审视。
  盛至威看着面前两位严肃的警察,宽大的肩膀簌簌抖动,古怪的笑声随即在审讯室飘荡开来。
  隔壁房间,正透过单向透视玻璃看着这一切的众人只觉得寒毛倒竖,不由得齐刷刷打了个哆嗦。
  笑着笑着,两行泪从盛至威布满皱纹的眼角滑落,审讯室的灯照在脸上,让这张还算英俊的面庞犹如一张斑驳破碎的面具。
  “我做错了什么?啊?”仿佛百思不得其解,他哑声看着时野,语气嘲讽地质问,“难道错的不是他吗?”
  “啊?!”他在质问中猛然间暴起,变得歇斯底里,浑身肌肉紧绷,像只被困的悍兽用双手锤打桌面,“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的家,我的老婆孩子,统统都没了!”
  时野和张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的家,你的老婆和孩子,”时野缓缓眯起双眼,重复了他的话,转而发出一声怒喝,暴怒中硬是将男人的咆哮压了下去!
  “盛至威,那几个受害人全都是无辜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老婆孩子又要怎么办?!”
  “我就不无辜吗?!”盛至威目眦欲裂,“我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去酒吧喝酒,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他的状况近乎发狂,审讯不宜再进行下去,见状张岩询问地看向时野,而时野紧盯着男人狰狞的面目,深邃洞悉的眼中厉色横生。
  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彻底击穿,发狂的盛至威在他的压制下渐渐陷入了沉寂,宽大的肩膀无助蜷缩,空气中弥漫起悲痛的哭声,审讯室内的气氛一时间令人窒息。
  “原来如此,”隔壁房间,沈清悦恍然过后叹了口气,“难怪他会去酒吧街找目标,他根本就不是同性恋。”
  审讯室内,时野将手放到桌上,冷声询问,“他骗了你什么?”
  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当中,盛至威抱住脑袋,看着脚下冰冷的地面发出痛苦崩溃的哀嚎,破碎的言语在哭声中断断续续,“他说请我喝酒,我喝了,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草丛里——”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盛至威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一生都过得极其平庸,十八岁加入部队,受伤后退伍回到老家,找了份能够养家糊口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过他平凡而又简单的日子。
  他从来都不求什么,所以每一步也都走得踏踏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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