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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警官请回答(推理悬疑)——霁成欢

时间:2024-11-10 19:12:53  作者:霁成欢
  “对,今天吃排骨。”被叫做陈教授的男人笑着点点头,推着轮椅朝小区北面走去。
  “那好欸,排骨炖土豆可香了!”
  保安说完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看样子被照顾得很是精细,唯独一双乌黑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看着死气沉沉,令人心头发麻。
  “这一天天的,啥时候是个头。”保安啧啧两声拧开脸,也不知道是在说最近接二连三的跳楼事件还是陈教授一家。
  警车上,时野将视线投向后视镜。
  男人推着轮椅步伐缓慢的身影一闪而过,他一眼扫过,视线落在小区对面菜市场门前。
  闹哄哄的小马路上挤满了人,一辆桑塔纳经过,一时间周遭抱怨声四起。
  时野收回目光,莫名皱了下眉,将车一拐开上了大马路。
  “我妈她平时就是在家里看看书养养花,”市局走廊,沈清悦面对楼梯的方向,面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有些激动地对她说着话,“我每天都和她打视频!”
  “副队!”沈清悦眼睛一亮,那人回头,是一张和周雪润颇为神似的面庞。
  “你好。”时野快步过去,和对方握了握手。
  “你好警察同志,我叫李勇,抱歉来晚了,我在外国那边——”
  “没关系,”时野指了指一旁的接待室,“我们去那里聊一聊。”
  李勇点点头。
  “真的没有任何征兆!”接待室,李勇坐在他们对面,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我妈她性格很开朗的,平时没事会下楼和邻居一起打打牌,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时野问。
  “她一个退休老人,能遇到什么事?”李勇回忆片刻,“非要说有什么事,可能上个月是我爸的祭日?”但他疑惑不解道,“可我爸走得很早,都十多年了啊!”
  “冒昧问一句,你在国外一切都还顺利?”时野突然问。
  这个李勇很机敏,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一切都好,不信我可以给你们看我公司这几个月的银行流水!”
  “哦,那倒不用,”见他准备掏手机,张岩赶紧出声制止,“我们只是担心周雪润是不是因为你的事情影响到了情绪。”
  “那不可能!”李勇断定道,“说实话,我妈出了这事,我和我老婆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从得知消息后的震惊再到办理签证时的焦急无奈,连轴转了整整两天后,此刻失去至亲的悲伤逐渐漫上心头,李勇眼眶泛红,神色痛苦地看着他们,“所以我拜托各位警察同志,一定要查清楚,我不想我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第117章 
  晚上下班后时野开车去接林诚素,到的时候人已经等在公司楼下,手里端着杯奶茶慢慢嘬着。
  看着车子悄无声息滑到面前,林诚素脸上露出笑容,拉开车门坐进去,嘴里还在嚼着奶茶里的珍珠。
  “今天这么晚,有新案子?”低头系上安全带,他一抬头,刚好看见时野撇开视线。
  心神一动,林诚素咬着吸管慢慢靠近过去,“喝奶茶吗?”
  “不爱喝那玩意,甜不拉几的,”时野皱眉把车开出去,“对,有新案子,估计这段时间会很忙,到时候没空来接你,你自己打车回你自己家去。”
  林诚素趴着不动,锲而不舍地把头凑过去,呼出的气里一股奶香味,“尝尝味道?”
  时野用手肘把他挤回副驾。
  将车开上高架,时野神情专注,听着身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余光忍不住就朝那里飘过去。
  副驾上,林诚素手里攥着奶茶,湿润的唇一抿,包裹住吸管轻轻吮吸,偶尔吸管被珍珠堵住,于是探出一截舌尖往里顶顶——
  喝个奶茶搞得那么引人遐想。
  时野收回视线,“林诚素,我发现三年不见,你现在变挺会啊。”
  “那是对你。”林诚素侧过身子,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说,“再说我当年只是隐藏得好而已。”
  “现在不隐藏了?”时野勾唇,“林总你人设崩了啊。”
  “现在不一样,”林诚素轻声细语地,“现在是在追你,哪有追人的时候还藏着掖着的道理?”
  好有道理!你追我,还要我开车来接你下班!时野挑眉,“以前就不打算追?”
  “以前想追的,”林诚素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结果还没鼓起勇气,你就把我给睡了。”
  “…………”
  滴——!
  身后那辆奥迪在惊吓中大声鸣笛,脸色惨白的司机猛地加速超车,竖着中指从旁边飘过。
  时野重新稳住方向盘,咬牙切齿地瞪了眼副驾,“林诚素——!”
  结果这一晚时野基本再没搭理过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张脸阴恻恻的,睡觉时林诚素锲而不舍地往沙发上挤,被他用靠枕在中间划出一道清晰的楚河界限。
  好不容易挤上去,林诚素看着时野绷着的侧脸,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叫他,“时野——”
  “再说话把你踹下去。”时野闭着眼睛开口。
  “……”林诚素疑惑地眨眨眼睛,伸出一只手攥住他的衣角,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
  早上醒来,时野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林诚素迷迷糊糊地察觉到沙发一晃,立马爬起来跟进浴室,从后面将人搂住,歪头打量他的脸色。
  到底怎么回事?
  “我去上班了。”玄关里,时野低头乒铃乓啷地换鞋,林诚素听见动静叼着牙刷从浴室跑出来,想也不想冲过去将人抱住。
  “怎么了?”手里攥着牙刷,他一手捏住时野手腕,柔软的指腹在他关节内侧轻轻蹭了蹭。
  怀里蓦然撞进一片熟悉温暖的甜香,时野看着林诚素湿漉漉的面庞,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林诚素的眼神惊疑不定地,凑过去却被他偏头躲开。
  “时野?”
  “林诚素,”时野定定地注视着他,“你失过忆。”
  林诚素茫然地点点头。
  时野的呼吸逐渐粗重,单手攥住他两只手腕慢慢反扣到身后,林诚素顺从地任由他动作,下一秒,时野猛地发力,将人牢牢锁进了怀里。
  林诚素扬着尖细的下巴看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时野——”
  时野眯起眼睛,“忘了我的那三年,有没有对其他人动过心思?”
  原来是因为这个?林诚素脸色一变,立刻大声否认,“没有!”
  没有?没动过心思,现在撩人的手段这么得心应手,调情的话张口就来?!时野看进他惊慌的眼里,仿佛想透过这张惯会骗人的脸,看清他们之间错失的那三年。
  “真的没有!这三年我没和任何人好过!”
  没和人好过?问多了时野怕自己失控,那就问问最近的,他凑近过去,“那个姓季的,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他叫季礼绅,是我的心理医生。”林诚素脱口而出。
  闻言时野一愣,“心理医生?”
  “他是我在英国时的心理医生,”林诚素坦白道,“为我进行了一年多的心理治疗,也确实对我表示过好感,但我从来没有理会过。”
  “你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时野眉心一蹙。
  林诚素看着他,扬起的下颌线慢慢收紧。
  “因为,我,”他垂下眼眸,“我在英国,出过一次车祸。”
  话音落下,时野攥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蓦然松动几分,似乎觉得捏得紧了,又用指腹为他揉了揉。
  后背一紧,林诚素双手垂落,整个人被时野轻轻抱进怀中。
  车祸。
  那场严重到导致林诚素重病在床,甚至失去记忆的车祸。
  终于从他口中听到关于那三年的只言片语,时野用力闻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粗重的呼吸有些凌乱,“再相信你一次。”
  林诚素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两边手腕被他攥回到掌心,不轻不重地揉着。
  “痛不痛?”
  鼻尖涌上一阵酸涩,林诚素偏头朝他笑了笑,湿润的眼眸在晨辉中明亮,“不痛了。”
  两人安静地对视,时野含痛的目光被他湿软的眼眸捕获,林诚素眼中流淌着温柔,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撩动着。
  时野指尖轻点他湿漉漉的鼻尖,又捏住晃了晃,低声道,“要我送你去公司的话,动作快点。”
  林诚素眼睛一弯,趁机往前一凑,随即被他用手掌挡住。
  掌心里一片柔软,时野挑了下眉,好心提醒道,“准备穿睡衣去上班?”
  林诚素老老实实退回去,用两只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我一会儿打电话让助理来接,刚好这几天你忙我也忙,公司里事情太多,我直接睡休息室,暂时先不过来打扰你了。”
  忙,就不过来了?
  时野唇角一收,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那你把钥匙还我。”
  林诚素收拢手臂,看着他柔声笑道,“你先走,我想再留一会儿。”
  好事全让这家伙占尽了,时野绷着脸甩开这人的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时野。”
  时野一脸烦躁地转身,“又干什——”
  那片熟悉的温软再次扑了满怀,伴着浓郁的甜橙味,林诚素偏头,在他喉结上飞快地吮了一口。
  “那些话,我其实以前就想对你说,以前不敢,现在我敢了,因为没有什么比再失去你一次更可怕。”
  心窝霎时滚烫,时野一把将人抓过来搂进怀里,林诚素满脸通红,将脸埋进他颈窝,“这两天我等你消息。”
  时野松开手,捏了捏林诚素的脸,转身进了电梯。
  喉结那处痒得令人心口荡漾,他靠在墙上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就像个愣头小子,对着天花板轻笑出声。
  .
  虽说出了事,但生活总要继续,这几年禹城房价物价越来越离谱,有条件搬出去过渡一段时间的住户毕竟有限,下午七点,小区门口和往日一样逐渐热闹起来,住户们从四面八方返回到这里,拎着菜准备回家做饭。
  保安得到指令,站在小区门口严密盯守路过的每个身影。
  “湘湘!”保安大哥笑着招呼。
  陈湘背着书包,站在小区门口的水果摊前,正低头看着手机。
  【妈妈晚上有事,冰箱里有吃的,吃完自己做功课】
  【爸爸还在公司加班,晚点回去】
  爸爸加班,妈妈有事。陈湘放下手机,抬起一张失落的小脸,有些紧张地看着小区里面。
  “这么晚了,还不快回去啊?”保安大哥笑着催促。
  陈湘点点头,脚步踌躇不前,迟疑片刻,她看向保安大哥,“叔叔,你能陪我——”
  身后保安亭传来招呼声,保安大哥回头,看着物业负责人探头出来,指了指小区另一边方向,皱眉叮嘱,“你去那边南门看一下,有辆自行车在旋转门那儿卡住了!”
  “好嘞!”保安大哥赶忙朝那里走,回头叮嘱,“湘湘赶紧回家啊,天黑了,别到处溜达!”
  看着保安大哥离去的背影,陈湘郁闷地低下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他们家住在三十六栋最靠近小区花园的位置,随着夜色渐深,原本充满烟火气的小区里飘荡起令人不安的气息,陈湘背着书包环顾四周,被冷风吹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些害怕地红了眼眶。
  漆黑的树影在头顶晃动,陈湘走到三十栋楼道前,猛地停下了脚步。
  前面路灯坏了。
  她看着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岔路口,有些惊慌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父亲陈威拨去一通电话。
  电话通了,但眨眼又被挂断。
  陈湘知道这样代表他肯定是在开会,于是又给刘红霞打去电话。
  这回电话甚至没通,直接语音告知对方已关机。
  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冷光照亮女孩惨白的小脸,陈湘眼眶通红,惊恐的呼吸声飘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爸爸,妈妈——”
  前后无人,她手足无措地四下张望,忽的,游荡的视线定格住,女孩猛地回头看向身后,差点发出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卡在喉咙口,陈湘看着几步之外的树丛,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充斥着整个世界。
  然而定睛一看,女孩充满惊恐的脸上转而流露出喜色。
  .
  晚上十点,刘红霞踩着高跟鞋走进小区大门。
  这段时间小区里接二连三地有人跳楼,每到深夜已经鲜少能看到人影,保安看着她摇曳生姿地从面前经过,忍不住扭头多打量了几眼。
  “这么晚才回来,留孩子一个人在家——”保安大哥摇摇头,背着手回去值班室喝水。
  夜深人静的小区,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刘红霞看起来心情不错,跟着不知楼上从哪家传出的电视剧配乐哼唱起来。
  砰!
  歌声戛然而止。
  周围窗口陆陆续续亮起灯,紧跟着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楼上住户冲到窗边探出头,一张张焦虑的面容随着看清楼下的情形,登时泛出惊恐的惨白。
  刘红霞孤零零地站在三十栋的楼道前,身穿红裙的身影仿佛一滴血凝固在夜色中。
  视线如死气沉沉的深潭一动不动,她慢慢抬起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湿润的,粘稠的,还带着些许温度。
  几步之外的水泥地上,缓慢湮开的红比身上的红裙更加耀眼,血丝一点一点爬满眼球,刘红霞看着月光下那双熟悉的白色板鞋,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朝着这边蔓延过来,嗬嗬无法出声的喉咙深处渐渐涌上一股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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