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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不择食(近代现代)——H_mark

时间:2024-11-13 07:02:47  作者:H_mark
  这算是个意外收获。
  泉冶在走廊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低头点了支烟,随手拿出手机打开庄杨的微信。
  【清泉石上流】:原来方诚对男的也有兴趣。
  【康庄大道】:……
  【康庄大道】:你从哪儿知道的。
  【清泉石上流】:我在会所撞见他了,而且还喜欢年轻漂亮柔弱无骨的那挂。
  【康庄大道】:……你在哪个会所,去做什么?
  泉冶抖了抖烟灰,他发现庄杨好像没抓住重点,重点应该是方诚的八卦,而不是自己为什么会在会所玩乐。
  不过,他为什么在意这点?
  泉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
  【康庄大路】:我打算明天去会会那个徐彦,摸摸他和方诚的关系。
  【清泉石上流】:徐彦会是那位十八公吗?
  【康庄大路】:……现在不好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清泉石上流】:其实你想搞清楚他们俩谁是大小王,我有个既简单又快捷的方式……
  【康庄大路】:想都别想,不要再做冒险的事。
  泉冶关闭了聊天框,他发现庄杨越来越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喜欢用极端又自毁的方式来达到目的,意识到这点的泉冶轻叹了口气,但自己想做的事,谁都不能阻拦,哪怕是庄杨也不行。
  庄杨的意思泉冶明白,截止方诚为止,他希望自己可以就此‘退居二线’,不要再去‘前线’拼命,安心在幕后等待。但泉冶注定当不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背景板,那些人毁了自己的生活,家破人亡,、付出代价下地狱是应当的自然规律,但在这过程当中,自己必须去做那个刽子手,苟活至今,不就是为了体验结局痛快的那一瞬间。
  泉冶想,只有亲眼看着他们恶有恶报,滚回地狱,自己才能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选择安详闭眼,然后驾鹤西去,潇洒转身,投胎转世。
  靠近走廊窗户的位置有个做工精致的烟灰缸,泉冶将手里的香烟熄灭,抬眼的瞬间看到了窗外的小沈。
  小沈刚刚还和自己在会所门口玩笑开涮,这会却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中走下来。
  他好像并没有带那个亮闪闪的单边耳钉,穿着那件条纹衬衫面无表情的站在车门口,身后那位穿着一身黑的男人,毕恭毕敬的为小沈披上了外套,后者异常冷静的点了支烟衔在嘴边。
  小沈的样子像是另外一个人,他仰起头看着这间会所,嘴巴开开合合的转头对着那个黑衣男人说了点什么。
  泉冶眯起眼睛看着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他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是又一时半刻的想不起来这张脸。
  后来泉冶才知道那晚小沈说的是什么。
  他说,要留活口,别弄出人命。
  泉冶打算回家的时候在楼梯口碰见了步行上楼的小沈。
  小沈笑眯眯的打着招呼,一副涉世未深的少年模样。
  “我刚刚在窗户外面看见你了。”泉冶笑笑:“你做鸭都做的这么气派?”
  小沈并没露出窘态,反而游刃有余的应对道:“被人包了享有的特权,气派都是老板给的,我出卖身体,他给我资源,都是顺他人意而为罢了。”
  泉冶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虚伪的人自己见得多了,能变脸这么快,演技这么自然的,还是第一次见,一页书还分个反正面,小沈身上好像正面和反面印在了一起。
  但既然两人的生活没有交集,又不互相影响,那就没必要将对方弄得太明白。
  君子之交淡如水。
  泉冶后来才意识到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蠢。
  那边的破锣嗓冠军方诚律师还在一展歌喉,泉冶对小沈扬了扬手,指着包厢内的方诚,佯装不认识道:“你知道这个人吗,他是谁啊,唱歌这么难听?”
  “你说方律?”小沈道:“环岛有名的律师,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这算熟吗?”
  泉冶翻了个白眼:“破锣嗓经常来这儿,没人投诉吗?”
  “这你算是问对人了。”小沈得意道:“这种场所没人比我更熟了,方律一周差不多来两次,他对自己的嗓音非常自信,每次来最低唱满四个小时,我觉得他应该开个直播,还做什么律师啊,直播赚钱多了,毕竟大家喜欢看猴戏。”
  泉冶笑笑,指了指方诚怀里的小男生。
  “他还喜欢男的?”
  小沈摇摇头:“长得漂亮的他都喜欢,甭管男的女的,不过听说他好赌,十赌九输,估计也是个铁公鸡,在他身上没什么油水,他们,白费心思。”
  言外之意,这种人,我看不上。
  语毕,小沈盯着泉冶的脸看了一会儿,评价道:“哥,你比他怀里那个漂亮多了。”
  虽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职业也无贵贱之分,但泉冶不喜欢小沈这个点评,拉低自己的档次。
  “沈河你到底多大了?一口一个哥的叫我,我到底比你大几岁?”
  小沈饶有兴致的拄着下巴看向泉冶:“你觉得我多大?”
  泉冶想了一会儿吐出个数字来:“二十三岁?”
  小沈靠在墙壁上笑笑:“那是我十年前的岁数。”
  泉冶骂了句脏话:“草,那你是我‘哥’。”
  小沈又开始笑起来。
  泉冶靠近小沈的脸,研究片刻:“你吃唐僧了?”
  小沈笑道:“我们做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这是赚钱的资本……哥,你要是下海的话,估计会有人排队包你。”
  “……”
  离开会所泉冶回到自己的车内,将驾驶位调低,在车里躺了一会儿,他有点累了,感觉这辈子最累的就是和人打交道。
  小时候泉冶有点内向,不喜欢和人说话,也不喜欢开口说话。
  其实长大的过程,无非就是强迫自己一点一点的学会开口|交流。
  泉冶很希望能有那么一天,可以做回自己原本的模样,坦诚的靠在爱人身边。
  手机屏幕上显示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半,泉冶觉得庄杨应该没睡。
  【清泉石上流】:我出卖色相打入内部的话,方诚应该会买账吧?
  【康庄大道】:……怎么出卖?
  果然没睡。
  【清泉石上流】:大不了我脱。光衣服。
  【清泉石上流】:或者像当初和你见面那样,直接睡。
  泉冶其实没真的想那样做,一来这种做法低级又荒诞,根本上不了台面,二来,自己没有暴。露癖,滥交更是谈不上,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有更好的办法。
  这样口嗨的目的只有一个。
  惹恼庄杨。
  最近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寡淡无味,泉冶非常怀念愤怒的庄杨。
  尤其是在床上。
  那条微信发过去,原以为会得到庄杨的电话问候全家,没成想等了十五分钟那边都没有动静,泉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玩脱了,万一庄杨真同意自己的想法怎么办,总不能真脱|。光衣服去勾。引吧。
  一脚油门直接回家。
  上楼之前泉冶还看着自己一片安静的对话框。
  有些烦躁的骂了两句脏话,心里琢磨着下次和庄杨见面怎么给自己解释一下,挽回形象。
  老旧小区没有走廊灯,泉冶看手机太专注,左脚绊右脚差点跪在地上,还好扶住了贴满小广告的墙壁。
  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在自己打开门的一刹那,突然被一双手从后侧捂住嘴巴,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对方用力的钳住自己的双肩,反手锁死了门锁,将自己重重的压在了铁门上。
  对方的胸口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背上,泉冶几乎能感受到那股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泉冶,我可还没有做出牺牲的觉悟呢。”庄杨沉声道:“你真要脱。咣衣服去找方诚吗?”
  庄杨的手紧紧的扣住泉冶的肋骨,将本就少有肌肉覆。盖的地方留下自己的手印。
  泉冶握住庄杨的手,低声笑笑。
  他想,嗯,这才对味。
  作者有话说:
  有人吗……………………
  完结之前,收藏能上2000吗呜呜呜呜呜
 
 
第54章 (下)
  久旱逢甘霖。
  泉冶觉得自己像是沙漠中缓慢行进的骆驼,为了那点记忆中的水源,寻着来时的轨迹,一点一点的回到出发时见到的绿洲。
  家人是水源,绿洲是庄杨。
  额头轻轻抵在对方的颈窝,泉冶下意识的缩紧自己的手臂,坏心眼的将自身全部的重量靠在庄杨身上。
  庄杨比泉冶高一点,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对方将半张脸都埋在自己的颈窝,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忍不住摸了摸泉冶柔软的发,庄杨叹了口气,柔声问他:“……你怎么了。”
  泉冶埋着脸摇摇头,一点也没有松开手放开庄杨的意思。
  “今晚点的男。模不喜欢?”
  庄杨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好像是在笑。
  “不喜欢。”泉冶抬起头看着庄杨笑,露出一双湿润又漂亮的眼睛,故意暗示道:“……他们都比不上你。”
  似乎像是在和你调情,又像是在说平日不会说的真话,泉冶把控得当,庄杨猜不透。
  庄杨这次没忍,也没必要忍。双手钳住泉冶的脸将他的头转向对侧,暴露出对方脆弱的颈动脉,而后重重的咬了下去。
  泉冶吃痛闷哼一声,佯装不悦的看向庄杨。
  “你属狗的啊?”
  庄杨笑笑:“每次都是你属狗,这次换我也试试。”他轻轻摸了摸泉冶颈部那块有些泛血的皮肤,道:“……好像感觉是不错。”
  “……”
  室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能从遮光度极好的窗帘缝隙中,瞥见几段月色。
  今晚大概是真的在言语中刺|激到了庄杨,对方卖力又凶。、狠,泉冶觉得自己浑身的骨架差点被拆解,爽是挺爽,疼也是真疼。
  他喜欢这种宣泄情绪的变态方式,可以尽情放纵自己沉浸在其中。
  不用去回忆过去,也不需要忧心于未来。
  活在当下,过一天算一天。
  泉冶有时会想,人类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都说成长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舍弃的过程,可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却本末倒置,越长大反而越放不开手脚,如果是三年前,或者是两年前,哪怕是去年此时的自己,都不会像现在一样纠结与彷徨。
  不过这会看着浴室中冲澡的那个身影,泉冶有点想明白了。
  放不开手脚,优柔寡断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现在拥有的太多,所以害怕失去。
  果然,自己就是受苦受累的命,过得安逸反而会不安。
  庄杨湿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下身围了一条浴巾。
  前几天泉冶去商场的专柜买了平日里用的沐浴露,柜姐说那个牌子新出了味道,送了几个小样,泉冶当时还觉得不喜欢,现在庄杨浑身都是‘赠品’的味道,泉冶嗅了嗅,打算明天就去专柜买。
  嘴角衔住香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庄杨的肉?体,泉冶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有些无语。
  “庄杨,你不会基因突变,换了物种吧?”泉冶无所顾忌的掀。开衣服亮给对方看道:“……你让我明天怎么出门?”
  庄杨面无表情的擦着自己的头发,平静的看向泉冶道:“什么工作需要咣膀子出门?”
  “……”泉冶骂道:“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个癖好?”
  庄杨笑笑:“你不喜欢?”
  “不喜欢。”
  喜欢。
  喜欢的要命。
  但我不说。
  我就不说。
  泉冶现在十分庆幸屋内没有开灯,只有一盏浴室的暖灯亮着,好让自己红透的脸完美的隐藏住。他可不想在庄杨面前露怯,尤其是在这种事儿上面。
  庄杨对这个房子明显比泉冶要更熟悉,他从卧室下方的柜子里找出两条干毛巾,扔在泉冶身上和头顶。
  “你头发湿着,不擦干睡会感冒。”
  泉冶随意的在毛巾上蹭了蹭回了句:“没事儿,一会儿打开窗户风吹吹就干了。”
  庄杨用力的揉了揉泉冶的头发,道:“铁打的?不怕生病?”
  泉冶背靠着床坐在地上,面前正对着窗户,他看着庄杨走过来,本想作势调侃两句,却在抬头的一瞬撇见了庄杨背后小臂上的两道血口子。
  在床上泉冶向来有度,不玩见血那一套。
  那两条创伤明显是新弄上去不久的,因为庄杨刚刚沾了水,上面还泛起渗液,看着血淋淋的。
  泉冶扬扬下巴示意庄杨道:“新伤?怎么弄得?”
  庄杨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摆手道:“傅彬死了,死在了国外的医院,通知家属的时候刚好碰见一个平时和他在一起厮混的混混,也是个yin君子,看见警察就跑,抓到之后拒捕,被他的匕首划伤了。”
  当然了,有些话庄杨没说。
  例如,拒捕的时候那个混混的刀离自己的脾脏只有一公分,例如,他还带了自制小炸药。
  泉冶低头擦着发不说话,好半天才泄愤似得将毛巾扔到一边,看向庄杨道:“……用不用处理一下,我看还挺深的。”
  庄杨笑笑:“不用,一会儿打开窗户风吹吹就干了。”
  泉冶不满:“妈的,你学我?”
  庄杨点点头,笑道:“死不了,放心吧。”
  泉冶起身拉开窗帘。老旧地界的楼层低,视野不够开阔,也没什么夜景而言,楼与楼的间距很近,你甚至能看清对面卧室里正在开灯写作业的小学生课本。
  走过去将室内唯一的一盏灯关掉,房间重回黑暗。
  泉冶坐回到地上看着外面街道两侧的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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