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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不择食(近代现代)——H_mark

时间:2024-11-13 07:02:47  作者:H_mark
  “那您想刻什么呢?”
  泉冶拿了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汉字。
  柜姐瞧了一眼,确认道:“野?”
  泉冶点点头。
  列装青野,动輅丹廷,出自巡幸旧宫颂。
  也是泉冶的名字。
  回到车里的时候庄杨那边还有十分钟下班,泉冶打开手机翻看着上面的备忘录,从第一条到最后一条。
  泉冶点了支烟,看着车窗外愣神。
  他不敢将车停的太近,会被人发现,只能隔着一条街,远远的看着。
  还剩五分钟的时候,泉冶发了个定位。
  【清泉石上流】:我在这儿等你。
  【清泉石上流】:放心,离你们单位远着呢,旁人看不到。
  泉冶今天来接庄杨绝不是心血来潮,他只是想知道,接自己爱的人下班是一种什么体验。
  有些事,只有经历过了,才不算遗憾。
  作者有话说:
  泉冶的名字这章公布啦~
  谈青野。
 
 
第63章 (上)
  泉冶在车里抽到第二支香烟的时候才看到庄杨的身影。
  仍是穿着早上那件米色的羽绒服,内里是件黑色的半高领毛衣,出众的容貌让他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庄杨这三天的睡眠加在一起也不到十二个小时,他的下巴冒出点青色的胡渣来,远看着是挺性感,就是接吻的时候不小心就会扎嘴,泉冶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他想念那个触?感。不过斑马线旁的主人公似乎忘记了昨天这个时候还在发高烧,敞开着外套,站在人群前无聊的等红绿灯。
  这个路口的红绿灯挺长的,泉冶趁着这个时间,打开手机看了眼今晚上那个火锅店的菜单。
  那家店据说挺火爆,每天晚上都排队,泉冶琢磨着,自己和庄杨一块去,目标扎眼,被人发现的概率太大,不如提前预定好,打包走人。
  两个人在下雪天窝家里吃火锅,总比提心吊胆要好,反正庄杨请客,自己不亏,没准睡前还能有点健康的体育锻炼活动,甚至连姿势都想好了。
  庄杨最受不了自己kua?坐在他腿上,嘴上不饶人,但却可以从腰一直红温到脖子,卖力耕地好几个小时。
  在遇到庄杨之前,泉冶没有在下位做过,缺乏经验,然而现在则是经验太多。
  泉冶独自一人坐在车里面想的红耳赤,打开手机玩了会斗地主转移注意力,等稍微平复点才扔掉电话,打算等庄杨上车了,问问他想吃哪些,再去打电话和老板说。
  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斑马线,那边的红绿灯早已经过了两轮,可泉冶并没有看到庄杨。
  泉冶有些无语,心说庄杨这是走哪儿去了,连他自己的车都不认识了么。
  低头给对方发条微信。
  【清泉石上流】:人?
  【康庄大道】:给一大娘指路。
  看来是去做好人好事了。
  【清泉石上流】:道德模范,人类楷模。
  【康庄大道】:再等我一会。
  等等等。
  我他妈都等你这么多年了,还差这几分钟么。
  泉冶熄灭手里的香烟,心情特好的哼起歌,饱暖思那个欲,这话可真不假,甚至会在短时间内产生一股冲动,就这样什么周遭的烂事都不理,平静简单的过生活。
  把玩了一会儿自己刚买的手链,泉冶现在有点后悔,应该给自己也买一条同款才对。
  闷声给自己洗脑,泉冶心里想,我不是为了凑成对儿,就是单纯的因为自己戴着好看而已。
  好看而已。
  而已!!
  等庄杨回来的功夫,泉冶接了个陌生电话。
  原本以为是什么推销办卡的电话,没好气的吐个‘喂’字,想立刻挂断。
  电话另一边的人有五秒钟的沉默,而后才说了句话。
  “好久不见。”那人轻笑道:“这么低沉,难不成是性生活不如意?小沈没满足你?”
  凉薄寡淡的嗓音十分有特点,电话另一边是消失了近一个月的尤屹。
  泉冶一边透过车窗四处张望寻找庄杨的身影,一边和尤屹道:“别提你那个小沈了行么,撞号了。”
  尤屹愣了两秒,他不是没想到泉冶是上位,而是没想到小沈那个长相也是上位。
  他玩笑道:“我以为……”
  泉冶误会骂道:“你以为什么?”
  老子他妈的就被庄杨压过好么。
  泉冶将激-情开麦的话都咽回去,尽量维持着平静问尤屹:“你是不是存心躲我?”
  尤屹在电话里笑了笑,回道:“真想躲你就不会打电话了。”
  泉冶不解:“不是存心躲我为什么消失这么久,怕惹祸上身?”
  尤屹说了声‘不是’。
  “那天和你吃过饭没过两天,被我爸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在地下室的小黑屋里关了三天紧闭,半条命都没了,等放出来的时候又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床都下不来,今天刚重获自由。”尤屹轻咳了声,道:“拿回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打电话,你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
  泉冶沉默半秒,觉得有些愧疚。
  “马叔……你爸为什么要打你?”泉冶道:“……就因为你和我吃了顿饭?”
  “我他妈的还想知道为什么呢。”尤屹无奈的笑笑,像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解释道:“不过他打我也不用什么理由,看的不爽了就打一顿,我习惯了,早晚得半身不遂住进精神病院,还是说说你吧,那边的事儿还顺利吗?”
  泉冶装傻道:“我没懂你的意思。”
  尤屹笑笑:“这周有空么,见一面吧,到时候我会叫上小沈一起,你们好好聊聊。”
  泉冶想了一会儿,回了句:“好。”
  和尤屹接触的机会不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顶着一张泉冶见过的男性中最漂亮的脸,配着他戏谑的笑,总是给人种过度轻浮的错觉。泉冶觉得尤屹这人城府挺深的,喜欢装傻充愣,掩盖住那些聪明。
  这个节骨眼叫小沈作陪?
  王八蛋才信你。
  和尤屹的通话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庄杨还没有回来,泉冶没有多想,心里估计那位多半是个年长的大娘,腿脚不利落,耽误双方的时间。
  盯着车窗外的车流和行人看了十几分钟,庄杨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泉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一边打开车门走出去,一边给庄杨打了几个电话。
  三通电话,都是忙音无人接听。
  泉冶深吸一口,他觉得有些心慌。
  站在路口努力回忆着刚刚庄杨和那位大娘消失的方位,泉冶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到尽头。
  他这会庆幸小路是条直行路,没有任何对接的岔口,也无需选择路径,只是小路的尽头看着像是衔接着一条窄窄的巷子。巷子很深很静,两侧都是些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的店面,这地方看着近,其实离主街很远,连嘈杂的鸣笛声都听不到了。
  杀人犯的故乡,作案圣地。
  庄杨那边的手机仍是无人接听,泉冶跑的有些累了,低头拄着膝盖,喘粗气看向巷子的深处,他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记错方向,跑反了。
  骂了句脏话,泉冶暗示自己,说不准人家已经回车里了,不过是手机没信号而已,再者说,庄杨都他妈多大岁数了,别在这儿自己吓自己,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现在原路返回,回去看看情况。
  抬起脚还未迈出第一步,泉冶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旧式的电话声响,听着仿佛穿越进民国时期的谍战剧中。
  泉冶以前嘲笑过庄杨,说你这破铃声除了动静儿大之外,没有别的好处,听着就显老,三十岁的人,用五十岁的铃声。
  泉冶挪着腿向小巷的深处走去,一边还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不会那么巧的。
  庄杨行善积德,真不至于。
  算命的说他可以活到九十九。
  铃声和耳边的忙音在同一时间戛然而止,手机自然的滑落,泉冶能感觉到剧烈的耳鸣瞬间充斥大脑,自己浑身上下的血管好像都凝固了似得,从头到脚都是冷的,身体和手指僵硬的不能弯曲,甚至没有办法再向前挪动一步。
  庄杨安静的躺在地上,面色如纸,胸口起伏不定,毛衣像是破了个洞,血从那些细小的缝隙中不断地涌出来,染红了他那件米色的外套,顺着衣服的衣角不断滴落,汇聚延伸至泉冶的脚边。
  刻板的不断地跌倒,爬起,跌倒,爬起,明明骨架还在,泉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站不起来,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跟斗,几乎爬一样的跪在庄杨身边,地上滑腻的液体不断地蹭在身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自己的眼泪。
  后来的事情,泉冶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不断的叫着庄杨的名字,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双手紧紧的攥住对方冰凉的掌心贴近自己的脸颊,泪如雨下。
  这一刻,泉冶无比痛恨。
  痛恨自己为什么要为了满足自己那一点贪心而赔上庄杨。
  丑陋的老鼠就应该活在下水道里,不该上岸污染他人。
  急救电话不过三个数字,按了三次才将号码拨出,泉冶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什么都感受不到,接线员冷静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遥远的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庄杨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忍着疼动了动手指,毫无力气睁开眼睛,只能寻着声源的方向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发。
  忍不住开口逗他:“……怎么又哭。”
  ……什么时候让他多了这个毛病。
  庄杨意识到这个人在发抖,而后大片大片滚烫的泪落在自己冰凉的手心里。
  刀尖刺入身体的时候,觉得很冷,疼痛感迅速传输到大脑中枢,神经敏感到能察觉到血的流逝,是那种难以忍受被迫剥离的撕扯感,之后,你就感觉不到疼了,人也开始轻飘飘的,有一种久违的欣快敢,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
  可这会庄杨看着泉冶掉眼泪的样子,他觉得有人在攥紧自己的心脏,好像又能感觉到疼了,这种疼,远比刀刺入身体的疼多百倍。
  “泉冶,你别哭,”他拍了拍那个人,安慰道:“不疼,真的。”
  身旁的人似乎抖的更厉害了,庄杨有些无奈的推了推对方,用仅剩的清醒告诉他:“先离开这里,队里的人很快就到,会有麻烦,我不在,帮不了你,你说不清的……”
  泉冶用力的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的双眼。
  “庄杨……”他闷声道:“把我的命给你好不好……”
  如果生死簿上真的需要一个名字,别伤害他,用我的去抵,可以吗。
  医院的墙比教堂听过更虔诚的祷告。
  那些身穿白大褂的人,是抵抗死神的最后一道防线。
  傅沙赶到医院的时候是夜里十二点半,他洗澡的时候手机不小心调成静音,等出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多出的十几个未接来电,这才知道是庄杨出事了。
  几乎是收到消息立刻赶到医院,头发也没来记得擦,被外面的风一吹,冻出了大片冰碴,也顾不得脖子里嗖嗖的灌进凉风。
  手术室门前的电子屏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后面用斗大的字显示着‘手术中’。
  傅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靠着墙壁蹲在那儿,电话里的人说的不清不楚的,连到底伤的重不重都没说明白,搞得人坐立难安。
  何序办好手续从外面回来,傅沙立刻起身迎上去,问他:“怎么回事?庄哥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被人捅伤了?”
  何序叹了口气,摇摇头:“付队和刘畅去调监控了,刚刚给我打电话说,监控里显示,庄哥是因为给一个大娘指路,才走到了那条出事的巷子,再也没出来。”
  傅沙愕然:“是那个大娘捅伤他的?”
  “对,监控显示那位大娘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手臂上都是血。”
  傅沙道:“为什么,她疯了吗?”
  何序懊恼的搓了搓脸,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你还记得庄哥前一阵子抓过一个人,就是那个黄毛的朋友,也是玩D的,还差点用炸弹伤了我们。”
  傅沙点点头。
  “那个大娘是这人的母亲……”
  傅沙愣了两秒,立刻吼道:“可是他儿子碰D,这本来就是违法的,我们是在帮她,今天敢吸,明天就敢贩,及时止损,这个道理他妈不明白吗?”
  “……可问题就是,他妈也是个瘾君子。”
  “……”
  傅沙的拳头砸在墙壁上发出声闷响。
  何序拿了瓶水递给傅沙示意他冷静点。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娘会捅伤庄哥了吧。”
  傅沙深吸了口气,抬头问何序:“人抓到了吗?”
  何序嗯了声,回道:“你放心,出了这么恶劣的事,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来支援了,嫌疑人已经在队里,付队说,原本那个大娘是想同归于尽,捅死庄哥,一了百了,可是刀捅进去,看着涌出的那些血就怕了。”
  何序叹了口气,给自己猛灌了半瓶水。
  “一个跛脚,不会用电子设备,面相和善的中年大娘来向你礼貌的问路,谁都不会想着,这样的人会突然掏出一把尖刀刺向你吧,所以,庄哥才吃亏了。”
  傅沙眼眶微红的看着何序。
  他曾是缉毒队的一员,太了解这些人的丑恶。
  “我以前在金三角周边支援的时候,那边的小村落很多,落后又贫穷,有的就靠旁门左道发家致富,那些头目喜欢用那玩意控制人,手里下豢养了一批敢死先锋,神出鬼没的。决定抓他们的那天是深夜,那边没有电,队友控制住现场,我带着光源冲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大多数的人居然是只有十几岁的孩子,他们腰上绑着炸弹,争先恐后的扑向我们。结局是行动大获全胜,把那个村落一锅端了。可有两个离孩子最近的战友,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再也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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