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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不择食(近代现代)——H_mark

时间:2024-11-13 07:02:47  作者:H_mark
  庄杨点点头,回了个:“好。”
  医院对面的马路有一个很长的红绿灯,两人在那等绿灯的时候,庄杨在路上看到一个熟人。
  庄女士。
  庄杨没想到能在凌晨两点看到自己的母亲,他以为庄女士生病了,探出车窗瞧了眼,才发现对方是从美容院出来的。
  泉冶顺着庄杨的目光看过去,问道:“你认识?”
  庄杨:“嗯”了声,回道:“我妈。”
  你妈?
  泉冶赶紧多看两眼。
  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比路灯还耀眼,硕大的蓝宝石戒指泉冶隔着三米开外都能看到。
  “你和你妈长得不像啊……”
  庄杨目送着庄女士那辆宝马离开自己的视线,回道:“我长得像我爸。”
  “你爸?”泉冶挑挑眉,打趣道:“很少听你说过你爸,他是做什么的?也是做生意的吗……之前听人说你背景不一般,那个杨局和你是亲戚,那这么算起来的话,你父亲……该不会是警察吧,也是高官吗,你藏得够深的啊。”
  庄杨摇摇头,将车窗关好。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
  之前隐隐的听人说过庄杨的父亲去世的事,以讹传讹,可信度不高,这还是泉冶第一次听他亲口承认,有点抱歉的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庄杨笑笑:“这没什么,他都去世好多年了。”
  “意外吗。”
  庄杨想了一会儿:“算是意外吧,可能他那时候也早有预感自己会死,挺了三天,还是没能躲过去。”
  庄杨低头点了支烟,又将车窗半开着。
  他并不想告诉泉冶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也不想他知道二人父辈的渊源。
  或许对于其他人而言,他们会泪如雨下握住你的手,诉说这些年的苦闷,说着终于找到可以一起分担痛苦的漂亮话。
  庄杨太了解泉冶了,他只会闷声不言,然后用自己的命去和那些人搏,只要还有一根骨头是完好的,他就会站起来,直到耗尽他最后一滴血。
  泉冶看着前面变了绿灯,缓缓的发动车子,闲话道:“阿姨知道你喜欢男人吗?”
  庄杨笑笑:“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从来不催我,但还她总念叨着想抱孙子。”
  泉冶偷偷看了眼庄杨,他想告诉对方,我可生不出孩子来。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庄杨叼着香烟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又扔给泉冶。
  他道:“方诚那个名单上的国际友人,有两个在一个小时前入境了。”
  作者有话说:
  先甜再……
 
 
第62章 
  两个人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的三点一刻。
  泉冶在一边停车,庄杨打了退烧针,这会药物发挥作用,开始流汗,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有些虚弱的靠在路灯旁边抽烟。
  旁边老旧的路灯将庄杨的影子拉的很长,泉冶停好车看着地上的影子愣了会神。
  他在想,为什么庄杨今天晚上会来自己这里,为什么现在还不回自己的家。
  泉冶很想问问庄杨,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显得不那么刻意。
  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庄杨似乎是看穿了泉冶,看向他道:“有话说?”
  泉冶抬头看了眼路灯,指着里面的灯泡随口道:“太暗了,街道处干嘛吃的,怎么还不换掉。”
  庄杨抖抖烟灰笑而不言。
  死鸭子嘴硬,你拿枪逼着泉冶,他也不会说实话。
  泉冶感受到庄杨的目光,忍不住踹了一脚那人的小腿,果断的夺下他手里的香烟,佯装不爽骂道:“生病了还抽烟?想以毒攻毒是吧。”
  庄杨尴尬的笑笑,回了句:“光顾着看你,忘了这茬。”
  “……”泉冶皱眉:“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庄杨随口这么答了一句,心满意足的看见前面那个后脑勺支棱着红红的耳尖。
  进了家门,泉冶本来想找件自己没穿过的家居服给庄杨,回头发现对方已经自觉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合身的来。
  “明明是我住在这儿,你比我还熟。”
  庄杨没听清,直起腰回头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夸你身体好。”
  泉冶想起来这本来就是庄杨的房子,这里面的规划,他比自己熟悉多了。
  趁着对方更衣的时候,泉冶站在门口装作无意的瞥了好几眼,一边看,一边给自己猛喂凉水降温。庄杨的背修炼的太好,再加上锃明瓦亮的八块腹肌,每次看到总有种想扑进他怀里的想法。
  这躁动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泉冶想,自己得忍一忍。
  心中默念,我虽然是下/位,但我也不是禽兽啊。
  牛也需要休息。
  泉冶点了支烟,眯起眼睛回忆着上一次和庄杨做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上上个月,还是。
  草,记不起来了。
  庄杨换好衣服走出来,泉冶像是没看见似得,目光呆滞的叼着香烟,看着窗外的飘雪,连烟灰掉落在地板上都没察觉。
  庄杨打开窗户将外面的落雪看的更真切些,随口道:“下雪了……”
  泉冶仍是维持着刚刚的动作没有反应。
  庄杨拍了他的头一下,笑道:“你想什么呢?”
  泉冶回过神,回头看着比自己稍高一些的庄杨。
  这件家居服他倒是合身,深绿色的低调设计,几粒素色的纽扣,整体搭配倒是很趁肤色,庄杨穿着像是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似得。
  唯一不爽的就是领口太低了。
  泉冶下意识的看着庄杨裸-露在外的锁骨,红着脸慌张的熄灭香烟:回他:“没想什么。”
  打死泉冶他也不会告诉庄杨,自己在想,下雪天开着窗户做是种什么感觉。
  是应该感觉冷,还是热。
  真想试一次。
  庄杨在浴室里草草的洗了澡,浑身冒着热气从里面走出来,泉冶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温度计递给他。
  “再测一次。”
  庄杨擦着头发不耐烦的说了句:“不是在医院测过了么?”
  泉冶冷哼声,怼道:“那你昨天吃饭了,今天就别吃了。”
  “……”
  庄杨没再反驳,泉冶涨红着一张小脸和自己‘较真’,看的他心里有些难受。
  这小兔崽子总是看得见别人的小病,看不见长在他自己身上的大痛。
  十分钟后,庄杨将体温计拿给泉冶。
  泉冶正在看电视,借着上面的光瞧了眼。
  洗过澡的本来人就热着,三十七度五,温度总算是降下来了,泉冶松了口气,他脑中瞬间飘过几个人物。
  在世扁鹊、华佗。和泉冶。
  “你去睡会吧。”泉冶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马上就天亮了,还能睡几个小时。”
  “现在还没有那么困。”庄杨抓了抓自己半干的头发。
  泉冶被气笑:“病人还不多休息?”他评价道:“庄杨,你可真作啊。”
  “你比我强多少?”
  “……”
  一斤黄金笑八两废铁。
  一句话把泉冶怼的哑口无言。
  庄杨挑挑眉,问他:“不喜欢我陪你坐着?”
  泉冶看着电视,没说话,像是没听见。
  庄杨借着生病,逼问他道:“装聋?”
  泉冶骂了句:“滚。”
  明知故问。
  傻-逼。
  庄杨挨着泉冶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随意的换着上面的频道。他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肩膀,沿着手臂流畅的线条掉在面前的茶几上。
  自己的眼睛变成了放大镜,像是要在对方身上烧穿一个洞。泉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随手找了件毛毯扔给光着膀子的庄杨。
  “快穿好衣服吧,海尔兄弟。”
  “?”
  谁?
  庄杨不明所以的接过毛毯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泉冶瞥了一眼,心说你还不如不穿呢,弄犹抱琵琶这出。
  庄杨打了个喷嚏。
  凌晨的电视节目总是充斥着三无小广告和涉及家庭伦理的访谈节目,换来换去的,还不如看电视购物,主持人犀利又充满激-情的言语宣传着他不靠谱的产品,仿佛拥有了它们就可以长生不老,当年西天取经要是有这个,路上的妖精何苦为难唐僧。
  这会正在宣传胳膊大小的海参。
  庄杨听着那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看了眼身旁的人,道:“你海鲜过敏?”
  泉冶换了个情侣吵架的节目,无语的转过头:“你不是早就知道么,这是老年痴呆提前了,给你买点海参补补?”
  “那为什么安宜不过敏?”
  泉冶不知道他怎么提到了安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庄杨:“物种的多样性?”
  庄杨说了句:“你还挺会想。”他喝了口面前的清水:“我以前听说这些都有家族史,例如同一血缘的人中有一个过敏或者色盲,其他人有相同症状的概率会高。”
  泉冶白了他一眼,骂道:“狗屁。”他看着玻璃杯上庄杨的倒影补充道:“所以啊,安宜这小混蛋的基因都是择优而栖……不像我,哎。”
  庄杨冷着脸打断他:“那你父母呢?也过敏吗。”
  泉冶的笑瞬间僵在脸上,他的喉咙动了动,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旁边抱枕的一角。
  庄杨太聪明了,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那双眼睛。
  泉冶低头闷声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庄杨笑笑否认道:“你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我知道什么啊?”
  泉冶注视着庄杨,拎着他家居服的衣领将人扯到自己十公分以内,对方的皮肤滚烫,有着近乎要灼热自己手掌的温度。泉冶看着庄杨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对方一直以来的伪饰并非欺骗,而是为了保护。
  泉冶忍住想要吻上对方的冲动,松开手,他深吸了口气。
  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泉冶转移话题提醒庄杨:“退烧针只能撑几个小时,去睡会吧庄警官,不睡觉,你智商也会减半,刀尖上舔血,刀不刃了会吃亏的。”
  庄杨看向泉冶,随手关掉电视,后者迅速变脸怒目而视。
  “我又没说要睡觉!你怎么……”
  “你在医院跑前跑后不累吗。”庄杨道:“还是你玩矜持,这么见外,要和我分房睡了?”
  这他妈是一回事儿吗。
  泉冶表示无语。
  他挑衅的看了看庄杨的裤子的某个部位,问他:“我告诉你,我可忍一晚上了,不怕被我榨干了?”
  庄杨哼了声,俯身做作的摸了摸泉冶的侧脸:“哟,长本事了,那你可别收敛,让我看看你放飞自我是什么样。”
  泉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脑门上的血管突突的跳。庄杨有多身体力行又卖力,自己再清楚不过,虽然病了,战斗力减半,可就那百分之五十也足够让人爬着逃离,然后再被对方抓着脚踝扯回原位。
  嘶。
  泉冶脑补了一下,觉得真爽。
  但其实庄杨也就是开个玩笑,没真的想做什么,他靠在门上欣赏了一会儿泉冶倔强的后脑勺,后者似乎感受到了目光,背对着他道:“有屁就放。”
  庄杨笑笑道:“如果你不当线人的话,应该会过得很轻松自在吧。”
  泉冶挑挑眉,特得意的回头看着他:“那还用说,就凭我兜里这几个臭钱,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享福的命。”
  “……”
  卧室里放着前两天泉冶去商场买来的助眠香薰,一股淡淡叫不出名字的花香,闻着安神,能稳定自己的思绪,庄杨心知肚明,自己感觉良好绝不是因为那玩意,而是因为泉冶就在身边。
  泉冶半个小时后才走进卧室。
  靠右侧的位置被庄杨撑起一个隆起,屋内没有开灯,泉冶靠在墙上看着庄杨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如果人生可以单曲循环,他希望就在此时,先预定十个循环。
  遮光度极好的窗帘掩盖了太阳升起的事实,唯有楼下早餐的嘈杂暴露了真相。
  泉冶面对窗户的方向,拄着腮帮子看向身旁的人。
  “庄杨,其实不用心有不安。刚刚你是不是觉得,找我当线人是害了我。”泉冶用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停顿片刻又道:“别自我感觉良好了行么,当初可是我先勾引的你,再者说,就算你刚正不阿,我也会去想办法找什么小A,小B,小C搭上线,总之一句话,没有你,我还是会这样做,懂吗?”
  一大段慷慨激昂的发言之后是无限的安静。
  泉冶抿了抿嘴清嗓,以为庄杨是睡着了,正打算下床去尿尿,身边的被子突然动了动。
  一条有力的手臂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过热的体温掩盖不住那人‘掷地有声’的心跳。
  骨节分明的手指由下而上,轻轻握住自己的hou咙,泉冶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双手掌带给自己的窒息感,仿佛溺毙的鱼在争分夺秒的呼吸最后一口氧气。
  “傻。”
  他听见庄杨对自己说。
  “小王八蛋,快睡。”
  你骂谁呢。
  “庄杨,你那边有消息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付出这么多,想亲自看一看他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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