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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总以为我对她图谋不轨(GL百合)——浅花醉

时间:2024-11-14 19:21:12  作者:浅花醉
  “你学到哪里了?”
  “道三千卷。”
  “那就从这开始。”
  沈卿尘从没教过课,也不知道平时长老们是怎么教课,便拿出自己的一套办法,给姜千寻讲起来。
  姜千寻听得很认真。
  有时盯着书本做笔记,有时抬头与她对视,这些动作没有作假,完全是发自本心。
  沈卿尘自问还不至于没这点识人之术,至少在她的面前,对方是完全的干净纯真,眼中没有任何心机的底色。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沈卿尘的心柔和了些,不由想到,即便被自己这样对待,对方都没有任何不耐烦,心志之坚定,品行之高洁,远非普通弟子可比。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她放下书卷,道:“也有半个时辰了,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姜千寻讶然:“已经一小时了?”
  她完全没感觉到时间流逝,看来老师和老师还真不一样,师尊的声音又清亮,咬字又清晰,说话有逻辑,听起来非常容易,比其他人的水平要高出不少。
  可她现在,不敢再贸然夸奖了。
  师尊对她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这让她的行动也受到了影响,以前开口从不内耗,想什么说什么,可现在她怕一说出来,就被师尊当做没听到似的,给敷衍了过去。
  她害怕场面尴尬,所以索性不说。
  沈卿尘看出她的小心翼翼,突然有些愧疚,道:“累不累,要不要喝茶?”
  “喝,不过就不劳烦您了,我来吧。”
  姜千寻说着起身,到后面的茶台那边倒水,路过师尊身边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摆着一摞书,那书的装订有些熟悉,简陋无比,字迹潦草,像极了她之前看过的话本。
  但只露着一点书边,并看不到书名。
  她有心想仔细看看,但师尊的衣裙覆在上面,总不能把对方的裙子掀起来,抱着一点狐疑,她过去端了茶来,路过地台的时候一时失神,竟绊了一跤,茶盘随着茶水洒出去不说,本人也扑到了师尊的裙摆上。
  再睁眼时,她的面前已经是被她撞开的书堆,还有搓开的书页,那些淫/乱的词语,不受控制地全印进了她的眼睛——
  《清冷师尊夜半喘息时》《与仙尊的那些缠绵悱恻》《高岭之花攻略手册》……
  “徒儿,你怎么可以如此放肆……你忘了么,我可是你的师尊……”
  “往哪里逃呢,师尊,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动情时是这等模样吧?”
  鼻端前传来师尊裙摆上好闻的淡淡清香,姜千寻抬眼看去,师尊咬着唇,脸羞红到无可复加,等她起身的时候,对方已经扯走裙摆,往门外奔去。
 
 
第10章 
  沈卿尘出门后才发现,自己不该出来的。
  被姜千寻看到那个场景固然令人羞赧,但若是换个角度,正好可以借机出言试探,如果对方是话本的作者,不可能不露出破绽。
  可她跑出来,却是给了对方缓冲的时间。
  现如今再回去,也问不出什么了。
  况且,她也不好回去。
  事情已经搞砸,若是现在回去,能说点什么,又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对方?虽说真要说起来,她也能把原委推到师姐身上,可这不过是见招拆招的办法,如果对方不开口问,自己主动说反像是欲盖弥彰。
  想来,对方是不会问的。
  不问,她就没办法澄清。
  于是事情陷入僵局——她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
  沈卿尘立在屋檐下,脸上的烫意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她怎么就被这丁点小事给弄得焦头烂额了呢?
  这会儿,姜千寻又在做什么呢?
  该不会,该不会在研究话本吧?
  她的身后就是窗棂,却莫名不敢回头去窥视,总觉得要是看到那个场景的话,她就再也无法面对姜千寻这个徒弟了。
  ……
  姜千寻没敢看。
  虽说她一眼就看出这些书与霸道徒弟是一个路数,十有八九就是游采薇写的小说,但它们出现的地方太诡异了,这可是师尊的书房,不是天桥下卖簧书的小摊,即便看到了,她也得当没看到。
  但动作管得住,思想却管不住。
  她恭敬地坐在小桌后,脑子里却忍不住出现一个疑问——莫非师尊也喜欢看这种东西?
  姜千寻是个很不开窍的人。
  初中别人都开始春心萌动,到处送情书谈恋爱的时候,她成天就知道学习,为了提高成绩熬夜制作单词卡;
  高中别人都开始出入宾馆,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时候,她忙着上补习班,刷真题改错题本;
  等到大学的时候,又是忙着兼职,备考四六级,普通话,计算机,大三开始找实习,毕业那年更忙了,考研考公考三支一扶。
  等她终于考上公务员,以为自己成功上岸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真正的悲惨生活才刚刚开始——与传闻中不同,公务员根本不清闲,或者说,对她来说完全不是这样。
  单位里个个都有背景,有背景的可以去清闲又有补助的岗位,而她,只能被各个部门借调来借调去,像块砖似的,被当成牛马驱使。
  一直到死,她都没停下来一天。
  更没有谈过一场恋爱。
  她不懂别人为什么会为了爱要生要死,更不知道所谓的那种体验有什么舒服的,偶尔看到游采薇抱着手机□□,凑上去看一眼,除了恶心没其他感觉。
  对她来说,这话本是出自游采薇之手的,丝毫引不起羞耻感觉的地摊文学,虽然师尊这样光风霁月的人看这个有点出乎她的预料,不过,也用不着太大惊小怪。
  这个插曲在她心里,还没有洒了茶水来的更令人懊恼,她把地上打扫洗干净,又新泡了茶,等着师尊回来,给她授下半节课。
  半天,她都没有等到。
  师尊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往门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师尊就站在窗外,于是她出去相邀,言辞间仍是恭敬无比。
  沈卿尘没想到她的反应竟会如此平淡。
  两个人红着脸羞涩到无法自处的情况没有出现,姜千寻就像位入定的老僧,身上看不出半点无措和不适,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刚才的那些只是她的臆想。
  是好心不想让她尴尬吗?
  看起来是的,但就算是再怎么演技精湛,也不可能内心波涛汹涌表面古井无波,动作会骗人,眼睛总不会骗人,但事实就是,姜千寻的眼睛里也没有任何表现。
  她好像完全没有把刚才的事当回事。
  沈卿尘看她这样,最后的一点紧张也消散无踪,人就是这样,自己的情绪受到外界的回应,就会越发汹涌无法压制,可如果没人觉得尴尬,自己也会觉得好像没什么。
  她当然不可能再去问什么,这个结果是最好的结果,等她回去的时候,那几本话本已经被姜千寻整理好,规规矩矩地放在了书架末层,既不过分显眼,也不至于让她遍寻不着。
  姜千寻几乎做到了能力之内的最完美。
  可沈卿尘的心底,却隐隐浮起了疑虑。
  无他,姜千寻的反应太奇怪了——在她的想象里,对方应该与她一样慌张无措,即使没有这么严重,也是在调整过心态后,伪装成无所谓的模样。
  她倒不是说,对方平静就是不应该。
  可这未免也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人觉得,要么她是对这些事情完全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要么她是太过了解,根本不把这等程度的小事放在眼里。
  到底是哪一种呢?
  沈卿尘口上念着道法,心里却纠结到了极点,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徒弟,对方喜欢什么,有过什么过去,全都是一片空白。
  她怎么能放任这样的生人在身边?
  别说对方还有可能对她图谋不轨,便是没有,她也应该更了解一些对方才是,毕竟两人还要朝夕相处半个月,咫尺之间,对方做出的任何小事,都可能成为一个隐患,一场灾难。
  对,是为了这个。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才要多了解一些对方,抱着这个想法,沈卿尘在下午疗伤后,有意无意讲出了这个提议。
  姜千寻刚被疏通了胳膊上的一颗灵丸,体内灵气受到冲击,正躺在地上等待它拨乱反正,听师尊说想听听自己以前的事,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在现实里也是这样,白天上课,下课了想办法提升学习成绩,工作了以后天天上班,下班了稍微回回精力,就又到了上班时间。”
  “上班?”沈卿尘道:“你在现实里已经独当一面了吗?”
  “独当一面算不上,勉强算是能糊口了吧。”姜千寻叹口气:“活了二十多年,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图了个什么……”
  她在这里絮叨着抱怨,沈卿尘却是暗暗吃惊,于凡人那不算长的寿命说来,二十多岁的年纪早应该结亲生子了,难不成,对方在那个世界,已经嫁作人妇相夫教子……
  不知为何,沈卿尘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低落,也许是因为没能参与对方真实的人生,也许是意识到对方与自己的不同,也许是刚才的小事,在对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心思忐忑的只有她,对方早已久经沙场。
  ……算了。
  至此,沈卿尘残存的一点羞涩也无影无踪,那几个话本就在她身后,可完全没有那么如芒在背了。
  “……我来到这里之后,仍旧是一心修炼,说来可笑,我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朋友也都有自己的生活,这世上真正愿意为我奔波,为我解难的,只有师尊一人。”
  沈卿尘回神看去,只见姜千寻纯良无垢的瞳孔里,映满了自己由冷淡变得讶然的脸。
  没有爱情……么?
  她觉得自己的心,又突然飘忽了起来。
 
 
第11章 
  沈卿尘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变成了随风飘荡的芦苇一般,一时沉底,一时又飞起,而牵动着它的,不过是姜千寻随口的一句话。
  她只觉得自从遇见对方之后,自己的心情总是焦躁,入定也变得难了些,手边明明做着其他的事,可心却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想不出结果,又开始懊恼不已。
  这种时候,她就开始渴望下厨。
  下厨对别人来说,是个有些繁琐,吵闹,油烟呛人的麻烦事,可于她却不是这样,每次把食材洗净处理码盘的过程,都能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在这个过程中,她可以什么都不想,进入到一种无我的状态。
  她第一次境界突破,就是这么来的。
  于是她起身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千寻啊了一声:“时间还早呀师尊。”
  “早点吃了就可以早点休息。”沈卿尘道:“如果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就随意搭配一些应季的菜。”
  “好!”姜千寻应了一声,本能地想起来帮她打下手,又想起对方不喜欢被打扰,就这么踌躇间,人已经走了出去。
  房间又恢复到了安静的黑暗。
  姜千寻躺在地上,略扬起头,就能够看到漫天星辰,她仔细地辨认着星座,大多都辨认不出,心却渐渐沉了下来——这大概是三年来第一次,她感觉到闲适与安宁。
  不,不是三年,而是二十多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校时要拼命学习,出社会要努力打拼,人生奔忙了数十载,从未有过哪怕半日的停歇。
  即便是休息的那天,脑子里也要想着明天还要上课,放国庆旅游出门,也是特种兵似的快速浏览,不知什么时候,所有事都要有它的正面作用,否则就是浪费时间,被一根名叫未来的胡萝卜吊着,她好像个永远都不能停歇的机器,一直到了今日,她不得不停下。
  不能动用灵力,就不用拼命修炼,唯一需要做的事就只有躺在露台上,听着外面师尊隐约切菜的声音,等待时间从自己头顶掠过。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大概是几岁的时候,她从漫长的午睡中醒来,揉着眼睛出门,就看到正在忙碌的妈妈,和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爸爸,他们对她露笑,问她怎么睡了这么久,要不要上厕所。
  她摇头,妈妈走过来抱她,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冰糖,那时候,她应该还没上幼儿园,父母还没有把她当成是争光的工具,她只要好好睡觉吃饭,就可以得到夸奖。
  那是她记忆里最轻松的时候。
  现在的感觉,有点像是那时候。
  她闻着空中馨香的,和师尊身上有些相像的味道,慢慢闭上了眼。
  ……
  等沈卿尘进来叫她吃饭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睡熟的姜千寻,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从席子上滚落到露台上,且睡相奇绝,头发蓬乱。
  这样看起来,就更是毛绒绒的了。
  沈卿尘蹲下身,盯着她看了一会,觉得对方应该已经睡熟,便伸出手偷偷在头上摸了摸,那是种很奇怪的触感,有点像在抚摸什么带毛的小动物。
  她不敢用力,只轻轻摸了两下。
  睡着的姜千寻很可爱,偶尔会嘟哝出句什么,她凑近去听,发现是“白鹤打包带走多少钱一只”,还有“月亮上开采的冰糖怎么是黄色”。
  沈卿尘听不懂,却也觉得有趣。
  她听了一会,见对方总算不再说话,便轻咳了一声想把人叫醒,但至此她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称呼对方。
  千寻?徒儿?
  感觉都有点难以启齿。
  她们还没熟到可以叫名字的地步,可要是叫全名,又显得有些生疏,她没收过徒弟,也不知别人是怎么叫的,总不能喊“喂”吧?
  犹豫的当间,姜千寻却是有所感应,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看到师尊静静地坐在她面前,好像想叫醒她,又不舍得把她叫醒。
  温柔到让她几乎想落泪。
  师尊,真好啊。
  她立刻一骨碌坐了起来,谁知头突然晕了一下,差点撞到师尊额头,她忙帮其摸了摸,问有没有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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