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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楼(古代架空)——青红丝面茶

时间:2024-11-14 19:44:40  作者:青红丝面茶
  “不是……从小就有,打娘胎里带的。”
  “胎记啊?”
  吴牧风点点头。
  “你这胎记还挺特别,就算走丢了也好认。” 赵府官笑嘻嘻地说,“行了,你先歇着,别乱跑。等林少帅有空了,我带你去见他。”
  赵副官做事风风火火,劈里啪啦说完后,也不等吴牧风反应,就走了。
  吴牧风又过了好半天,才慢慢消化掉这一切……
  所以,他没有死在皇陵里,他也没有死在侍卫的刀下。
  而且,他脱籍了。
  他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脖子,那个一直勒着他的束缚真的没有了。再也没有人像牵狗一样栓着他,逼着他干什么、或者不让他干什么……吴牧风突然觉得,他的脖子从没有如此放松过,他的呼吸从没如此顺畅过。
  这就是自由吗?
  ————
  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说,饶是打小伺候陛下的心腹太监小安子,此刻心也依旧提到了嗓子眼。
  御栖阁正殿里的气氛压抑到极致,跪在中间汇报的人声音也越发颤抖,“回陛下……奴才比对了林少帅提供的清单,和御马房的登记,发现……有十来匹马……对不上号。”
  “是什么?”
  感受到龙书案后压抑的帝王之怒,周公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小心地说,“回陛下,都是最顶尖的……‘血珍珠’,被换成了次一级的……”
  “谁干的?”
  心知肚明的回答,但周公公却支吾半天才说,“……奴才立刻去查……”
  “朕问你,谁干的?”
  更加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公公额头上立刻吓出一层冷汗,但他不敢去擦,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话语,“这……从大夷国进贡宝马的事情……一向由王丞相督办,而今年这批马,更是王家小公子亲自接收,亲自送到马房……奴才一定与王小公子通力配合,尽快查明真相……”
  话暗示到这份上,周公公心跳得很快,他不敢抬头,因此耳朵格外警醒。过了半晌,他听到一声沉闷的锤桌声。
  “立刻去查。马,找回来,渎职的,从重发落。”
  “奴才遵旨!”
  周公公叩头后赶紧跪着退下,仿佛要逃离一个吃人的漩涡。书房里的气氛再次冷下来,小安子大着胆子捧上茶杯,小心翼翼地说,“东厂的周公公做事最是得力,又有您的御旨,肯定能很快查清楚。无论是谁……都绝不姑息。”
  主子冷着脸喝了一口茶,然后问,“他呢?”
  小安子知道问的是谁,忙说,“东先生已经送回暖阁了,现下应该已经歇下了。要召他过来吗?”
  主子没有立刻说话,但是满脸阴沉——本以为今天在马上狠狠办踏实了那个男人,又借那个奴隶的死往他心上扎了一刀,却没想到,最后倒被他反将一军……
  他都被干成那副下贱模样了,却还满脸嘲讽,笑他不识货……
  一想到此事,满腔怒气的主子就恨不得立刻把敢糊弄他的王家父子都拖出去杀了。
  他烦躁地摆摆手,“让他歇着吧。”
  “喳。”
  过了一会,他又说,“让他们,把暖阁烧旺点……不许糊弄!”
  小安子赶紧说,“主子您放心,东先生房里用的一直是最顶级的银碳,和您这里是一样的。就连皇后娘娘那,都没有这么好的木炭。”
  主子绷着脸,又深吸一口气,然后说,“传林弘。”
  ————
  这是林少帅第一次走进这座皇家园林——御栖阁。他忐忑地跪在正殿里,不敢抬头。旁边的暖石椅散发着温和的热,但他却依旧觉得浑身冰冷。
  他之前提交的马匹登记清单此刻就展在龙书案上,上面详细地记录了经手的每一匹马的品种、身高、毛色、身体状况。而陛下端坐龙椅,脸色阴沉。
  “你这清单列得倒详细。”
  林少帅赶紧回话,“回陛下,从大夷国进贡名马是陛下特意吩咐的大事,微臣不敢怠慢。”
  “准备得……很充分啊?”
  这句话听不出语气,但林少帅感觉,这氛围简直比阵前迎敌还让他紧张,他立刻道,“因为血珍珠这一品种实在难得。这是大夷国最顶尖、却也是最稀缺的宝马,臣听闻大夷国研究多年,今年才培育出可以适应北境以外环境的马,上贡我朝。微臣驻守边关,协助王丞相办理好马匹入关事宜,也是微臣职责所在。”
  一脸阴沉的主子看了看跪在面前的人,又随手拿起御桌上摞的奏折。最上面几本,都是林家父子上奏的。
  “你父亲说……北境边关常遭夷国盗匪骚扰?”
  “陛下明鉴,北境地处草原,与大夷国划山而治,我朝这边百姓仰沐皇恩,安居乐业,而大夷国那侧穷山恶水出刁民,整日不思务农,只想掠夺我境百姓,不劳而获。”
  “多吗?”
  林少帅小心斟酌着措辞,“往年虽偶有摩擦……但多为小事……戍边部队日夜巡防,匪贼也不敢造次。只是去年北境地区长达百日都滴雨未落,国境两侧百姓都遭遇大旱,夷匪便更加猖獗。微臣有罪,未能做好防御。请陛下责罚。”
  听了这话,主子阴沉着脸,又拿起另一本。这是林老将军奏请追加军费的奏折,里面详陈了北境的艰苦和军粮的短缺。下面是王丞相代拟的回绝,一看到那字,主子就想到王丞相那句“提防齐军之乱重演”。他心里烦躁,拿起笔,沾满了朱砂,将那行代拟小字狠狠地涂掉,然后在旁边画了个表示“批准”的圈。
  “既如此,你速去户部领了军费,回北境做好防御吧。”
  虽然之前的每一步都在他与那个男倌人的计划之中,但听了这话,林少帅还是觉得像做梦一般不真实——他苦求这么久都不得的军费,居然真就靠这几匹马批了?
  他拼尽全力才压下心里的激动,赶紧叩首,“臣遵旨!”
  ————
  “什么?回北境?”
  看到新来的小兵反应这么大,赵副官一脸疑惑,“你不就是北境人吗?马上回老家了,你不高兴啊?”
  “我……”
  “怎么了?这京城里你还有事没办完?”
  “我……”吴牧风支支吾吾,“没……没有……”
  “那你这么惊讶干嘛?你看你,去年饿得活不下去,逃荒逃出来的,今年回去,都混成咱林家军一员了,这叫啥啊?” 赵副官上前一拍吴牧风的肩膀,“这叫衣锦还乡!到时候在亲戚面前不得意坏了!”
  赵副官笑得很灿烂,但吴牧风想说,他的亲人们早就死了。
  可他心里还另有挂念——
  “可是……那……武举比赛……”
  “你都脱籍了,还想着它干嘛?你就算能赢了武举,也无非是去部队当个小官。而你现在好好干,没几年也一样升官。何必去遭那罪呢。”
  “可是……”
  “可是啥啊,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条路,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和你说实话吧,就算能靠武举脱了籍,那进了部队里,也是被人看不起的。你们总羡慕十年前那个拿了第一的奴隶旱忽律,但你知道他什么下场吗?”
  吴牧风摇了摇头——他隐约记得听人提起过,说他下场不好,却从没具体问过。
  “他脱籍后,也被派去了北境戍边部队。他本事大,也不怕死,立了不少军功,最后也混到了副将。可就算那样又如何,连他的主帅都瞧不起他。你既然是蒙县长大的,那他主帅你知道是谁吧?”
  吴牧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但他从进醉生楼第一天就知道,这人的事不能提,所以支吾着没说话。
  赵副官倒不在意这个,他接着说,“就是那个吃里爬外的卖国贼,齐平戎。他自己勾结大夷国想造反,但旱忽律不肯跟他一伙,他一气之下就把他给杀了。事后还倒打一耙,说是他要勾结外敌,大家还就都信了。要不是最后这个姓齐的奸计败露、兵败自杀,旱忽律的冤屈就一直都洗不清了。”
  “你看,就算他战功赫赫又如何,别人打心眼里还觉得他是个下贱的奴隶,能干出来通敌卖国的事。”
  看着吴牧风依旧有点愣的神情,赵副官总结般地说,“所以啊,你就多感谢我们少帅吧。他不嫌弃你是奴隶,费这么大劲给你脱籍,还又给你造了个假身份。你可不能辜负他啊。”
  “再说,这京城有什么好的,窄窄巴巴,和个鸽子笼似的,马都跑不开。还是跟着哥哥们回北境吧。那里天高地阔的,多好!”
  ————
  巍峨的宫墙下,身着袈裟的和尚盘腿而坐,正在虔诚地念经。而身穿官服的朝臣则鱼贯而入,冲着萱辉宫门口恭敬地磕三个头,然后再鱼贯而出。
  他们各个表情严肃,一脸凝重——谁都知道,陛下仁孝,为了给病重的太后祈福,前段时间不仅叫停了所有杀戮活动,还亲自去万福寺祈福,今天又听了大德高僧的建议,召集众臣来太后宫外祝祷。
  萱辉宫门口的诵经声很大,听起来很肃穆。朝臣们脸上的表情也格外严肃,即使出了宫门,都不敢放松。
  “林少帅,恭喜啊!”
  听到声音,林少帅赶紧回头,在看到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后,他紧张地说,“嘘!在这里说这话,不要命了!”
  来人俏皮地眨了眨眼,小声说,“这附近哪有人啊。”说完,他一拍林少帅肩膀,“你说说你,回京城待了这几个月,竟也小心成这样。这可不像你啊。”
  林少帅无奈地吐了口气,“有什么办法……这京城里的人啊,心眼子比北境的盗匪数还多。烦死了。”
  来人挑眉一笑,“听说陛下终于批了你们的军饷,也同意放你回去了?”
  林少帅又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旁人后,才点点头,“是啊。终于能回去了,再待在这京城,人都要待废了。”
  和他说话的这人也是一身铠甲,身形十分挺拔。他人虽年轻,但看起来很干练,“照你这么说,我在这京城待了七八年,不早就废了?”
  “那不一样……你在京城有正事干。陛下信任你,保卫皇城这么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了你。你看看我那个弟弟吧,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我怕我再待下去,就和他一样了。”
  这人便是负责京城防卫的禁军大统领唐扬,他笑着说,“我看林小公子倒是乐在其中。不像你们爷俩,不去那塞外苦寒之地找罪受,就浑身不得劲。”
  “我啊,宁可去大草原上吹冷风,也不想看京城这帮公子哥整天挥霍民脂民膏。”
  听了这话,唐大统领也不禁笑着点了点头,“是啊,眼不见为净。陛下好繁华,下面这帮子弟们也就跟着挥霍……过得是太不像样子了。”
  说完,他又冲林少帅眨了眨眼,“不过前两天陛下狠狠罚了王丞相家那小子,还是挺痛快的。这几年,他们爷俩没少搜刮你们北境的油水吧。”
  林少帅苦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唐大统领接着说,“你这次运气是真不错。陛下对王家一向纵容,之前好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居然为了几匹马,发了这么大脾气。你这军费,也算是捡了个漏,不然王丞相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你呢。”
  林少帅不欲多言,只是跟着附和一句,“是挺巧的……”
  唐大统领接着问,“那你啥时候出发啊?”
  林少帅说,“就这两天吧,收拾收拾就走。”
  “这么快?”
  “哎……难得陛下松了口。万一一拖沓,陛下又改了主意,可怎么办。”
  唐大统领点点头,“也是。那走之前咱俩可得好好搓一顿,这一别,又不知道哪年才能见到。”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匆忙脚步声。来人是一身侍卫打扮,快步走上前后,先冲两人一拱手,“林少帅好,唐大统领好。”然后凑到唐大统领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林少帅知道他有事要忙,于是说,“那我先走了。”
  但唐大统领却拉住了他,“哎,不用,不是啥大事,你先陪我处理完,然后咱喝酒去。”
  林少帅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红砖黄瓦的宫墙下。林少帅虽然不常进宫,但也认出来了,这是通往后宫的路,前面就是陛下和妃嫔住的寝宫。他有点紧张地问,“这……我去……合适吗?”
  “放心了,咱不进去,就在外面处理点事。”
  后宫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旁边站着几个带刀侍卫,各个一脸严肃。
  一见到唐大统领,侍卫们纷纷行礼。唐大统领点点头,然后说,“这马车没问题,放行吧。”
  侍卫一脸为难,“可是……”
  “怎么?我的话也不好使?”唐大统领沉下声音。
  侍卫吓得赶紧跪下,“ 奴才不敢!只是……皇后娘娘有旨,说最近太后身体不好,为避免旁人冲撞,内闱里,贵妃以下不得乘坐马车。奴……奴才斗胆……问一句,车内的……娘娘,是什么位分?”
  听了这话,唐大统领不快地吐了口气。他看了看门口气派的马车,又看了看侍卫捧在手里的懿旨,想了想,然后说,“皇后娘娘说不让坐马车,那坐轿子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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