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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楼(古代架空)——青红丝面茶

时间:2024-11-14 19:44:40  作者:青红丝面茶
  “这……”
  不等侍卫说完,唐大统领就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内闱找个轿子来。你们几个,先把马车拉去角门,找个避风的地方等。”然后他又冲侍卫道,“有什么事,我担着。”
  侍卫虽然心里忐忑,但他知道这位唐大统领就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统管京城防卫,也很受陛下信任,所以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通指挥后,宫门口再次清静下来。看得一脸懵的林少帅这才敢凑上前,小声问,“这是哪位娘娘啊,派头这么大?后宫里都不下车。”
  唐大统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什么娘娘,外头的。”
  “啊?”
  看着林少帅困惑的眼神,唐大统领一撇嘴,“你以为就你那不成器的弟弟爱去醉生楼啊?”
  一听这话,林少帅简直要惊掉下巴,“这……这妓院的也敢接进宫来?而且现在……太后病这么重……这……这要传出去,言官们不得炸了?”
  “不然你以为皇后为啥颁这旨啊?”
  看着唐大统领的一脸无奈,林少帅倒忍不住笑了,“哎……你这差事也是难办。一边是顶头上司的姐夫,一边是吃醋的姐姐,你帮谁都挨骂。”
  唐大统领翻了个白眼,“什么姐姐姐夫的,人家是主子,咱不过是干活的奴才罢了。谁官大听谁呗。”
  轿子抬来了,唐大统领立刻止住话语,指挥着小轿停到拐角处的马车旁。林少帅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合适,但他实在是好奇,陛下宁可得罪皇后也要从宫外接进来的红颜究竟长什么样。于是也不动声色地跟在唐大统领身后。
  马车门打开,人还没出来,环佩声便已响起,下人们赶紧上前搀扶。而人刚一走出,林少帅就傻了——
  41 我最想帮一个人,可你们说我不配。那现在,我想帮一群人。
  天气寒冷,东先生身穿一件价值不菲的黑色狐裘大氅,衬得他脸色格外白,眼神格外冷……
  一看到他,林少帅就愣住了。他能猜到这个男倌人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来头——居然连梁管家口中“不轻易示人”的恩主五王爷都只是个幌子……
  意识到这一点,林少帅身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那岂不是说……那个因“多管闲事”而惹上杀身之祸的奴隶吴牧风,他之所以会惹上杀身之祸,其实是因为……他胆敢觊觎天子的男宠?
  而他自己居然帮着这对色胆包天的奴隶,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演了一出假死的戏?
  男人看到他后,也愣了一下。但这周围都是人,他也只好强作镇定,任由下人搀着走下马车,走进轿子。
  但他心跳得很快。如果说在此之前,一直被困御栖阁的他还焦急地想找机会问林少帅是不是真的救走了吴牧风。那此刻,被撞破身份后的他则不禁开始担心,林少帅还愿不愿意冒着得罪陛下的风险,继续帮他……
  毕竟,现在吴牧风的命就在他手里,如果林少帅想的话,大可不费吹灰之力地杀死他,彻底掐灭这个欺君的隐患……
  轿外的人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心里的担忧和焦急,还在闲聊,“我后天就回北境了。你有啥需要的,告诉我。”
  轿旁的唐大统领正看着下人组装轿杆,他没想到林少帅突然说起这个,但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他也只是淡淡地说,“好啊,让我好好想想。”
  林少帅继续高声说,“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办到。”
  轿杆安好,轿夫们冲唐大统领和林少帅行了个礼后,便小心翼翼地抬起轿子,迈过气派的宫门,走向陛下的寝宫。黑洞洞的红色连廊像一张血盆大口,要将人生吞活剥掉。
  经验丰富的轿夫抬得很稳,坐在轿子里丝毫感觉不到颠簸。轿中人依旧冷着脸,因此没有人看出,他那颗悬了好几日的心,终于落下去了……
  先借王公子的手除掉知道那件事的所有人,再与林少帅做交易,让他同意带吴牧风回北境,是他早在那天夜里,看着怀中吴牧风的睡颜时,就想好的计划。借修皇陵一事假死脱壳,也是他与林少帅早就商定好的。但当他真的听到那个阴森男人说“他死了”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突然停了一下……
  这半生他有太多想护的人,最后却一个都没护住。可这一次,他却固执地,要护住他。
  腰间繁复的环佩中有一个香囊,夹在昂贵的珠宝间并不起眼。但香囊做工精致,一看就是宫里顶尖绣娘的手艺。香囊里塞满了珍奇香料,散发出幽微芳香。可旁人不知的是,在昂贵的香料中间,藏着两个廉价的木制佛像——阿修罗狰狞着六目,看起来杀气腾腾,而满脸慈悲的释迦穆尼像上还有淡淡的熏黑痕迹。
  拒捕未遂的吴牧风都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就被征苦力的人押走了。这两个佛牌,是男人事后去他庐舍找到的——包在脏兮兮的手绢里,藏在看不出本色的黢黑枕套下。
  握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香囊,感受着里面隐约的木块硬边,男人又想到了他们的最后一面。前一夜他们还贴得那么近,抱得那么紧,但第二天清晨,他却狠狠地推开了他……
  而自己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给人脱籍这种话,以后别再和其他倌人说了。我们听得太多,早听烦了。”
  男人闭上眼,心中盘算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后天,他就会跟着林少帅的部队返回北境,回到他的家乡。当朝对外广推怀柔政策,四野安宁,没有战事。以他的身手,应该能在军营里当个小官,不说大富大贵,但至少可以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他想,自己虽身在修罗,但总该有人无拘无束地活在大草原上,牧羊,牧马,也牧风……
  ————
  宫门外是跪颂祈福的高僧。即使关着门,祝祷声也依旧传入这间奢华的宫殿。房内炭火烧得很热,香炉里燃着最珍贵的香料。
  雕刻考究的床上躺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床边,坐着一个身穿玄色龙纹的魁梧男人。
  “母后,请用药。”
  药是最顶尖的药材熬制,由医术最高的太医开方。但床上之人却没有接。
  男人也没有勉强,他把药放在一旁,幽幽道,“朕特意安排人为母后日夜祝祷,一定可以保佑母后早日康复的。”
  外面的念经声吵得老妇人眉头紧皱,她冷哼一声,“陛下倒是真孝顺。”
  男人微微一笑,“母后于朕有养育之恩,朕也一直视母后为亲生母亲,自当孝顺。”
  老妇人没有再说话,她闭着眼,把头歪向一边,似乎这样可以躲开那呛人的熏香。但她依旧被熏得不停咳嗽。
  男人继续说,“母后如果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都请尽管吩咐。如果有想见的……族人,只要不是代罪之身,朕也一定满足。”
  听了这话,太后睁开了眼,“陛下是在提醒哀家……我齐家全族的性命……都还握在你手里吗?”
  她的声音很虚弱,但语气里满是恨意。
  “母后您这么想,可真是寒了朕的心。虽然母后族中出了叛国通敌之人,但朕念及亲情,不忍苛责,当年之事,除了主犯齐平戎畏罪自杀外,其余族人,朕可都网开一面。而且母后的尊贵,也不曾削减分毫。”
  太后冷哼一声,“是啊……杀了他们……哪有看他们像猪狗一般卑贱地活着解恨啊?”
  “母后这是怪朕心狠了?”男人盯着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可朕有今日作为,都要感谢母后当年的言传身教啊。”
  “母后害我生母一尸两命时,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报应到自己身上——会让自己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会让自己母族所有的孩子,都沦为贱籍。”
  “你……你个畜生!”
  看着床上满脸愤怒却毫无杀伤力的老人,男人嘴角微微抽动,“怎么?后悔辅佐朕登基了?是不是当年看走了眼,以为朕是个很好拿捏的软柿子?”
  “你……你恩将仇报,过河拆桥!你不得好死!” 因为愤怒,她脸涨得通红,干枯的手颤抖着指着面前一脸阴森的男人。
  男人冷冷一笑,“朕得不得好死,就不劳母后挂心了。但朕一定让母后您,好好死在这萱辉宫。到死,除您之外,齐家所有的人,依旧是娼妓贱奴;到死,您也一个都见不到。”
  ————
  “哎呀,我说我这够忙的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行吗?!”
  马上出发回北境,赵副官忙得脚不沾地,他既要负责行李装箱、清点人员,还要把好不容易要来的军饷仔细藏好。他本就一脑门子官司,结果刚来的新兵蛋子还不省心……
  “我不都和你说了吗,你在这京城里又没有户籍,你留不下!甭说你了,就我们,要不是沾着林少帅的光,那也进不来这京城的门!”
  看着面前一脸固执的吴牧风,赵副官心里烦得不得了——这小伙子是个当兵的好材料。体格壮,反应也灵活。而且还是北境人,对当地环境很熟悉。可就是性格不好,来了这么多天了,一直闷闷的,不爱说话,人还很轴。
  赵副官想不通,一个奴隶能脱籍当兵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他为啥总是一副被绑架的委屈模样。
  “哎不是我说,这京城有啥好的啊?你非得留下?” 赵副官双手掐腰,冷冷盯着他。
  吴牧风低着头。他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一言不发。但他心里想的是——正因为这京城一点都不好,所以他才要留下。
  “怎么?你不会是还想再回醉生楼吧?你可是早就销了户的死人,你要回去了,不就把我们少帅给卖了吗?”赵副官烦躁地挠了挠头,“你跟我交个实底,你到底为啥非要留下啊?”
  吴牧风还没说话,身后的房门就被推开了,一看到来人,赵副官立刻站直身子,“少帅!”
  林少帅看了看房间内的情况,“怎么了?”
  “回少帅,这个新来的兵,他不愿意离开京城。但问他原因又不说。”
  林少帅点点头,然后冲赵副官摆摆手,“你忙去吧。”
  “是!”
  房门关上,林少帅走上前,打量着这个一言不发的年轻人——和他上次在他弟弟生辰宴上看到的一样——执拗、坚决,不退缩。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走。但我劝你别想了。”
  年轻人没有说话,林少帅盯着他继续说,“你还想等着参加武举比赛。你想赢下冠军,给那个叫东书的倌人赎身,是吗?”
  隐秘心事被说中,吴牧风猛然抬起头,然后他就对上了林少帅冰冷的目光,“但我告诉你,就算你赢了比赛,你也带不走他。”
  “为什么?”
  看着吴牧风突然激动的脸,林少帅感觉自己像误入了一个俗套的爱情话本——两边是不自量力想救对方脱离苦海的苦命鸳鸯,而他误打误撞闯进来,还被迫成了传声筒……
  但一想到那个男倌人帮自己要到的军费,他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
  “这武举比赛年年都搞,而在过去的九年里,都不允许奴隶参加。今年却突然改了规则,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吴牧风摇摇头。
  林少帅幽幽道,“因为你。”
  “我?”
  林少帅一挑眉,“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以为听错了?是不是在想——自己不过是一个最下等的奴隶,怎么会改变朝廷定下来的比赛规则?”
  吴牧风茫然地点了点头,林少帅接着说,“因为有人想看你的笑话。”
  “你……你说什么?”
  林少帅冷冷道, “因为你看上了不该看上的人,得罪了他背后不能得罪的人。你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赢得这场比赛,就能带他走。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虽然有能力成为比赛的冠军,但有人却是比赛的裁判……”
  “他们不仅要允许你参赛,还要让你头破血流地赢到最后,再告诉你——你不配。有人就是想看着你……拼命爬到最上面,再跌下来……”
  “和天斗,你斗得过吗?”
  太多信息同时涌入,但吴牧风却走神了。他脑子里突然涌现出大块的暗红,密密麻麻,像要把他闷死。
  他想起来了,那是演武场地面上暗红的血迹——那些因为被剥夺武举资格而纵火闹事的人,被捆在演武场,受尽各种酷刑,在嚎叫、咒骂与哀求声中咽了气,然后留下这些擦不干净的暗红。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醉生楼——那个极尽繁华却陷在低洼盆地里的金丝囚牢。他想到了兴奋地带回武举消息的秀才,想到了犹豫着要不要参赛的麻子,想到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酒糟鼻,也想到了一脸舍我其谁的狼王……
  原来,他们从来都没有希望……
  “所以啊,你就感谢太后病重吧……比赛推迟,才让你多活了几天。”
  看着吴牧风失焦的眼神,林少帅拍了拍他肩,“烈马就该回草原驰骋,而不是在这京城里,被人作贱取乐。”
  他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推开,赵副官一脸焦急,“少帅,不好了!出事了!”
  ————
  “你们怎么这么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陵外的荒山上,唐大统领一边焦急地踱步,一边听身边人汇报。他越听越气,越听越想骂人,“怎么能把他们调来呢?你们是嫌欺负老弱病残不过瘾是吧?”
  “这……实在是上面催得太急了……这皇陵里的活又重,实在是干不完啊……谁想到他们反抗得那么激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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