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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楼(古代架空)——青红丝面茶

时间:2024-11-14 19:44:40  作者:青红丝面茶
  那么冷的夜,那么高的楼,这个奴隶居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徒手爬了上来,而且来势汹汹,势不可挡,简直比那个哑火的炸弹还让人后怕……
  君王一瞬间觉得,他俩似乎更像一对——都那么疯狂,都那么不要命。
  但他瞬间又扔掉这个恶心的想法。他们再疯又如何,说到底,他才是那个赢到最后的人——就像他这辈子遇到的所有惊险时刻一样。
  他慢慢地走上前——因为腿还有点软——打量着侍卫从吴牧风手里夺下的刀。闪着寒光的刀刃依旧锋利,丝毫看不出它刚刚掀起了多血腥的一场刺杀,但刀柄上满是血迹——应该是因为那个奴隶爬楼时磨破了手。
  看着被血迹染脏的刀柄绳,主子回过头,幽幽道,“你给他缠的?”
  美人依旧趴在供桌上。俯瞰时,他显得格外弱小。主子走上前,一把捏起美人的下巴,“你这双手,现在也就只能缠个绳子了吧。武库里那么多刀,是不是还是一把都拿不动? ”
  “当年朕搜罗了那么多宝刀送你,你不稀罕。现在想要却拿不动的感觉,怎么样啊?”
  美人因痛苦而眉头紧蹙,他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脸上的表情却几乎崩溃,“你……放……了……他……”
  主子眉头微挑,“你说什么?”
  美人的眼里满是泪,毫无血色的嘴唇止不住颤抖,“放……放……了……他……”
  “你在求朕?”主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他已经很久不曾如此绝望过了,“那你……怎么求啊?”
  美人似乎已陷入绝望,他眼神失焦,只有口中麻木地重复着“求……求求……”
  泪从他眼眶中涌出,划过他苍白的脸,滴到君王粗大的手上……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让朕想起来什么吗?”主子故意用全房间人都能听到的音量——也包括那个贱奴——说道,“你让朕想起,八年前你春药发作,张开腿求朕操你的时候……”
  “唔唔唔!!”
  身后的挣扎声更大了,主子却像早已料到一般,他微微一笑,松开了美人瘦削的下巴,然后转过身,走向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奴隶。
  吴牧风被好几个侍卫压住,却依旧在奋力挣扎,他嘴里塞着布条,却还不停发出呜咽。主子幽幽道,“怎么?吃醋了?他对你没那么主动过吧?”
  吴牧风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浑身都因愤怒而颤抖。看着他这副模样,主子的神情倒更加从容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啊?是不是觉得没人打得过你啊?是不是觉得……你能救他啊?”
  “朕本来是答应他放你一马的,但你非要自投罗网……两次了,他想救你,但你只会犯蠢作死……朕告诉你,你救不了他,你只会害他更惨,这就是你愚蠢的下场!”
  听着吴牧风喉咙深处更嘶哑的吼声,主子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冲侍卫一扬手,“让他说。”
  刚一抽掉口中布条,吴牧风便如猛兽一般咆哮,“你以强欺弱算什么男人!你有仇有怨冲我来!别牵扯别人!”
  听了这话,主子冷冷一笑,“冲你来?小贱奴,你算什么东西啊?替他操心,你配吗?你和他认识才几天啊?朕十八年前就认识他了,当时你出生了吗?”
  吴牧风怒道,“那你又算什么东西?除了会仗着权势欺负人,你还会什么?有你这么下三滥的皇帝吗?”
  主子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配当皇帝!一头猪在上头干得都比你好!”
  第二次听到这句侮辱了,主子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住嘴!”
  “你这个狗皇帝你欺压老百姓你早晚——唔唔唔!!”
  惊恐的侍卫们立刻堵住了他的嘴。但他依旧在愤怒挣扎,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那个卑鄙无耻的君王。
  他脸上满是恨意,浓重的眉毛拧成一团,额头上的青筋都在颤抖。 但不知为何,主子却突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先帝。
  那个至死都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的父亲,也常用这种满是厌恶的表情看他——
  “整天畏畏缩缩的,哪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这么简单的文章都背不过,朕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你娘肚子里怀的那个如果还这么笨,你们娘仨就都滚出宫住吧!”
  如被梦魇住一般,那个威严的君主突然呼吸急促,“不!不不不许这么看朕!”
  侍卫们行动迅速,立刻按住吴牧风的脑袋向下压。吴牧风奋力挣扎,但他身上不知压了多少双大手,他的脸被死死摁在地上,头被撞得咚咚直响,只有脖子在顽强地扭动着。
  这时,头顶又传来激动的声音,“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下一刻他就又被拎起来了。
  此时的陛下浑身发颤,表情震惊又愤怒。他一把抓住那个奴隶的衣领,怒吼道,“凭什么你活着?!”
  没有人听得懂这话的含义,正如没有人明白,陛下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这恐怖的氛围让侍卫们无暇多想,他们只是更紧张地按着那个逆犯。
  “你这贱奴凭什么命这么大!凭什么你没被克死?!”
  陛下语无伦次地骂着,脚步激动地转着,“朕……朕现在就要砍了你的头!刀呢?刀呢?!给朕刀!!”
  侍卫们的腰间都别着刀,但看着几乎陷入疯狂的陛下,他们却不敢动……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原本趴在供桌上的男人摔到了地上。他脸上的痛苦更重了,但他还是艰难地撑着身子往前爬,似乎是想去阻止那个疯狂的君王……
  但下一刻他的头发就被薅住了。
  一看到他,主子似乎又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恶狠狠地说,“你……你还想去救他?就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你还想救别人?”
  说完,他又回头看向吴牧风,“好……你命硬……这么不祥都克不死你……但朕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活得久也未必是好事!”
  他的话里满是下流语气,那个被死死按住的贱奴似乎听懂了其中的威胁,他眼里的愤怒突然变成惊恐。这样一来,他那双眼睛终于不像先帝了——那个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帝王,从来不曾恐惧过。
  主子解气般冷冷一笑,“你不是喜欢他吗?那你今天就好好看看,像他这种下贱的婊子,被谁干都一样浪叫……”
  “唔!!!!”
  主子回过头,不再理会身后的无能挣扎,他一手掐住男人的脖子,俯身就去撕他的衣服……
  但下一刻,他突然大叫一声,手捂着脖子摔倒在地。
  “啊!!!!”
  ————
  呼的一下,扎在脖子上的刺被拔出,带出一股血。那是一块狭长的木片,被雕成了胳膊的形状,而扎在脖子里的尖锐边缘上还带着刚被掰断的毛茬。
  负责包扎的医师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只是皮外伤,但足够令人后怕——若这伤口再往中间偏一点,只怕就会刺破气管……
  此时的君王看起来很狼狈——他的华服上全是褶,裤腿上满是尘土,脖子上还有血迹。医师刚一包扎完就被一脚踹开。他霍然起身,愤怒地走到男人跟前。
  “你是不是真以为朕不会杀你啊?!”
  男人被侍卫们摁在地上,力竭地趴着。但他再也不相信这个男人表演出来的任何柔弱了……刚才他明明看起来已经崩溃了——甚至骗过了身边的侍卫——谁知他手里还藏着一块尖锐的木片,正等他凑上去时刺破他喉咙。
  一夜经历了三次刺杀的君王再也压不住怒火,他刷的一下抽出了侍卫腰间的刀,“朕是不会杀你,因为朕还要看你继续不人不鬼地活着!不过既然你瘸了一条腿都不老实,那朕就再废你一条——反正你瘫了也不耽误挨操!”
  说完他回过头,满怀恶意地看着吴牧风,“小贱奴你听好了,他第一条腿被废是因为不肯乖乖挨操,而这第二条——是因为你!”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下来,连温热的烛火都笼上一股死亡气息。没有人敢动,更没有人敢阻拦。唯一一个想阻拦的人被侍卫牢牢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刀不断迫近男人……
  而男人也被无数双大手按着,他毫无反抗之力,任由别人撩起他裤腿、压住他膝盖……
  愤怒让吴牧风几乎爆炸——以前他只知道男人腿上有伤,却不知道,那个横贯膝盖的笔直刀疤,居然是这么来的……那个永远折磨他让他走不快路下不了楼骑不了马的疼痛,竟源自这么卑鄙的恶意……
  他着急,他愤怒,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恨那个无耻的狗皇帝,但他更恨自己……
  好几次了,男人为了救他费尽心思,而他却都搞砸了……他无法眼睁睁看男人为了他回到地狱,但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就是他的地狱……
  他想帮他,可他的靠近,只会把他推进更深的深渊……
  他发疯般地挣扎、哀嚎,却丝毫不能阻挡那柄刀……
  他绝望地看着这间站满人的房间——没有一个人肯帮他……而头顶那个三头六臂的神像,只是冷漠地站着,俯视着渺小的众生,仿佛早已见惯了杀戮……
  苍天无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
  “滚!”
  陛下的怒吼声一出,佛堂里的烛火都跟着抖了两下。负责通禀的小太监吓得打了个激灵,他刚要往后退,正撞上推门而入的人。
  小太监赶紧阻拦,“陛……陛下现在不见您……”
  但来人却没有理会。
  他头挽发髻,身穿道袍,看起来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他径直走进房间,仿佛没有看出陛下脸上的腾腾杀气,也没感受到这里紧张到爆炸的氛围。他双手交握,掐了一个道家的子午决,“臣给陛下请安。”
  来人便是陛下同父异母的兄长,也是如今这朝中唯一还没有被废掉的王爷。但陛下的脸色阴沉,“朕说了,滚……”
  五王爷依旧是那副淡然神情,“陛下命臣在这山庄内为太后超度,臣不敢懈怠,现在寅时将至, 臣特来诵经祈福。”
  因为不想落个屠尽手足的骂名,陛下一直保全着这个五皇兄的体面。而他本人在过去的四十年间也一直极有分寸,一心炼丹修行,游山玩水,对朝政一概不理——无论是皇位之争、太后一族夺权还是清算齐氏逆党,他都漠不关心,也从不站队。
  所以当他在太后病重时突然上书为齐氏族人求情时,陛下只当他是丹药吃多了吃坏了脑子。而今看他这架势,陛下才意识到,这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五皇兄,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与世无争……
  他慢慢冷静下来,但手却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刀。他幽幽道,“朕没记错的话,皇兄修的是老道吧,怎么会来这佛堂祈福?”
  五王爷微微一笑, “庄子曰,逍遥游,无南无北——何处不可祈福,何处不可参悟,何必拘泥于地点。更何况……”五王爷抬头看了一眼佛堂深处一脸狰狞的阿修罗像, “陛下造这佛堂时,也没真想参拜祈福吧。不然也不至于摆一个杀神。”
  陛下脸上的表情依旧很疏远,“皇兄既已身在天外,逍遥而游。尘世间的事,还是少插手吧……”
  只一个眼神,侍卫们便立刻上前做逐客状,“五王爷……您请便。”
  但五王爷却没有动。
  陛下的脸色低沉下来,“皇兄若是因为近日朝中之事而生了妄心,朕可以让你看看,这天下究竟是谁的?”
  五王爷还是那副从容的神情,“臣循自然之道,功名于臣何加焉。臣也希望陛下可以……放下过去,获得内心的逍遥。”
  “放下过去?”主子冷笑一声,“皇兄叨叨这一堆之乎者也,原来是来给逆犯求情的?”
  五王爷并不否认,“案卷已结,斯人已逝,八年了,活着的人也不该再被困在仇恨里……”
  “皇兄这话说得真是轻巧啊!” 主子l的语气突然激动,“感情夺的不是你的权,要的不是你的命,杀的不是你母妃!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
  “陛下,臣……”
  五王爷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那朕问你,老五你是真喜欢炼丹打坐,还是装久了改不过来了?”
  “真的会有皇子不想要皇位吗?真的会有小孩爱读老庄吗?你活成今天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难道不是因为当年你母妃害怕那个姓齐的毒妇谋害你吗?”
  五王爷道,“可她已经受到了惩罚,而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陛下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趴在地上的男人,恶狠狠道,“我母妃和我弟弟就不无辜吗?谁为他们偿命啊?朕问你,你冬天在这避暑山庄禁足的滋味如何啊?冷不冷啊?那你有没有想过,十八年前我母妃带着我刚出生的弟弟被轰到这里,他们冷不冷?!那个毒妇就是故意要冻死他们!今日之事,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他们……没有杀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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