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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手指从林斐里面退出来，他像撸猫一样不停抚摸林斐颤抖的脊背，低声哄：“别怕，别怕。”
林斐仍旧抖个不停，还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防止维德再亲自己。
短暂的手足无措后，维德的手向下，托住林斐的屁股，分开林斐的大腿，像抱小孩一样正对着抱起林斐，大步向卧室走去。
把林斐放在床上，维德犹豫了几秒，还是缓慢地松开了手。
他一松手，林斐立刻像是没力气一样侧躺倒在床上。身体蜷缩，林斐抱住头，单薄的肩头觳觫着。
“对不起，”理智似乎稍稍回归，维德站在床前，看着林斐没有安全感的模样，心口发闷：“我——”
林斐哆嗦着伸出手，向下探进，黏腻的水声响起的那一刻，维德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愣了几秒，维德扑过去掰正林斐的肩膀：“斐斐你怎么了？”
看到林斐的脸，他呼吸一窒。
和最初因为发怒而泛红的脸不同，此时，林斐脸颊上分明是被情欲激起的红晕。
一道声音——也许是研究员的嘱托也许是教皇的建议——在维德耳边响起：“祂需要进食。”
祂需要进食。
林斐的身体小幅度扭动，卫衣领口大敞，露出半个雪白圆润的肩头。
维德的目光凝滞了，他的手微微向上滑，在即将触摸到林斐裸露的肩头时，脑子抽筋似的说了一句：“别……别着凉。”
手掌覆上林斐的肩头，揉捏摩挲，维德的呼吸变得更粗重，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然而下一秒，林斐的声音把维德从暧昧色情的氛围中拉了出来。
“别碰我，”林斐眼角仍然挂着泪，他脸上除去被生理上的情欲激起的春意外，只有痛苦。
额角不知什么时候沁出了汗水，几缕乌黑微卷的头发粘在他的脸上，他说：“你满意了吧？”
林斐一动不动，只有绿色的眼珠微微移动，看向维德：“滚出去。”
即便林斐身上已经散发出甜蜜的等同于催情剂的香气，维德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一点也不想“进食”。
维德垂着头，和林斐视线交汇，一会后，他捋了捋被林斐刚才那个巴掌弄得凌乱的金发，然后站起身：“我去给你拿药。”
研究院为林斐准备了一款可以暂时代替“食物”的药，这几天，林斐几乎什么都不吃，只靠吃药维持生命体征。
维德转身要去拿药，刚走出几步，林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等等。”
维德的脚步一停。
林斐眼神空洞，喘着气说：“你叫别人过来。”
维德转过头，像是不理解林斐的话：“什么别人？”
维德表情空白：“叫别人来做什么？”
林斐的手从自己身体里退出来，湿淋淋的手垂在床沿：“叫别人来操我。”
“啊……”林斐身体蜷缩得更厉害，小腹处一阵阵的躁动让他好痛，他哑着嗓子，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呢喃：“谁都可以，快叫人过来。”
维德盯着林斐痛苦的表情，鼻尖却萦绕着突然变得浓郁的甜香，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谁都可以……除了我？”
林斐眼神无神，无意识地绞紧双腿，身下的床单被弄得皱巴巴：“谁都可以……除了你。”
门铃响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对话，房间不远处的自动通讯设备打开，一个低沉的成年雄虫的声音传出来：“林斐殿下，我们收到你的讯息，过来送维德·卡奥菲斯离开，在此向您申请进入官邸的许可。”
林斐的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声音变得很闷，全是乱糟糟的喘息。
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林斐殿下？”
林斐的手攥紧被单，因为用力，手背上淡青紫色的血管格外明显。
第202章
林斐：“进来……”
有了主人的许可，官邸大开，几名士兵立刻小跑进来，围住了维德，为首的一名士兵做出“请”的手势：“维德少将，走吧。”
维德和那几名士兵对视——他们是他亲自挑选的精锐，过去曾是他的下属。
“过来，”林斐的声音飘忽地传了过来。
维德和士兵们同时扭头看向林斐。
林斐垂在床沿边的手微微抬起，抖着指向一名士兵：“你……过来。”
维德脸上的肌肉轻微抽搐了一下，顺着林斐所指的方向看向那名士兵，那名士兵沉浸在惊喜又迷糊的状态中，维德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冰冷——他已经闻到了林斐身上那股能轻而易举令雄虫发情的味道。
那些士兵们也许还不清楚林斐要做什么，维德却猜到了林斐的意图，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大。
林斐宁愿随便拉一只陌生雄虫上床，也不选他。
那名被林斐叫到的士兵呆了几秒，而后才立刻小跑着朝床边走去。
俯下身，士兵几乎不敢直视林斐，即便为了行动方便，他们佩戴了能隔绝林斐气味的面罩，但那缕香气却依然缠缠绵绵地钻进了他的鼻腔，面罩后他整个人脸通红，原本锐利的眼神都变得迷糊起来：“殿、殿下，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翻出装在特制袋子里的药，递给林斐：“殿下，警报器显示您现在可能需要——”
林斐的手臂软绵绵地缠上来，不易察觉的停顿后，环住士兵的脖子。
年轻的士兵张开嘴，胸腔中的那颗心脏跳动的频率瞬间飙升，大脑陷入空白，结结巴巴地说：“母、母、母、母亲，我、我、我。”
没等他说完话，自他后背处袭来一股巨力，随着一声肌肉撞击墙壁的巨响，士兵被横着甩飞撞上墙壁。
林斐的手还虚虚地悬在半空，他仰着头，眼中是被情欲勾起的薄泪，雾蒙蒙的，他像是在和维德对视，但眼中没有焦点。
维德站在床边，俯视林斐的模样，在这时，拔枪的清脆声响在他背后响起。
那些由他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士兵围住了他：“维德少将，你要做什么？！请立即跟我们离开！”
维德盯着林斐，快速解开袖扣，撩起袖子，他小臂裸露出的皮肤呈现褪去拟态后的硬质感，转身，他往前两步，干净利落一拳勾倒一个士兵。
劣等雄虫、普通雄虫、高级雄虫在基因上就有着优劣之分，基因上的优劣使他们在力量层面拉开距离，而高级雄虫与高级雄虫之间同样存在无法跨越的基因的天堑。维德看着举起枪的高级雄虫士兵，没有丝毫畏惧。
五分钟后，维德重新走到林斐床前，不顾林斐的挣扎，弯腰打横抱起他，跨过躺在地上的士兵、散落的小型激光枪以及警报通知仪，直奔位于深处的客房。
洗干净手上的血迹，维德走到林斐面前，把林斐按在床上，维德脸上那种佯装出来的平和冷静濒临破碎：“你宁愿跟一个不认识的人上床？”
林斐喘着气，他已经被饥饿折磨了很久，研究院研制出代替“食物”的药物从来没有真正满足过他，他忍耐饥饿，就像多年前忍耐Z型信息素抑制剂带来的副作用一样，然而就同多年前一样，总有一刻，紧绷的弦会断裂，他会自愿走向毁灭，彻底跌入无尽深渊。
林斐看着维德的脸，即便全身发软也要推开对方：“你滚，滚出去。”
就算堕落，他也不要选维德。
手和维德的胸膛接触，却并没有如林斐所想的那样推开对方，身体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他的手指勾住维德胸口的布料。
维德握住林斐勾着他衣服的手：“你明明也对我有感觉。”
小腹处的躁动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明明前几天还可以忍耐，现在却到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地步，被维德握住的手发烫，肌肤相贴的地方过于刺激，理智即将被肉欲支配的恐惧如巨浪涌来，林斐另一只手攥住维德的衣领，用尽仅剩的所有力气、所有理智，声音颤抖的喊：“够了……维德，我宁愿跟阿雷斯特上床也不要跟你上床！”
空气凝滞似的安静下来，如林斐所预料，这句话似乎很有效。
室内很温暖，然而林斐忽然感到一阵寒意，这阵寒意流经林斐的四肢百骸，让林斐摇摇欲坠的理智都延续了几秒。
“宁愿跟阿雷斯特上床也不要跟我上床，”维德若有所思，轻声复述林斐刚才说的话，他脸上带点怒气的表情一瞬间消失了，然而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比暴怒的模样更可怕。
攥住林斐的领口，维德附在林斐耳旁：“你知道阿雷斯特是人渣吧？”
被维德少见的阴鸷的目光盯得打一个哆嗦，林斐强撑着冷笑一声：“你不也是……啊！”
林斐双腿紧闭，维德的手却强势又粗鲁地探进林斐的裤子里，重新造访深处的穴道，那里湿漉漉的，因为刚才已经扩张过，维德两根手指进去得还算顺利。
和刚才不同的是，维德这次没有仔细小心、慢吞吞得生怕林斐受一点刺激地探索，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挤开软肉，径直往深处去，精准无比地按上林斐的敏感点。
“啊！”林斐的腰弹了一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维德再次重重地、不断地按揉那个敏感点，高频率的动作让林斐整个人抖如筛糠，连叫都叫不出来，口中全是断断续续的气音：“不、不……放啊……开！”
维德冷眼看着林斐被指奸到崩溃，身下硬得不行，却并不纾解。
“我也是？”维德冷笑。
“我再人渣，能比得上你和他吗？”
林斐眼睛睁大。
维德又塞入一根手指，他的手指从比例看很修长，然而对林斐来说过于粗大，三根手指同时挤进穴口，林斐只觉得小腹要被撑坏，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然而他们两个都知道，他不仅是因为生理上的刺激颤抖，还在为别的东西颤抖。
维德一边用力捣弄，一边轻声低语：
“阿雷斯特做了许多丑事，校园暴力、强奸，你不仅不跑，还强奸变合奸，他假惺惺哄你几句，给你点钱，你就心安理得地做起他的情妇，这么多年，你对这种烂人念念不忘，他是人渣，人渣的同伙叫什么？林斐，你没有羞耻心吗？”
林斐面前，维德的脸逐渐与六年前年轻稚嫩许多的维德的脸重合。
“啪——”，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令人一阵心悸耳鸣。维德手上动作一停，脸被打偏过去一点，慢慢红了起来。
林斐眨了眨眼，生理性的泪水打湿睫毛，从眼中滑落，于是眼睫毛浸润得更黑，皮肤打湿后更雪白，整张脸惊人的浓艳。
维德转回头，顶着略微红肿的侧脸，他表情平静，然而在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他埋在林斐身体里的手指猛然发力，以比刚才残酷了百倍的力道大力抽插亵玩林斐的穴道，用力碾压林斐的敏感点，他手指上枪械磨出的粗糙的茧、硬质的骨节被里面的媚肉紧紧包裹，咕叽的水声霎时间变得更响亮，黏腻又淫荡，足以叫所有虔诚的信徒面红脸热。
“救命，”林斐喉中当即溢出一声甜腻得让人心慌的呻吟，双腿并拢，他伸手去抓维德的手臂，想要阻止维德的入侵，然而他越是合拢双腿，维德的动作就越是大开大合。
林斐抓住维德的手臂大喊：“放开我，啊 ……！”
“生气做什么？我说错了吗？你不就喜欢和烂人厮混？”随着最后几下重而有力，林斐腰胯部分忽地抬起，再也忍不住地哭叫出声——他高潮了。
温热的液体喷到维德的手指上时，维德还愣了几秒。
林斐以前和他做爱时都会事先瞒着他偷偷服用助兴的药物，即便如此，他动情需要的时间不算短。维德没想到这次林斐竟然只用手指就高潮了。
林斐倒在床上，小声地喘气，整张脸上泪痕遍布，看着维德的眼神中带着怨恨。
从林斐里面抽出手指，维德在林斐面前举起手，把上面的一切展示给林斐看——手指上面沾满了晶莹黏腻的液体，藕断丝连地往下滑。
维德下面硬得难受，鬓角都被汗打湿了，表情却很冷酷：“你高潮了。”
他用沾满性液的手指触碰林斐的脸颊，看着林斐脸颊上那一抹亮晶晶的淫荡水色，狭长的眼眸微阖：“谁都可以肏你，除了我。可我看，你被我肏得最爽。”
林斐抓住维德的手臂，借力挥出一巴掌。
“啪——”又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玩得开心吗？”血腥味从嗓子里涌上来，林斐声音嘶哑：“我是喜欢和烂人厮混，所以才会爱上你这个烂人！”
第203章
维德心一颤，下垂的眼睫控制不住抖动起来，口中却溢出一声好似满不在乎的嘲笑。
林斐的胸膛剧烈起伏：“我是没有羞耻心，一个供人取乐的玩具为什么要有羞耻心？！”
林斐冷笑：“合奸？哈，这个词用得真好。他强奸我，我当然要向他要点好处，不然呢？报警，然后被丢进雷米尔家的鲨鱼池喂鲨鱼吗？！”
林斐的手指向维德的心口：“你知道我的生存之道是什么吗？”
“看人生一点点腐朽，当下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那一刻，所以别反抗，别挣扎，因为没必要。”
在林斐年幼时，对于自己的人生，他就有着模糊的不妙的直觉，他总能闻到一股甜腥腐朽的气味。随着年岁增长，他遇到了许多事，许多人，在和他们的碰撞中，那颗幼稚的心逐渐长大，林斐终于知道那股腐朽的气息来自哪里了，那来自于一颗果核已经腐烂的果子。
主动追求维德是他少有的冲动之举，寻找父母的踪迹也许是身体出于自救给大脑下达的命令,在某些人的花言巧语下，他也曾偶尔相信“未来会变好”，但人生大多数时候，林斐选择等待，他只有等待，等待一切随着时间流逝彻底烂掉、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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