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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变成虫母后(玄幻灵异)——枕寒流1026

时间:2024-11-14 19:57:39  作者:枕寒流1026
  虫茧内部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林斐怔怔盯着虫茧,直到上方传来教皇的声音:“林斐殿下,您听到了什么?”
  “您聆听到母亲的圣音了吗?!”教皇又惊又喜地问。刚才,一股神圣温柔的精神波动悄然出现,在场虫族能感知到祂的存在,却无法探求更多,而站在虫茧前的林斐突然陷入沉默,脸上的神情分明表示他听到了特殊的东西。
  林斐更加俯身,嘴唇几乎都要贴上虫茧:“我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是不是,所以你才一直缠着我,烦着我。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那么我也不会帮你,”似乎感觉到虫茧抗拒的态度,林斐的手按在虫茧上,微微用力扣挖,虫茧表面立刻凹陷下指甲印,渗出淡淡血水,虫茧中的存在惊慌起来,而林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情绪:“你在害怕什么?”
  虫茧中消失的声音再次尖锐地响起来,超越肉体、直达精神的痛感降临在在场每一个虫族的灵魂深处。
  林斐弄伤虫茧的行为让教皇大惊失色,他顾不得礼仪,顾不得疑惑吞噬一切的强大虫茧为何会被一只孱弱的虫族伤害,当即要制止林斐,这时,一众教徒中突然冲出一只同样身穿教廷白色衣袍却戴着风帽的雄虫,他挡在林斐面前,教廷风帽因为激烈的动作滑落,露出毁容残眼的一张脸。
  “您不能伤害他,”双眼紧闭,他银白的长睫略微抖动。
  教皇呵斥:“塞梅尔,滚开!”
  塞梅尔当即转身,单手抱起林斐,然后迅速后退,“滚”到教众身后,借用其他教众的身体遮挡住教皇投向林斐的视线。
  教皇沉下脸,扑到虫茧前,痛心地查看虫茧上林斐留下的血指痕,等看完,他鹰隼一样的目光抓住藏在教众后的塞梅尔和林斐,语气森然:“母亲就在茧中,你却被一只劣等复制品蛊惑,塞梅尔,我死后,唯有你代替我侍奉母亲,我才能放心,但若你维护伤害虫茧的罪人,阻碍母亲的复生,即便你是我肉身的延续,我也会依律褫夺教廷赐予你的第二次生命——还不把林斐·温莱交过来,献给母亲大人!”
  塞梅尔将林斐搂在怀中,声音喑哑地对教皇说:“教皇大人,这里还有许多自愿奉献的虫族等待被母亲吞食,为什么不先让他们——”
  塞梅尔话未说完,虫茧中传来蛋壳碎裂的“毕剥”声,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聚焦在虫茧上。
  教皇眉头一皱,没有露出任何欣喜神色——现在并不是预言中母亲复生的时刻!
  仿若撕扯皮肤的奇怪声响叫人头皮发麻,雪白到透明的碎片从虫茧上哗啦啦掉落,伴随着虫茧内部野兽嘶吼的余响,一只手撑破虫茧表面,半透明的膜覆盖其上,湿漉漉的胎水让过分枯瘦细长的手指上泛着奇异反光。
  在众人惊愕注视虫茧时,塞梅尔抱起林斐,转头逃跑。
  母亲醒来后需要吞食大量虫族补充营养,在场所有虫族都是教会为母亲准备的食物。作为教皇血脉的继承者,塞梅尔在参加这次神诞前就已经被做好标记,母亲不会吃他,但他怀中对虫族有着强大吸引力的林斐却很有可能会在最开始就被母亲盯上,到了现在,无需证明,塞梅尔已经知道林斐的“美味”。
  “你要带我去哪?”林斐窝在塞梅尔的怀中问。
  塞梅尔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斐。
  林斐:“祂出来了,你不看一眼?”
  塞梅尔目不斜视,专心带着林斐跑。
  林斐抬起手,捏住塞梅尔的下巴晃了一下,不容抗拒的语气:“看。”
  塞梅尔不受控制地扭头去看,目光触及站在虫茧中的人影时,他步伐一顿,没有任何激荡情绪,脑中只冒出一个疑问:“那是谁?”
  下一瞬,站在虫茧中的人影发出极强的精神力,目标明确地攻击塞梅尔的大脑、身体。
  剧痛之下仅存的理智使塞梅尔在倒地前护住了怀中的林斐。
  挣扎起身,塞梅尔:“您没事吧?”
  林斐浑身上下毫发无损,眼看塞梅尔眼睛附近伤口淌出的血要滴在自己脸上,抬起手随便擦了擦。塞梅尔一下子僵住了,睁开血糊住的眼,不敢相信母亲刚才“温柔抚摸”他脸颊的动作是真实的。
  就在塞梅尔心中情绪激荡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宏伟的建筑内立即荡起余音:“是谁要偷走我的宝物?”
  林斐推开塞梅尔,看向虫茧中复生的“虫母”,视线中却是一个令所有人不知所措的“熟人”。
  鸦黑的短发,幽绿的眼眸,邪恶俊美的面容,修长有力的身体,他站在那里,衣料被腐蚀,几乎赤身裸体,肌肤的苍白与虫茧的雪白连成一片,却毫无圣洁气息,周身只萦绕着浓郁到惊悚的疯狂氛围。
  没有虫母,从茧中复生的是刚刚被教皇喂给虫茧的尤里安。
  尤里安抬腿从茧中走出,与此同时,饱满的巨茧迅速干瘪下去,颜色也从雪白褪成淡黄,这昭示着其中的营养已经被尤里安吸收殆尽。
  分明相隔一段距离,尤里安抬起下巴,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到林斐脸上。嘴唇微动,他没有发出声音,林斐脑中却清晰响起尤里安的声音:“过来哥哥这,斐斐,现在没人能分开我们了。”
 
 
第217章 
  “抓住尤里安!”一片哗然中响起教皇惊怒的声音。
  教徒们听命朝尤里安冲过去,连架着兰德的虫族也放开了兰德,褪去拟态扑向尤里安。
  同样听到教皇命令的尤里安面露嫌恶之色,与此同时,他新生的尚有些纤弱的足节如有意识般迅速出击,轻而易举穿透教徒覆盖坚硬外骨骼的虫躯,强壮的虫族战士们的身体瞬间干瘪,当他们躯壳内的血肉融化消失殆尽,像虫茧一样只留下薄薄一层半透明外壳时,尤里安插进他们身躯的足节反而因吞食血肉而丰盈强健起来。
  踢开倒在自己脚边的“尸体”,尤里安回头看向教皇,提高音量,不耐烦地说:“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劳烦动动您尊贵的手,让我们的计划少一点麻烦。”
  教皇瞳孔放大,才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的赛加:“你这——”
  没来得及说出“叛徒”这两个字,教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垂下头,他眼看着一只手从他背后穿透胸口,捏爆心脏,血液飞溅。
  光明正大偷袭完教皇,一直无声站在虫茧旁的赛加抽回手,用特制绸巾擦干净手上以及溅到身上的教皇的血液,切断了和虫茧的精神链接。
  尤里安冷笑:“你刚刚怎么不阻止他?他差点破坏我们都计划。”
  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尤里安会在仪式的最后步骤受肉,但和教会设想的不同,不是虫母的意志降临尤里安的身体,而是尤里安夺取虫母躯壳中的力量。可没想到教皇在这种场合临时变卦,直接把尤里安丢给了正吞食一切的虫茧!尤里安虽然知道自己身体特殊,也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而他所谓的盟友洛德赛加当时什么都没做,尤里安被虫茧整个吞下前还能看到站在虫茧旁的洛德赛加用一种打量实验室小白鼠的眼神观察他。
  赛加打量了一眼尤里安,轻描淡写地说:“你不是没事?”
  尤里安:“……”
  尤里安恨得牙痒痒,他简直天生和长得像维德·卡奥菲斯的虫犯冲。
  尤里安并没有掩饰脸上情绪的表露,但赛加对尤里安敌视的态度无动于衷,他抬腿走向林斐,经过尤里安时,说:“母茧拒绝吞食维德·卡奥菲斯和阿雷斯特·雷米尔,却没有拒绝你,我们的预估有偏差。”
  沉吟片刻,赛加:“后面可能会有变故,你准备一下,我把母亲带过来,速战速决。”
  “洛德赛加,你和尤里安在计划什么?”等赛加半跪在林斐面前检查林斐身上有没有伤时,趁教徒们围攻尤里安、浑水摸鱼跑到林斐身旁的兰德压低声音:“尤里安对林斐做了什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你跟这种人合作?”
  兰德还有一句话没问:你原先不是和我哥合作吗?
  表面上关系最恶劣的是他哥和阿雷斯特,但实际上最水火不容的一定是他哥和尤里安,维德对尤里安做过的事深恶痛绝,如果赛加和尤里安一开始就是合作关系,他以为跟赛加合作的他哥显然是被坑了吧?
  兰德直到现在才稍微有点担心维德会不会真的已经被弄死了,虽然他很希望他哥消失,但他更希望他哥消失前能先把尤里安这些人一起带走。
  赛加不理兰德,面部表情滴水不漏,没有透露一点信息给兰德,他只是对林斐说:“母亲,您还记得我跟您说的‘另一条路’吗?”
  对赛加而言,如何延续林斐即将枯萎的生命才是唯一值得深思的问题。
  过往的经历毫无疑问摧残了林斐的肉体与精神,更何况林斐现在这具躯体本身就过于柔弱,如花朵般脆弱的身躯无法承载虫母神圣伟大意志时,他便罹患上所谓的基因病,这种痛楚不止折磨林斐的肉身,也折磨他的意志。
  赛加曾经作为一颗未孵化的卵长久静默地封存在虫巢深处,源自血脉的强大力量让他的心智在缺少母亲安抚的情况下依然随时间发育成熟,与此同时,他的躯体因为无法孵化而永远停滞于胚胎的状态。赛加自认为等待母亲的意志足够坚定,可也曾经有几个短暂时刻,他为承受肉体被迫停滞生长的痛苦而产生过放弃的念头,他清楚极致的肉体上的痛苦会驱使生物走向死亡,这正是林斐所经历的。
  违逆母亲的意志是一件罪恶的事,但赛加不能眼睁睁看着林斐在受躯体上痛苦后无奈堕入死亡,被逼入绝境后做的选择不是选择。
  赛加发誓,等解决了母亲身体上的麻烦,他绝不会再违逆母亲——当然,他还认为,等母亲的肉身得到恢复,他的精神状态也一定会转圜,他不会再追求死亡,不会再离开他们。
  至于如何解决母亲躯体上的痛苦——痛苦来源于缺陷,只要让母亲的力量重新完整,病痛也就自然痊愈了。
  “母亲,我是您孕育的孩子……现在的您或许只能感觉到一点点我的气息,”赛加释放出另一类特殊的激素,包裹住林斐,认真地说:“但其他虫族,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我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我永远不会、也不能害你,您可以完全相信我。”
  林斐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倒是在他身旁的兰德和塞梅尔眼神一变,他们能感知到赛加此刻的信息激素,这种激素蕴含的信息片段并不是“求偶”,而是“基因锁”。
  由虫母亲自诞育的原初虫族最为强大,也因此,他们血脉中的基因锁最活跃,基因锁中有且只有唯一的内容:永远侍奉、深爱至高无上的母亲。这是生命的契约,注定这些虫族只能永远臣服祂,永远无法伤害祂,如果他们违背这一法则,他们会迎来精神解体、肉身崩溃,走向灭亡。赛加身上的基因锁能证明他对林斐说的话是真的,赛加是没办法欺骗林斐,没办法伤害林斐的。
  塞梅尔看向赛加,眼神很羡慕。随着血脉的稀释,现在虫族身上的基因锁已经变得很怠惰了,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对祂有着狂热的爱,却对祂视若不见,他们伤害了祂,却无知无觉。塞梅尔想,如果他像赛加一样有着基因锁,他过去是不是就不会伤害母亲了?是不是就能立即感应到母亲的存在了?
  塞梅尔对赛加的敌意稍稍淡了,但兰德仍目光警惕。尤里安是什么货色他早就一清二楚,洛德赛加竟然跟尤里安这种毒蛇一样阴险的家伙合作,就算有基因锁做保障,他依然直觉赛加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虽然相貌年轻英俊,洛德赛加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东西”,教皇活了一百多年就神神叨叨成那样,洛德赛加活了不知道多少岁,内心不知道该是个多阴暗的老变态。
  “你想怎么让林斐重新完整?”兰德抓住关键点问,他的目光向后,尤里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身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斐看,兰德冷冷地盯向尤里安:“尤里安在这个过程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他把虫茧里的东西全都吃光了,教皇许诺给我哥哥的救林斐的东西也被他夺走了吧?教会就是一群骗子,你又有多少信用?”
  兰德注意到尤里安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洛德赛加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只是始终专注地面对林斐,然后向林斐伸出一只手:“相信我吧,母亲。”
  见林斐一动不动,赛加突然动作轻柔、气势强硬地直接把林斐从另外两只雄虫怀中拽了出来搂进了自己怀里,低下头,赛加俯在林斐耳边悄声说:“这具身体脆弱又美丽,是那两个人类送给您的最初的礼物,母亲,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它崩溃吗?”
  人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层雾纱蒙在林斐眼前,自此连仇恨疼痛这样激烈的情绪都开始被隔绝淡化,可此时此刻,听到那个不可能出现在虫族语言中的词汇,他与世界之间的隔膜被撕裂出一道口子:“你说什么?”
  林斐的手无意识抓紧赛加的衣襟:“你知道?”
  赛加反手握紧林斐的手:“母亲,我知道,自你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一直注视着你,不管他们把你藏在哪里。”
  林斐抬头看他,眼神懵懂,慢慢的,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像抓着幻想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抱希望地祈求:“你知道他们,那你……如果连死了那么久的虫母你都能复活,爸爸妈妈他们也能被复活吗?”
  赛加一怔,抱住林斐微微颤抖的肩,低声说:“抱歉,母亲,死去的生物是不能被复活的,这是自然的规律。”
  赛加低声喃喃:“我并没有能力复活谁,母亲,您和他们不同,您从未死去。”您只是短暂地离开了一段时间,抛弃了躯壳,抛弃了我们。
  “我能做的,不过是让属于您的力量回到您的身体了。”
  林斐的喉咙一窒,瞬间失声。虫族世界总是发生那么多离奇的事,赛加这样身份特殊的“神之子”身上甚至能看到长生的奇迹,然而普通虫族,还有爸爸妈妈这样脆弱的人类,仍然遵循客观的生死规律——那么他呢?曾经作为人类、后来变成虫族的他,既然一直疾病缠身,又是为什么能活下来?
  难道他是特殊的?就像赛加说的那样,他也许是“母亲”的转世,也许是虫母新生的容器载体,因为这特殊的体质,他罹患基因病,又在这虫族世界获得赦免权,无论被怎样折磨总能死里逃生。林斐不知道这对他而言是礼物还是诅咒,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对为他而离开家园的爸爸妈妈而言,是灾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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