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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社畜当上假少爷(穿越重生)——风听我令

时间:2024-11-15 15:56:45  作者:风听我令
  对上眼神的时候,李修脸上的表情也让人非常难以捉摸,至少对于这一刻的宁游清来说,他完全没有能力解读。
  他抱着被子,又缓缓把自己缩回去了。
  李修照顾他的场景像一段惊悚的默片,他把自己做的食物端来,放到房间的桌上,想让宁游清吃。宁游清抓着被角,想在被子里躲到李修走,但他好像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等你吃完我就走。”
  李修会读心术一般,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宁游清非常快地把所有东西都吃完了。
  李修说到做到,但他走了两个小时,又回来了。
  因为已经到了——晚饭时分。
  李修换了一套衣服,宁游清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问宁游清想吃什么,宁游清机械地摇头,说他还不饿。
  这很有道理,因为宁游清刚醒没多久,也刚吃完上一顿没多久。
  李修点头,表示理解:“那晚一点。”
  宁游清:“……”
  其实美国学生宿舍也有闹鬼一说,有的在学校流传,变成万圣节妆扮的idea。有的被留学生拿去投稿,变成营销号热转的鬼故事。
  宁游清从来不看这些,因为他挺怕鬼的。
  现在他不怕了,因为宁游清已经在现实中被真正的鬼缠上了。
  宁游清还在宁家的时候,李修虽然是养子,但生活条件优渥,物质上从未被亏待过。就连宁游清自己,离开宁家之后,过上条件普通甚至艰苦的生活,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才真正适应了这巨大的落差。
  李修一下就适应了这个狭窄的学生宿舍房间,成为了宁游清的室友。李修的话非常少,但做的事情相当多,吃饭睡觉,他主动参与,宁游清忿忿地问起他的航班,他装听不见。
  大雪已经停了,等到街上的积雪尽数融化,那些泥泞全部消失,路面不再湿滑,恢复干爽。
  李修留在了宁游清身边,他们从不谈起从前,像要把宁游清的虚伪,李修的异常都一并抹去,过上了一种不算和睦,但联系紧密的生活。
 
 
第45章 Freedom07
  “你走之后,我没有一天好过。”
  圣诞假期一结束,宁游清去咖啡店正式辞了兼职。
  李修和他一起去的。
  从宿舍去咖啡店不近不远,宁游清一般坐地铁去。李修今天开了车过来,宁游清已经心有疑窦。
  在路上时,他提出了自己对李修的安置方案。
  “我室友快回来了。”
  宁游清开了个头。
  李修开车,目视前方,等待着宁游清的下文。
  宁游清知道李修绝对没有那么傻,听不出他的潜台词——你该走了、我们不能继续这样、回你该回的地方吧。
  他和李修重新见面之后,李修明显比以前更阴暗,也更会装傻。宁游清说他不爱听的话,他从来不会生气,只挑一半听,执行他愿意做的事情。
  如果宁游清说的一句话里没有一个字是李修爱听的,他就完全听不见。
  “听着,李修。”
  宁游清相当严肃,对他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你不是要回国吗?”
  这就是李修不爱听的话了。
  车内气压立刻低了起来。李修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永远之下黑手。听到宁游清说这话,他开车依旧稳当,没有把心情发泄半分到方向盘上。
  他形状优美的唇微微抿着,侧脸的眉骨压得深而低,竟然显得像宁游清做错了事。
  虽然宁游清觉得李修十七岁已经万般精明,但现在的李修给他一种真正修炼成精的既视感。
  气氛一直僵到车开到咖啡店门口。期间宁游清坐在副驾驶上,用手机偷偷看回国的航班,每一天都有合适的时间。
  他想给李修看,但是考虑到李修已经明显不妙的心情,宁游清心里默念着“安全驾驶”,最后还是没举起手机给他看。
  宁游清怕这个损人一气起来,最后在车里上他。
  等到了咖啡厅,和老板谈完之后,宁游清在桌上写交接事宜,老板离开柜台去给宁游清算薪水。
  宁游清低着头很认真的写。他今天穿了一件灰白色的羽绒服,牛仔裤,戴着围巾,很学生气的打扮。
  今天出门时,李修看他很熟练地围围巾,但出门没几步,掖好的一角还是掉出来了。
  宁游清没发觉,手揣在兜里走在前面。
  李修的手则垂在身侧,悄悄将他掉出来的一角围巾捏住了。
  宁游清看见他的车,有些狐疑,不知道李修为什么弄来了一辆车。他以为李修只是在这里短暂停留了一阵,很快就会回去。
  虽然怀疑他,最后宁游清还是上车了。
  李修喜欢宁游清的这条围巾,觉得他围起来相当好。
  但宁游清在车上说的话,李修又不喜欢了。
  他一边开车,心里转圜着,如何表达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怎么做才能让宁游清接受他的提议。
  咖啡店里,宁游清握着笔,李修看着他下巴埋进围巾里,散发着一种好商量的气息。
  于是李修侧过头,朝他道:
  “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宁游清的笔尖一顿,睁大了眼睛,朝他看来。
  这个非常简短的、毫无前因后果的提议让宁游清怔愣了几秒,他的眉头深深皱起,立刻生起气来。
  “不行。”
  宁游清硬邦邦地说道,他继续写着,笔划变得又深又重,气冲冲的,但很快就划掉了,整洁的纸面变成乱糟糟的一片。
  宁游清气得脑袋嗡嗡的,李修就住在这里?他知道李修没说实话,却没想到真相如此骇人。
  他忘记了自己下一项要写什么,只是紧紧握着笔,真的有种气到发晕的感觉。
  “不行!”
  宁游清重复道,以防李修又装听不见。
  他忘记了自己怎么和老板谈完的。老板结了薪水,宁游清毫无以前拿到工资的快乐,看到老板的眼神,完全写着“祝福你们这对新人”。
  宁游清落荒而逃。
  出了店门,李修又对他说:“离你学校不远。”
  宁游清出神地问道:“什么?”
  李修抬起手,朝对面某个方向指了一下,说出了街区名字和门牌,补充道:“我住的地方,离你学校很近。”
  他认为这样方便宁游清出行,是一个让宁游清答应他的筹码。宁游清在店里连说两次“不行”,这让李修感到不快。
  于是他摆出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优点,耐着性子向宁游清兜售他的提议。
  提完之后,他就站在那里,等着宁游清答应他。
  这是宁游清从他的神态里解读出来的心理活动。
  有时候宁游清恨自己不了解李修,有时候又恨自己太过了解李修。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他无法再冷静地对李修说半个字,只好转过身,把他丢在店门口,一个人闷头往前走。
  李修很快开着车,慢慢跟在他身后。
  宁游清感到头痛,耐着性子和他说:“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也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待着。”
  李修犹豫了几秒,宁游清立刻补充道:“今晚也不要来找我!回你的家去吧。”
  他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也不会再上李修的车。
  李修的车又跟了他一段路,最后碰上交通灯,没再跟着宁游清了。
  宁游清没有再坐地铁,而是埋头直接走了几站路,心情乱糟糟地走回宿舍了。
  没有李修,他仍要面对自己并不轻松的生活:明天开始上课、家教预习、作业、考试、论文。
  生活将宁游清百般煎烤,竟使他变得焦脆里嫩,老实可欺,让李修觉得他什么都能承受,任何事都会答应。
  宁游清的南美室友回来了,他叫卡卡,秘鲁人。卡卡除了爱开派对什么都好,但爱开派对这个特质放在一个室友身上已经非常致命。
  卡卡对宁游清非常热情,他送给宁游清秘鲁的手织羊驼毛披肩,宁游清一进门,他什么还没说,卡卡先欢呼着给他披上。
  宁游清的心情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疲倦,他无力地朝卡卡晃了晃手,表达他对礼物的感谢,摇摇晃晃地回自己的房间。
  卡卡是个永远保持快乐的青年。他看到宁游清有一点点不高兴,感觉天都塌了,探头探脑地跟在宁游清身后,问他:“宁,你不快乐。”
  他不做问句,只把自己的感受脱口而出。
  不快乐的宁难以维持老好人的风度,道:“是的,卡卡,我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生气并不能让他发泄掉自己的情绪,宁游清只觉得他耗尽了力气,和以往“燃尽”完全是不同感受。
  无力感像海啸,铺天盖地地朝他砸来。
  卡卡问他:“你是不是带了喜欢的人回家?”他像灵敏的动物在空气中嗅闻了几下,道:“宁,你早就该这样,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
  宁游清在宿舍里走来走去,他脱下卡卡送的披肩,将它叠好收起,又去开热水器。木制地板咯吱咯吱的,听上去有些烦人。
  卡卡的话让他瞬间想起自己圣诞假期和李修在这里干了什么。李修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宁游清和他的距离总是很近,强迫着宁游清接受事实:他就在眼前。
  从样貌上,李修无疑是非常好的,好到宁游清不敢做一种假设——如果李修是丑陋的,他会得逞吗?
  所以说,如果非常浅显地把李修算作一种色彩,那他不可谓不是美丽的色彩。
  宁游清走到热水器的开关前,他在出神,所以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宁游清呆滞地伸出手去,很怔愣地出声说道:
  “这色彩一点也不适合我。”
  卡卡站在窗边吃面包,远远地对宁游清说:
  “可他在楼下等你呢。”
  宁游清冲了出来,卡卡指指楼下的车,道:“哇哦,他是个有钱人。”
  “你太直白了,卡卡!而且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他不是我喜欢的人!”
  宁游清快速地套衣服,穿鞋,对卡卡丢下一串话,风一般地跑下楼去了。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李修的身上落了一些。宁游清完全不想让他等在楼下,抓住机会演戏。
  宁游清算是看明白了,李修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没有苦情戏要演,他只是吃准了宁游清是个好拿捏的人——李修要对他做什么都行。
  他下了楼,快速地走到对面。从楼上的视角看,像一个人终于在雪天里等到爱人。
  宁游清仍不太稳当地围着围巾,他快步走向李修,地面扬起一片小小的雪雾。
  他站定在李修面前,很冷静地朝他道:“怎么了?下雪了。”
  他想说“别来找我”,或者“我说过不想见你了”,但话一说出口,像由哪个看不见的过滤机器洗了一遍,把心狠的部分全滤走了。
  驱逐和质问听上去更像关心。
  “对不起。”李修朝他道。
  宁游清觉得自己盛气凌人,但因为矮了李修一截,这种震慑十分有限。
  李修垂着眼看他,宁游清没预料到他上来会说这么一句,被他的道歉堵住了嘴。
  李修从不承认自己有错。
  宁游清警惕地后退了半步,却被李修捏住了围巾的一角,一种示弱的姿态。
  “我骗了你,你生我气是应该的。”李修又道,他抬起睫毛,一双黑沉到要将人吸进去的眼。
  他说这些话时仍然没有情绪,不像虚伪,也不像真心有反省。像邪了门的魔鬼看了哪里的指引,依样画葫芦地道歉认错,以便继续掠夺。
  “宁游清。”
  他的声音是好听的低沉,念一种可怕的咒语。
  “你走之后,我没有一天好过。”
  说完这句话,他也只是捏宁游清的围巾,没有过多触碰他。好像他之前一直有规规矩矩地寻求宁游清许可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避重就轻的人?
  宁游清心想。
  但他这个样子——真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会信他李修是个可怜人。
  【作者有话说】
  又给哥装上了
 
 
第46章 Freedom08
  在最决绝的时候,也没有对李修说过一句重话。
  有一些瞬间宁游清是恍惚的,他看不清眼前人是个怎样的人。
  在原书里,李修虽然不是一个单纯良善的人,但保有最基本的是非观。他有可怜的身世,出众的头脑,让人同情的遭遇,还有不得不报复的理由。
  他的杀伐完全正当,拥有低开高走,跌宕起伏的一生。
  但——现在不是了。
  宁游清曾经以为自己洞悉了未来,他就把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钥匙握在手上。只要他循规蹈矩地遵照“将功补过”、“劳有所获”的道路,将自己面前的门一扇一扇打开,就可以通往光明的未来。
  你又凭什么认为,命运的轨迹会符合常理?
  这些甚至都称不上常理,而只是宁游清一厢情愿的理想实验。
  李修已经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只有宁游清,单单是宁游清,讨好他,补偿他,最后又离开了他。
  谁在扮演无私的人?谁被假定为正常、善良的对象?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独角戏。
  宁游清后退了几步,离李修远了一些。他的围巾末端被李修轻轻带起,随着宁游清的后退,他松开了指尖。
  围巾落下,在飘雪中轻轻摇晃。
  李修低垂着眼睛,从宁游清围巾的尾巴看向他的脸。他有种阴森森的俊美,可以随意地扮作感情弱势或是可怜深情,哪怕上一秒刚刚杀了人,手上脸侧都沾了血,有这么一张脸,故事又将如他所愿地发展了。
  但宁游清没有走进这个故事。
  “不行。”
  他没有回应李修那珍贵的自白,只是摇了摇头,远离了李修。
  “你……不该这样,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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