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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罢了,”湘美人弹了下指尖,“你说你手头银子少,能寻摸来的材料也不多……那我便先垫了银子给你,似是这种鹅黄色的妆粉,并着雪酥在额上画这些花样的黄黛,你且说个价钱来。”
  司微心下飞快算了下,红蓝花的价钱,加上炭火的消耗,加上出来的成品……
  司微抬头:“一两银子,我能供给湘美人一盒鹅黄胭脂,两支鹅黄黛笔。”
  湘美人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指了指雪酥眼睛上涂了低配版睫毛膏,而显得浓密显色的眼睫:
  “这个涂眼睛的,还有那橙色的胭脂并着黛笔,再加上她这涂的明光粉,都给我来点儿,若是以后能出了其他颜色的胭脂黛笔,寻个丫鬟上我那东篱轩说一声,我那厢给你备好了银子送过来。”
  司微自然应下。
  有了湘美人这么一个开头,剩下的跟雪酥混得熟络起来的美人们也跟着下单。
  说实话,京城的物价贵,似是司微开口这一两银子,在外头也不过是能买来一罐妆粉,妆粉罐子巴掌点儿大,和冬日里小巧可爱的红柿相仿佛。
  若真要是用起来,这一罐子确实能用上一两个月,但谁家妆匣子里只有一种粉胭脂呢?那不得各种颜色都备上一盒。
  而光是粉红色系的粉胭脂,就分了小红、苏梅、渥赭、长春、杨妃、莲红、水红、桃夭……
  这还没算正儿八经的膏胭脂,一盒下来得两三两银子。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半两银子一盒的明光粉(其实就是云母粉),一两银子一盒的鹅黄胭脂并着黄黛,三钱银子一盒的睫毛膏,并着两钱银子一盒的朱樱色色粉添加了蜂蜡制成的唇脂便被定出了许多去。
  一人的单钱算不上多,但这七七八八零零碎碎的,里头的利润便能翻了好几番,仅是这么一会儿,司微便撩起衣摆,兜了一小兜的碎银子。
  倒是雪酥,不知从哪寻摸着教人送了笔墨来,将她们这些人的名字住处并着定下了什么东西,也都一一记了下来。
  约莫着是时辰差不多了,外头的丫鬟并着仆役们端着羹汤菜肴往里送,热热闹闹的进出了好一会儿,方才算是把这栖雀轩里的席面给上齐了。
  湘美人挥手教人下去,目光在整个整个栖雀轩里一扫,被她看着的人便也跟着不自觉安静了下来。
  直到这栖雀轩里再无人声,湘美人这才坐在上首,目光环伺四周错落坐着的美人们,轻声开口:
  “这回拟了帖子,邀请诸位美人过来,一是为着咱们郡王府后院里再添新人,冷清了这么久,也该趁着这回大家伙儿都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这二来嘛,也是为着咱们郡王殿下。郡王从年前出门办差到现在,且不说这在外头的时间,便是年前那段,也有小半个月没能往后院里踏进来过一步,那就更别提是什么后花园,又或是谁谁的屋里。”
  “这回呢,下个赌注,是宫里传出来的一套头面,虽没什么品阶,但也算是宫里出来的珍品,倒也算是刚好,能教咱们大家伙用,也不需担忧那些个什么逾矩不逾矩的了。”
  说着,湘美人教身边的丫鬟捧着托盘朝众人面前走了一圈。
  一共是两列丫鬟,丫鬟手里都捧着托盘,托盘里是明光闪闪,嵌了明珠贝母、螺钿点翠的一套头面,从顶花挑心,再到对簪对钗,甚至是梳篦后压……
  每一件,单列出来都能算得上是佳品,更别提这是宫里的手艺。
  就连雪酥,也在司微耳畔轻呼了一声:“好东西!”
  见司微不解,雪酥便侧耳说与司微听:“你且瞧那挑心顶花,一般都是戴在头上最最正中显眼的位置,形制看似像冠实则更类簪……那上头嵌着的,是一颗夜明珠。”
  “这等好东西,便是我这么多年,也只见了那么一次。便只是这么一颗夜明珠,便要把这整副头面的价钱,再往上翻上几番。”
  耳语间,便听上首坐着的湘美人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咱们府里的主子,乃是当今圣上的嫡孙,虽已封郡王,但因此仍能被称一声殿下——说一句不好听的,殿下如今乃是嫡皇孙,这以后再过上些年,又该是个什么身份?”
  “该不该在朝里争上这么一把的,咱们谁也说不好,但只这么一点儿,就够咱们奔着殿下身边儿的位置去挤。”
  “能把殿下给拿下的,这往后的日子,可不止是这么一副头面首饰不是?”
  “诸位姐妹,不妨也跟着多往深了的想想。”
  “恰好今儿个给新人办接风,恰好我手里得了这么一副头面,也恰好,这新来的美人手里,有一手制妆的本事,瞧瞧,这可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全聚齐了?”
  “这心思该往哪处使,劲儿该朝着哪处用,也都该费些心思,努把力了不是?”
  “毕竟有句话说的好,这衣不如新,人不如旧,陪着人共患难熬出来的,哪怕日后韶华不在,有那么个儿女傍身,有那么点子昔日的情分,在咱们这郡王府里的日子,不也更好过不是?”
  司微:……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这诚毅郡王,到底是个什么长相,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能教人这么上赶着倒贴?
  倒贴也就算了,这还是已经被他收进后院里的女人这么着倒贴?
  这要放在上辈子……思聪哥也没这么个待遇吧?
  这会儿司微倒是有些后悔,来京城这一路上大半时间都窝在马车里,没多往外头瞅瞅这诚毅郡王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但想归想,司微还是把湘美人的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过,借这机会开口试图为自己拉几个单子出来:
  “我曾在老家之时,操持过那么几场舞台,这怎么个打扮,怎么个别出心裁的出场,又或是怎么着把姐姐们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还算是有些心得。若是诸位姐姐不嫌弃,我倒是能给大家伙做个参详,只若要是教我拿主意帮着操持布置,可就得掏银子出来了。”
  湘美人的目光在雪酥今日的妆容打扮上掠过,浅浅朝着司微一点:“你倒是个钻进钱眼儿里的小机灵鬼儿……”
  “若是当真有那么一手的本事,帮着教人拿下了咱们这位郡王殿下,莫说是你我跟着得道升天,便是放在宫里的圣上那儿,也都是挂了名儿的,少不得你们好处。”
  “真要有幸留下那么个一儿半女的,莫说圣上跟皇后娘娘那有大笔的赏赐,便是东宫太子妃娘娘那,也得拿她当自个儿的亲闺女看,就凭咱们殿下那么个孝顺劲儿,瞧瞧,这以后的荣华富贵,可不就都在这么个机会里了?”
  湘美人眉眼含笑,端的是端庄温柔:“只一点儿,心呢,都朝着殿下去,这手段呢,也都朝着殿下使……要是教我知晓,你们谁暗地里对着咱们自家姐妹下手使绊子的——”
  “这郡王府的门,进来不容易,横着裹了棺材出去,倒是容易的紧。”
  “明白么?”
 
 
第45章 
  宴上正经事说完,剩下的便是些闲话,倒是不少人把雪酥和司微围了起来,继续说起那些个妆容。
  开玩笑,当摄影师,尤其是主摄人物的,上手可能没多少真功夫,但见过的各式妆容能少的了?
  莫说什么战国秦汉风、盛唐风、宋明婚嫁主题的妆容,就连往故宫里拍的那些个满清服饰妆容,他这会儿也能掰着指头跟人说道说道。
  更别提什么各种妆面:落梅妆、赭面妆、面魇妆、斜红妆、绛唇妆、鱼媚子妆、桃花妆、酒晕妆……
  莫说古风的,就连现代的,哥特的,洛丽塔的,文艺复兴的,他都能从人的长相和妆容,衣衫的搭配程度,给出镜头下的建议,还怕被这些个小姐姐们问倒了不成。
  这会儿,司微俨然已经融入了这满是小姐姐们的宴席上,成了席间最能说道的人。
  不过跟栖雀轩满是姑娘们热闹的模样相比,宫里摆在西暖阁的席面上便显得安静了许多。
  有太监捧着碗筷在桌上安置好,动静间悄无声息的,也就是奉膳时,有那么些碗和桌布之间轻浅却沉闷的碰撞声。
  景升帝摆手,挥退了要帮着他布菜的太监,自个儿拿了筷子往桌上的一道蒸鱼挟去,挟了一块鱼肚放在秦峥碗里:
  “说说看,听闻你昨个晌午就进了京,也不说回宫里看看,闷头就往工部衙门冲,跟着他们又是铜镜又是冰镜的,在库房里好生一顿倒腾,可倒腾出什么结果来了?”
  秦峥笑了笑,捡起那块鱼肚往嘴里一塞:“啥也没有……皇爷爷不知,我这回去鸠县,得了个宝贝,现在还在琢磨着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哦?”景升帝便起了几分兴致,“我记着说,你从鸠县带了两个女人回来……你说的这宝贝,是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秦峥嘴里咀嚼的动作一顿,喉咙微动,还没仔细嚼的那块鱼肚肉便囫囵骨碌了下去,险些没把人给噎着:
  “……这不一样。”
  景升帝笑起来,眉眼间带出的细密纹路里透着股子揶揄:“怎么个不一样,不都是女人?听着这么个消息的时候,我还当你回心转性了呢。”
  秦峥这回不用景升帝给他夹菜,面对着老人的问询,自顾自捡了块鱼脊肉放在碟子里拿筷子慢条斯理地挑刺:
  “左右我改不改心意,都改不了我这满京城好女色的名声,那我何必还要再勉强自个儿做那些个做不来的事儿?”
  景升帝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你这小小年纪,莫要走了那些个旁道,问你说可有意中人,偏偏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何就能确定了自个儿偏爱男人?我观你府上,也没那般处心积虑勾着你往那条道上走的人。”
  “若非你身边跟着的玄霄玄策要么已经娶妻生子,要么是为着个女人几乎跟宗族断了关系的痴情种,朕都要拿他们问罪了。”
  秦峥把挑干净了刺的鱼肉塞进嘴里,声音含笑:“那倒也不至于……我只是不想,有朝一日,似我父王那般,做个窝囊废。”
  他两口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抬眼再看向景升帝时,轻笑一声:
  “这生于帝王家,多的是些身不由己,我父王是身不由己,我母妃掺合进这局里,也是身不由己……从皇爷爷的后宫,再到太子东宫的后院,再到我们这一代几乎已经成人了的皇孙……我若成婚,他日生下来的孩子,也要跟着身不由己,牵扯进皇家这一摊局面里,自幼跟我一般活的不痛快。”
  “既然活的不痛快,那何必还要把他生下来,让他也跟着在这局里挣扎求生,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秦峥把玩着案上的酒杯,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人生于世,活于世间,何处不是樊笼?”
  “佛语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可这世上众生皆已沉沦苦海,一世不得自由。”
  “这岸,未免太过遥远,此生难及,我怕是回不去了,但至少,能教我的孩子,日后再不来这尘世受苦。”
  “尘世如苦海,浮生一沉沦,不外如是。”
  “……何苦来哉?”
  景升帝沉默半晌,叹了一声,摇头:“你这话,未免太过偏激了。”
  “我不敢赌,”秦峥抬头,直视着面前带着几分慈祥神态的老人,“财帛动人心,利欲迷人眼……我不敢赌有朝一日,当年发生在我母妃身上的事,会不会出现在我的妻子身上,而我又会不会为了些什么旁的东西而妥协。”
  “皇爷爷,京里朝臣,多说我为人狠绝,不近人情却又好女色……好女色这点就不说了,若非皇爷爷知晓当日我那年说的偏爱男人这句话,压着我在教坊司住了三个月,后来更是以我索要的名义三不五时便赏下来些美人,我这倒也不至于再多这么一个无耻好色的名声加持。”
  “但非是我待人狠绝,不近人情,而是我怕,”秦峥轻笑一声,带着些怅然,“我怕,我只往后退那么一步,便有些豺狼虎视眈眈的逼近……所以我只能狠,只要我下手够狠,狠得教人有所顾忌,狠得教人不敢伸手……才算是能护住,我想护住的人。”
  “我不想以后的妻子,活成我母妃那个模样……当然,一个男人,只要不是那等娘们唧唧的,一般也不至于能拿来跟我母妃那般境遇相比。”
  景升帝叹了一声,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反倒是换成了秦峥此行前往南地查案的事:
  “你也是,本就说是要你在京城过完年再往南边跑,偏偏却拐带了萧家那小子,悄悄摸摸地带了人就走。”
  “如今在逐洲鸠县打了个转儿回来,打草惊蛇不说,还错过了这个年关。”
  秦峥嗤笑一声,捋了袖子自送上来的烧鸡上拧了个腿下来:“皇爷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你这当皇帝的,一言既出,那可是君无戏言……”
  “往鸠县转了那么一圈,虽是有些打草惊蛇,但最紧要的,不该是敲山震虎么?”
  “再说,当初为着景阳宫的事,我跟那些个皇叔们早就撕破了脸皮子,这大过年的,何必再强求聚在一处,两看两相厌?”
  “还不如出京转上这么一圈,我落得逍遥,我父王跟他的那些个兄弟们,也落得几分自在不是?”
  上座的景升帝看着秦峥这么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哑然失笑:“……你啊!”
  正啃着鸡大腿的秦峥动作突然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抓了帕子在油手上搓了搓,自怀里掏了本折子出来:
  “教皇爷爷你这么一带,险些忘了正事儿,这就我跟您说的那一宝贝。从鸠县的那些个事儿连带着这小丫头的能耐,孙儿都整理了出来,就指望着跟皇爷爷借些人手,把这小丫头的来历过往再给扒过一遍。”
  “要真是没什么,我就打算看着怎么能把她嘴给撬开,把她肚子里的那点子东西给挖出来瞧瞧了……她手里握着的,定然是有体系的成书,就是不知,到底是哪家学派的大家,这般心大到把这等利国之学传给这么个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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