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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啷个知晓我一个姓吴的,一跪就是跪得堂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姓赵的?”
  吴崖谙搓了搓手:“搁你们这儿吧,先不说耽不耽误你们做生意,这眼瞧着出来进去身边不是带丫鬟就是带婆子的……真要觉着我多瞅了两眼冒犯着了,这吃亏的指定是我这猥琐胖子不是?”
  吴崖谙叹了口气,两手一摊:“所以这思来想去,嗳,还得是涿州城活的自在。”
  司微哑然失笑,却也并不多留,问询了吴崖谙打算出发的时辰,吴崖谙却道是行礼都已经装了车,递了礼从红颜出去,他便要打道回府。
  司微无法,便也只能跟吴崖谙在门口拜别。
  只吴崖谙最后临走前,却拉了司微一把,小声凑在他耳边道:
  “我表兄私底下给我递的消息,澄阳有祸端之事,那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表兄在萦州城留了百八十个的人手,那位手底下的人还没来之前,我安排他们先在红颜周围帮忙守着,你心底也跟着警省些。”
  司微心下微紧,面上倒是很快如常:“那就谢过吴兄了。”
  “无妨无妨,”吴崖谙笑眯眯地不在意,只又叮嘱了司微一句,“教你娘少在铺子前头露面,真要等那位传过来点儿什么风吹草动的,你就教人护了婶子往我家铺子的方向走。”
  “旁的不说,真要有个万一……我来给婶子养老送终。”
  司微的面色都跟着变了,只不等他再从吴崖谙嘴里再掏出来点儿什么,吴崖谙便憨笑着跟他摆手,翻身爬上了一旁久候多时的马车。
  司微立在原地,目送着吴崖谙的马车渐渐挤进人群,而后消失不见,他的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吴崖谙这胖子,胆小,但却也心细,眼睛看得明白,能教他在临别前说出这么一番话的,除却思及过往和尤氏的那么一点交情之外,更多的,却也是为了给司微一点警示提点。
  只是,秦峥如今到底在哪,察看进度多少,有没有遭遇什么危险,司微一概不知——从京城出发南下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秦峥一点点谋划布置的,其间种种司微他们更是只有配合的份。
  至于说秦峥的计划……就凭着他那么个走一步算十步的算计模样,谁能摸得透他的想法才算是奇怪吧?
  司微略略整理了脸上的表情,抬脚刚跨过门坎,便见有客人身边的丫鬟过来相请,说是想和东家打听些事。
  司微眼睫一凛,旋即面上露出一抹笑意来,随着那丫鬟至了元卿卿身边,却是这女子在向司微打听吴崖谙的来历:
  “方才那位,可是涿州知府,吴昭本之子?”
  司微眼底透了几分古怪出来,先有吴崖谙示警在前,这会儿再见元卿卿打听吴崖谙的事,司微心下难免多想:“姑娘是想……?”
  “那看来就是了。”元卿卿对着镜子瞧了眼妆成的效果,起身便唤了身边的丫鬟出去拦车。
  司微嗳了一声,抬脚跟着这主仆二人出了铺子,只不过刚出了铺子,便见门口有人牵着马抬头驻足瞧着铺子上的牌匾,定睛看去,不是自京城便提前带了人马行礼出发的玄策又是谁。
  玄策盯着方才与他擦肩而过的主仆二人,眉头微皱,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直到司微近了身前,方才回身:
  “小公子,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司微苦笑:“人且还算安好,只这处境么,却是不怎么好,否则也不会给你去信,要你回来帮着看家护院。”
  说着,司微朝着先前那主仆二人离去的方向示意了下:“怎么,你认识?”
  玄策迟疑一瞬:“却也不算认识,只是知晓有这么一号人——元阁老家的掌上明珠,嫡亲的外孙女儿。”
  司微眼皮子略略一跳:“什么叫嫡亲的外孙女儿?”
  玄策将缰绳交给身后的侍从,示意他们绕去后门安置,这才跟司微解释:
  “元阁老家,乃是主弱枝强,硬生生压了主家一头不说,偏自个儿子嗣上运道却不怎么好,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后来虽招赘了女婿,偏这俩人都走在元阁老前头,只有这么个外孙女儿一直被元阁老带在身边教养,比之寻常男儿也绝不诳多让。”
  “只今年年初,元阁老上朝的时候摔了一跤,眼瞧着这一关若是过不去……”
  剩下的,便不必再赘言,司微明了:
  便说这元阁老若当真一去,膝下便只剩元卿卿这么一个女儿家,窥伺元阁老留下的家业和多年积攒的政治资源,元家主家是个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但这些跟司微有什么关系呢?
  司微察觉这人并非歹人,打听吴崖谙的身份却也并非是有歹心,便算是尽够了的。
  玄策等人的到来,给了司微一颗定心丸,待安排他们住下,忙忙碌碌间,前头顺安街上的人眼瞧着也是越挤越多。
  人多热闹,有热闹的好处,却也有热闹的不好——这些人来瞧稀罕、看演这一处白娘子传奇的人几乎是把整条街都给堵了,连带着红颜宽敞的铺面门口也都挤的到处是人。
  这么挤着,终究不是一回事。
  司微看了半天,从柜台里摸了一小把铜钱,掀了二道门上的帘子进了后院。
  后院的仓库里,一群半大的孩子们正坐在蒲团上,在四福的带领下,拿着锉子、锼弓子和画在宣纸上的花样子在做手工活。
  司微寻了几个机灵伶俐的出来,将一小把铜钱与他们分了,示意他们去前街上寻摸着买些吃食玩意儿回来跟兄弟姐妹们——
  每个人身上也都带着任务,教他们当个托,或者说,当个水军,不着痕迹的引着人注意台上清吟小班的人脸上的妆容如何如何,铺子里画着妆的妆娘们手艺如何如何,这胭脂的颜色有多少,价钱几何……
  就这么着,渐渐的便也打开了市场。
  拉来的客人里,高端的消费者有些和元卿卿类似的,一日之内便能在红颜小铺里花上五十多两的银子,再寻常些的,二三十两银子的都有。
  盖因是那些个色粉的颜色太过特殊,以及能在脸上显色的黛笔太过新奇,许多不差钱的大家小姐,大多都是一套一套的拿……
  开玩笑,这些个妆粉色粉里,光大地色能充做妆粉、眼影粉、阴影粉的都单独分了好几种色,更有些是额外添了云母粉,看起来布灵布灵的。
  除此之外展架上摆着的那些个红橙黄绿青蓝紫的试用妆粉可不是单单只有一种颜色,而是基于原有色调的基础上,衍生了色调相近实质不同的各色妆粉。
  便仅是绿色系,诸如欧碧、春辰、苍葭、渌波这些个色粉亮度偏高,色调偏明,掺杂了白色的妆粉,敷于面上便可拿来做提亮肤色的底妆,只要晕染自然,出装效果只会觉着清透白皙。
  而若是换了雀梅、青梅、结绿、螺青等亮度不高,色调偏重的妆粉,则可拿了眉刷,蘸取些许淡扫于眉上。
  而夹杂在中间的,那些个颜色恰好,亮度却也恰好的,诸如庭芜绿、碧山、翠微、官绿等色……司微倒是做了妆粉,只是这些颜料被他添了糯米浆糊和蜂蜡融了做成色棒,拿来画眼线以及绘画——
  不然做什么非要这些妆娘们统一在额头上绘了花钿,在眼尾勾勒各式的眼线呢?
  一罐普通的妆粉售价八百文,除却颜料提取的原材料、蛤粉、白矾、柴薪等耗费,成本价约在一百文左右,剩下的便是些人工消耗和时间消耗。
  转手,便是至少六百多文钱,再加上店里添了云母粉的、添了珍珠粉的,添了名贵香料的,在价钱便还要再往上加。
  这种的暴利敛财之下,开业第一日晚上盘账的时候,刨除了成本之后的净利润,高达三百八十六两三钱银子,至于剩下的那几十个铜板,司微直接便当做零头给抹了。
  而这个日利润算出来的时候,就连尤氏都跟着惊了:“这胭脂水粉里头的利钱,竟能有如此之高?”
  司微摇头:“这是第一日,咱们推出的妆粉色系太多,许多不差钱的大家小姐便成套的买——这才是今天的大头。”
  “但妆粉这种东西,买一盒回去,至少能用上一两个月,是以只消一开始的这股子新鲜劲儿过去了,咱们账上的收入缓缓回落,到那时才算是能有个稳定的月收入。”
  雪酥闻言:“那咱们原材料采买上,是不是该缓上一缓?”
  “不用缓,”司微摇头,“照常做,做出来的妆粉优先供给给铺子里,待慢慢的,咱们铺子里的妆粉补货率没有像今天那知府家的大小姐那般。上来便是三套五套的买,库存里的货能存住了,再往赵家的商队里铺货,运到外地去,注定了还能再赚上一笔。”
  “我觉着咱们接下来要注意的,是那些个穿着富贵,在店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什么都没买便离开的那些个人。”
  雪酥皱眉,尤氏则若有所思:“你说的这些个,与其说像是偷儿,我倒是觉着,更像是城里同开脂粉铺子们的那些个同行们过来刺探消息的。”
 
 
第91章 
  自古同行是冤家,甭说当下这个精神娱乐匮乏的时代,轻易有点儿什么新鲜的东西便能掀起一阵风潮,那就更别提同是做脂粉生意的那些个同行们——
  就搁后世那大学城门口的美食一条街上,突然知晓又多了一家跟自个儿做同一样小吃的,那还不得暗搓搓得多观察两眼,瞅瞅这新上的小铺生意怎么样,必要时还得花那么三五块钱来上一份跟自家的小吃对比对比,品品孰强孰弱,心里好有个底儿。
  所以司微对这些过来打探消息的人还真没什么意见,买了,是他赚着银子,不买,他也没亏上什么东西。
  红颜里的妆粉脂膏,主打就是一个品类繁多,颜色齐全,再一个便是有免费的妆娘帮着上妆,甚至若是带了衣裳首饰,妆娘是能将所有的妆造都给包了的。
  仅是铺子里占地面积最大,按着色系摆了数十种颜色的妆粉展台,便足以碾杀寻常的脂粉铺子——
  这年头,稳定的色素提取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植物性·色素在植物当中的含量并不高,所以为了染料的制取,往往也需要耗费大批量的原材料,且受制于植物染料本身,制备出来的颜料色彩相对单一。
  而矿物性颜料,诸如铜绿、铅白(胡粉)、朱砂等,暂且不说其中所蕴含的毒性,便是想将这些矿石开采粉碎、研磨成粉已经是颇为不易,再加上矿石本身还含有杂质,需要水飞研磨沉淀过滤方能得到一些纯粹的色彩。
  更有一些颜料本身,便是一种名贵的宝石,诸如绿松石、青金石、南红……寻常都是磨成珠子或是雕成摆件,使人拿在手里细细把玩,寻常绝不会研磨成粉来暴殄天物。
  是以颜料本身,便意味着价值,意味着成本——这才是制约了胭脂水粉发展数百年、数千年,却依旧只在红粉色系的框架中发展的根本原因,则在于绯红色系能够拿来提取色素的红蓝花、苏木、茜草等价格相对低廉。
  也正是因此,红颜的各色妆粉眉黛一经推出市场,对于当地的脂粉铺子形成冲击乃是必然。
  司微道:“咱们铺子里用的人,一部分是从京城带来的,一部分是从充州博宜送来的,跟萦州城当地人没有什么关联。”
  “所以外头的人想把耳目探进红颜的后院里一时半会儿是白费力,就算来强的,铺子里也有殿下安排留守的护卫……”
  “而以红颜的体量,再如何也吃不下整个萦州城的市场,若行事再嚣张狂放一些,怕就得遭了同行的挤兑。”
  “咱们这些外乡人,想在萦州站稳脚跟,最最紧要的,就是多找几个同盟,借着利益把人跟咱们绑在一条船上。”
  “我们吃肉,他们跟着喝汤,真正做到共赢才算是赢,别总是想着背后捅刀子,做着把咱们红颜开膛破肚,分了心肝肠肚的打算。”
  尤氏抬了眼,眼底透着些许担忧:“你想要分出去一口汤,就得防着,这些人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
  “更何况,我们初来乍到,我只怕是……割肉喂鹰,喂大了他们的胃口。”
  “不,娘,能喂大他们胃口的,是整个萦州城的市场,而不是咱们这么个刚起步的脂粉铺子,”司微道,“来者是客,红颜之于整个萦州城是客,那些个脂粉铺子的东家掌柜的,在我们这也是客。”
  “对生意人来说,只要是客,那就有能谈的生意,有能谈的生意,就有了共同的利益,有了共同的利益,那就足够把人绑在一条船上。”
  “都在同一条船上,凿穿了船底,沉得,可不止是咱们红颜一家。”
  雪酥叹了口气:“别卖关子了,说说你怎么想的。”
  “不同颜色的胭脂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娘跟雪酥应该都有数,为了提高色粉出粉率,我在用白矾蛤粉固色吸附的同时,还增添了粉英的添加比例……”
  说白了,不同颜色的胭脂,也不过是用白色妆粉吸附植物染料中的色素,在白色米粉的基础上,将其染了个色重新晾晒脱干。
  “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粉英,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二次加工,缩短出货周期。”
  “这就是我说的,能让出去的那口汤,至于咱们自家吃的这口肉,则要落在这个上面。”
  说着,司微推了几根不同颜色的眉黛过去。
  这些被制成黛笔模样的色棒如今虽还叫眉黛,功能上却和传统的眉黛相差甚远,更多是被拿来勾勒眼线、晕染眼妆和画花钿——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着能用来画叶子脉络那般纤细的叶筋小笔稳稳在眼尾勾出适宜的眼线。
  掺合了糯米黏浆和蜂蜡制成的黛笔,小小一根,则能卖上百文的价钱,用的时候也很方便,在皮肤上淡淡那么一划,便能留下一道印迹来。
  “雪酥这两天带着人研究一下在脸上作画的妆容,譬如清风明月云卷云舒,再譬如晴空一鹤排云上,还有什么芙蓉牡丹、千里江山之类的画作,将这些融入进妆面里,咱们推一把这种创意彩妆。”
  司微拿着黛笔在手背上稍稍勾勒几笔,大致便能看出画的是一个人的眼睛,只是眼尾处勾勒几道卷云纹,绘了一只简略的仙鹤,眉眼之间淡淡的蓝透出一股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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