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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镇(玄幻灵异)——怪盜紅斗篷

时间:2024-11-21 15:35:13  作者:怪盜紅斗篷
  他说得直白,也有自己的心思,暗自希望女主人能拒绝他无理的要求。
  「可以。」
  出乎意料,女主人竟然答应,她解开门炼,大方开启大门,邀请两位进门。
  程长宴斟酌几秒,试探问道:「我们可以进去吗?需不需要取得您家里人的同意?」
  女主人细声回答:「他在主卧室睡着了。你们小声点,别吵醒他。」
  「好的,感谢您。打扰了。」程长宴学她压低声量,牵起袁文洲的手,跨步走进房子里头,侧头,小声询问他:「你想从哪里开始观察?」
  事实上打从他们踏入吴家的那一刻,袁文洲已经取得想要的资讯,不需要每个角落亲身探索。然而,程长宴主动牵起他的手,这让他打消诚实的念头。
  他回握伴侣的手,细细感受专属于人类的体温。
  「我想从厨房开始。」袁文洲学着他们轻声细语的方式,刻意俯身,贴着伴侣的耳朵说话。
  粗线条的程长宴听了,没受到撩拨,专注地探索厨房的位置。
  地方很好找,就在客厅后方,隔着一道墙。
  厨房用品多,锅碗瓢盆、瓶瓶罐罐应有尽有,却没什么油烟气息,形同摆饰,非活人夫妇平时没有进食的需求。
  程长宴向女主人打声招呼,获取同意后,才进入厨房。袁文洲假装好奇,随手拿起盐罐端详,另一手依旧紧牵着程长宴不放。
  女主人站在厨房入口,看着里头的摆设,恍惚呢喃:「好久没进厨房……我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使用厨房的记忆。好奇怪,为什么呢?」
  程长宴听得心惊,怕她想起不该想起的事,赶紧打哈哈:「这样多好,不用自己下厨,省事又方便。」
  「是啊。很方便。」女主人顺着他的话,轻轻笑了笑,似乎不在意原因了。
  尽管达到目的,但程长宴总觉得古怪,在他印象中女主人十分神经质且不擅长交际,不像此时表现这般好说话。他试着让话题延伸,跟女主人多聊几句:「现在科技进步,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碗筷都可以丢给机器洗,衣服不用晒就能自己烘干。」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吗!」女主人诧异,单手扶着脸,自言自语:「我真是脱节太久了。」
  袁文洲见他两相谈甚欢,伴侣的注意力被别的女人吸引,他放下手中的盐罐,暗涌出郁闷情绪:「不看了。我想离开这里。」
  他的动作不小,发出匡的声响,脸色也不太好。
  程长宴连忙收起闲聊的心思,讨好地哄着袁文洲:「那我们走吧。」
  他没有半点犹豫。
  见他又把目光留在自己身上,袁文洲怒意稍退,终于想起自己才刚答应伴侣的事,视线在伴侣与吴家女主人扫过,扯着嘴角,勾出一个不诚心的微笑,向她致意:「打扰了,感谢妳的大方。」
  「不、不敢当。」女主人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身体吓得直颤抖。
  即便袁文洲已经不是原本的袁文洲,梦里镇的镇民仍打从心底恐惧他。
  程长宴见状,不好多逗留,与女主人道别后,牵着袁文洲速速离开。
  「我吓到你了吗?」袁文洲配合伴侣的脚步,慢他一步走在后头,紧握着手,显得忧心忡忡。
  程长宴宽慰:「当然没有,我没这么容易被吓到。」
  「你刚才只顾着和她说话,让我心情不太好。一时间没控制住脾气,我……我很抱歉。」袁文洲懊恼,总感觉他现在所拥有的部分情绪并不完全属于他自己,如同一个身体里穿插着不同种类的灵魂,一个冷漠无情一个暴躁易怒,还有属于人类思维的逻辑不停地与他的想法打架。
  就像初生的幼儿需要学习双脚走路,全新的袁文洲需要学习控制脑中的混乱。
  程长宴听完袁文洲的话,四舍五入就是拐弯抹角承认他吃醋了,别说害怕袁文洲了,他竟然还觉得他有点搞笑。他抹了把脸,怕自己笑出声,忍了半会,他还得善尽伴侣责任,跟他解释清楚:
  「你别心情不好,我是刻意跟她找话聊。因为我上次遇见她时,她的态度跟现在判若两人。虽然我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但总感觉她好像解开束缚,整个人开朗许多。」
  程长宴琢磨着女主人那股诡异的解放感,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哄好闹别扭的伴侣。程长宴分得清轻重缓急,干脆把自己苦恼的问题,丢出来,让袁文洲跟着思考解谜:「你刚才有看出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吗?」
  他牵着袁文洲往停车的方向走去,心底不期望能得到什么像样的回答。
  「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袁文洲停顿几秒钟后,迟疑说道:「……我不是很确定她说谎这件事算不算不对劲的地方。她先生其实没有在主卧室睡觉。」
 
 
第74章 家务事2
  程长宴万万没想到会听到具体的情报,天知道他们根本没踏入二楼,连阶梯都没上一阶,无法想像袁文洲是从何得知的情报。
  他下意识地细问:「他不在主卧室睡觉,那他在哪里?」
  「他人在主卧室,但没有睡。以你们人类的眼光来看,他的状态有些古怪。你想看吗?」袁文洲提议。
  程长宴对袁文洲的话没有怀疑,袁文洲没有必要对他撒谎。他回头看一眼房门,思考着可行性。他们刚才匆忙离开吴家,现在不仅要回去,还要上二楼察看他们的主卧室,未免不太礼貌。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吴家女主人提出要求。
  「不用进去也能看的。」袁文洲看穿他的烦恼,以手心覆盖他的眼睛,让他「看见」二楼的场景。
  他的眼睛被遮盖住,按照常理应该是黑暗一片,但他确实看见吴家二楼的主卧室。主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不见人影的吴家男主人,大量的血液从他的腹部衍伸出去,沾染衣物、棉被、床单,怵目惊心。
  眼前景象清楚得不可思议,似乎比亲眼所见更加清楚,视线广阔且色彩鲜明,程长宴惊讶「眼前所见」又对男主人的情况感到惊惧。
  「怎么回事?我怎么能看见?他又怎么了?」程长宴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正当他询问,他「看见」的视角开始摇晃,扑腾扑腾、缓慢往上移动着,像是在飞,他的余光闪过黑色薄翅,他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猜测。
  袁文洲回答:「我让蝴蝶帮个忙,你看得清楚吗?」
  「清楚……」不出程长宴所料,果然是蝴蝶。
  「你看它们很有用。」袁文洲诱哄着,希望能增加伴侣对丑蝴蝶的好感度,毕竟他与蝴蝶关系匪浅。
  程长宴此时顾不上心里的诡异,抓住袁文洲压着他眼前的手,催促道:「你让蝴蝶靠近一点。男主人到底怎么了?」
  蝴蝶缓慢地往大床靠近,视线却不因移动晃动而模糊,传达的画面清晰且稳定,这恐怕是生物的特性之一。牠在男主人上方来回盘旋飞舞,好让程长宴看清楚了他的状况。
  男主人上身赤裸,下身有被子盖住,腹部的伤口只露出一角,是大量血液的起始,且伤口不再涌出血液。他无法判断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但从出血量以及不再流血的情况推断,恐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仔细观察男主人,已经没有任何生息。
  男主人死得很新鲜。
  程长宴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
  他见过太多死者复生,像正常活人般,与其他镇民们过着普通的生活。
  兴许下一秒钟,亡故的男主人会像没事人那样,从床上苏醒,过着往常的普通日子。
  「女主人进来了。」
  伴随袁文洲的提醒声音,蝴蝶款款落在男主人的肩窝,视线对着卧室房门,安静地蛰伏着。
  程长宴「看见」房门被推开,女主人走进房间,穿了一件围裙,手里提着剁骨刀,全是才刚见过的物品,就摆在厨房里头。她神情淡漠,先进卧室的浴室放下手里的剁骨刀,再走向大床,费力地搬移男主人笨重的身体。
  男主人壮实微胖,死后僵硬,增加搬运的难度。瘦小的女主人拖着男人的双臂,一点一点拖着高壮沈重的男人进入浴室。
  蝴蝶藏在男主人的肩窝,安安静静地观察,将女主人举起剁骨刀肢解男主人的过程,传达给他们。
  浴室地板铺满密集的小磁砖,肢解尸体流出诡异的液体,味道恐怕很难闻,因为女主人一脸嫌恶表情,频频做着抹鼻遮掩的动作。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程长宴已经不想再看,拉下袁文洲的手,茫然地询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一个神经质又懦弱的女人成为刽子手。
  「我不知道。我们可以问一问她。」袁文洲提议,尽管他对此不感兴趣。
  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但程长宴仗着自己有袁文洲陪着,便不怕与女主人对峙。他几乎没有迟疑就同意对方的建议。
  「那就问问看吧。」程长宴附议。
  他们重新回到吴家,袁文洲遵守人类的规则,将手伸向门铃,准备得到屋内主人的同意,但程长宴阻止他。他打算与女主人摊牌,没有循规蹈矩的必要。
  「我们直接进去吧。直接面对凶案现场,省去她找理由搪塞,而我们费尽口舌揭穿她的功夫。」程长宴决定不守规矩了,抓着袁文洲的手,走在袁文洲前头,擅自开启吴家大门。
  吴家女主人不设防,门没上锁,也可能是她急着处理男主人,导致忘了锁门。
  程长彦找到上楼的阶梯,不敢出大气,蹑手蹑脚,往楼上走,每上一阶就紧张一分,下意识握紧袁文洲的手,他甚至不知道主卧室在哪个方向。
  藏在吴家的蝴蝶翩翩飞来,为他们引路。
  相较程长彦的紧张,袁文洲从容悠闲,视线哪都不看,只在意他们相牵的手。他喜欢被伴侣依赖,这个感觉太好,不想被任何事物破坏。
  他们顺利找到主卧室,房门半掩,传出阵阵剁骨声响,每次间隔很久,女主人正费力地肢解尸体。
  程长彦松开两人相牵的手,站在门前,压低声量与袁文洲商量:「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跟她谈谈。可能会受一点伤,但我会尽力保护自己。」
  「不行。」袁文洲皱眉,让他那张陶瓷般精致冷淡的脸多了些生气,他相当反对伴侣所提出的鲁莽计划。他说:「我们一起。」
  正当他们商量时,里头似乎发生变故,让女主人加快剁砍的速度,剁骨声一声追着一声,丧失理智般的疯狂。
  程长宴懂得轻重缓急,很快妥协:「那就一起吧。」
  「手。」袁文洲将放开的手重新牵好,接着露出愉快的笑容。
  程长宴一晃眼,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突然没那么紧张了。
 
 
第75章 家务事3
  程长宴与袁文洲闯入主卧室,直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浴室门敞开。他们能轻易看见里头的情况,他们停在三步之遥的距离,沉默看着她疯狂剁砍男主人。
  她已经发现他们再次出现,着急得慌了手脚,不慎划伤手,皮肤绽开却没有血流出,她对着他们愤怒咆哮:「不准过来!谁都不能阻止我!」
  她的状态实在太疯狂,程长宴怕了她,下意识地护着袁文洲往后退几步。
  一时忘了袁文洲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我们没有恶意。」袁文洲平淡的语气,陈述着来意:「只是想问妳几个问题。」
  「没有恶意就滚出这里,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你们要阻止我,那我连你们都杀。」女主人疯到极致,憎恶地瞪向他们。
  粗浅一看,她疯狂可怕,如同地狱爬出的恐怖女鬼。
  程长宴与她对上视线,却在她眼神中读出无助与绝望的求助讯号。
  突然,他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潜藏在家门中的苦难,她就活在地狱里头。
  「救、救我──」男主人的嘴发出呼救声。
  这一声让女人情绪完全崩溃,像是好不容易爬到人间,见到曙光,又再度被拖回地狱。
  她杀不死他。
  为什么她就是杀不死他?
  「为什么?」她茫然地看向程长宴他们。
  她不是真的需要得到答案。
  他打死她,轻而易举。
  而她反杀他,要受尽委屈、机关算尽,还无法澈底杀死他。
  为什么──
  这问题更像在控诉她所遭遇的不公不义。
  她太绝望、太痛苦了。她丧失生存意志,身体逐渐纸质化。
  变质的速度太快,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程长宴再次眼睁睁看着人化成纸人,唤醒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创伤。
  女主人成了纸人,轻飘飘落在缺肢少腿的男主人身上,沾染上他的血水。
  男主人见状,劫后重生般喘着大气,对他们呼救:「救我!快救我!」
  根本不存在的危机解除,程长宴放大胆,进入浴室,弯腰捞起女主人的纸,带着她远离男人。他离得近,多看男主人几眼,他左边手臂已经砍断,左脚较粗壮,她只完成一半,左脚血肉仍连着躯体,将断未断,藕断丝连。
  程长宴不做停留,看一眼,便退出浴室。
  「你、你不救我?」男主人慌忙喊道,不敢置信对方居然弃他不顾,准备一走了之。
  「你杀过她一次,她杀你一次,你们扯平了。」程长宴将纸人交给袁文洲,没有救人的打算。
  「你听她胡说,我没杀过她,我从来没有!你怎么能听她单方面的说法,这是不实指控!我是无辜的!再说她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变成纸,跟我有什么关系!」男主人为自己辩解,吆喝不公。
  「你怎么说?」程长宴问袁文洲,相信对方会给他一个答案。
  袁文洲回想刚才女人的状态,从她身上累积的伤势推断出成因:「她曾死于日积累月的暴力、长时间的疲劳,以及营养不良。」
  他摸了摸手中的纸人,从女纸人的腹部非常细致的切口抽出一张拇指大小的小纸人。
  「她死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袁文洲语气平淡,仅仅是陈述事实,不带任何情绪。
  程长宴从他手中接过小纸人,情绪越来越低,转头,望向惨不忍睹的男主人,问道:「你知道她怀孕了吗?」
  「我、我不知道有孩子……」男主人震惊,陷入混乱:「原来她怀了吗?男的女的?原来我有孩子?哈!」
  他反复喃喃自语,说了笑、笑了说,陷入疯狂,要求程长宴让他看看他的孩子。
  他心中想的只有孩子,没有他孩子的母亲。
  程长宴沉着脸,对男人兴不起半点同情,不再理会他,对袁文洲道:「我们走吧。」
  他们离开吴家,顺道带走女纸人与小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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